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p11. Botched
（本集部分内容会让人不安。）
貌似是在电闪雷鸣的晚上，眼前的山坡上一片漆黑，飘出一股炖羔羊肉的味道，羊肉煮得酥软，蔬菜也软烂入味，汤汁浓稠香醇。身后的栅栏里有无数个人影伸出双手，发出无力地呻吟｛告诉我们｝。瓦斯的味道掩盖了一切，那种死亡的腐臭味道令人作呕。一声轰雷后电椅上飘出了一股尸体的焦味，还有海绵烧焦了的味道。她穿着一身党卫服，感觉不是自己的制服，这应该是总指挥的衣服，自己只是个副指挥而已。眼前的那颗胸针发出刺眼的光芒，那是一颗银制的胸针，就像是拿来杀死吸血鬼的那种。那是一颗犹太之星，（告诉我们）带着胸针的人正整齐的穿着一套以色列特务局的衣服。
她猛地醒来，想尖叫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了。她拼尽全力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孙女在跟一个男孩聊着天。
（告诉我们，｛告诉我们｝将一切细节告诉我们｛将一切细节告诉我们｝就像你当年做的那样。）
（不要漏掉任何东西。）
｛不要漏掉任何东西。｝
11月28日
一张小得夸张的茶几上摆上了一角芝士蛋糕，上面一个更小的樱桃，她正端着杯红茶坐在我对面，正闭着眼吹着茶杯上冒出的腾腾热气。
她闭眼的时候看起来还比较友好一点。
四周的猫咪正统统盯着我。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故作镇定，实际上我的双腿仍旧在不住地发抖，直发冷汗，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后脑勺仍旧被枪口所顶着，只好不停用手去挠直到发现似乎挠出了血。我也不敢动，只好死盯着茶几上那角蛋糕。
她抿了一小口，问道：“同学，你在害怕我。”
“没，没，没”
“你有，你的肩膀在抖。”我立马一手按住自己的肩膀，这时我才发现别说我的肩膀，我的浑身都在抖。脚边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拂了一下我的裤脚，吓得我差点整个人跳起来站在沙发上。我低头，在一片乌黑中一双锐利的眼睛把我连魂带魄吓了个半死。
“过来，阴云（cl一udy）。”她招招手，那只漆黑的猫咪就立马钻进了她的怀里，蜷成了一团，与此同时四周八方的猫咪都向姬儿以及她的摇椅聚集了过去。“别吓到我们的客人。”她说道。我尝试冷静下来，挫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先回暖起来。
必须找到点话题吧？
“你”
“不用尝试找话题了。”她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我也不会跟你谈，如果你冷静下来了，就请回去吧。”
她说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嘴里那颗超级明显的犬牙。我想人们从各种渠道，特别是日本漫画都会觉得嘴里有虎牙的女生很可爱吧？我用实际经历告诉你，不是，是真的不是。原本她的脸就够不友好了，现在被那颗牙一衬托，你甚至感觉到了危险。
哦，跟克雷西那一嘴的獠牙还是有点距离。
“额你这房子布置好像很旧嘛，你跟你婆婆一起住？”
“这又关你什么事吗？”
“没也只是问问而已”
“当然，你感觉到了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于是用'只是问问'这个全世界通用的推脱句子来将这个话题推开。”
妈的！这个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跟人沟通的最基本原则啊？我感觉有点来火了，但毕竟是我闯入她家，于是我忍住一切不爽的地方，继续问道：“你也没几个朋友吗？怎么见你在学校独来独往的？”
“习惯了，”她又喝了口茶，“不去问一个人际关系差的人关于他人际关系的问题难道不是交流的常识吗？”
妈了！要不是她刚刚手上那把枪太过于吓人，我现在已经翻脸了！之前那种恐惧的气氛一扫而空，我感觉自己身子在发热，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真的感觉到了愤怒。而自从公车司机那时开始我就一直压抑着我的脾气，因为我不想在这帮穷凶极恶的学校中太过于显眼，然而现在这女孩的对话已经开始跨过人类忍耐的最低界限了！
她突然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现在你不怕我了吧？”说着把那碟蛋糕推了过来，“吃完了就走吧。”然后靠在椅背上一边摇椅子一边喝茶。
“你的意思是？”
“怎么？你还在怕我？我又不是巫婆，我只是个跟你一样的学生而已。你如果平静了就回去吧，原谅我招待不周。”
这女孩会正常说话啊！那她之前
“我当然会正常说话，我不跟人交流不代表我不会跟人交流。”这着实吓了我一跳，这女的还会读心术？
“我不会读心术，只不过我是看出来的。”
她脸上还是那什么也没有的表情，眼睛一片空洞，但我感觉她简直深不可测。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如果能够利用她的话，那别说在这学校立足，统治这个学校恐怕也不是痴人说梦了。
“你说你不想跟人交流？为啥？我跟你同一天来的，可从没见过你跟任何人说过话，吃饭的时候也独占一桌”
“你真是冥顽不灵啊。”
“啊？”
“跟一个人际关系不好的人谈人际关系，是大忌。”
“”我无言以对。
“对于你受惊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她说道，“枪支是我最信赖的东西，而当你遇到一个非法闯入者时，你最信赖的自然是你的首选。”
