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旅行(六)
六
樱花村是这次旅行的,樱花村也是这次旅行的终点。不同的是,出发的时候是和何思美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李择路一个人。何思美顺道去了趟家,所以让李择路先回去樱花村,约定四天后会到樱花村来接他,然后一起去县城。
改变,总是有的。一趟旅行着实丰富了李择路的见识,但是具体有了怎样的见识,别人说不上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多月的旅行,或许会让人觉得短暂,或许会让人觉得充实,或许会让人觉得只是一次缥缈的体验。
“嗨,择路,好久不见。”阿杰坐在门外的碾石上朝李择路挥了挥手。
李择路点了点头。他不想和阿杰说话,不过不可避免的要路过他家门前。偶然瞧了瞧对方的眼睛,那神色与往日截然不同。
“你还是做了那件事情。”李择路估计此刻李志应该沉陷在失恋的伤感之中无法自拔。“你抛弃了你与志哥儿之间的友谊,就只是为了一个秦晓芳。”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志哥儿那种人,我从来没有真的把他当朋友。”阿杰的面容中露出一丝自得。“没有你的帮助,拆散他俩还真是不容易。”
“是嘛,你不怕我将你的话告诉李志。”嘴上这么说,而心里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这些人的爱恨纠葛不过是小儿科的游戏。
“你不会那么做,就算你对他说了,志哥儿也会相信我。”
李择路听出来了。阿杰一面想方设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一面又充当好人去安慰李志。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人,就像一条蛇那样聪明。李择路并不觉得这样做事的阿杰属于艰险小人,这只是他的方式而已,聪明人的方式。
李择路头也不回,径直走开。他有自己做事的方式,或许他会觉得自己和阿杰是同一类人。他为了收拾杜诺涵,虽然方式和阿杰截然不同,但最后同样伤害了一个人。他伤害的是周芊语,而阿杰伤害了李志。他伤害的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儿,而阿杰伤害的是一个信任他的朋友。不同的是他可以获得周芊语的原谅,而阿杰会以朋友的身份在志哥儿面前保持原来的虚假友谊。
很多事情都可以戏剧性的结局。老的戏剧演到了末尾,新的戏剧又将上演。李志和秦晓芳的早恋故事结束,阿杰和秦晓芳的早恋故事又会以特别的方式上演。阿杰那种性格的人不会过早的对小芳采取行动,估计他会等到初中毕业以后,离开了李志的视线再追逐自己的梦!
樱花村所属的镇上没有高中,镇上中学毕业的孩子若是选择继续读书,必须要到县城报名。阿杰为自己埋下了很多伏笔,他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和秦晓芳进入同一所高中学校。在同一所学校的老同学自然比新同学更加亲切。至于李志,以他那种和李择路相差无几的吊车尾成绩以及他贫困的家庭背景多半无法走上高校的路。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出来。李择路被外爷早早的叫起床,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炒饭,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以前的衣裳让他穿着有些不自在。或许是因为颜色不对。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t恤对比起来,他自然喜欢后者。今天是赶集日,李择路打算陪着外爷外婆一起去镇上赶集。
“择路,再过几天你就要回去县城了。”外婆背着小背篓走在李择路身后。老人家身体还健朗,爬了半个时辰的山坡也没喘大气。
“要是没有你妈让你带回来的那三万块钱,估计黄大叔也过不了这次难关。”袁老和黄大叔是老交情了。黄大叔生病以来,他没少去医院看望。
这种事情你们在电话上跟我妈说就可以了,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李择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他只是点点头,感觉外爷要说的话无法进入他的耳朵里。
“你还记得小时候一起赶集的事情吧,黄大叔背你上街好几次呢。”外婆的语言总是很有人情味。“老黄是个好人,那时候这路不好走,怕你自己走崴脚。不是外公背你,就是老黄背你。”
你们是让我对黄大叔心怀感激吗!那不过是看在你们二老的面子上才会背我。如果是我一个人出门在外,摔倒了人家也是冷眼旁观。如果是以前,李择路指定是这样想的,但是此刻,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如果说以前的樱花村里除了外爷外婆之外最让他感激的人,那就是杨芳。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缺少母亲的陪伴,叔母杨芳在那个时候对自己的关爱就像一个母亲一般,尽管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母亲。他想起上次杨芳带着堂妹李择芳来家做客的事情,回想起当时对待叔母的态度,他有些惭愧。
