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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正文 91.第 91 章

  顾初宁和陆远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醒醒睡睡的, 她偶尔会听见一个老嬷嬷和小丫头的哭声,却还是不甚清醒。

  昏沉的这些天里, 徐槿的脑子里多了个记忆,她也明白了,她确实是重活了一遍。

  这位顾二小姐名唤顾初宁,应该是染了高热风寒去了,而自己巧合地在这具身子上重生了。

  这具身子的主人是个潦倒小官之女, 生母是个妾室,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幼弟,名唤顾瑾,今年方才八岁, 她自幼带着幼弟在心狠刻薄的嫡母手下讨生活。

  前些日子原主的嫡姐过生辰, 在当地有名的酒楼里开了一桌宴,原主自然是要去的, 没成想遇上了本城有名的恶霸祝建白,竟要娶了原主做七姨娘。

  柳氏又是个爱攀附权贵的, 见此机会恨不能立时就把原主送到祝建白的床榻上, 原主不从,柳氏就罚跪女主,正巧赶上春寒,发了高热, 原主本就身子弱, 这么一遭竟就去了。

  徐槿看到这里就感叹了一下, 这原主实在是个命苦的,几乎快要赶上她上辈子了,想着想着她就叹出了声儿,上辈子已是过的凄惨至极,没成想重活了一世,竟还是这般。

  徐槿接着就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嬷嬷,姑娘醒了。”

  徐槿已经感觉好多了,她撑起身子靠在枕头上,这番动作下来,还算受得住,看来这病快要好了。

  门口处走进来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子,她一进来就瞪了珊瑚一眼“还是这个急躁性子,姑娘起身了看不见吗,”然后又笑了起来,给徐槿掖了掖被角“姑娘可算是醒了,吓坏老奴了,”说着眼角就泪光闪烁。

  珊瑚也跟着蹲在床榻旁,等候吩咐。

  徐槿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和记忆一对照,就知道这是贴身伺候她的,年岁小的叫珊瑚,年岁大的是万嬷嬷,都是陪着原主长大的。

  徐槿就笑“嬷嬷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我躺了有几天了。”

  珊瑚是个嘴快的,她很是愤愤“姑娘您整整躺了三日了,夫人当真是心狠,”她说到这里小心地看了看徐槿“姑娘,夫人定是要逼着您去嫁给那祝建白的,难不成您以后还要佛堂罚跪吗”再来几次,怕是姑娘就受不住了。

  万嬷嬷听了这话没有做声儿,珊瑚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只不过她想的还要更深些,夫人到底是姑娘的嫡母,以后若是强压着姑娘嫁那祝建白怎么办,她想到这里眉毛都耷拉了起来,姑娘可怎么办。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就凝住了,徐槿看了看二人的脸色,然后浅浅笑道“先不说这个了,我饿了,嬷嬷快些给我整治些吃食来吧。”

  万嬷嬷诶呦了一声“老奴竟把这个给忘了,这就去,”然后一溜烟儿的就走了。

  珊瑚的小脸皱成一团,徐槿摸了摸“珊瑚放心,我自有办法,少爷呢”

  珊瑚听了也没当一回事儿,姑娘还能有什么法子不成,然后回道“少爷去学堂读书了,得傍晚才能回来。”

  徐槿应了声,然后闭上眼,她也确实要想个法子,可不能真的嫁给祝建白。

  珊瑚只当徐槿累了,悄没声儿地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万嬷嬷就端了食盒过来,里面是熬的猪骨汤和一碗白粥,再有些爽口的小菜。

  珊瑚给徐槿倒了一碗水,叹道“姑娘可紧着些用吧,这些都是从咱们的月例银子里出的,夫人实在太心狠了。”

  徐槿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柳氏待原主姐弟极差,除了每月的月例银子以外再没有旁的了,每日要用些好点儿的饭菜都是要自己出钱的,过的极是清苦,屋子里除了万嬷嬷和珊瑚再没有别的丫鬟了。

