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大国崛起》正文 君子无戏言（2）
一晃五天已经过去了，北殷仍然毫无头绪，一点进展都没有。
第六日傍晚时分，用膳完毕，秦曌派了内监赵子高前来太医署宣北殷陪他散步，顺便了解一下宣太后的病情。自北殷揭皇榜以后，秦曌便放心地将宣太后的病全权交给北殷处理，改让高士第从旁辅佐。这段时间，秦曌只在得知宣太后病情稳定后去甘泉宫探视过一回，之后就一直由秦风陪伴，待在勤政殿处理公务，晚上睡觉才回咸阳宫。因为宣太后病倒，秦曌才得以参与国政，处理一些小事、杂事，军机要事则由国舅魏冉、右丞相樗里疾决断，即便是这样也够他忙活的。北殷则日日在甘泉宫和太医署之间两头跑，为了治疗太后得病而忙的焦头烂额。虽然兄弟二人都在皇宫内，却也有多日未曾见面了。此刻，听见赵子高奉旨来宣他觐见，北殷自然喜出望外。两兄弟一起聊聊天、散散心，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北殷和秦曌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里，赵子高和若干宫女、宫监分成两列，跟在两位后面，并和他们保持二米左右得距离。马上就要进入深秋了，落叶已经开始凋零，早上打扫地干干净净，傍晚一起风，那些枯萎的叶子又陆陆续续的开始飘落下来。一不小心踩在上面，就会发出沙沙的响声。听起来分外刺耳。再说早前秦曌已经下旨太后身体没好、宫中疫病未除的情况下，所有宫人不得随意出入别院、别殿，凡有违令者都要受重罚。文武百官无要事、无王命者也不得随意出入阿房宫。所以现在这皇宫真的冷清的很。
俗话说，女子伤春，男子悲秋。而正逢此时又是个多事之秋。北殷和秦曌皆有点触景生情，徒生出那么一丝”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感觉。两人各怀心事，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北殷，母后的事让你费心了。”秦曌客套道。
”哪里的话，治病救人本就是北殷的天职。秦兄无须挂怀。“北殷也客套起来。
”你知道寡人今日为何约你来此吗？“秦曌问。
”北殷知道。”北殷神情严肃。
“明日就是七日之限的最后一日了。说实话，比起母后的病，眼下寡人更担心的是你啊。”秦曌说的是真心话。
“哎~”北殷长叹一口气。“对不起，秦兄，北殷让你操心了。”
“见外了不是？哥哥照顾弟弟那是应该的。只是……”秦曌放慢了脚步。在一座桥上停了下来。“桐叶封弟，君无戏言哪。”
“北殷明白秦兄的意思。立军令状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不成功，便成仁。北殷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呢。”北殷是个明白人。
“所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秦曌突然转过头，看着北殷的眼睛，将一只手搭在北殷的肩膀上郑重的说：“你还有选择。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当上太医令。北殷，你给寡人听好了，寡人不想你死，因为你是寡人的兄弟。”
“秦兄~”北殷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秦曌会把他们之间的这份友情看的这么重要。他相信秦曌是发自肺腑的，他感觉得到，所以他觉得感动。
“北殷，寡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寡人相信你能行，你就一定能行！”秦曌紧接着又给北殷打了一剂强心针。
“承蒙秦兄厚爱，北殷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秦兄的重望。”北殷当即给秦曌行了个90°弯腰的作揖礼。以示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就冲着秦曌这份心意，北殷也要拼一把。北殷已经在内心认可了这个兄弟，也认定了这个主子。
“很好。寡人就知道自己不会看走眼。走吧，寡人带你去前面的凉亭坐坐。”秦曌一改之前的严肃。
“好，秦兄请带路。”北殷也露出了笑脸。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再看御花园的风景时已经没有那种寂寥悲伤的感觉了。两个聊着聊着不自觉两三个时辰就过去了，可以吃宵夜了。
“赵子高，寡人想和北殷先生在这里小酌几杯。你赶紧吩咐御膳房准备些酒菜送过来。对了，今天寡人要喝马奶酒。”
“诺。下臣这就去办。”赵子高屁颠儿屁颠儿地就去御膳房传秦曌口谕去啦。赵子高了解秦曌的喜好，每次秦曌心情好的时候都会指名要喝马奶酒。那真是太好了。主人心情好，就是当下人的福音。
不到半个时辰，秦曌要的酒菜就都上齐了。
“来，北殷，快尝尝这新酿的马奶酒味道如何？”秦曌亲自为北殷斟了一杯马奶酒。
“这饮马奶酒不是狄戎族的传统习俗吗？此等粗俗之物怎会作为贡品进入大秦皇宫呢？”北殷有些不解地问。
“北殷有所不知，寡人有一个义父，是义渠人。自称义渠王。”秦曌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寡人不太喜欢义渠王这个人，但是他们故乡这个马奶酒啊甚讨寡人欢心。”
说回酒的时候秦曌的脸色才好看些。北殷就识相的不多打听了。既然是朋友，有时候也要学会尊重朋友的。秦曌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这么说来，大秦和义渠的往来很密切吗？”北殷试探着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自寡人登基后，母后便一直与那义渠王交好。时常会召他进宫相聚。而那义渠王为了讨好母后，时不时会派使者进贡些马奶酒。前两年还送过两头活奶牛呢。“秦曌如实说。
”活奶牛？“北殷喃喃自语。
