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给庄小姐得丫鬟买糕吃
“糟了，我的药。”陆小宝刚一醒，便心道自己贪睡误事了。没有继续添水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只剩些焦炭一般的药渣。小宝开锅盖打算清洗锅子，却奇迹般地发现锅子底部有着淡蓝色的澄澈药液。据书中所描述的，这样的药液便是成功了。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昨晚自己没熬过五个时辰便睡着了，药液不可能自己煎制好的。必定有人夜闯屋内。
小宝突然想到什么，四处查看搜寻，却意外在自己衣服内袖里发现《万毒长生蛊》。他曾记得这本书昨天被他拿在手里翻阅，不曾放入怀里。
又帮自己煎好药液，又帮自己放好书的人想来绝不是大公子的人。难道是庄凤梓？想了一会儿小宝还是摇了摇头。
庄凤梓虽待她很好，但是她是个作息十分严格的人，再加上重病的原因几乎从不出药园，晚上也会早早地回房歇息。这样想来，还有一个人概率极高，便是庄凤梓的贴身丫鬟玲儿了。
因为小宝和玲儿因为都在药园的关系也算是熟识了，玲儿蕙质兰心，做事贴心细腻，肯定是她继续煎的药了。既然煎药成功了，她必定看了自己这本什么毒蛊的书，知道这能帮助庄凤梓的病。
小宝出了山庄，来到附近的小镇集市中逛了逛。糕点铺中有种好闻的气味引起了小宝的注意，他的眼神停留在一块淡黄色糕点上。
“小哥真有眼光，这是本店独家秘方熬制的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要不要来上几块。”掌柜见有人便迎了上来。这间铺子占地不大，装饰简陋，这位掌柜一身兼数职。
小宝尝了一块，除了有桂花的香味外，唇齿只见还残留有荷叶的清香，两者融合在一起真的算是绝配。虽然做工不够精细，导致吃的时候还有些沙粒感，但有着荷叶香味的加分，细微瑕疵也微不足道了。
买三包，一包自己吃，一包用来感谢玲儿，一包给俏老婆。小宝如此想道。
可走到半途，小宝又想着俏老婆是庄府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每天吃的糕点都比自己在市集上买的讲究数倍，怎会稀罕自己的这些桂花糕呢？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着他真是个土包子，品味如此之低。
小宝虽然对着庄凤梓油腔滑调，但不知不觉间，面对这位风华绝代的俏老婆已经很少说些下流粗鄙的言语，就连走路的模样也偷偷跟着庄无双学了些，不再那么吊儿郎当。干脆这两包都送给玲儿吧，她昨天这么辛苦了。
进了庄府踏进药园，药园虽打扫干净，但是很多地方光秃秃一片，很多亭子内的盆株都来不及搬出来。看来这片药园元气大伤，短时间难以恢复到原本生机勃勃地模样了。
走出屋舍，小宝看到玲儿蹲在庄凤梓闺房外不知在折些什么。
他走近过去，玲儿起身说道：“小姐还在歇息，她吩咐奴婢让柳公子多回去休息。学医重要，保养身子更是重要。”
“我今天来是找你的，玲儿姐姐你昨日这么细心照顾我，我真的是过意不去，所以给你带了些点心来。”小宝晃了晃手中白纸包裹住的糕点。
既然玲儿没有提及昨晚帮他煎制药液的事，小宝也不打算提出来了，毕竟和自身的秘密有关。
“柳公子真是多礼了”嘴上这么说，身体确是很老实。玲儿将手中的折纸放在桌子上，任由小宝拉着坐下来准备品尝糕点。
“好吃么？”小宝问道，因为他看见玲儿吃着糕点怔怔出神，眼泪掉下来了一滴，紧接着洪水滔天，泪水啪嗒啪嗒地溅在桌子上。
玲儿的哭再次验证了‘女子是水做的’的这一古言。
这一哭，小宝便有些束手无策。
难道这一包桂花糕变质了？如此难吃，吃的玲儿都哭了出来。
玲儿虽没有庄凤梓那般美轮美奂的精致容颜，却有着纯真少女的天真烂漫。丸子头，水灵的大眼睛，脸上一点儿婴儿肥，显得十分乖巧可爱。
“玲儿姐姐不要哭，我下次不给你再带这种难吃的糕点了，好不好？”
小宝安慰道，他最怕女子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因为在美人池混那么久，他知道一个比真金还真的道理：女人在笑的时候未必是真的笑，但是哭的时候，往往才是真的感情流露。
“这荷叶香味的桂花糕，我小时候吃过。我还没卖身进庄家的时候，爹爹曾给我买过。我以为这味道再也没办法吃到了。”玲儿如此说道，她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衣袖也抹不干她两旁上的泪水。
小宝拿出手帕贴过去仔细替玲儿擦干净俏脸上的泪渍，因为贴近了，小宝看见玲儿那双水灵灵带着一丝红肿的眼睛扑棱扑棱地盯着他。
也不知怎么的，小宝信口开河的模式开启了，他笑着对玲儿说道：“我是故意买回来给你吃的，我知道庄家的丫鬟没有特殊的许可不准擅自离开庄家，又从其她丫鬟那里知道你对这荷叶香味的桂花糕念念不忘，便特意送来，好让你一尝心愿。”
