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者为人》正文 二十七章 老A
“现在有些人，觉得物价高了，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有，就怎么样，就混吃等死啊！”
工厂内流水线上方，c级尸者监工走在工厂流水线上方的铁桥上，一边用尸语对着下面工作的尸者们驯化：“该死，都该死！”
“也不想想你们能苟活，是因为什么。是人类给你们带来生命，你们这些水平刚刚达标的尸者，都改勤勤恳恳工作，知道吗？”
“什么疫苗涨价了，什么条件太差了，都不能成为你们不努力的借口！”监控大声训话，他发出尸语时口腔里断断续续的气泡音，像极了09手中加工钢材的机器中齿轮摩擦的声音。
“不要老说一天四块钱，不值得干。行啊，你觉得外面哪家工资高你去啊！”监工一边说着一边重重踩着铁桥的钢板上，“但是你去了只有一个下场，失业，失业，再失业！”
“没有人会要一个流水线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好，不相干的懒惰丧尸，知道吗？你们有的选择的，不是没得选，你们可以选择好好工作，或者去无人区当真的丧尸，然后被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子弹打死。”
“我们的领导，我们共兴街的负责人，给了我们的生活，家庭，一切，然后呢？现在发现有人不珍惜这一切。那好办，别干了，滚吧！”
09都有些怀疑这是在说他自己，不过自己掩饰的很好，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想到这他更加集中注意，做手上的活儿。
“要我说啊，现在就是给你们的自由太多了。是不是，好处也太多了。有的人开始不知道珍惜。是不是真的把你们当人看，你们就想真的过上人类的生活？”
“别做梦了！你们就和这些机器一样，从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无休止的工作的，人啊，要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要老想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东西！”
听到这话，09突然闪过在三号城的一幕幕，然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鼓鼓的口袋。
里面是叶落给他的那部手机，他一直带着。
“叮叮叮”车间内突然想起了铃声，午休的时间到了。
09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机器喷溅上的油污，和工友们一起走向休息活动区。
“他可真是舒服，整天喊喊话就完事了。”一边的一个黑人走到09面前，一边抬头看着上方铁桥上的监工，一边对09说道。
这是老a，一直和09关系不错的一名工友，看起来五六十岁，阅历深厚，因为不是天生的尸者，而是后来被转化来的，虽然外表腐烂的很严重，可是心智却十分健全，所以09想要学习很多人类文化时都会请教他，两个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甚至无话不谈。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c呢，在这个地方算是吃喝不愁了。”09回答说道。
感觉到09有些怨念，老a的情感也是相对细腻的，他和09并排走着，然后用肩膀推了09一下：“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09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今天情绪好像不太对劲，什么事？”老a确实十分敏感，他感觉到09从三号城回来后，三个月下来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有些负能量的感觉。
“没什么啊。”09不想多说什么。
老a却是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尸者如果有苦恼烦心的事情，那么也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情。
老a拍了拍09的肩膀：“小伙子不要苦恼，好好干。”
“啊？”
“好好干，下班了给你看好东西。”老a一脸神秘，身为黑人天生的大眼睛对着09眨了一下。
通常下班结束后09照例要去垃圾场拾荒的，将垃圾分类，有用材料回收，不仅可以赚到一些外快，而且一些有用的东西还能捡回家。这是很多尸者下班后都会选择做的兼职，09也不例外。
可是这次老a却拉住09的手臂，让他下班后别去垃圾场拾荒了。
“干什么啊？”09看着这个黑人丧尸，有些奇怪，这个中年黑人丧尸今天一脸神秘。
“嘘。”老a对他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然后说道：“跟我回家，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能抵得上我捡垃圾一晚上的外快钱？”09也直截了当表明不想去。
“绝对值，绝对值得的。”老a打包票说道，09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老a一起下班离开工厂，去往他家。
“别愁，愁什么啊？”路上老a还在安慰09。
“我没愁啊！”09辩解道。
“眉头都皱一起了还没愁。”老a从口袋里套出一些劣质烟草，从街边电线杆上随手撕下来了一张招工传单，将烟草卷在传单中，然后沾了沾口水，就这样裹成了一支土香烟，然后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人啊，老是想‘以后怎么办’，以后那么长，不是想出来的，是过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过一天算一天，混日子呗。”09倒是不想这么活着。
“你以后就知道啦，活在当下，咱们啊，拼是拼不出头的。”老a慢慢悠悠地和09说着，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边走边扯淡聊天，就这样到了老a家里。