”是啊。托这义渠王的福，寡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稀罕的动物。义渠王说草原上的男人都喝牛奶，所以才长得如此身强体壮。母后听了就特意和义渠王要了一个挤奶得女仆，天天逼着寡人喝牛奶。说实话，寡人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前不喝杯热牛奶，有时候还会睡不着呢。哈哈。“秦曌爽朗的笑着。大概是马奶酒上头了吧，北殷感觉他今天说了好多话。
“此牛现在圈养在何处，秦兄能否带我去看看？”北殷问。
”没问题啊。寡人现在就带你去。”秦曌热情地说道。站起身便要给北殷带路。一行人从御花园转场到了畜牧场，这是临时开辟出来的一块院子，靠着小山，还带个池子，倒也算是依山傍水，用来放养中小型牲畜再好不过了。
北殷是托了秦曌的福，第一次见到奶牛这种动物。虽然整体与普通牛并无差异，但是毛色黑白相间确实罕见。而且不是只有在哺乳期才会产奶。有点特别。看起来还挺温顺的，悠然自得的在自己的牛棚里吃着草。
“秦兄，我想见见那个挤奶的奴仆，向她了解一些情况可以吗？”北殷向秦曌征求道。
“可以啊。赵子高？”
“下臣在。”
“快宣阿一玛来奶牛棚觐见。”
“诺。下臣领旨。”
不一会儿，那个叫阿一玛的女仆就出现在北殷和秦曌的面前了。
“她听得懂我们这里的话，你放心问。”秦曌看到北殷转头看他，似心有灵犀地说。
“阿一玛，我叫北殷，幸会。”
“先生幸会。”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您尽管问吧。”
“我听说你们草原上的人经常会和牲口睡在一起是吗？”
“是的。先生。”
“那你们不会因此生病或者害怕生病吗？”
“回先生，会的。但是我们都习惯了。阿一玛是土生土长的义渠人，从小就是看着祖辈这样过来得。义渠靠近漠北。而漠北那一带都是沙漠，我们年年都要忍受沙尘暴的影响。如果没有这些牲口替我们遮挡风沙，恐怕都活不下去了。所以对我们来说，这些牲口就是我们的命，我们爱护他们就像爱护自己的朋友、家人和孩子一样。和自己的朋友、家人、孩子住在一起，就算因此生了点小病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真有爱心，那你们长期和牲口一起居住，通常会被感染什么病呢？”
“回先生，这个就不好说了。像阿一玛这种地位卑贱的贫民，即使生了病也是没有资格看医生的，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自己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但是。。。“阿一玛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阿一玛可以向先生描述一些病的症状。”
“好，那太好了。你说。”
“好的。回先生。在义渠，有很多像阿一玛这样的挤奶女仆都会得一种怪病。”
“哦。什么怪病？麻烦你说的详细一些好吗？”北殷很感兴趣地问。
阿一玛想了一下开口描述道：“如果挤奶的时候手上有小伤口，就很容易被奶牛感染一种可怕的天花病毒。”
“天花病毒？”北殷示意阿一玛继续讲下去。讲真的，北殷可从来都没听说这种病毒，所以忍不住插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也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第六日傍晚时分，用膳完毕，秦曌派了内监赵子高前来太医署宣北殷陪他散步，顺便了解一下宣太后的病情。自北殷揭皇榜以后，秦曌便放心地将宣太后的病全权交给北殷处理，改让高士第从旁辅佐。这段时间，秦曌只在得知宣太后病情稳定后去甘泉宫探视过一回，之后就一直由秦风陪伴，待在勤政殿处理公务，晚上睡觉才回咸阳宫。因为宣太后病倒，秦曌才得以参与国政，处理一些小事、杂事，军机要事则由国舅魏冉、右丞相樗里疾决断，即便是这样也够他忙活的。北殷则日日在甘泉宫和太医署之间两头跑，为了治疗太后得病而忙的焦头烂额。虽然兄弟二人都在皇宫内，却也有多日未曾见面了。此刻，听见赵子高奉旨来宣他觐见，北殷自然喜出望外。两兄弟一起聊聊天、散散心，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北殷和秦曌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里，赵子高和若干宫女、宫监分成两列，跟在两位后面，并和他们保持二米左右得距离。马上就要进入深秋了，落叶已经开始凋零，早上打扫地干干净净，傍晚一起风，那些枯萎的叶子又陆陆续续的开始飘落下来。一不小心踩在上面，就会发出沙沙的响声。听起来分外刺耳。再说早前秦曌已经下旨太后身体没好、宫中疫病未除的情况下，所有宫人不得随意出入别院、别殿，凡有违令者都要受重罚。文武百官无要事、无王命者也不得随意出入阿房宫。所以现在这皇宫真的冷清的很。
俗话说，女子伤春，男子悲秋。而正逢此时又是个多事之秋。北殷和秦曌皆有点触景生情，徒生出那么一丝”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感觉。两人各怀心事，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北殷，母后的事让你费心了。”秦曌客套道。
”哪里的话，治病救人本就是北殷的天职。秦兄无须挂怀。“北殷也客套起来。
”你知道寡人今日为何约你来此吗？“秦曌问。
”北殷知道。”北殷神情严肃。
“明日就是七日之限的最后一日了。说实话，比起母后的病，眼下寡人更担心的是你啊。”秦曌说的是真心话。
“哎~”北殷长叹一口气。“对不起，秦兄，北殷让你操心了。”
“见外了不是？哥哥照顾弟弟那是应该的。只是……”秦曌放慢了脚步。在一座桥上停了下来。“桐叶封弟，君无戏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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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秦曌突然转过头，看着北殷的眼睛，将一只手搭在北殷的肩膀上郑重的说：“你还有选择。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当上太医令。北殷，你给寡人听好了，寡人不想你死，因为你是寡人的兄弟。”
