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刘莹
第九章刘莹
魏国幽冀
巳时，日头已经越发炫目，数十人皆着戎装身骑战马奔腾于冀州官道上已经约莫一个时辰了，刘莹身着一身沉重的甲胄，加之平素不善骑马，奔波一路难免觉得有些不适，谓前面的刘军侯道：“刘军侯，先命前方将士暂停行进”。军侯怀拥着刘佑慢慢勒住缰绳让战马减速下来，转身回头并应道：“遵命，女公子”，然后便朝前方大声道“女公子有令，前方暂停前进。”
刘莹此时早已勒紧战马缰绳，战马步伐放缓直至于官道上停滞下来。刘军侯引马回头走到刘莹旁边问道：“女公子，有何吩咐，是否需要歇息片刻。”刘莹鼻口急促喘气道：“我看你与子默同骑一匹战马定然有些乏累，且此战马同驮着你二人较其他战马更是疲惫，不如下马歇息片刻稍作休整，也让将士们停马寻个凉荫处，饮水歇息再赶往浮阳县不迟，且我已与冯将军c苏将军商定，他二人定然会在浮阳县等候我们，故而我等不必过于着急赶往。”
刘军侯应道：“唯”，随后朝前方大声道：“女公子有令，全体将士下马自寻阴凉处，饮水喂马稍作歇息。”刘莹颤颤巍巍由护卫搀扶下马，护卫将战马牵往丰草处任其啃食野草，刘莹蹒跚的走到不远处大树的树荫下，从腰间解下环首刀杵在地上，将双手拄在刀把上定定神。另一护卫也上前牵住刘军侯战马缰绳，王军侯左臂护住刘佑，右腿一腾从马上跃下，站于战马身侧后将刘佑从战马上一把抱下。
“长姐，看你神色很差，是不是骑马不适，早知就应该从军营调来追锋车坐于其上，免得长姐遭受此辛苦”，刘佑大步跑到刘莹面前关切道。“子默，长姐无碍，歇息片刻便好，你口渴否？”刘莹问道。“一路赶来，也还好”，刘佑回道。“刘军侯，拿来兽皮水袋给少公子喝些水。”军侯道：“遵命，女公子”，随即军侯从马鞍处解下两个水袋并从旁边的布袋中取出几块肉脯，走到刘佑身旁，将其中一个水袋和些肉脯递到刘佑手里，又将另一水袋和些肉脯递向刘莹，刘莹只接过水袋，示意不要肉脯。
军侯用手面作扇向自己脸上扬风道：“天气渐热，女公子又是初次穿这沉重铠甲，一路长途奔波身感不适在所难免。”刘莹拔开水袋塞子，喝了几口水道：“真不曾想家父平素竟穿如此笨重甲胄，此时我尚且行走不易，更何况穿着甲胄挥舞刀戟，将士们真乃不易啊。”刘莹不觉感慨将士征战之艰辛。军侯道：“将士大多自小骑马练射，学习各种兵器技法，着甲胄战场杀敌早已习惯，即使低级士卒也是从奴婢c佃户中选取精壮武士，体力自然跟得上战场上的将军指令，而女公子久居闺阁，实在不该穿着甲胄与男人为伍。”
“军侯差矣，先母生幼弟时不幸罹难，先父又新亡不久，子默年幼，古云长姐为母，我不披甲上阵替幼弟守住这份家业，难不成坐视豺狼蚕食我们高城刘府。”刘莹反驳道。“末将嘴拙，女公子莫要动怒，末将本想夸赞女公子代弟从军真乃英雄也，竟不想变成如此忤逆之言！女公子请责罚于末将”军侯单膝跪地拱手求饶道。“罢了，军侯也是无心之言，我何怒之有，将军快快请起。”刘莹向前一步扶起军侯。
“子默无能，只想盼着快点长大替长姐分忧，不想再因子默耽搁长姐与冯兄的婚期。”说着刘佑拥入刘莹怀里。“子默莫替长姐担忧，长姐只希望你每日平安就好，这是我这个作为长姐应该做的。”刘莹左手拄着环首刀，腾出右手摸着刘佑的发髻道。“刘军侯，疲意渐退，且日头已高，命军士们出发吧。”刘莹朝军侯道。“遵命，女公子”“全体将士上马，继续朝浮阳县方向前进，斥候前方先行探路，其余将士前后行进莫要分散保持阵型，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少公子和女公子的安全。”军侯朝众将士安排道。