这次回去县城,一定要到叔母那里去玩一天,随便看看可爱的堂妹。李择路心想或许可以给叔母带点老家的土产过去,便对外婆说道:“我不喜欢带繁重的行李,不过这次我想给叔母带点东西过去。”
“这倒是很好,回去把家养的鸡给杨芳捉两只去,另外给你爸爸也带点东西吧。”袁老吐了一口烟。“屋里还有两条猪脚,我们两口子也吃不了,你一并带去。”
“我只给叔母带点东西就可以了,带着鸡太麻烦。”李择路想了想有什么土产是轻量又拿得出手的。“今年的茶怎么样,带两包吧。”
袁老知道择路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孩子,所以一般都会顺着他的做事风格,好在他的做事风格并没有让袁老觉得不妥。“那就把鸡留着,等他们过年的时候回来吃。”
“那我待会儿去茶场买两包毛尖茶。”外婆说道。
李择路似乎又想到了一个人:“买三包吧,我也喜欢喝茶。”
他试过像外爷那样泡茶,但是总是泡不出自己想要的那种苦茶味道。这第三包茶叶,他打算送给何思美。
聊着话儿,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穿过了松林和茶场。镇上街道的入口就在眼前。因为是赶集日,老远就能听到街上的嘈杂人声。为了避免炎日,赶集的人老早就来到了市集上。樱花村距离市集较远,李择路赶到市集的时候,这里已经拥挤了许多背着背篓的人。
来到市集,外婆外爷便去购买所需的生活日用品。李择路到街上四处转了一下。这个小镇上只有上中下三条街,行人大都聚集在中街。下街最为冷清,没有摊点,也没几家店面。下街中段位置是有一条相对较陡的下坡公路,是通往镇中学的。
不妨去学校看看,或许可以碰见熟人。李择路想到班主任老张的那张小品演员的面孔以及语文老师的笑脸。
还有一周多才开学,学校里应该见不到老师吧。他轻车熟路的来到校门口,门开着,操场上除了几个打篮球和乒乓的少年之外,就只有远处花台那里坐着三四个闲聊的女孩子。
或许是刚才距离太远了没看清,走近一点才发觉花台处的女孩子有些熟悉。
带着惊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不是李择路吗?”
“对,他在朝我们走来。”秦晓芳推了推身旁的蒲倩倩,细声笑道:“偶遇你的心上人了!”
但是倩倩只是有些神伤的埋下头。因为上次遭到李择路那么干脆的拒绝,她显得有些难堪。她看了那张周芊语的照片,照片上的面容足以让她自卑得心碎。
李择路走近,并没有给倩倩和小芳打招呼,对方的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他率先将目光锁定在了另外两个陌生的女孩子身上。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子眼睛与蒲倩倩有些相似,皮肤却比蒲倩倩要黑。而另外那个女孩子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但是只是看她的面容,又觉得她长相太过普通,没有一丝可以吸引人的魅力。
经过一阵闲聊,他才知道粉色衣服的女孩儿名字叫做蒲雅,是倩倩的堂姐。另外那个女孩儿与李择路同姓,名字叫做李无悲。
“真是奇怪的名字。”李择路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李无悲,呵呵,无悲二字真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干脆叫做李欢算了。”
李无悲只是抿嘴一笑,并不在意对方有意投来的嘲讽。
“你管人家叫什么名字,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真让人觉得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性子直爽的蒲雅露出不满的情绪,瞪了李择路一眼。
“这就是我的风格,我喜欢这样说话。”面对蒲雅的不满,李择路保持着让人窝火的微笑。“如果只是一个爱管闲事的笨女人,那么我真诚的希望她可以堵住自己的耳朵。”
“你说谁呢?”蒲雅像一个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面带火气,声色俱厉。“你说谁呢?给我说清楚,谁是爱管闲事的笨女人。”
“愚蠢的人总是不能压制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是个直爽而容易冲动的女人无疑是个笨蛋。”李择路变着法儿的骂人方法,即便对方知道是在说他,却很难从言语上找到突破口。很多特别的损人之言都让听者干着急,却无法反唇相讥。
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人正如李择路口中所言,是个豪爽的笨蛋。蒲倩倩了解自己堂姐的性格,立即出言劝解。小芳也皱着眉头劝李择路少说点。而那个李无悲却一直保持着静默的状态。
他可以感觉到这个李无悲身上特有的气质,但是他并不在意。不知是她性格内向,喜欢保持沉静的姿势,还是她自恃清高无闻外事。虽然她的安静引起了李择路的注意,不过多看一眼她的的眼神,却让李择路产生了藐视。不过是个故作姿态的人罢了。
“你叫李择路,或许我会记下你的名字。”李无悲平淡的说道。
呵呵一笑:“说得像是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似的,你说的话是在给你自己找台阶吗?”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可无法和这么一张厉害的嘴进行辩论。”语气依然平淡。