小宝心想道只要能和玲儿好好拉近关系，就能更好地接近俏老婆了。
玲儿年纪与小宝相仿，但始终在庄家，心思单纯，她一脸好奇道：“玲儿从未和他人说过这些啊。
“傻丫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我神通广大嘛。”小宝胡说道。
玲儿吃得很慢，每一小口都会慢慢品尝。
“你喜欢吃的话，小宝每隔些日子给你买上一些”小宝说道。
“嗯”玲儿轻轻地应了一声。
接下来时间很空裕，小宝听着玲儿讲述起自己的出身来。
原来玲儿还真是与自己同岁，都是十六岁。玲儿本是庄府附近一贫苦人家的孩子，父亲种田，母亲织布，这日子倒还过得去。这粮食搬去镇上卖了之后换了银两，玲儿父亲总会买些桂花糕带给玲儿。
可是后来发生严重的蝗灾，一家人生活难以为继，父亲才把她卖到庄家。自此以后，玲儿再也没见过她的爹爹与娘亲。因为小的时候记忆模糊，即便是偷跑出来寻找也找不到了。
后来小宝说了许多往日所见有趣的事才将玲儿又给都开心了。明明比玲玲小一个月，小宝骗她自己比她恰好大一岁。
“以后不叫姐姐了，可叫你玲儿妹妹喽。以后你叫我小宝哥哥吧”小宝哈哈大笑道。
“不能的，公子，奴婢不能失了礼节。你快些儿看书吧，小姐常说学医之道在于勤勉，你陪玲儿说了那么多话，玲儿已经很开心了。”玲儿把《草木杂经》郑重地放在小宝手上。
“行，玲儿妹妹，听你的”小宝笑道。
看了会儿书，小宝来到药园根据庄凤梓书架上有关种植，打理草药的书，慢慢的将药园收拾好，盆株全搬道原来的老地方，不少还有生机的草药重新种植下去浇水施肥。
这些也让小宝对草药之道了解更为了解一些，受益匪浅。
晚上，小宝又跑到荷花池准备抓一些鼠妇，却远远地发现荷花池中央的亭子里有一个人在独酌。正是那庄无双。
他刚想离开，耳边却传来清楚的声音，明明离得这么远。
“小宝，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
庄无双既然都这么说了，小宝也不敢再离开。他走进亭子内，庄无双示意他坐下。
“我看公子对月饮酒，有荷花相伴，怕打扰了公子的雅致。”小宝说道。他当然不会实话说他怕庄无双喽。
“无妨。”庄无双倒满一只酒杯，亲手将酒水递给小宝。
“我看你最近倒是与我那妹妹相处亲密。”庄无双说道。
“小宝只不过是与小姐学医而已”小宝低头说道。毕竟与庄凤梓的两年之约只是口头上的，也不适合对其他人提起。
“即便我妹妹身患重病，凭你也还是配不上”庄无双并没有看向小宝，只是说着一个毫无痛痒的事。
他静静地看着一株隐在黑暗之中的荷花，任由清辉的月光荡漾在他俊俏的脸上。
哪怕面前是深不可测的庄无双，小宝还是忍不住火气。他深吸了口气说道：“公子说得确实，小宝既非学富五车的才子，也不会什么武功。但小宝绝不会放弃的，现在不行不代表将来不行。”
“将来？你不过是个妓女的儿子，跟我谈什么将来？”庄无双并没有发怒，而是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小宝。
小宝一听身份被拆穿，吓得面色惨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巍巍地接过庄无双的酒。
“那你还敢跟我说要努力娶我妹妹么？”庄无双根本就无视小宝发抖地模样，自饮了一杯酒水。
冷静下来，我要冷静下来。小宝不断提醒着自己。庄无双武功这么高强，没有直接一掌毙了我，说明他杀我之心不重。但是接下来我的回答很可能涉及我的生死，小宝隐约有此预感。
两种回答的死面都相当之大，何不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小宝镇定下来，紧盯着庄无双说道：“妓女的儿子又怎么样？大丈夫不问出身，我陆小宝虽不是什么大丈夫，但也是有野心的。我要的东西我会不惜一切去得到，就算出身在低微又怎样，迟早我会走到配得上她的那一地步。”
小宝虽是这么豪气地说着，但心里哪能不害怕。只要庄无双一出手，他立刻咬破舌尖对着他喷出毒血来。
庄无双似乎对小宝的回答很感兴趣，他拍了拍手道：“好一个有野心，你脑子还是不错的，但若无与这份野心所相配实力亦是徒然，我这里有一本《毒经》残卷，配上你的万毒长生蛊说不定能有所收获。你走吧。”
庄无双挥了挥手，示意小宝退下。
小宝接过书大声问道：“公子，不知柳滢滢如何？”
“柳滢滢？不过是一个柳滢滢的贴身贱婢罢了，李思，我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该去的地方？莫非是青楼？还是阴曹地府。小宝不敢再多想，连忙逃出了荷花池。
小宝逃过不久，庄无双的身前突然出现一位黑色劲衣的中年男子。
“公子，为何不捉住他炼制万毒长生蛊，还把天书九经的毒经给了他。”
那黑衣人恭敬地问道。