护卫牵来战马，刘军侯接过水袋以及剩余肉脯，再系于马鞍后侧，而后将刘佑抱起坐于鞍中，军侯左脚伸入单侧马镫，右腿腾空而起跃入马鞍，接过护卫手中缰绳，勒住缰绳保持战马于原地踱步。刘莹将环首刀配于腰间，另一护卫牵来刘莹战马，护卫左手擎住缰绳，右手托扶刘莹登上战马，刘莹坐入马鞍，接过护卫手中缰绳和马鞭，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持马鞭轻轻抽在战马腰臀处道：“驾驾”战马便于官道上奔跑起来，其他众人皆骑马紧随。
约莫一个时辰，“女公子，看，前方那片屋舍便是仵龙堂乡传舍，过了这传舍不足五里便是浮阳县境，我等不如于传舍吃些饭食再进浮阳地面可否？”军侯指了指前方屋舍问刘莹道。“就依军侯之言，入传舍就食。”刘莹回道。“众将士，女公子令，于前方传舍下马修整，饮食后再入浮阳县。”军侯朝众人大声道。
众人来到仵龙堂乡传舍舍前，纷纷下马，年长舍长与众役奴见大队人马前来便出门迎接道：“众将士快进舍歇息，庐儿快牵着战马去马厩饮水喂致饲料”刘军侯下马后将刘佑抱下战马，舍长作揖道：“老朽参见少公子，拜见军侯。”刘佑作揖回礼，刘军侯亦作揖寒暄道：“王舍长，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并将符节交到舍长手，舍长道：“刘军侯别来无恙，请先随我入舍中登记造册”。
刘莹在护卫搀扶下也下了战马，并走到刘佑身旁。舍长问道：“这位将军很是面生，敢问尊驾姓名高就何处？”军侯大喝道：“王舍长真是老眼昏花，此乃我们高城刘县长之遗女，刘莹女公子，还不赔礼!”“咦，老朽眼拙，久为去县城刘府行礼，竟识不得女公子，且女公子今日一身甲胄，更是辨认不得，望女公子息怒。”舍长连忙作揖赔罪道。“刘莹素日身居闺阁，除了刘府之人外人见生不足为奇，且刘莹今日戎装示人，舍长未识得亦属无奈，舍长快快请起。”刘莹上前忙扶起舍长说道。
“女公子c少公子c刘军侯，诸位将士快入舍歇息，此时已入午时，我这便唤人准备吃食。”舍长作揖后左手伸向传舍示意众人进入传舍。“女公子请，少公子请”军侯左手扶环首刀把，右手亦伸向传舍道。刘莹亦客气道：“刘军侯请，诸将士请”。随后刘莹挽着刘佑进入传舍，门口两役奴作揖行礼，其余众人跟随进入传舍。
刘莹安排刘佑入坐妥当后，刘莹也已入坐，其他众将士旋即入坐，舍长唤役奴端上数个铜壶并于各案摆上羽觞，道：“龙堂乡舍地处偏远，并无备置茶饼，还望少公子c女公子将就一下，舍中有新酿数壶粟米浊酒亦可为少公子c女公子c众将士止渴解乏。”随即舍长示意役奴将铜壶黄酒倒于觞中。
刘佑看着案上满觞黄酒，转头用眼神请示刘莹是否可饮，刘莹亦回望道：“子默，你可小饮一些，切莫逞强豪饮，免得醉酒耽误行程。”刘佑随即端起羽觞，吹去酒面漂浮杂物，小抿一口顿感又辛又酸，放下羽觞，不过于口中余味细品一番又觉甘香，刘佑道：“初尝辛酸，不过回味甘香，怪不得禁酒令年年颁布，民间仍屡禁不止私酿酗酒者众，原来酒水果然是好东西，长姐快尝一尝。”“子默，你初次饮酒，须浅尝辄止，否则若是大醉发起癫狂来，刘军侯便不再载你，将你放置这传舍待我等办妥事情再来接你可否”，刘莹哄骗道。“长姐莫要吓唬子默，子默自有分寸，长姐莫要担心”，刘佑辩道。