”你现在外面等着哈，我进去给你拿。”老a站在自己的铁皮屋前，对09说道。
看他这样子，真不知道要给自己看什么样的宝贝，09是没兴趣，毕竟三号城都去过了，老a就算真的捡到什么人类的宝贝，那也是用剩下来的，真不如09在城里见到的好。可是实在拗不过他，就敷衍一下看看好了。
随着老a进了屋，09百无聊赖地站在屋外俯视楼下的街道。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了，虽然是人类晚上的黄金时间，但是这条共兴街上却没多少尸者活动，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拼命赚钱，赚那些疫苗钱。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09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他们这样奔波到底为了什么？延续自己的生命？那个随时都会被比自己高一级别的尸者和人类轻易夺取的生命吗？
这种东西去维护，去争取，有什么意义呢？09越想越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图个什么？如果没有去过人类世界，或许他可以用自己仅存的希望麻痹自己，让自己好好工作。可是现在，他不想了。他知道自己在大工厂里做一辈子流水线工人，可能也无法进城，无法和人类沟通——甚至有时晚上叶落在手机上用“爱联”那个聊天软件找自己时，他都不想回，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聊什么。
差距太多，这根本不是勤勤恳恳工作和学习就能弥补的，他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词，他之前看到过，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突然想到了。
那个词叫做“生殖隔离”。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老a发出的尸语声：“你们干嘛？你们想干嘛！”
声音很大，几乎是喊了出来。
09刚想进门，就被身体飞出来的老a撞倒了，两个人就这样叠在门外地面上，09被老a压着，但是还是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屋内站着三个人，看起来穿的衣服很新，不过明显看出都是d级别尸者。他们嘴上用红色三角巾绑出了一个口罩，看到这个标志09立刻明白了什么。
这打扮是街道上的暴族。
“这是你朋友？”其中一个暴族走了过来，把老a从09身上踢开，然后踢了09一下，“要不他欠的钱，你还？”
09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暴族接着一脚就踩在了09脸上：”都是朋友的话，就要一起承担啊。”
他的尸语用的也是十分熟练，看来是智商较高的d级别尸者。
“等等，这不管他的事情！”老a爬了起来，一下撞开了踩在09脸上的暴族，那个暴族被这么一撞，虽然没有生气的情绪，但是注意力则是转移到了老a身上：“这么说，你还很理直气壮。”
“欠钱就要换啊！”另一个暴族上来就是一脚把老a踹在地上，老a被这么一下攻击倒在地上，手中一直端着的一个小木盒也摔在了一边。
“叮”从木盒中滚出了一支蓝色的针管，针管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一名暴族的脚下。
“哈哈，这是什么？”暴族弯着腰看着地上的针管：“是疫苗？不对，疫苗的包装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人类他们用来爽的那种东西？不是吧，你个老家伙用这种东西用的明白吗？”
说着就要抬起脚踩向那个针管。
“等等，停下，住手！”老a失声吼道，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大脚抬起一脚踏在了针管上，针管被踩碎，里面蓝色的液体流在地面上，老a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名暴族的脚。
那名暴族一脚直接踹在老a脸上，老a身体滚了一圈撞在了一边墙壁上，然后就晕了过去。
“这么不禁打。”一名暴族说。
“你是提到他下巴了，小心点，把他打死了，钱就没了。钱没了，怎么和老大交代？”另一名暴族冷冰冰地提醒道。
暴族，就是街道上的混混。通常都是地下组织最底层，在组长的交代下去完成一些收债放贷和收取保护费等任务。相比在工厂里上班的尸者，做暴族的尸者不仅需要头脑相对灵活，还需要体质好，这都是做暴族的基本要求。
09看到这里，大概明白老a这个老滑头最近生活怎么有滋有味这么开心的了，原来是去借高利贷了。
“哎。”09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在自己眼中原本十分睿智的存在，没想到也会做这么事情。但是事情发生都发生了，现在也没办法了。
看着09趴在地上，一名尸者说道：”那怎么办？要不翻一下这小子的尸者记录本看看他家住哪？没准他还有钱，不然今天不拿到利息没法和老大交差啊。“
”嗯，翻一下吧。”
就在站在09身边的尸者刚想弯腰，将09的身子翻过来时，突然感觉自己脚踝被什么力量扯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失重摔在了地上。
而原本趴在地上的09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拉把他弄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外两个人没反应过来，就在下一秒，09扑到那个倒地尸者暴族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头往地上狠狠一砸，这个尸者直接就晕过去了。
这招是和叶林学的，当时他让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所以这个招数他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动手是吧。”另一个暴族抽出一直别在自己裤子上的一把钢尺，这刚尺有半米长，不锈钢打造，是街道上暴族们的标配，由于开刃的冷兵器是被明令禁止且严格管控的，所以在贫民区械斗时用的都是这种钢尺。