“秦兄~”北殷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秦曌会把他们之间的这份友情看的这么重要。他相信秦曌是发自肺腑的，他感觉得到，所以他觉得感动。
“北殷，寡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寡人相信你能行，你就一定能行！”秦曌紧接着又给北殷打了一剂强心针。
“承蒙秦兄厚爱，北殷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秦兄的重望。”北殷当即给秦曌行了个90°弯腰的作揖礼。以示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就冲着秦曌这份心意，北殷也要拼一把。北殷已经在内心认可了这个兄弟，也认定了这个主子。
“很好。寡人就知道自己不会看走眼。走吧，寡人带你去前面的凉亭坐坐。”秦曌一改之前的严肃。
“好，秦兄请带路。”北殷也露出了笑脸。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再看御花园的风景时已经没有那种寂寥悲伤的感觉了。两个聊着聊着不自觉两三个时辰就过去了，可以吃宵夜了。
“赵子高，寡人想和北殷先生在这里小酌几杯。你赶紧吩咐御膳房准备些酒菜送过来。对了，今天寡人要喝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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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秦曌要的酒菜就都上齐了。
“来，北殷，快尝尝这新酿的马奶酒味道如何？”秦曌亲自为北殷斟了一杯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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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殷有所不知，寡人有一个义父，是义渠人。自称义渠王。”秦曌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寡人不太喜欢义渠王这个人，但是他们故乡这个马奶酒啊甚讨寡人欢心。”
说回酒的时候秦曌的脸色才好看些。北殷就识相的不多打听了。既然是朋友，有时候也要学会尊重朋友的。秦曌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这么说来，大秦和义渠的往来很密切吗？”北殷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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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奶牛？“北殷喃喃自语。
”是啊。托这义渠王的福，寡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稀罕的动物。义渠王说草原上的男人都喝牛奶，所以才长得如此身强体壮。母后听了就特意和义渠王要了一个挤奶得女仆，天天逼着寡人喝牛奶。说实话，寡人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前不喝杯热牛奶，有时候还会睡不着呢。哈哈。“秦曌爽朗的笑着。大概是马奶酒上头了吧，北殷感觉他今天说了好多话。
“此牛现在圈养在何处，秦兄能否带我去看看？”北殷问。
”没问题啊。寡人现在就带你去。”秦曌热情地说道。站起身便要给北殷带路。一行人从御花园转场到了畜牧场，这是临时开辟出来的一块院子，靠着小山，还带个池子，倒也算是依山傍水，用来放养中小型牲畜再好不过了。
北殷是托了秦曌的福，第一次见到奶牛这种动物。虽然整体与普通牛并无差异，但是毛色黑白相间确实罕见。而且不是只有在哺乳期才会产奶。有点特别。看起来还挺温顺的，悠然自得的在自己的牛棚里吃着草。
“秦兄，我想见见那个挤奶的奴仆，向她了解一些情况可以吗？”北殷向秦曌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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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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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那个叫阿一玛的女仆就出现在北殷和秦曌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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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爱心，那你们长期和牲口一起居住，通常会被感染什么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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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太好了。你说。”
“好的。回先生。在义渠，有很多像阿一玛这样的挤奶女仆都会得一种怪病。”
“哦。什么怪病？麻烦你说的详细一些好吗？”北殷很感兴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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