“莫看公子年纪尚幼，竟颇有刘县长之酒风，公子，末将敬你一觞”刘军侯举觞执了个礼便一饮而下，刘佑也举起羽觞道：“将军亦请”，便满饮一大口，顿时胸口有一团积火向上涌来，刘佑立即放下羽觞，不停用袖口向嘴里扇风，众人大笑，刘莹也笑道：“子默，让你慢饮，就是不听，于众将士面前闹笑话了吧。”刘莹举起羽觞道：“众将士一路辛苦，此酒虽浊，但是只要众将士一心跟随高城刘府，日后定然荣华富贵享用一生，请”说罢，刘莹满饮一觞黄酒，众将士齐声道：“我等定然为刘府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皆将黄酒一饮而下。
不多时，役奴端上两盘炙羊肉于刘莹c刘佑案上，又端上煮菘，菽酱，大葱，面饼。而其余将士案上则用肉脯c鱼干替代炙羊肉，舍长道：“少公子c女公子c众将士饭菜亦已齐备，尽可食用，招呼不周还望海涵，卑职先行退下，如有其他吩咐直唤老朽。”刘莹回道：“多谢舍长款待，你自可先行退下。”“遵命，女公子”，舍长应道欲转身退下，刘军侯道：“王舍长，你令庐儿好生照料战马，饲料不可食之过多，饭罢我等仍需长途奔袭。”“唯”舍长作揖后退下。
众人于传舍中继续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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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幽冀
巳时，日头已经越发炫目，数十人皆着戎装身骑战马奔腾于冀州官道上已经约莫一个时辰了，刘莹身着一身沉重的甲胄，加之平素不善骑马，奔波一路难免觉得有些不适，谓前面的刘军侯道：“刘军侯，先命前方将士暂停行进”。军侯怀拥着刘佑慢慢勒住缰绳让战马减速下来，转身回头并应道：“遵命，女公子”，然后便朝前方大声道“女公子有令，前方暂停前进。”
刘莹此时早已勒紧战马缰绳，战马步伐放缓直至于官道上停滞下来。刘军侯引马回头走到刘莹旁边问道：“女公子，有何吩咐，是否需要歇息片刻。”刘莹鼻口急促喘气道：“我看你与子默同骑一匹战马定然有些乏累，且此战马同驮着你二人较其他战马更是疲惫，不如下马歇息片刻稍作休整，也让将士们停马寻个凉荫处，饮水歇息再赶往浮阳县不迟，且我已与冯将军c苏将军商定，他二人定然会在浮阳县等候我们，故而我等不必过于着急赶往。”
刘军侯应道：“唯”，随后朝前方大声道：“女公子有令，全体将士下马自寻阴凉处，饮水喂马稍作歇息。”刘莹颤颤巍巍由护卫搀扶下马，护卫将战马牵往丰草处任其啃食野草，刘莹蹒跚的走到不远处大树的树荫下，从腰间解下环首刀杵在地上，将双手拄在刀把上定定神。另一护卫也上前牵住刘军侯战马缰绳，王军侯左臂护住刘佑，右腿一腾从马上跃下，站于战马身侧后将刘佑从战马上一把抱下。