耸了耸肩,李择路觉得没必要和这样一个女孩子说话。他看了看秦晓芳手腕上的那根显眼的红色系发圈,上面绣有可爱的花纹,十分好看。“这个是阿杰送给你的吗?”
她点了点头:“是不是觉得很好看?”
“不是,只是觉得这系发圈不适合你戴。”
“我倒是蛮喜欢的,很漂亮呢!”小芳的眼神表露出她说的是心里话。
哦,是吗?李择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又故意抹掉了方想起的东西。点了点头,说出了与心里所想不相符合的话:“要是我叫你把它送给我,你会愿意吗?”
可能有些为难,毕竟这根系发圈是别人送给她的,她若是又将之送给别人,明显十分不妥。“你要女孩子的系发圈干嘛?”
“没什么,并非真的想要,只是问问而已。”他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蒲倩倩。“蒲倩倩,要是你有这么一根系发圈,不知你是否可以送给我?”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当然愿意给你!她有些羞涩,根本无法揣测他的意图。他明明已经拒绝我了,而且还是那样干脆,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些回心转意了,难道他对我有了一丝的情意。
“很难回答的问题吗?那就当我没问了。”李择路转身离开,蒲倩倩想叫他等一下,却没开出口。
“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蒲雅不屑的说道。
“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的家伙!”李无悲看了一眼蒲倩倩,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世界,我们不懂。”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小芳心里出现了把系发圈送给他的想法,但是她却没有叫他回来。估计叫他,他也会不理睬。
“我才是他口中的笨蛋。”蒲倩倩细小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看着越离越远的李择路,她抬起头看了李择路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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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村是这次旅行的,樱花村也是这次旅行的终点。不同的是,出发的时候是和何思美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李择路一个人。何思美顺道去了趟家,所以让李择路先回去樱花村,约定四天后会到樱花村来接他,然后一起去县城。
改变,总是有的。一趟旅行着实丰富了李择路的见识,但是具体有了怎样的见识,别人说不上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多月的旅行,或许会让人觉得短暂,或许会让人觉得充实,或许会让人觉得只是一次缥缈的体验。
“嗨,择路,好久不见。”阿杰坐在门外的碾石上朝李择路挥了挥手。
李择路点了点头。他不想和阿杰说话,不过不可避免的要路过他家门前。偶然瞧了瞧对方的眼睛,那神色与往日截然不同。
“你还是做了那件事情。”李择路估计此刻李志应该沉陷在失恋的伤感之中无法自拔。“你抛弃了你与志哥儿之间的友谊,就只是为了一个秦晓芳。”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志哥儿那种人,我从来没有真的把他当朋友。”阿杰的面容中露出一丝自得。“没有你的帮助,拆散他俩还真是不容易。”
“是嘛,你不怕我将你的话告诉李志。”嘴上这么说,而心里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这些人的爱恨纠葛不过是小儿科的游戏。
“你不会那么做,就算你对他说了,志哥儿也会相信我。”
李择路听出来了。阿杰一面想方设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一面又充当好人去安慰李志。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人,就像一条蛇那样聪明。李择路并不觉得这样做事的阿杰属于艰险小人,这只是他的方式而已,聪明人的方式。
李择路头也不回,径直走开。他有自己做事的方式,或许他会觉得自己和阿杰是同一类人。他为了收拾杜诺涵,虽然方式和阿杰截然不同,但最后同样伤害了一个人。他伤害的是周芊语,而阿杰伤害了李志。他伤害的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儿,而阿杰伤害的是一个信任他的朋友。不同的是他可以获得周芊语的原谅,而阿杰会以朋友的身份在志哥儿面前保持原来的虚假友谊。
很多事情都可以戏剧性的结局。老的戏剧演到了末尾,新的戏剧又将上演。李志和秦晓芳的早恋故事结束,阿杰和秦晓芳的早恋故事又会以特别的方式上演。阿杰那种性格的人不会过早的对小芳采取行动,估计他会等到初中毕业以后,离开了李志的视线再追逐自己的梦!
