正文 第四十一章 禁忌之恋
“有一次我们一起惩治了有个十恶不舍的乡绅恶霸，已经五十多岁竟然还想抢十几岁的少女作妾。那一天我们很高兴，一起喝了不少的酒，醉意袭来，他与我说了很多心里话。”
“他就在那时告诉你的？”
“他说他与旁人不一样，被家里人嫌弃，他说他大小就不喜欢身边的女孩子，就算他们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他都觉得那些女孩们难看得很，更是讨厌他们身上的脂粉味道，闻着都要喘不了气的，那时候因为年纪小家里倒也没事觉得什么不妥，以为只是他性格孤傲一些。”
“那后来呢？”
“后来，年纪大了，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城里的媒人找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他都没有答应，家里人就以为他眼光高，就花了大价钱说是周围几座州府里只要有颜兆恩能看上的姑娘，不论那家人要多少彩礼他们都肯。他也以为自己这么挑剔就不会有媒人愿意保他的媒，后来看见父母如此大费周章，他就将自己的想法与家人说了。”
“那他的父母岂不是会很伤心。”
“岂止是很伤心，他的父亲当场就雷霆大怒，都动了家法，说他这个儿子丢进了颜家的脸面，把他关在房里不让他出来。”
“那他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他虽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喜欢女子，但对功夫十分感兴趣，曾外出学习过，而且根骨极佳，颜家的下人家丁是拦不住他的。后来他趁着夜里看门的家丁瞌睡是跑了出来。他曾与我说过，家里祖辈有人再仙山中修练，他很是向往，只可惜他自己没有机缘，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正是在下，蓬莱山弟子。”
“我猜到你是蓬莱山上的了，如果换了其他仙山估计我就被收进法器之中了，怎么会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
“当初他既然是碍于你是男子的身份不敢将你带回家，你为何不向他说明你是女子呢。”
“一来，我怕他知道我是女子便失去对我的情谊，恨我欺骗他，二来都没有等我说，他就留了一封书信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我就回到河里，族里因为我与人类生有私情，便罚我终生不得的再说离开会宁河。”
“那你就没有想过违抗命令，去找他么？”
“族长在我身上施了咒，我要是离了河，都不等找到他我就会死，我就想着我留着这条命也许有机会能再见到他，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没有用了。”
“可是他当年不辞而别抛下了你，你不怪他么。”
“怪也怪了，怨也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求能再见他一面。请求你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我一定会将你的心愿转达给他的，只是过了这么久，他要是不愿，我也不能强求。”
“我明白，无论如何多谢了。”
“好，如果他愿意明日这个时辰我会将他带来，就算不愿意我也会再次前来给姑娘一个交代。”
“那我明日就在这里等你。”
梓鳞回到了河水深处，颜楚游回了岸边。岸上等着的人看见颜楚活着回来都高兴坏了，颜楚和潜渊跟着他们一道回了颜府。回去以后颜楚先去瞧了白桃，白桃没事只是虚脱，颜楚渡了一些真气给她后面色微微好了些，之后颜楚说有事也潜渊商量没让旁人打扰，颜庆之后叫人送了驱寒的汤药过去就回房间了。
潜渊这几天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师兄，为救会宁城的百姓，你也辛苦了。”
“百姓就是百姓，哪里要分是什么地方的，倒是你急匆匆的跳下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几天我深睡不醒是因为有鱼妖入了我的梦。”
“他怎会入了你的梦，是曾将和你有过什么瓜葛么？”
“并不是我，而是与颜兆恩。”
“颜庆的叔父？”
“是的。”延颜吧梓鳞和颜兆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跳下河后，果然见到了她。她求我让她见颜兆恩最后一面。”
“那你打算怎么跟颜兆恩说。”
“实话实说吧。”
“现在告诉他梓鳞是女子，你就不怕更不愿相见么。”
“只隐去这个，其他的都照实说吧。”
颜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来到了颜兆恩的房内。
“我听他们说你昏睡了好几日，没有什么事吧儿。”
“没什么事，我今天来找叔父是替一个人来请叔父的。”
“谁呀？”
“梓鳞！”
