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瑕疵》正文 第十五章 灿金遍野
浅黄花溪由西向东延伸，尽头刚好有座半山阻挡。花溪中主要栽植的花种叶片细长如带，茂密抽生而不乱，花茎窈窈，稀疏的花朵依依绽放，花的内室浅绿，外部淡黄，明黄花药朝天，素雅清新。旁边丛生的小灌木——开得金灿灿的金丝梅与之对比鲜明。
“兰花草？”翟影悬浮花溪上空，脚尖离花一尺，狭长眼睛眯起，目光深沉，沿花溪往尽头被截了一半的山脚下飞去，红偏黑的羽袍猎猎飞扬，不落片羽。
兰花草圃中每隔一丈规律栽植另一种鲜黄色的花。
该花独茎直上，茎顶生出伞状花序，花朵侧向排列成轮开放，花瓣反卷如龙爪，边缘褶皱，花蕊如须下倾，略伸出于花被外，远观若丝带编成的镂空花球。
“金灯花？”
翟影心中存疑，飞到尽头也未发现异常。
他站在半山上抬眼俯视，茫茫花海，风吹过眼前的花瓣五颜六色，而这些颜色不一的花瓣很多形状却都差不多……
翟影脑海里灵光一闪，醍醐灌顶般纵身飞下去，绕着整个花海巡查了一遍。
“……都差不多和金灯一样。”
黄色、绿色、蓝色、靛色、紫色、红色、橙色。
所有颜色的花溪里都穿插有相应颜色的金灯花。
“既然整个花海都有，方才的是声东击西？或是现在已经逃了？”
直觉告诉他，两个都不是。
只有浅黄花溪里的金灯花规则分布，且颜色很明显和兰花草不一样。其它花溪的金灯花就像变色龙，完美和其他颜色的花融合，借助繁茂挨挨的花海隐藏，不细看很难会发现。
地上干枯蜷缩、腐烂的花瓣都不是金灯花，金灯花的花瓣像才落了不到一天。
“苏醒后开始悄无声息的扩大领地？”
翟影再度返回浅黄花溪，仔细搜寻所有可能的线索。
枯默默搭在白戾掌上的手动了动。
白戾身躯一震，慌忙睁眼抬起头，心情与在约定地点相会，即将见到心上人般忐忑。
枯默默幽幽转醒，细细密密的长睫颤了颤，蹙眉，眼帘掀起，身体提不上力气。
看到那张略显无措的脸，她诞开一丝微弱的笑道：“白戾。”
白戾眼底划过惊异之色，不知高兴占多还是失落占多，将枯默默扶起坐好：“怎么了？”
枯默默摇头：“没什么，就是一觉醒来感觉骨头快散架了。”
白戾闻言，忽然像做了亏心事般，脸色不自然的撇开头问：“你还记得自己昏过去前说了什么吗？”
枯默默抿唇，抬起有些脱力的手抚下巴沉思，认真的样子倒像那么一回事儿。
“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烦得我想去死上一死。”然后惊恐的捂上脑袋，怕“真相”已经被自己无意之间说出，急忙问：“我说了什么？”
枯默默前一句不以为意的表情让白戾很是气愤：“死在你心中的分量就如此之轻？”
枯默默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还口道：“一个比喻而已嘛……”
白戾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整理了下心绪问道：“你隐瞒的真相是什么？”
“真相？什么真相？”她眨了眨眼睛，放下捂头的手，仰头对上白戾的眸子，开始装傻。
枯默默的目光直棱棱的，盯得白戾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问起。当时枯默默说的话，除了能从倒数第二句听出她隐瞒了某个似乎关乎她生死的“真相”，还有倒数第一句，她对他们两个的称呼……
前者问了她不答很正常，后者……仅仅只是称呼而已，没什么好问的。
唰——
一阵风刮过，一袭黑衣落地。
翟影走近，从斗篷里伸出手，手里捏着半片残翼。
枯默默：“……”