“可你家的大门开着”
“这代表着可以随意出入吗？”
“你最信赖的是枪支？可你不是才”
“八年级？没错，我才八年级，这改变什么事实吗？八年级的人难道会比较好相处？”她喝了口茶，“交流，只能知道表面，只有枪口能够带你进入更深层的人性。”她的话开始有点深了，说难听点让我感觉中二。“我知道，你的心里在谴责我，或者认为我的话很傻，”她又说道，“我理解，孤僻的人都会比较愚蠢。”
“你误解了，我只是不明白而已，为何枪”
“因为枪很直接，”她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就像你一样，跟我拐弯抹角这么久，可能仅仅是因为想到我这个孤僻的怪胎能够在这种学校完好无损地活下来，想利用我而已。”
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因为我完完全全地被说中了，我有种的感觉。
“我不想与人交流，并不代表着我不会。你用枪对着他们的头的时候，人们自然会走开，告诉我，”她突然从不知道那里把那把手枪那在了手上，正当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竟然把枪柄对准了我，“如果没有责任，你会想枪毙多少人呢？”
多少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突然之间在那一刻愣住了，我来了这么久，我曾在月下发誓要将子弹打入每一个让我再受任何屈辱的人的脑子里，可那么久了，我却没有这些感受。小混混的找茬不足以让我愤怒，只有当你必须日夜面对的人足够丑恶的时候，屈辱感才会油然而生，就像我以前那样。我怎么能够习惯？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我拿着那把手枪对准那些个以前踩在我头上的那些恶徒的眼睛，一种带有罪恶的快感让我的手不住的想扣动扳机，一梭子一梭子的结结实实地打在那些人的脑组织里，手上的震动让我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不可能停得下来的，我会枪杀无数个人，可我那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外壳将我这些内心深处最肮脏的思想藏了起来，却依旧备受屈辱。而这里，人们的争斗没有停息，甚至没有改变，但却不会比较针对个人了，集体的斗争更为惨烈，却让我们这些在夹缝生存的弱者找到了位置。妈的，难道这个处境很好吗？我们就是因为习惯了处于最糟糕的环境才让我们如此的软弱，如果我有枪，如果我毋需负任何责任，那我一定会强迫这里每一个人向我下跪。
我看着那光亮的枪柄，手突然自己伸了过去。我似乎已经能够感到那冰冷的触感了，像一丝电流在我全身上下奔驰。
可是她把枪拿走了。
“你不会使用它们。”她说道，眼睛又恢复成了平常的状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收回那把枪，“受潮的烟火是不会被引燃的。”说完，茶也喝完了。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来，你跟我有点一样的地方呢。”
“并没有。”
“悲观主义者的臭味，很浓啊”
她沉默了一会，“可能吧。”
“我想着在众人中活着，你却想着能够独自死去。没有想过交个朋友吗？交个朋友可能是你等够更深入层次了解人心的突破口哦。”
“从何谈起？”
“枪支能够将一个人的面具撕碎的话，那交朋友就是将其一层一层地剥下来，”我一边说道，一边开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我俩身为同一类人，都是些无病呻吟精神萎靡的混账人渣，既不会为社会做出任何贡献，也不会实现什么自身价值。你对交流的失望，我对活着的渴望，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互帮互助一下呢？”我感觉脑子里一片清明，好久没有思路那么清楚的时候了感觉真爽。
她盯了我好一会，感觉我开始有点怕的时候，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像是那些屁孩的中二小说里的内容吗？我们像两个自哀自弃的老人互相安慰一样。普通的八年级的学生难道不应该无病无灾，为了不让自己父母失望而奋命读书吗？不是应该烦恼着青春期应该烦恼的问题吗？例如说男女问题？害怕被传绯闻？我们在谈什么？”
“我们？交朋友。”我说道，“自闭症，可不是很有益健康啊。”
“怎么？心理辅导？”
“不，只是谈开这个话题而已。”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如何？”我问道，“交个朋友？”
“如果你那么着急的话，我是没所谓的。”
“我还以为你对人际交流很讨厌呢，没想到如此随便。”
“我说过，不想不代表不能，也不代表讨厌。”
“那我以后还能再来吗？”
“无所谓，你不怕的话。”
“怕什么？”
“往一个孤僻症的家里拱，不怕？”
“你我都是一类人，那还怕什么？”
“当你的目标仅仅是活下去的时候，我跟你就已经毫不相像了。”
不，我的目标，不止如此。她说的不无道理，不需要学习如何跟人相处，应该让其他人学习如何跟我相处。我不会再只是想着活着了，不会只是那个想在夹缝生存的弱者，那个在夜晚望着外面的天空哀叹的懦夫。
夜空下的自述不会是空谈。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随便”
“那你会出去玩之类的东西吗？”
“不会。”
“那你平时呆在家干啥？”
“我们就算是朋友，也没熟到我得将一切行动向你汇报的程度。”
“你不需要对我有这么高的戒心的吧？”
