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27号》正文 第十八章：尽力而行
第十八章：尽力而行
我不断地环顾周围的一切，感觉自己的作品还是太低级了，但现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我硬着头皮走近比赛场地签到。我们在等候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谁也没有说话，因为，明显任何一支队伍都比我们老道的多，基本上都是什么大学出来的，当然有时也有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草根出生，比如，几个已经工作的白领，甚至有几个步入中年的人也抱着一簇电线和破烂的仪器来参加。
也许是因为这些大学生们觉得怎么样也要找个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来交流。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我们都收到过教育，叫我们和优秀的人交往。
我们静静等待着，主持人正在介绍比赛的评分标准。也就是只要火箭的各项指标达标即可。也就是特蕾莎按照官网来帮我们排练的。可后来大部分没有专业优势的参赛者人们都有几项没有成功，或干脆一项都没有成功。身为队长，我突然觉得非常后悔，因为作为队长怎么能让队友如此尴尬，那当初要是让伊恩或者杰克或是更有领导才能的人来担任，或许会更好吧。想着想着，我余光扫到了每个人的脸上，伊恩和潘杰克面无表情，杰克和霍华德在四处观望，而女士们则在谈天。
我很奇怪，卡特琳娜是不是有猫头鹰的基因，昨晚那么晚睡，到现在也没见她有过犯困的表现，我倒是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
不久，我们的名字被念到了。我僵硬的站了起来，随后，我们向后台走去。就在我马上要正式登场的时候，我倒吸了口气，对全部人说了句“加油”。
大家也没说什么，都心领神会。按照特蕾莎当时教的去做。
经历过做梦的十分钟后，我们所有的项目都成功通过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样的话结果总不至于太差。
我们退下场后，总算是有些大学生来主动认识我们了，全部人都开始做些他们本来就想做的事。比如纳塔莉开始和卡特琳娜还有特蕾莎一起兴高采烈的谈着有关吃方面的问题。我则打开了手机刷起了新闻。
过来半个小时后，就要宣布总成绩了。
我屏住呼吸，脑海里飘过一堆可能让我失败的原因。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妄想。
直到宣布玩完有意义的前三名的时候。
我明白，完了。
又是一个纪念名次，真亏了，我再也不敢看我的队友或说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请的假来比赛，还是输了。
我默默的开始收拾背包，也小声的说了句
“该走了。”
也没管他们听到没有，可霍华德突然拉住我，说
“他们好像在示意我们不要离场，我看向讲台，有一个男的正在对我们挥手让我们等一下。
我也就坐下了，在名次报完后。有个人走上台，好像是比赛的管理人员。
他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识到，有几位高中生没有什么专业知识，却还超越了大部分大学队伍，让我们把掌声送给队伍企航。”
随着零零碎碎的掌声，我心想这还真安慰人，可也没什么用。随后，他们开始进行收尾。
我们也离开了会场，准备搭乘飞机回家。
大家都是非常沮丧的，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还是一事无成。回去还要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来补课。真是想想都觉得心酸。
我踏上返程的航班，坐在了座位上，看着其他飞机的起起落落，不一会我们全都睡着了，毕竟这么多天折腾下来。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降落了，但我感觉我的腿简直已经麻的疼痛不堪。不停的在地上摩擦着。希望可以活活血，减轻一些痛感。现在也不准乘客起身了。我只好闭上眼睛，慢慢等着麻感消失。
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卡特琳娜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
也许因为这多少分了我的注意力。
我睁开眼睛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在这不停的摩擦着地面，发出的沙沙声吵醒了她。
我忙着道歉。她接着问道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因为她刚刚看到我眉头紧锁着，还不停抽动着脚。
说着还拿出来一盒什么救心丸。
我明白她以为我是犯了什么心脏病之类的。之前我有和霍华德说过有时候熬夜写作业，心脏有点闷闷的。
我摇了摇手说
“不不，我没什么，只是脚麻了而已。”
她收起了那盒不知道是从那里弄来的药。
问道
“你觉得你这次来的亏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答，以为按道理，我组织的活动，应该我问他们觉得亏不亏。
答案显而易见，太亏了。所以我一直不敢问。
“没达到效果吧。”
我委婉地说道。
飞机缓缓落地，我不敢去叫他们，把所有人整的这么累不说，还一事无成。回学校的车上，纳塔莉问我们中国最年轻的火箭学家是谁。特蕾莎说好像是清华大学的一个研究组的。
我在心里默默咀嚼这这些信息，本来是想联想到这次的失利的。结果我的脑子好像被什么给洗刷了一遍，不过也没说出来。
到了学校，只看到大门上贴着一张单子。好像是说由于教师考核，补课取消。