“长姐，看你神色很差，是不是骑马不适，早知就应该从军营调来追锋车坐于其上，免得长姐遭受此辛苦”，刘佑大步跑到刘莹面前关切道。“子默，长姐无碍，歇息片刻便好，你口渴否？”刘莹问道。“一路赶来，也还好”，刘佑回道。“刘军侯，拿来兽皮水袋给少公子喝些水。”军侯道：“遵命，女公子”，随即军侯从马鞍处解下两个水袋并从旁边的布袋中取出几块肉脯，走到刘佑身旁，将其中一个水袋和些肉脯递到刘佑手里，又将另一水袋和些肉脯递向刘莹，刘莹只接过水袋，示意不要肉脯。
军侯用手面作扇向自己脸上扬风道：“天气渐热，女公子又是初次穿这沉重铠甲，一路长途奔波身感不适在所难免。”刘莹拔开水袋塞子，喝了几口水道：“真不曾想家父平素竟穿如此笨重甲胄，此时我尚且行走不易，更何况穿着甲胄挥舞刀戟，将士们真乃不易啊。”刘莹不觉感慨将士征战之艰辛。军侯道：“将士大多自小骑马练射，学习各种兵器技法，着甲胄战场杀敌早已习惯，即使低级士卒也是从奴婢c佃户中选取精壮武士，体力自然跟得上战场上的将军指令，而女公子久居闺阁，实在不该穿着甲胄与男人为伍。”
“军侯差矣，先母生幼弟时不幸罹难，先父又新亡不久，子默年幼，古云长姐为母，我不披甲上阵替幼弟守住这份家业，难不成坐视豺狼蚕食我们高城刘府。”刘莹反驳道。“末将嘴拙，女公子莫要动怒，末将本想夸赞女公子代弟从军真乃英雄也，竟不想变成如此忤逆之言！女公子请责罚于末将”军侯单膝跪地拱手求饶道。“罢了，军侯也是无心之言，我何怒之有，将军快快请起。”刘莹向前一步扶起军侯。
“子默无能，只想盼着快点长大替长姐分忧，不想再因子默耽搁长姐与冯兄的婚期。”说着刘佑拥入刘莹怀里。“子默莫替长姐担忧，长姐只希望你每日平安就好，这是我这个作为长姐应该做的。”刘莹左手拄着环首刀，腾出右手摸着刘佑的发髻道。“刘军侯，疲意渐退，且日头已高，命军士们出发吧。”刘莹朝军侯道。“遵命，女公子”“全体将士上马，继续朝浮阳县方向前进，斥候前方先行探路，其余将士前后行进莫要分散保持阵型，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少公子和女公子的安全。”军侯朝众将士安排道。
护卫牵来战马，刘军侯接过水袋以及剩余肉脯，再系于马鞍后侧，而后将刘佑抱起坐于鞍中，军侯左脚伸入单侧马镫，右腿腾空而起跃入马鞍，接过护卫手中缰绳，勒住缰绳保持战马于原地踱步。刘莹将环首刀配于腰间，另一护卫牵来刘莹战马，护卫左手擎住缰绳，右手托扶刘莹登上战马，刘莹坐入马鞍，接过护卫手中缰绳和马鞭，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持马鞭轻轻抽在战马腰臀处道：“驾驾”战马便于官道上奔跑起来，其他众人皆骑马紧随。
约莫一个时辰，“女公子，看，前方那片屋舍便是仵龙堂乡传舍，过了这传舍不足五里便是浮阳县境，我等不如于传舍吃些饭食再进浮阳地面可否？”军侯指了指前方屋舍问刘莹道。“就依军侯之言，入传舍就食。”刘莹回道。“众将士，女公子令，于前方传舍下马修整，饮食后再入浮阳县。”军侯朝众人大声道。
众人来到仵龙堂乡传舍舍前，纷纷下马，年长舍长与众役奴见大队人马前来便出门迎接道：“众将士快进舍歇息，庐儿快牵着战马去马厩饮水喂致饲料”刘军侯下马后将刘佑抱下战马，舍长作揖道：“老朽参见少公子，拜见军侯。”刘佑作揖回礼，刘军侯亦作揖寒暄道：“王舍长，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并将符节交到舍长手，舍长道：“刘军侯别来无恙，请先随我入舍中登记造册”。