她记得那群小蝴蝶翅膀的样子。
翅表面纯白色略带光泽，翅缘黑色；翅腹面淡黄色斑纹，边缘具不明显的灰色斑；前翅翅端狭长而尖。
枯默默两手撑地，摇晃站起，从翟影手里接过残翼，拇指和食指力道刚好摩压住移到眼前，目光聚焦其上，恍神呢喃：“二位织娘还等着它们回去帮忙呢……”
有只害羞的小蝴蝶还曾两次想让她把名字写在它的翅膀上……
风向一变，从翟影和枯默默中间穿过，残翼便从指边碎裂开，一大片碎翼如断了线的风筝，融进金黄的花瓣里飞远了。
枯默默摊开手，两指间残余的一小块碎片也一并随风远去。
她看着两指上浅浅的白、黄鳞粉呆了呆。
蝴蝶翅膀，真的很脆弱。
翟影侧身，再次挡住风，随手一挥，修长的手指拂走了不少从肩上飞过的花瓣。
白戾甩甩跪得有些发麻的腿，活动活动手腕，手甲周围裸露的皮肤上被枯默默抓出的红痕已经消了不少。
枯默默左右看他们，心叹：“不能选择啊……我的选择困难症怕不是从你们开始的。”
他看向对侧的翟影，问：“没找到吗？”
翟影点头：“嗯，对方的境界应该在你我之上。”
白戾陷入沉思：“谷中最强的本应是百花妒，后来成了亚礼，而亚礼的境界和我们一样，但因为她才刚到变异完全前期没多久，连隐掉自己的翅膀都不会，更别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拐人。以亚礼的性格，她不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藏有更强的东西。”
翟影道：“残翼是在兰花草和金灯花之间的叶隙下找到的，这片花海里的金灯花也很可疑。”
白戾一顿，继而深深叹了口气：“她应该是借花海浓重的花粉和香气隐藏了行迹，我的嗅觉在这里不太灵敏，现在……”他瞥了眼越来越多的金色细长花瓣，耸肩：“更不想用嗅觉了。”
挡了枯默默的风的翟影拍拍身上落的花瓣，解下斗篷转到右手边一抖，将花瓣甩干净，然后兜头盖枯默默身上，平静的声音夹一丝温和道：“默默尽量不要碰到花瓣，金灯花有毒。”
枯默默这才发现翟影从回来就一直在替自己挡花瓣，心间暖意融融，抬手揪住毛绒绒的斗篷，不至被风吹落，斜仰头向翟影，眉眼弯弯，眼角下垂，笑颜温柔和煦，拨弄得人心湖一片地颤：“知道了。”
翟影墨潭般的眼底潋滟，唇边漾起微微笑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怎能如此乖巧可爱。”
白戾想了想，觉得刚刚的事还是告诉翟影比较好，于是朝翟影使了个眼色。翟影疑惑了一下，便跟着白戾迎风往前走，直到确定距离足够枯默默听不见。
白戾把翟影去调查花海时枯默默的异样说了出来，“默默似乎是自行挣脱束缚清醒过来的，清醒之后又昏过去了一段时间。你知道她昏过去前喊我什么吗？小白。喊你影。之前她都直接喊我们的名字，再次醒来后也是直接喊名字。”
翟影回身，看着背风而立，背对着他们顶着暗红斗篷的身影，神色复杂的表情渐渐换成轻笑。“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始终会跟在她身边不是吗？”
白戾怔愣，亦然笑道：“也对。”接着换个话题，问：“这趟浑水趟不趟？”
翟影事不关己道：“百花谷的私事，我们管不着。这里不太安全了，我们带默默回去。”
白戾猛然一拍头道：“你先带默默回去吧，我还有事要问亚礼和百花妒。”
翟影斜眼：“天神之羽？”
白戾点头：“嗯。”
此时，一道不知源于何处的笑声响起……
“呵呵呵……老娘醒来第一个最中意的猎物，岂能让你跑了！”
他们的心咯噔一声，即刻跑回枯默默身旁，分立两边护好她，背对着她紧张的四处张望。