伊恩拍了下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多亏了瑞克，我们去了趟上海玩。”
我只是“嗯”了一声。因为从踏上飞机那一刻，我一直在害怕所有人会不会对我们不满。就以为伊恩是在讽刺我。
我们欢快的聊了一阵，也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凌晨，我被自己的手机吵醒。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设置什么闹钟。我拿过来一看发现是霍华德打过来的。我接通后刚想告诉他现在的标准北京时间。
他反倒先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好像是约我们全部人一起去一个地方玩。
我迟疑了一会，顺便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又撞到自己枕头上。直到九点，起来后，我换乘了三辆公交车，最后坐着城乡巴士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度假村。
不过我并不怎么激动，因为我们吃了个败仗后竟然要去度假！
刚刚进门碰到他们，他们就开始疯了起来，在湖水里打闹着。我还没有及时问霍华德情况，就被伊恩拉下了水，眼瞅着同样与我穿着衣服下水的霍华德。轻轻的叹了口气。
疯了一整个下午后，我们晚上安静的坐在小火堆周围。消化着一天的疲惫，这时，纳塔莉突然说
“来大冒险吧。”
因为这一块处于山地，又才刚刚被开发，所以手机信号很不好。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
第一轮抽签，杰克和伊恩，特蕾莎兴奋地提出要让杰克抱伊恩五分钟，当然，杰克最后只是抱了三分钟左右。到了第二轮抽签的时候，抽到了我和卡特琳娜，无耻的霍华德竟然要求我和她跳一段舞蹈。
问题在于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跳舞，伊恩还火上浇油。在一旁示范了起来。
我没办法，我不敢看她的脸。只好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移动。虽然我不懂什么舞蹈技巧，不过很明显，我紧张的把一段优雅的舞蹈跳成了僵尸舞。好在这只持续了几分钟。
他们又接着开始嬉闹起来，直到深夜，一轮明月当空，我们才躺进帐篷里。
繁星闪烁，几颗微弱的灯光缓缓地移动着，我知道这是人造卫星的灯光。
隔天一早，霍华德把我摇醒，告诉我
“我们要去外太空啦。”
我以为他在说梦话，也没有理他。最后伊恩把一杯水倒在我的头上叫道
“有大事啦，你醒醒。“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有些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全部人都在收拾行李，我问怎么了。
没人回答，杰克说了句
“你到时候问陈夏老师吧。”
我们坐上最早的大巴，一路上没有什么人讲话。我则是在不停假设着会是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到了学校，所有人，家长，老师，包括一位我不认识的人穿着黑西装站在门口。
凯瑞一见到我们就说
“怎么样，决定了吗？”
我问他们什么决定。杰克告诉我，有一个国际上的组织愿意测试我们的计划，并愿意用他们的新产品把我们送上太空。
这让我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信息量太难处理了。
“可这要花一整个学期来准备啊。”
确实，一次危险的经历和浪费一个学期的代价太大了。
我只要等一些人出来反驳就好了。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尝试一下。”
纳塔莉说道，我发现她真的有时候就是语出惊人。
“机会难得嘛。”她接着说道。
霍华德则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没人想做第一个壮烈牺牲的商业产品的小白鼠。
确实，作为准备去海外深造的国际高中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可真的这么简单吗？
“我觉得可以啊。”伊恩打断了大家的争辩。
他接着说道
“反正现在很多海归都不值钱了，不如趁现在快活一下。”
对了，这正是我的心声，可我还是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是我把大家脱下水的。
大家一听伊恩的话也有些动摇了。
讲真的，现在海归千千万，和国内的大学生的含金量已经没差多少了，除了特别难考的名校。
反正横竖都是平凡的人生，不如借这个跳板来看看天上的世界。
“那大家先回去，过几天再做打算吧。”
我们也就此消停下来，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在群里问了所有人
“你们有找到非凡经历的想法吗？”
一时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连老师都告诉我们不去的道理。
因为最近都没有课程，所以我们没事又跑到了学校，老师也不再。
对我们来说也就是一个待着的地方，老样子，女士们点了一堆茶，男生则在打游戏。
但大家似乎对这个沉重的话题。奇怪的是本来不怎么玩游戏的霍华德还有杰克也开始和伊恩和潘杰克大玩起来。女士们则沉默寡言，也不讨论任何八卦。
死沉的气氛诉说着压在每个人心里的石头。
这个气氛大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霍华德玩的忘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喊了句
“我要上天。”
大家先是看了他一眼，还是一样的沉默。
霍华德也意识到了，便把头低了下去。
我就随口脱出一句
“没事，祸是我造的。”