颜兆恩顿了一下，“梓鳞，你见过他了，我们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他还是一样年轻吧，和几十年前一样。”
“你知道她是妖。”
“我和他一起十年，我日见风霜，可他却从没变过。”
“你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她是妖还是”
“只是妖的话，还是能瞒过外人几年或者更久，可是他是男子，只要我带了回来，一天也瞒不过的，我气死爹娘，不能在给颜家蒙羞了。”
“那你可知道，她因为与你有了私情，被族长惩罚。”
“他有没有受什么苦。”颜兆恩听见梓鳞受到惩罚很是担心。
“她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苦，可是终身不能踏足陆地，只能待在河里。”
“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他当初没有遇到我，可能会遇到和他情投意合的女子的，也不用承受这么多的苦楚。”
“他并不后悔遇见你，他说这么多年，也怪过你，也怨过你，如今只想见你一面，你可愿意。”
“我愿意。”答应完了颜兆恩又有些犹豫，“他还是我们初见的样子，可是我已经这幅样子了。”
“没有关系的，也许他也不是你最初见到样子。”
颜兆恩犹豫了很久，还是答应了去见梓鳞。
第二天，颜楚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会宁河边，他向河里投了一块石头，过了一会梓鳞出现了。
颜兆恩步伐踉跄跑到河里，走到梓鳞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梓鳞真的是你，对不起当初我不应该该就那样抛下你，害你受了这样的约束，你那样喜欢闯荡的性子，被拘在河里这么多年，都是因为我。”
心里想的那么多话，一见面都说不出来了，“不怕，以前是跟你一起，我才更爱江湖，这么多年没有你，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颜兆恩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梓鳞的脸：“你果然还是和当初一样，可是我已经老了，再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了。”
梓鳞笑了：“你知道我多少岁么，竟然跟我比老。”
颜兆恩也笑了：“是是是，我错了。”
仿佛一起都回到了当初的样子，在人前他们是同生共死过命的兄弟，一起惩恶扬善，行侠仗义，人后却是一对眷侣，恩爱有加，如胶似漆。
那一年，他们待的地方疫症肆虐，城中的百姓接连患病，所有的大夫一起会诊也没得出能治愈的方法，只能暂时控制病情。颜兆恩和梓鳞虽然并不会医术，但是梓鳞无法看着百姓们这就样死去，他和颜兆恩就自愿到治病的医馆义务帮忙，梓鳞就偷偷的往药里面注入自己的修为，后来城中的疫症治好了，可是梓鳞却损耗的近千年的修为，身体虚弱的很。
因为疫症很多农户都没有了收成，有些人起了歪念，就占山为王当起了土匪，颜兆恩瞒着梓鳞一个人去上山剿匪，他虽然功夫好，但是寡不敌众，受了严重的伤，可还是被梓鳞知道了，梓鳞赶上山救颜兆恩的时候，土匪头子那一刀马上就要插进颜兆恩的心脏了，当时什么法术招收都来不及了，梓鳞只好用身体倒在了颜兆恩的前面。
最后梓鳞强撑着身子施了法术打跑了土匪没有撑住晕倒了，颜兆恩抱着梓鳞回到他们在城郊买的小院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梓鳞才醒过来。
颜兆恩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为什么要替我当那一道呀。”
“颜兄，我可是妖，这样的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要是在你身上才是大事不好呢。”
颜兆恩把梓鳞抱在怀里“梓鳞，我不要你再做我的兄弟了，我喜欢你，我想与你在一起，这些天我多怕你再也醒不来，多怕我就这么失去你，我知道你是妖，比我们这些凡人厉害很多，可是以后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颜兆恩继续说：“我曾对你说过我不喜欢女子，但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如何，若是你并不是与我一样，我不会为难你，但是等你的伤好了再走好么。”
梓鳞从颜兆恩的怀里出来，看着颜兆恩眼睛说，“我与你一样，我们不再做兄弟，我愿意同你一起。”
那之后他们在人后就如同寻常夫妻一样，十分恩爱。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是一样拥抱着，一样未曾改变过对彼此的感情。
梓鳞对颜兆恩说：“如果我是女子，你还会爱我么。”
“我爱的是你，无论你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我都爱你呀。”