  想到这里徐槿就想起了顾老爷,他是个畏妻如虎的,对这姐弟俩也是不管不顾,好在顾瑾是个男娃,他送了顾瑾去学堂读书,而顾初宁是个女孩,他平日连见也不见的,徐槿想了想,在原主的记忆里,上次和那父亲见面竟是三年前了。

  徐槿喝了一口猪骨汤,可怜,好歹上辈子她还有个疼爱她的祖母,嫁人以后,她那短命的夫君对她也算是不错,还有阿远也不知道他现如今怎样了。

  万嬷嬷端了食盒下去,等会儿还要煎药,这等重要的事还是要她亲自看顾的,屋子里面便只剩下了珊瑚和徐槿。

  徐槿想了想原主的记忆,她活了十五年的年岁里,竟只出过顾府三次,整日便是在屋子里绣花来贴补家用,再就是等着顾瑾回来,好在她那早逝的姨娘是个读过书的,她也不至于当个睁眼瞎,认识几个字。

  徐槿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今年是建安九年,她活在了死后的第六年。

  徐槿靠在床柱上,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前世,若说顾初宁身世可怜,想必她那前世在旁人眼里更是可怜极了。

  她原是个翰林侍读的女儿,只是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到底是要续弦的,祖母怕她受委屈,就带了她回老家,这么一转就是好多年,十岁上的年纪祖母也没了,她回了京城的家,那时父亲已然再娶,孩子又生了好几个,她也懂得她是个招人嫌的,就这般安安静静地长大。

  十六岁那年,她由继母帮着相看了婚事,竟是京城里泼天富贵的宁国公府,不过却是给宁国公府大房重病的大公子陆显冲喜,就这样都叫人瞠目结舌,那可是一等公宁国公府啊,纵然只是冲喜,也不是她这么个翰林侍读家的丧母长女能搭上的,一时间成了京城里的大新闻。

  别管旁人怎么指指点点,她到底还是嫁过去了,陆显对她算是不错,可惜这个冲喜到底没成功,她嫁过去三个月陆显便没了。

  好在陆显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陆远,她之后就在大房养着陆远长大,没成想四年过后她也死了。

  她死的那年陆远不过十四岁,如今想来该是有二十了,徐槿看着槅扇里漏进来的日光,也不知道阿远现在如何了。

  珊瑚看见徐槿一副怅惘的神色,开口道“姑娘,若不然您下来走走,总好过在床榻上歪着。”

  徐槿点了点头,这病自然是越早好越好。

  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头发早已经散乱了,珊瑚扶着徐槿过去梳头,她小心翼翼地通着发丝,自然没注意到徐槿的震惊。

  徐槿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镜子里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竟是她

  徐槿不是个眼皮子浅的,也算是见过好些貌美的人,别的不说,她上辈子便很是美貌,可到底无法跟镜子里这般相貌相比。

  铜镜里的人虽面色还有些苍白,可到底不能掩盖其绝色。

  镜子里的人皮肤白皙如玉,生的一双桃花眼,状若桃花瓣一般,眼尾狭长而微微上挑,不说话就显得眼神迷离,媚态毕现,右眼尾下面是一颗浅浅的泪痣,更添了几分风情。

  珊瑚给徐槿挽了个松松的发髻,眼中也是一派痴迷神色,姑娘当真是生的美,这般容色她再也没见过第二个,然后就扶着徐槿去院子里。

  徐槿很是震惊了一把,这生的也太好看了些怪不得那祝建白见了原主一眼便要纳她为妾。

  院子很小,不过几步便可以走完,徐槿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回想原主的记忆,怪不得原主这些年来只出府过三次,这般相貌委实是危险的很,只不过到底没逃过那祝建白,徐槿叹了口气,不论如何,她是决计不会嫁那祝建白的,她得好好想个法子。

  日头渐渐往下落,徐槿半闭着眼,她到底还是放心不过陆远。

  旁人不知道,她这个嫁进宁国公府的人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宁国公府根本不似表面上那般宁静,私底下可谓是乱的很。