风中飞舞的花瓣几乎全变成了金黄色。
花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黄色的区域开始，金黄向四周蔓延，而原来其它种类和颜色的花朵在触及那如洪水蔓延的金黄时尽数枯萎、凋零，于腐烂的泥土里窜出一根根无叶的长直花茎，每根花茎顶端都会骤然绽开四五朵明艳花朵，花瓣如丝带，葳蕤生光。
枯默默抬眼远望，瞳孔倏然放大，想起关于金灯花的描述：“……花若灯盏，光耀万丈。”
灿金遍野，旖错如绣。
在现代，金灯花被称为曼珠沙华或彼岸花。当时出于对彼岸花的好奇，百度过这类花的资料，粗略一扫而过的东西，本应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起却跟刚刚才看过一样，记忆犹新——这就是衍莞应有的记忆力，只不过在人类世界里为了不引人注意，封印会将枯默默的成长往最平凡的方向推。
那个女人的声音在枯默默耳畔轻飘飘划过：“我的宝贝儿~你敢跑老娘就敢把你的秘密抖露出去，到时你一定会后悔今日没有死在老娘手上。你身边的这两人知道了会怎样？”
枯默默一怔，目光咻然冷冽，表情阴暗，握着斗篷的手攥紧，愤怒喊道：“住口！”
声音吼到几近嘶哑，吓得白戾和翟影不免惊诧回头，枯默默仿佛突然变了个人，明明没有散发出半点威压，却让他们有如身置寒渊。
白戾问：“她说了什么你突然这么生气？”
翟影问：“那个花妖暗中跟你说了什么？”
二人同时开口，问的问题意思都一样。
枯默默的怒火逐渐熄灭，张嘴，欲言又止，终是黯然垂眸，神伤道：“她知道我的秘密。”
白戾：“……”那个关乎她生死的秘密吗？“老翟，这趟浑水我们非趟不可了。”
翟影左右甩两下脑袋，再次拍掉肩上的花瓣，眸色深沉了几分：“趟就趟吧。”已经不是百花谷的私事了，她还控制默默的心神在先！这事，管定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兰花草？”翟影悬浮花溪上空，脚尖离花一尺，狭长眼睛眯起，目光深沉，沿花溪往尽头被截了一半的山脚下飞去，红偏黑的羽袍猎猎飞扬，不落片羽。
兰花草圃中每隔一丈规律栽植另一种鲜黄色的花。
该花独茎直上，茎顶生出伞状花序，花朵侧向排列成轮开放，花瓣反卷如龙爪，边缘褶皱，花蕊如须下倾，略伸出于花被外，远观若丝带编成的镂空花球。
“金灯花？”
翟影心中存疑，飞到尽头也未发现异常。
他站在半山上抬眼俯视，茫茫花海，风吹过眼前的花瓣五颜六色，而这些颜色不一的花瓣很多形状却都差不多……
翟影脑海里灵光一闪，醍醐灌顶般纵身飞下去，绕着整个花海巡查了一遍。
“……都差不多和金灯一样。”
黄色、绿色、蓝色、靛色、紫色、红色、橙色。
所有颜色的花溪里都穿插有相应颜色的金灯花。
“既然整个花海都有，方才的是声东击西？或是现在已经逃了？”
直觉告诉他，两个都不是。
只有浅黄花溪里的金灯花规则分布，且颜色很明显和兰花草不一样。其它花溪的金灯花就像变色龙，完美和其他颜色的花融合，借助繁茂挨挨的花海隐藏，不细看很难会发现。
地上干枯蜷缩、腐烂的花瓣都不是金灯花，金灯花的花瓣像才落了不到一天。
“苏醒后开始悄无声息的扩大领地？”
翟影再度返回浅黄花溪，仔细搜寻所有可能的线索。
枯默默搭在白戾掌上的手动了动。
白戾身躯一震，慌忙睁眼抬起头，心情与在约定地点相会，即将见到心上人般忐忑。
枯默默幽幽转醒，细细密密的长睫颤了颤，蹙眉，眼帘掀起，身体提不上力气。
看到那张略显无措的脸，她诞开一丝微弱的笑道：“白戾。”
白戾眼底划过惊异之色，不知高兴占多还是失落占多，将枯默默扶起坐好：“怎么了？”