虽然气氛没被缓和，但大家开始松开他们的缄口了。
卡特琳娜看着我说
“瑞克，你这么说很不负责任啊，明明是我们大家自己的路，你硬是说成你自己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头表示困惑。
纳塔莉拍了下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但我何尝不想呢。
这一天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回到家，只觉得睡觉变成了最舒服的事情。直接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我来到教室，来问问功课，不过老师还没有见到，早已被教师里的景象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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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地环顾周围的一切，感觉自己的作品还是太低级了，但现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我硬着头皮走近比赛场地签到。我们在等候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谁也没有说话，因为，明显任何一支队伍都比我们老道的多，基本上都是什么大学出来的，当然有时也有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草根出生，比如，几个已经工作的白领，甚至有几个步入中年的人也抱着一簇电线和破烂的仪器来参加。
也许是因为这些大学生们觉得怎么样也要找个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来交流。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我们都收到过教育，叫我们和优秀的人交往。
我们静静等待着，主持人正在介绍比赛的评分标准。也就是只要火箭的各项指标达标即可。也就是特蕾莎按照官网来帮我们排练的。可后来大部分没有专业优势的参赛者人们都有几项没有成功，或干脆一项都没有成功。身为队长，我突然觉得非常后悔，因为作为队长怎么能让队友如此尴尬，那当初要是让伊恩或者杰克或是更有领导才能的人来担任，或许会更好吧。想着想着，我余光扫到了每个人的脸上，伊恩和潘杰克面无表情，杰克和霍华德在四处观望，而女士们则在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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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没说什么，都心领神会。按照特蕾莎当时教的去做。
经历过做梦的十分钟后，我们所有的项目都成功通过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样的话结果总不至于太差。
我们退下场后，总算是有些大学生来主动认识我们了，全部人都开始做些他们本来就想做的事。比如纳塔莉开始和卡特琳娜还有特蕾莎一起兴高采烈的谈着有关吃方面的问题。我则打开了手机刷起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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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
也没管他们听到没有，可霍华德突然拉住我，说
“他们好像在示意我们不要离场，我看向讲台，有一个男的正在对我们挥手让我们等一下。
我也就坐下了，在名次报完后。有个人走上台，好像是比赛的管理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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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以为我是犯了什么心脏病之类的。之前我有和霍华德说过有时候熬夜写作业，心脏有点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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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没什么，只是脚麻了而已。”
她收起了那盒不知道是从那里弄来的药。
问道
“你觉得你这次来的亏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答，以为按道理，我组织的活动，应该我问他们觉得亏不亏。
答案显而易见，太亏了。所以我一直不敢问。
“没达到效果吧。”
我委婉地说道。
飞机缓缓落地，我不敢去叫他们，把所有人整的这么累不说，还一事无成。回学校的车上，纳塔莉问我们中国最年轻的火箭学家是谁。特蕾莎说好像是清华大学的一个研究组的。
我在心里默默咀嚼这这些信息，本来是想联想到这次的失利的。结果我的脑子好像被什么给洗刷了一遍，不过也没说出来。
到了学校，只看到大门上贴着一张单子。好像是说由于教师考核，补课取消。