  宁国公的原配夫人生下长子之后便没了,一年过后宁国公续弦娶了继室,那继室很得宁国公的心,又生了嫡子,长房的人处境就更加不好了,好在长子陆同光争气,在外头挣了军功,就是宁国公也不好太过偏袒继室之子,谁成想陆同光竟在战场上没了,他妻子石氏也跟着去了,留下了体弱多病的长子陆显和年幼的陆远。

  徐槿不太敢往下想,如今她也没了,陆远该如何在那府里生存下去,那世子之位定然是不会落到他手里的,就只怕二房的人容不下他。

  原主自幼长在扬州府,又不曾出过门,自然是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宁国公府的,徐槿到底是记挂,她侧过头去问珊瑚“你可知宁国公府的世子现今是谁,”珊瑚好歹还能出去走走,兴许知道些。

  珊瑚摇了摇头,她不解地看着徐槿“姑娘,您都在说些什么呀,”她怎么觉得姑娘怪怪的。

  徐槿暗叹了口气,她还是要寻机会出府去探听探听消息的。

  日光打在她的肩上,发丝上微微晃着光儿,美的不似凡人,徐槿蹙着眉毛,阿远依赖她依赖的紧,只同她说话儿,徐槿实在不敢想象这般性子的阿远离了她要如何自处。

  阿远也就是在她面前才有些孩子的脾性,他不叫她长嫂,只唤她的小名妧妧。

  那个唤着妧妧的孩子,也不知现今如何了

  他才忆起那天竟是他的生辰,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吉祥结,他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遍“妧妧,你送我的这是什么啊”

  她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就冷了下来,然后敲了敲他的头“不要就算了,没见识了吧,这是我自创的吉祥结。”

  她跟他细细解释“佛门有八宝,第七宝是鱼,而第八品佛为盘长,现下我将它们两个融合在一起编了一个吉祥结,多新鲜啊,这可是顶顶好的生辰礼,不要我可就拿走了啊,”她顿了顿又道“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妧妧,要记住。”

  他笑着道“我要,自然是要的。”

  佛门八宝,象征吉祥如意,绵长久不断。

  而眼前的吉祥结,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陆远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仅仅出现了那么一瞬的失态,立时就恢复了往日的形态“这吉祥结我以前只见过一次,不知表妹是如何学来”

  顾初宁这才想起她以前送过陆远相同的吉祥结,实在是她于针黹女红一道上极是普通,故而平时喜欢打络子和编吉祥结,这吉祥结是她无意中想出来的,竟忘了这回事。

  顾初宁回道“这吉祥结左不过就那么几个样子,我随意把它们编在一起了,可有什么奇怪的吗,”她若是说她是徐槿,说不得会被人当做是失心疯,当然要扯谎了。

  陆远看着案几对面的顾初宁,她生的极美,长裙迤逦堆在地上,乌发红唇,眉眼秀美,耳坠微微晃动,满室生辉,处处皆美,可却无一处像她,不可能是她。

  陆远把匣子合上“说来也是,左不过是巧合罢了,表妹这礼物我甚是喜欢,”他说着笑了起来。

  顾初宁就道“那就好,日头也不晚了,我就先回了,不耽误表少爷了,”她说完起身往回走。

  顾初宁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要暗了。

  珊瑚一见顾初宁就立马端了茶上来“姑娘,您回来了,各院儿的礼物都送好了吗,”然后给顾初宁倒了一碗茶。

  顾初宁点点头,这礼物自然是阖府皆送了,老夫人、二夫人和纪氏那里她是亲自去送的,几位少爷那里为了避嫌则是遣了珊瑚去送,至于陆远那里,她出于私心是亲自去的,当时准备礼物的时候她只图着寓意好又简单,完全没考虑过这回事。

  看着他那幅神态,一瞧着便是想起了往事,以后她应当注意些,她早已经不是徐槿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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