梓鳞退后一步，衣袖在面前挥过，刚才男子的装扮已经变成了女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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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那时告诉你的？”
“他说他与旁人不一样，被家里人嫌弃，他说他大小就不喜欢身边的女孩子，就算他们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他都觉得那些女孩们难看得很，更是讨厌他们身上的脂粉味道，闻着都要喘不了气的，那时候因为年纪小家里倒也没事觉得什么不妥，以为只是他性格孤傲一些。”
“那后来呢？”
“后来，年纪大了，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城里的媒人找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他都没有答应，家里人就以为他眼光高，就花了大价钱说是周围几座州府里只要有颜兆恩能看上的姑娘，不论那家人要多少彩礼他们都肯。他也以为自己这么挑剔就不会有媒人愿意保他的媒，后来看见父母如此大费周章，他就将自己的想法与家人说了。”
“那他的父母岂不是会很伤心。”
“岂止是很伤心，他的父亲当场就雷霆大怒，都动了家法，说他这个儿子丢进了颜家的脸面，把他关在房里不让他出来。”
“那他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他虽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喜欢女子，但对功夫十分感兴趣，曾外出学习过，而且根骨极佳，颜家的下人家丁是拦不住他的。后来他趁着夜里看门的家丁瞌睡是跑了出来。他曾与我说过，家里祖辈有人再仙山中修练，他很是向往，只可惜他自己没有机缘，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正是在下，蓬莱山弟子。”
“我猜到你是蓬莱山上的了，如果换了其他仙山估计我就被收进法器之中了，怎么会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
“当初他既然是碍于你是男子的身份不敢将你带回家，你为何不向他说明你是女子呢。”
“一来，我怕他知道我是女子便失去对我的情谊，恨我欺骗他，二来都没有等我说，他就留了一封书信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我就回到河里，族里因为我与人类生有私情，便罚我终生不得的再说离开会宁河。”
“那你就没有想过违抗命令，去找他么？”
“族长在我身上施了咒，我要是离了河，都不等找到他我就会死，我就想着我留着这条命也许有机会能再见到他，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没有用了。”
“可是他当年不辞而别抛下了你，你不怪他么。”
“怪也怪了，怨也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求能再见他一面。请求你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我一定会将你的心愿转达给他的，只是过了这么久，他要是不愿，我也不能强求。”
“我明白，无论如何多谢了。”
“好，如果他愿意明日这个时辰我会将他带来，就算不愿意我也会再次前来给姑娘一个交代。”
“那我明日就在这里等你。”
梓鳞回到了河水深处，颜楚游回了岸边。岸上等着的人看见颜楚活着回来都高兴坏了，颜楚和潜渊跟着他们一道回了颜府。回去以后颜楚先去瞧了白桃，白桃没事只是虚脱，颜楚渡了一些真气给她后面色微微好了些，之后颜楚说有事也潜渊商量没让旁人打扰，颜庆之后叫人送了驱寒的汤药过去就回房间了。
潜渊这几天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师兄，为救会宁城的百姓，你也辛苦了。”
“百姓就是百姓，哪里要分是什么地方的，倒是你急匆匆的跳下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几天我深睡不醒是因为有鱼妖入了我的梦。”
“他怎会入了你的梦，是曾将和你有过什么瓜葛么？”
“并不是我，而是与颜兆恩。”
“颜庆的叔父？”
“是的。”延颜吧梓鳞和颜兆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跳下河后，果然见到了她。她求我让她见颜兆恩最后一面。”
“那你打算怎么跟颜兆恩说。”
“实话实说吧。”
“现在告诉他梓鳞是女子，你就不怕更不愿相见么。”
“只隐去这个，其他的都照实说吧。”
颜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来到了颜兆恩的房内。
“我听他们说你昏睡了好几日，没有什么事吧儿。”
“没什么事，我今天来找叔父是替一个人来请叔父的。”
“谁呀？”