“再给我六十年的寿命又有何用，我的这点命，足够我完成接下来该做的事。当日争夺毒经只抢得前半部，鲁莽修炼只会大伤元气，我倒是想看看这本毒经和他的《万毒长生蛊》配合起来会有什么奇效。”
小宝从庄无双那里离开后，第一时间便躲回自己的房间。从小到大，只要碰上事，小宝都习惯躲在床下。
其实庄无双没再亭子里对小宝动手，还拿了本残书给小宝，这已经表明他对小宝没什么杀心了，小宝大可以安安稳稳睡觉。
可小宝此时却是一直心惊肉跳，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便是自己身有《万毒长生蛊》的事情竟然暴露了，最差也可平添二十年阳寿啊，没有人不会动心的。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绝对会被无数人争抢的，他又没有武功，岂不是任人宰割。
夜深人静，庄无双依旧一个人静静地养躺在亭子上，对着明月独酌。他耳朵微微一动，喃喃道：“世人无不有野心，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份野心能否逃得过今天这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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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昨晚自己没熬过五个时辰便睡着了，药液不可能自己煎制好的。必定有人夜闯屋内。
小宝突然想到什么，四处查看搜寻，却意外在自己衣服内袖里发现《万毒长生蛊》。他曾记得这本书昨天被他拿在手里翻阅，不曾放入怀里。
又帮自己煎好药液，又帮自己放好书的人想来绝不是大公子的人。难道是庄凤梓？想了一会儿小宝还是摇了摇头。
庄凤梓虽待她很好，但是她是个作息十分严格的人，再加上重病的原因几乎从不出药园，晚上也会早早地回房歇息。这样想来，还有一个人概率极高，便是庄凤梓的贴身丫鬟玲儿了。
因为小宝和玲儿因为都在药园的关系也算是熟识了，玲儿蕙质兰心，做事贴心细腻，肯定是她继续煎的药了。既然煎药成功了，她必定看了自己这本什么毒蛊的书，知道这能帮助庄凤梓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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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真有眼光，这是本店独家秘方熬制的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要不要来上几块。”掌柜见有人便迎了上来。这间铺子占地不大，装饰简陋，这位掌柜一身兼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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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到半途，小宝又想着俏老婆是庄府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每天吃的糕点都比自己在市集上买的讲究数倍，怎会稀罕自己的这些桂花糕呢？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着他真是个土包子，品味如此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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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真是多礼了”嘴上这么说，身体确是很老实。玲儿将手中的折纸放在桌子上，任由小宝拉着坐下来准备品尝糕点。
“好吃么？”小宝问道，因为他看见玲儿吃着糕点怔怔出神，眼泪掉下来了一滴，紧接着洪水滔天，泪水啪嗒啪嗒地溅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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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宝说了许多往日所见有趣的事才将玲儿又给都开心了。明明比玲玲小一个月，小宝骗她自己比她恰好大一岁。
“以后不叫姐姐了，可叫你玲儿妹妹喽。以后你叫我小宝哥哥吧”小宝哈哈大笑道。
“不能的，公子，奴婢不能失了礼节。你快些儿看书吧，小姐常说学医之道在于勤勉，你陪玲儿说了那么多话，玲儿已经很开心了。”玲儿把《草木杂经》郑重地放在小宝手上。