伊恩拍了下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多亏了瑞克，我们去了趟上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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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欢快的聊了一阵，也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凌晨，我被自己的手机吵醒。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设置什么闹钟。我拿过来一看发现是霍华德打过来的。我接通后刚想告诉他现在的标准北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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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门碰到他们，他们就开始疯了起来，在湖水里打闹着。我还没有及时问霍华德情况，就被伊恩拉下了水，眼瞅着同样与我穿着衣服下水的霍华德。轻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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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跳舞，伊恩还火上浇油。在一旁示范了起来。
我没办法，我不敢看她的脸。只好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移动。虽然我不懂什么舞蹈技巧，不过很明显，我紧张的把一段优雅的舞蹈跳成了僵尸舞。好在这只持续了几分钟。
他们又接着开始嬉闹起来，直到深夜，一轮明月当空，我们才躺进帐篷里。
繁星闪烁，几颗微弱的灯光缓缓地移动着，我知道这是人造卫星的灯光。
隔天一早，霍华德把我摇醒，告诉我
“我们要去外太空啦。”
我以为他在说梦话，也没有理他。最后伊恩把一杯水倒在我的头上叫道
“有大事啦，你醒醒。“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有些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全部人都在收拾行李，我问怎么了。
没人回答，杰克说了句
“你到时候问陈夏老师吧。”
我们坐上最早的大巴，一路上没有什么人讲话。我则是在不停假设着会是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到了学校，所有人，家长，老师，包括一位我不认识的人穿着黑西装站在门口。
凯瑞一见到我们就说
“怎么样，决定了吗？”
我问他们什么决定。杰克告诉我，有一个国际上的组织愿意测试我们的计划，并愿意用他们的新产品把我们送上太空。
这让我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信息量太难处理了。
“可这要花一整个学期来准备啊。”
确实，一次危险的经历和浪费一个学期的代价太大了。
我只要等一些人出来反驳就好了。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尝试一下。”
纳塔莉说道，我发现她真的有时候就是语出惊人。
“机会难得嘛。”她接着说道。
霍华德则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没人想做第一个壮烈牺牲的商业产品的小白鼠。
确实，作为准备去海外深造的国际高中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可真的这么简单吗？
“我觉得可以啊。”伊恩打断了大家的争辩。
他接着说道
“反正现在很多海归都不值钱了，不如趁现在快活一下。”
对了，这正是我的心声，可我还是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是我把大家脱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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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都没有课程，所以我们没事又跑到了学校，老师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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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沉的气氛诉说着压在每个人心里的石头。
这个气氛大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霍华德玩的忘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喊了句
“我要上天。”
大家先是看了他一眼，还是一样的沉默。
霍华德也意识到了，便把头低了下去。
我就随口脱出一句
“没事，祸是我造的。”
虽然气氛没被缓和，但大家开始松开他们的缄口了。
卡特琳娜看着我说
“瑞克，你这么说很不负责任啊，明明是我们大家自己的路，你硬是说成你自己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头表示困惑。
纳塔莉拍了下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但我何尝不想呢。
这一天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回到家，只觉得睡觉变成了最舒服的事情。直接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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