樱花村所属的镇上没有高中,镇上中学毕业的孩子若是选择继续读书,必须要到县城报名。阿杰为自己埋下了很多伏笔,他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和秦晓芳进入同一所高中学校。在同一所学校的老同学自然比新同学更加亲切。至于李志,以他那种和李择路相差无几的吊车尾成绩以及他贫困的家庭背景多半无法走上高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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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衣裳让他穿着有些不自在。或许是因为颜色不对。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t恤对比起来,他自然喜欢后者。今天是赶集日,李择路打算陪着外爷外婆一起去镇上赶集。
“择路,再过几天你就要回去县城了。”外婆背着小背篓走在李择路身后。老人家身体还健朗,爬了半个时辰的山坡也没喘大气。
“要是没有你妈让你带回来的那三万块钱,估计黄大叔也过不了这次难关。”袁老和黄大叔是老交情了。黄大叔生病以来,他没少去医院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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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让我对黄大叔心怀感激吗!那不过是看在你们二老的面子上才会背我。如果是我一个人出门在外,摔倒了人家也是冷眼旁观。如果是以前,李择路指定是这样想的,但是此刻,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如果说以前的樱花村里除了外爷外婆之外最让他感激的人,那就是杨芳。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缺少母亲的陪伴,叔母杨芳在那个时候对自己的关爱就像一个母亲一般,尽管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母亲。他想起上次杨芳带着堂妹李择芳来家做客的事情,回想起当时对待叔母的态度,他有些惭愧。
这次回去县城,一定要到叔母那里去玩一天,随便看看可爱的堂妹。李择路心想或许可以给叔母带点老家的土产过去,便对外婆说道:“我不喜欢带繁重的行李,不过这次我想给叔母带点东西过去。”
“这倒是很好,回去把家养的鸡给杨芳捉两只去,另外给你爸爸也带点东西吧。”袁老吐了一口烟。“屋里还有两条猪脚,我们两口子也吃不了,你一并带去。”
“我只给叔母带点东西就可以了,带着鸡太麻烦。”李择路想了想有什么土产是轻量又拿得出手的。“今年的茶怎么样,带两包吧。”
袁老知道择路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孩子,所以一般都会顺着他的做事风格,好在他的做事风格并没有让袁老觉得不妥。“那就把鸡留着,等他们过年的时候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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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路似乎又想到了一个人:“买三包吧,我也喜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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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市集,外婆外爷便去购买所需的生活日用品。李择路到街上四处转了一下。这个小镇上只有上中下三条街,行人大都聚集在中街。下街最为冷清,没有摊点,也没几家店面。下街中段位置是有一条相对较陡的下坡公路,是通往镇中学的。
不妨去学校看看,或许可以碰见熟人。李择路想到班主任老张的那张小品演员的面孔以及语文老师的笑脸。
还有一周多才开学,学校里应该见不到老师吧。他轻车熟路的来到校门口,门开着,操场上除了几个打篮球和乒乓的少年之外,就只有远处花台那里坐着三四个闲聊的女孩子。
或许是刚才距离太远了没看清,走近一点才发觉花台处的女孩子有些熟悉。
带着惊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不是李择路吗?”