沉默。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她突然问道。
“什么？”
“夏令营。”
“为什么？”
“因为正能量，太过多的正能量了。正能量让我作呕，似乎当我看到开心的人们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们以后悲伤的时刻，而通常我想到的事情都发生了我感到愧疚，我觉得他们的堕落似乎是我的错。就好像一对情侣在我面前，我看到他们的美好，却想到了他们以后的残酷。我希望我想的事情不会发生，但它们都发生了。朋友要分离，情侣要破裂，队伍要解散，团体要分裂。我感到愧疚你懂吗，我受不了那种正能量，那让我感到愧疚。”
我笑了一下，“你就算了吧，你才不感到愧疚。”
她想了一下，“嗯，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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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醒来，想尖叫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了。她拼尽全力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孙女在跟一个男孩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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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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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眼的时候看起来还比较友好一点。
四周的猫咪正统统盯着我。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故作镇定，实际上我的双腿仍旧在不住地发抖，直发冷汗，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后脑勺仍旧被枪口所顶着，只好不停用手去挠直到发现似乎挠出了血。我也不敢动，只好死盯着茶几上那角蛋糕。
她抿了一小口，问道：“同学，你在害怕我。”
“没，没，没”
“你有，你的肩膀在抖。”我立马一手按住自己的肩膀，这时我才发现别说我的肩膀，我的浑身都在抖。脚边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拂了一下我的裤脚，吓得我差点整个人跳起来站在沙发上。我低头，在一片乌黑中一双锐利的眼睛把我连魂带魄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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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用尝试找话题了。”她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我也不会跟你谈，如果你冷静下来了，就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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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现在你不怕我了吧？”说着把那碟蛋糕推了过来，“吃完了就走吧。”然后靠在椅背上一边摇椅子一边喝茶。
“你的意思是？”
“怎么？你还在怕我？我又不是巫婆，我只是个跟你一样的学生而已。你如果平静了就回去吧，原谅我招待不周。”
这女孩会正常说话啊！那她之前
“我当然会正常说话，我不跟人交流不代表我不会跟人交流。”这着实吓了我一跳，这女的还会读心术？
“我不会读心术，只不过我是看出来的。”
她脸上还是那什么也没有的表情，眼睛一片空洞，但我感觉她简直深不可测。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如果能够利用她的话，那别说在这学校立足，统治这个学校恐怕也不是痴人说梦了。
“你说你不想跟人交流？为啥？我跟你同一天来的，可从没见过你跟任何人说过话，吃饭的时候也独占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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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跟一个人际关系不好的人谈人际关系，是大忌。”
“”我无言以对。
“对于你受惊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她说道，“枪支是我最信赖的东西，而当你遇到一个非法闯入者时，你最信赖的自然是你的首选。”
“可你家的大门开着”
“这代表着可以随意出入吗？”
“你最信赖的是枪支？可你不是才”