“行，玲儿妹妹，听你的”小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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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
庄无双既然都这么说了，小宝也不敢再离开。他走进亭子内，庄无双示意他坐下。
“我看公子对月饮酒，有荷花相伴，怕打扰了公子的雅致。”小宝说道。他当然不会实话说他怕庄无双喽。
“无妨。”庄无双倒满一只酒杯，亲手将酒水递给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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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只不过是与小姐学医而已”小宝低头说道。毕竟与庄凤梓的两年之约只是口头上的，也不适合对其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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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你不过是个妓女的儿子，跟我谈什么将来？”庄无双并没有发怒，而是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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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我要冷静下来。小宝不断提醒着自己。庄无双武功这么高强，没有直接一掌毙了我，说明他杀我之心不重。但是接下来我的回答很可能涉及我的生死，小宝隐约有此预感。
两种回答的死面都相当之大，何不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小宝镇定下来，紧盯着庄无双说道：“妓女的儿子又怎么样？大丈夫不问出身，我陆小宝虽不是什么大丈夫，但也是有野心的。我要的东西我会不惜一切去得到，就算出身在低微又怎样，迟早我会走到配得上她的那一地步。”
小宝虽是这么豪气地说着，但心里哪能不害怕。只要庄无双一出手，他立刻咬破舌尖对着他喷出毒血来。
庄无双似乎对小宝的回答很感兴趣，他拍了拍手道：“好一个有野心，你脑子还是不错的，但若无与这份野心所相配实力亦是徒然，我这里有一本《毒经》残卷，配上你的万毒长生蛊说不定能有所收获。你走吧。”
庄无双挥了挥手，示意小宝退下。
小宝接过书大声问道：“公子，不知柳滢滢如何？”
“柳滢滢？不过是一个柳滢滢的贴身贱婢罢了，李思，我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该去的地方？莫非是青楼？还是阴曹地府。小宝不敢再多想，连忙逃出了荷花池。
小宝逃过不久，庄无双的身前突然出现一位黑色劲衣的中年男子。
“公子，为何不捉住他炼制万毒长生蛊，还把天书九经的毒经给了他。”
那黑衣人恭敬地问道。
“再给我六十年的寿命又有何用，我的这点命，足够我完成接下来该做的事。当日争夺毒经只抢得前半部，鲁莽修炼只会大伤元气，我倒是想看看这本毒经和他的《万毒长生蛊》配合起来会有什么奇效。”
小宝从庄无双那里离开后，第一时间便躲回自己的房间。从小到大，只要碰上事，小宝都习惯躲在床下。
其实庄无双没再亭子里对小宝动手，还拿了本残书给小宝，这已经表明他对小宝没什么杀心了，小宝大可以安安稳稳睡觉。
可小宝此时却是一直心惊肉跳，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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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绝对会被无数人争抢的，他又没有武功，岂不是任人宰割。
夜深人静，庄无双依旧一个人静静地养躺在亭子上，对着明月独酌。他耳朵微微一动，喃喃道：“世人无不有野心，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份野心能否逃得过今天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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