“对,他在朝我们走来。”秦晓芳推了推身旁的蒲倩倩,细声笑道:“偶遇你的心上人了!”
但是倩倩只是有些神伤的埋下头。因为上次遭到李择路那么干脆的拒绝,她显得有些难堪。她看了那张周芊语的照片,照片上的面容足以让她自卑得心碎。
李择路走近,并没有给倩倩和小芳打招呼,对方的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他率先将目光锁定在了另外两个陌生的女孩子身上。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子眼睛与蒲倩倩有些相似,皮肤却比蒲倩倩要黑。而另外那个女孩子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但是只是看她的面容,又觉得她长相太过普通,没有一丝可以吸引人的魅力。
经过一阵闲聊,他才知道粉色衣服的女孩儿名字叫做蒲雅,是倩倩的堂姐。另外那个女孩儿与李择路同姓,名字叫做李无悲。
“真是奇怪的名字。”李择路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李无悲,呵呵,无悲二字真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干脆叫做李欢算了。”
李无悲只是抿嘴一笑,并不在意对方有意投来的嘲讽。
“你管人家叫什么名字,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真让人觉得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性子直爽的蒲雅露出不满的情绪,瞪了李择路一眼。
“这就是我的风格,我喜欢这样说话。”面对蒲雅的不满,李择路保持着让人窝火的微笑。“如果只是一个爱管闲事的笨女人,那么我真诚的希望她可以堵住自己的耳朵。”
“你说谁呢?”蒲雅像一个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面带火气,声色俱厉。“你说谁呢?给我说清楚,谁是爱管闲事的笨女人。”
“愚蠢的人总是不能压制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是个直爽而容易冲动的女人无疑是个笨蛋。”李择路变着法儿的骂人方法,即便对方知道是在说他,却很难从言语上找到突破口。很多特别的损人之言都让听者干着急,却无法反唇相讥。
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人正如李择路口中所言,是个豪爽的笨蛋。蒲倩倩了解自己堂姐的性格,立即出言劝解。小芳也皱着眉头劝李择路少说点。而那个李无悲却一直保持着静默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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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李择路,或许我会记下你的名字。”李无悲平淡的说道。
呵呵一笑:“说得像是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似的,你说的话是在给你自己找台阶吗?”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可无法和这么一张厉害的嘴进行辩论。”语气依然平淡。
耸了耸肩,李择路觉得没必要和这样一个女孩子说话。他看了看秦晓芳手腕上的那根显眼的红色系发圈,上面绣有可爱的花纹,十分好看。“这个是阿杰送给你的吗?”
她点了点头:“是不是觉得很好看?”
“不是,只是觉得这系发圈不适合你戴。”
“我倒是蛮喜欢的,很漂亮呢!”小芳的眼神表露出她说的是心里话。
哦,是吗?李择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又故意抹掉了方想起的东西。点了点头,说出了与心里所想不相符合的话:“要是我叫你把它送给我,你会愿意吗?”
可能有些为难,毕竟这根系发圈是别人送给她的,她若是又将之送给别人,明显十分不妥。“你要女孩子的系发圈干嘛?”
“没什么,并非真的想要,只是问问而已。”他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蒲倩倩。“蒲倩倩,要是你有这么一根系发圈,不知你是否可以送给我?”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当然愿意给你!她有些羞涩,根本无法揣测他的意图。他明明已经拒绝我了,而且还是那样干脆,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些回心转意了,难道他对我有了一丝的情意。
“很难回答的问题吗?那就当我没问了。”李择路转身离开,蒲倩倩想叫他等一下,却没开出口。
“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蒲雅不屑的说道。
“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的家伙!”李无悲看了一眼蒲倩倩,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世界,我们不懂。”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小芳心里出现了把系发圈送给他的想法,但是她却没有叫他回来。估计叫他,他也会不理睬。
“我才是他口中的笨蛋。”蒲倩倩细小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看着越离越远的李择路,她抬起头看了李择路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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