“八年级？没错，我才八年级，这改变什么事实吗？八年级的人难道会比较好相处？”她喝了口茶，“交流，只能知道表面，只有枪口能够带你进入更深层的人性。”她的话开始有点深了，说难听点让我感觉中二。“我知道，你的心里在谴责我，或者认为我的话很傻，”她又说道，“我理解，孤僻的人都会比较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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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突然之间在那一刻愣住了，我来了这么久，我曾在月下发誓要将子弹打入每一个让我再受任何屈辱的人的脑子里，可那么久了，我却没有这些感受。小混混的找茬不足以让我愤怒，只有当你必须日夜面对的人足够丑恶的时候，屈辱感才会油然而生，就像我以前那样。我怎么能够习惯？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我拿着那把手枪对准那些个以前踩在我头上的那些恶徒的眼睛，一种带有罪恶的快感让我的手不住的想扣动扳机，一梭子一梭子的结结实实地打在那些人的脑组织里，手上的震动让我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不可能停得下来的，我会枪杀无数个人，可我那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外壳将我这些内心深处最肮脏的思想藏了起来，却依旧备受屈辱。而这里，人们的争斗没有停息，甚至没有改变，但却不会比较针对个人了，集体的斗争更为惨烈，却让我们这些在夹缝生存的弱者找到了位置。妈的，难道这个处境很好吗？我们就是因为习惯了处于最糟糕的环境才让我们如此的软弱，如果我有枪，如果我毋需负任何责任，那我一定会强迫这里每一个人向我下跪。
我看着那光亮的枪柄，手突然自己伸了过去。我似乎已经能够感到那冰冷的触感了，像一丝电流在我全身上下奔驰。
可是她把枪拿走了。
“你不会使用它们。”她说道，眼睛又恢复成了平常的状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收回那把枪，“受潮的烟火是不会被引燃的。”说完，茶也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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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
“悲观主义者的臭味，很浓啊”
她沉默了一会，“可能吧。”
“我想着在众人中活着，你却想着能够独自死去。没有想过交个朋友吗？交个朋友可能是你等够更深入层次了解人心的突破口哦。”
“从何谈起？”
“枪支能够将一个人的面具撕碎的话，那交朋友就是将其一层一层地剥下来，”我一边说道，一边开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我俩身为同一类人，都是些无病呻吟精神萎靡的混账人渣，既不会为社会做出任何贡献，也不会实现什么自身价值。你对交流的失望，我对活着的渴望，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互帮互助一下呢？”我感觉脑子里一片清明，好久没有思路那么清楚的时候了感觉真爽。
她盯了我好一会，感觉我开始有点怕的时候，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像是那些屁孩的中二小说里的内容吗？我们像两个自哀自弃的老人互相安慰一样。普通的八年级的学生难道不应该无病无灾，为了不让自己父母失望而奋命读书吗？不是应该烦恼着青春期应该烦恼的问题吗？例如说男女问题？害怕被传绯闻？我们在谈什么？”
“我们？交朋友。”我说道，“自闭症，可不是很有益健康啊。”
“怎么？心理辅导？”
“不，只是谈开这个话题而已。”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如何？”我问道，“交个朋友？”
“如果你那么着急的话，我是没所谓的。”
“我还以为你对人际交流很讨厌呢，没想到如此随便。”
“我说过，不想不代表不能，也不代表讨厌。”
“那我以后还能再来吗？”
“无所谓，你不怕的话。”
“怕什么？”
“往一个孤僻症的家里拱，不怕？”
“你我都是一类人，那还怕什么？”
“当你的目标仅仅是活下去的时候，我跟你就已经毫不相像了。”
不，我的目标，不止如此。她说的不无道理，不需要学习如何跟人相处，应该让其他人学习如何跟我相处。我不会再只是想着活着了，不会只是那个想在夹缝生存的弱者，那个在夜晚望着外面的天空哀叹的懦夫。
夜空下的自述不会是空谈。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随便”
“那你会出去玩之类的东西吗？”
“不会。”
“那你平时呆在家干啥？”
“我们就算是朋友，也没熟到我得将一切行动向你汇报的程度。”
“你不需要对我有这么高的戒心的吧？”
沉默。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她突然问道。
“什么？”
“夏令营。”
“为什么？”
“因为正能量，太过多的正能量了。正能量让我作呕，似乎当我看到开心的人们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们以后悲伤的时刻，而通常我想到的事情都发生了我感到愧疚，我觉得他们的堕落似乎是我的错。就好像一对情侣在我面前，我看到他们的美好，却想到了他们以后的残酷。我希望我想的事情不会发生，但它们都发生了。朋友要分离，情侣要破裂，队伍要解散，团体要分裂。我感到愧疚你懂吗，我受不了那种正能量，那让我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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