暴族抽出钢尺就向09劈了过来，09的思维却十分冷静，他知道这种攻击自己侥幸躲得了一次但是绝对躲不了第二次，不论是身材体型，还是街斗经验，没有训练过的他都没有丝毫优势。
所以他干脆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钢尺劈了过来，09非但没有躲避，而是直接用双臂挡了上去。“啪”，两个手臂的骨头直接被打骨折了，并且手臂的皮肤也被钢尺切开了，外层皮肤的那层透明薄膜崩裂，粘液从里面流了出来。
“傻玩意。”看着对方居然用肉身挡自己的武器，手持钢尺的暴徒不由得心中发笑，要知道即使这种钢尺没有开刃，在他们械斗时也时常出现钢尺把尸者身体砍断的情况，毕竟已经骨骼疏松的尸者本来就不经折腾，而此时看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尸者居然想肉身挡钢尺，暴徒不由得心想还是这些老实巴交的贫民好对付。
然而下一秒他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迎面突然飞来一些液体溅在自己的脸上，由于尸者没有什么痛觉，所以他所感觉到的就只是黏糊糊的，于是下意识用没拿钢尺的手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结果一摸就感觉自己的脸像一滩烂泥一样。
再把手从脸上扯下来时，居然手指沾着脸皮像切开的披萨一样拉出了长长的拉丝
“别动！”另一名尸者急忙制止了他的动作，而那名脸上脸皮已经被自己撕下来的尸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张骷髅脸上眼球咕噜咕噜的转动，质问一边的暴族尸者：“干嘛啊？我脸怎么了？”
09在三号城里学到最多的就是抓准时机，要攻击就当机立断绝不犹豫，他当然不会给剩下那名暴族攻击自己的机会。于是直接甩动自己的手臂，几滴粘液这次溅在了最后那名暴族的脸上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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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你们能苟活，是因为什么。是人类给你们带来生命，你们这些水平刚刚达标的尸者，都改勤勤恳恳工作，知道吗？”
“什么疫苗涨价了，什么条件太差了，都不能成为你们不努力的借口！”监控大声训话，他发出尸语时口腔里断断续续的气泡音，像极了09手中加工钢材的机器中齿轮摩擦的声音。
“不要老说一天四块钱，不值得干。行啊，你觉得外面哪家工资高你去啊！”监工一边说着一边重重踩着铁桥的钢板上，“但是你去了只有一个下场，失业，失业，再失业！”
“没有人会要一个流水线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好，不相干的懒惰丧尸，知道吗？你们有的选择的，不是没得选，你们可以选择好好工作，或者去无人区当真的丧尸，然后被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子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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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啊，现在就是给你们的自由太多了。是不是，好处也太多了。有的人开始不知道珍惜。是不是真的把你们当人看，你们就想真的过上人类的生活？”
“别做梦了！你们就和这些机器一样，从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无休止的工作的，人啊，要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要老想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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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a，一直和09关系不错的一名工友，看起来五六十岁，阅历深厚，因为不是天生的尸者，而是后来被转化来的，虽然外表腐烂的很严重，可是心智却十分健全，所以09想要学习很多人类文化时都会请教他，两个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甚至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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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却是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尸者如果有苦恼烦心的事情，那么也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情。
老a拍了拍09的肩膀：“小伙子不要苦恼，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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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就知道啦，活在当下，咱们啊，拼是拼不出头的。”老a慢慢悠悠地和09说着，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边走边扯淡聊天，就这样到了老a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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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多，这根本不是勤勤恳恳工作和学习就能弥补的，他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词，他之前看到过，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突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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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老a发出的尸语声：“你们干嘛？你们想干嘛！”