刘莹在护卫搀扶下也下了战马，并走到刘佑身旁。舍长问道：“这位将军很是面生，敢问尊驾姓名高就何处？”军侯大喝道：“王舍长真是老眼昏花，此乃我们高城刘县长之遗女，刘莹女公子，还不赔礼!”“咦，老朽眼拙，久为去县城刘府行礼，竟识不得女公子，且女公子今日一身甲胄，更是辨认不得，望女公子息怒。”舍长连忙作揖赔罪道。“刘莹素日身居闺阁，除了刘府之人外人见生不足为奇，且刘莹今日戎装示人，舍长未识得亦属无奈，舍长快快请起。”刘莹上前忙扶起舍长说道。
“女公子c少公子c刘军侯，诸位将士快入舍歇息，此时已入午时，我这便唤人准备吃食。”舍长作揖后左手伸向传舍示意众人进入传舍。“女公子请，少公子请”军侯左手扶环首刀把，右手亦伸向传舍道。刘莹亦客气道：“刘军侯请，诸将士请”。随后刘莹挽着刘佑进入传舍，门口两役奴作揖行礼，其余众人跟随进入传舍。
刘莹安排刘佑入坐妥当后，刘莹也已入坐，其他众将士旋即入坐，舍长唤役奴端上数个铜壶并于各案摆上羽觞，道：“龙堂乡舍地处偏远，并无备置茶饼，还望少公子c女公子将就一下，舍中有新酿数壶粟米浊酒亦可为少公子c女公子c众将士止渴解乏。”随即舍长示意役奴将铜壶黄酒倒于觞中。
刘佑看着案上满觞黄酒，转头用眼神请示刘莹是否可饮，刘莹亦回望道：“子默，你可小饮一些，切莫逞强豪饮，免得醉酒耽误行程。”刘佑随即端起羽觞，吹去酒面漂浮杂物，小抿一口顿感又辛又酸，放下羽觞，不过于口中余味细品一番又觉甘香，刘佑道：“初尝辛酸，不过回味甘香，怪不得禁酒令年年颁布，民间仍屡禁不止私酿酗酒者众，原来酒水果然是好东西，长姐快尝一尝。”“子默，你初次饮酒，须浅尝辄止，否则若是大醉发起癫狂来，刘军侯便不再载你，将你放置这传舍待我等办妥事情再来接你可否”，刘莹哄骗道。“长姐莫要吓唬子默，子默自有分寸，长姐莫要担心”，刘佑辩道。
“莫看公子年纪尚幼，竟颇有刘县长之酒风，公子，末将敬你一觞”刘军侯举觞执了个礼便一饮而下，刘佑也举起羽觞道：“将军亦请”，便满饮一大口，顿时胸口有一团积火向上涌来，刘佑立即放下羽觞，不停用袖口向嘴里扇风，众人大笑，刘莹也笑道：“子默，让你慢饮，就是不听，于众将士面前闹笑话了吧。”刘莹举起羽觞道：“众将士一路辛苦，此酒虽浊，但是只要众将士一心跟随高城刘府，日后定然荣华富贵享用一生，请”说罢，刘莹满饮一觞黄酒，众将士齐声道：“我等定然为刘府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皆将黄酒一饮而下。
不多时，役奴端上两盘炙羊肉于刘莹c刘佑案上，又端上煮菘，菽酱，大葱，面饼。而其余将士案上则用肉脯c鱼干替代炙羊肉，舍长道：“少公子c女公子c众将士饭菜亦已齐备，尽可食用，招呼不周还望海涵，卑职先行退下，如有其他吩咐直唤老朽。”刘莹回道：“多谢舍长款待，你自可先行退下。”“遵命，女公子”，舍长应道欲转身退下，刘军侯道：“王舍长，你令庐儿好生照料战马，饲料不可食之过多，饭罢我等仍需长途奔袭。”“唯”舍长作揖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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