“梓鳞！”
颜兆恩顿了一下，“梓鳞，你见过他了，我们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他还是一样年轻吧，和几十年前一样。”
“你知道她是妖。”
“我和他一起十年，我日见风霜，可他却从没变过。”
“你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她是妖还是”
“只是妖的话，还是能瞒过外人几年或者更久，可是他是男子，只要我带了回来，一天也瞒不过的，我气死爹娘，不能在给颜家蒙羞了。”
“那你可知道，她因为与你有了私情，被族长惩罚。”
“他有没有受什么苦。”颜兆恩听见梓鳞受到惩罚很是担心。
“她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苦，可是终身不能踏足陆地，只能待在河里。”
“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他当初没有遇到我，可能会遇到和他情投意合的女子的，也不用承受这么多的苦楚。”
“他并不后悔遇见你，他说这么多年，也怪过你，也怨过你，如今只想见你一面，你可愿意。”
“我愿意。”答应完了颜兆恩又有些犹豫，“他还是我们初见的样子，可是我已经这幅样子了。”
“没有关系的，也许他也不是你最初见到样子。”
颜兆恩犹豫了很久，还是答应了去见梓鳞。
第二天，颜楚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会宁河边，他向河里投了一块石头，过了一会梓鳞出现了。
颜兆恩步伐踉跄跑到河里，走到梓鳞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梓鳞真的是你，对不起当初我不应该该就那样抛下你，害你受了这样的约束，你那样喜欢闯荡的性子，被拘在河里这么多年，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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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兆恩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梓鳞的脸：“你果然还是和当初一样，可是我已经老了，再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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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疫症很多农户都没有了收成，有些人起了歪念，就占山为王当起了土匪，颜兆恩瞒着梓鳞一个人去上山剿匪，他虽然功夫好，但是寡不敌众，受了严重的伤，可还是被梓鳞知道了，梓鳞赶上山救颜兆恩的时候，土匪头子那一刀马上就要插进颜兆恩的心脏了，当时什么法术招收都来不及了，梓鳞只好用身体倒在了颜兆恩的前面。
最后梓鳞强撑着身子施了法术打跑了土匪没有撑住晕倒了，颜兆恩抱着梓鳞回到他们在城郊买的小院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梓鳞才醒过来。
颜兆恩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为什么要替我当那一道呀。”
“颜兄，我可是妖，这样的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要是在你身上才是大事不好呢。”
颜兆恩把梓鳞抱在怀里“梓鳞，我不要你再做我的兄弟了，我喜欢你，我想与你在一起，这些天我多怕你再也醒不来，多怕我就这么失去你，我知道你是妖，比我们这些凡人厉害很多，可是以后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颜兆恩继续说：“我曾对你说过我不喜欢女子，但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如何，若是你并不是与我一样，我不会为难你，但是等你的伤好了再走好么。”
梓鳞从颜兆恩的怀里出来，看着颜兆恩眼睛说，“我与你一样，我们不再做兄弟，我愿意同你一起。”
那之后他们在人后就如同寻常夫妻一样，十分恩爱。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是一样拥抱着，一样未曾改变过对彼此的感情。
梓鳞对颜兆恩说：“如果我是女子，你还会爱我么。”
“我爱的是你，无论你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我都爱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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