枯默默摇头：“没什么，就是一觉醒来感觉骨头快散架了。”
白戾闻言，忽然像做了亏心事般，脸色不自然的撇开头问：“你还记得自己昏过去前说了什么吗？”
枯默默抿唇，抬起有些脱力的手抚下巴沉思，认真的样子倒像那么一回事儿。
“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烦得我想去死上一死。”然后惊恐的捂上脑袋，怕“真相”已经被自己无意之间说出，急忙问：“我说了什么？”
枯默默前一句不以为意的表情让白戾很是气愤：“死在你心中的分量就如此之轻？”
枯默默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还口道：“一个比喻而已嘛……”
白戾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整理了下心绪问道：“你隐瞒的真相是什么？”
“真相？什么真相？”她眨了眨眼睛，放下捂头的手，仰头对上白戾的眸子，开始装傻。
枯默默的目光直棱棱的，盯得白戾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问起。当时枯默默说的话，除了能从倒数第二句听出她隐瞒了某个似乎关乎她生死的“真相”，还有倒数第一句，她对他们两个的称呼……
前者问了她不答很正常，后者……仅仅只是称呼而已，没什么好问的。
唰——
一阵风刮过，一袭黑衣落地。
翟影走近，从斗篷里伸出手，手里捏着半片残翼。
枯默默：“……”
她记得那群小蝴蝶翅膀的样子。
翅表面纯白色略带光泽，翅缘黑色；翅腹面淡黄色斑纹，边缘具不明显的灰色斑；前翅翅端狭长而尖。
枯默默两手撑地，摇晃站起，从翟影手里接过残翼，拇指和食指力道刚好摩压住移到眼前，目光聚焦其上，恍神呢喃：“二位织娘还等着它们回去帮忙呢……”
有只害羞的小蝴蝶还曾两次想让她把名字写在它的翅膀上……
风向一变，从翟影和枯默默中间穿过，残翼便从指边碎裂开，一大片碎翼如断了线的风筝，融进金黄的花瓣里飞远了。
枯默默摊开手，两指间残余的一小块碎片也一并随风远去。
她看着两指上浅浅的白、黄鳞粉呆了呆。
蝴蝶翅膀，真的很脆弱。
翟影侧身，再次挡住风，随手一挥，修长的手指拂走了不少从肩上飞过的花瓣。
白戾甩甩跪得有些发麻的腿，活动活动手腕，手甲周围裸露的皮肤上被枯默默抓出的红痕已经消了不少。
枯默默左右看他们，心叹：“不能选择啊……我的选择困难症怕不是从你们开始的。”
他看向对侧的翟影，问：“没找到吗？”
翟影点头：“嗯，对方的境界应该在你我之上。”
白戾陷入沉思：“谷中最强的本应是百花妒，后来成了亚礼，而亚礼的境界和我们一样，但因为她才刚到变异完全前期没多久，连隐掉自己的翅膀都不会，更别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拐人。以亚礼的性格，她不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藏有更强的东西。”
翟影道：“残翼是在兰花草和金灯花之间的叶隙下找到的，这片花海里的金灯花也很可疑。”
白戾一顿，继而深深叹了口气：“她应该是借花海浓重的花粉和香气隐藏了行迹，我的嗅觉在这里不太灵敏，现在……”他瞥了眼越来越多的金色细长花瓣，耸肩：“更不想用嗅觉了。”
挡了枯默默的风的翟影拍拍身上落的花瓣，解下斗篷转到右手边一抖，将花瓣甩干净，然后兜头盖枯默默身上，平静的声音夹一丝温和道：“默默尽量不要碰到花瓣，金灯花有毒。”