声音很大，几乎是喊了出来。
09刚想进门，就被身体飞出来的老a撞倒了，两个人就这样叠在门外地面上，09被老a压着，但是还是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屋内站着三个人，看起来穿的衣服很新，不过明显看出都是d级别尸者。他们嘴上用红色三角巾绑出了一个口罩，看到这个标志09立刻明白了什么。
这打扮是街道上的暴族。
“这是你朋友？”其中一个暴族走了过来，把老a从09身上踢开，然后踢了09一下，“要不他欠的钱，你还？”
09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暴族接着一脚就踩在了09脸上：”都是朋友的话，就要一起承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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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不管他的事情！”老a爬了起来，一下撞开了踩在09脸上的暴族，那个暴族被这么一撞，虽然没有生气的情绪，但是注意力则是转移到了老a身上：“这么说，你还很理直气壮。”
“欠钱就要换啊！”另一个暴族上来就是一脚把老a踹在地上，老a被这么一下攻击倒在地上，手中一直端着的一个小木盒也摔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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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停下，住手！”老a失声吼道，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大脚抬起一脚踏在了针管上，针管被踩碎，里面蓝色的液体流在地面上，老a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名暴族的脚。
那名暴族一脚直接踹在老a脸上，老a身体滚了一圈撞在了一边墙壁上，然后就晕了过去。
“这么不禁打。”一名暴族说。
“你是提到他下巴了，小心点，把他打死了，钱就没了。钱没了，怎么和老大交代？”另一名暴族冷冰冰地提醒道。
暴族，就是街道上的混混。通常都是地下组织最底层，在组长的交代下去完成一些收债放贷和收取保护费等任务。相比在工厂里上班的尸者，做暴族的尸者不仅需要头脑相对灵活，还需要体质好，这都是做暴族的基本要求。
09看到这里，大概明白老a这个老滑头最近生活怎么有滋有味这么开心的了，原来是去借高利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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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翻一下吧。”
就在站在09身边的尸者刚想弯腰，将09的身子翻过来时，突然感觉自己脚踝被什么力量扯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失重摔在了地上。
而原本趴在地上的09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拉把他弄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外两个人没反应过来，就在下一秒，09扑到那个倒地尸者暴族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头往地上狠狠一砸，这个尸者直接就晕过去了。
这招是和叶林学的，当时他让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所以这个招数他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动手是吧。”另一个暴族抽出一直别在自己裤子上的一把钢尺，这刚尺有半米长，不锈钢打造，是街道上暴族们的标配，由于开刃的冷兵器是被明令禁止且严格管控的，所以在贫民区械斗时用的都是这种钢尺。
暴族抽出钢尺就向09劈了过来，09的思维却十分冷静，他知道这种攻击自己侥幸躲得了一次但是绝对躲不了第二次，不论是身材体型，还是街斗经验，没有训练过的他都没有丝毫优势。
所以他干脆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钢尺劈了过来，09非但没有躲避，而是直接用双臂挡了上去。“啪”，两个手臂的骨头直接被打骨折了，并且手臂的皮肤也被钢尺切开了，外层皮肤的那层透明薄膜崩裂，粘液从里面流了出来。
“傻玩意。”看着对方居然用肉身挡自己的武器，手持钢尺的暴徒不由得心中发笑，要知道即使这种钢尺没有开刃，在他们械斗时也时常出现钢尺把尸者身体砍断的情况，毕竟已经骨骼疏松的尸者本来就不经折腾，而此时看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尸者居然想肉身挡钢尺，暴徒不由得心想还是这些老实巴交的贫民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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