枯默默这才发现翟影从回来就一直在替自己挡花瓣，心间暖意融融，抬手揪住毛绒绒的斗篷，不至被风吹落，斜仰头向翟影，眉眼弯弯，眼角下垂，笑颜温柔和煦，拨弄得人心湖一片地颤：“知道了。”
翟影墨潭般的眼底潋滟，唇边漾起微微笑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怎能如此乖巧可爱。”
白戾想了想，觉得刚刚的事还是告诉翟影比较好，于是朝翟影使了个眼色。翟影疑惑了一下，便跟着白戾迎风往前走，直到确定距离足够枯默默听不见。
白戾把翟影去调查花海时枯默默的异样说了出来，“默默似乎是自行挣脱束缚清醒过来的，清醒之后又昏过去了一段时间。你知道她昏过去前喊我什么吗？小白。喊你影。之前她都直接喊我们的名字，再次醒来后也是直接喊名字。”
翟影回身，看着背风而立，背对着他们顶着暗红斗篷的身影，神色复杂的表情渐渐换成轻笑。“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始终会跟在她身边不是吗？”
白戾怔愣，亦然笑道：“也对。”接着换个话题，问：“这趟浑水趟不趟？”
翟影事不关己道：“百花谷的私事，我们管不着。这里不太安全了，我们带默默回去。”
白戾猛然一拍头道：“你先带默默回去吧，我还有事要问亚礼和百花妒。”
翟影斜眼：“天神之羽？”
白戾点头：“嗯。”
此时，一道不知源于何处的笑声响起……
“呵呵呵……老娘醒来第一个最中意的猎物，岂能让你跑了！”
他们的心咯噔一声，即刻跑回枯默默身旁，分立两边护好她，背对着她紧张的四处张望。
风中飞舞的花瓣几乎全变成了金黄色。
花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黄色的区域开始，金黄向四周蔓延，而原来其它种类和颜色的花朵在触及那如洪水蔓延的金黄时尽数枯萎、凋零，于腐烂的泥土里窜出一根根无叶的长直花茎，每根花茎顶端都会骤然绽开四五朵明艳花朵，花瓣如丝带，葳蕤生光。
枯默默抬眼远望，瞳孔倏然放大，想起关于金灯花的描述：“……花若灯盏，光耀万丈。”
灿金遍野，旖错如绣。
在现代，金灯花被称为曼珠沙华或彼岸花。当时出于对彼岸花的好奇，百度过这类花的资料，粗略一扫而过的东西，本应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起却跟刚刚才看过一样，记忆犹新——这就是衍莞应有的记忆力，只不过在人类世界里为了不引人注意，封印会将枯默默的成长往最平凡的方向推。
那个女人的声音在枯默默耳畔轻飘飘划过：“我的宝贝儿~你敢跑老娘就敢把你的秘密抖露出去，到时你一定会后悔今日没有死在老娘手上。你身边的这两人知道了会怎样？”
枯默默一怔，目光咻然冷冽，表情阴暗，握着斗篷的手攥紧，愤怒喊道：“住口！”
声音吼到几近嘶哑，吓得白戾和翟影不免惊诧回头，枯默默仿佛突然变了个人，明明没有散发出半点威压，却让他们有如身置寒渊。
白戾问：“她说了什么你突然这么生气？”
翟影问：“那个花妖暗中跟你说了什么？”
二人同时开口，问的问题意思都一样。
枯默默的怒火逐渐熄灭，张嘴，欲言又止，终是黯然垂眸，神伤道：“她知道我的秘密。”
白戾：“……”那个关乎她生死的秘密吗？“老翟，这趟浑水我们非趟不可了。”
翟影左右甩两下脑袋，再次拍掉肩上的花瓣，眸色深沉了几分：“趟就趟吧。”已经不是百花谷的私事了，她还控制默默的心神在先！这事，管定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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