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第四十五章 齐聚
第二日巳时，容成瑾与杨燕柔打了招呼说带如是出去逛逛京城，马车一路往望月楼行去，如是好奇的坐在窗口瞧着热闹的街市，笑着对容成瑾说，“京城果然比扬州城热闹多了。”
容成瑾挪到她身旁，“要是喜欢，回头的时候去逛逛。”如是连连摇头，“再热闹也不过如此，天气太冷，我才不要出去受罪。”
容成瑾伸手抱住她，拿着她的手在嘴边哈气，“这样就不会冷了。”如是斜了他一眼，“一天不占我便宜，你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容成瑾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当然，我恨不能今日就将你娶回家。”如是别开微红的脸，“我如今不就住你家嘛！”容成瑾暧昧的一笑，“你晓得我的意思，何必让我明说。”
然后停顿了一下有些酸意的说，“如今我竟还带你去见言亦，万一你被抢跑了可如何是好啊？”
如是噗嗤一笑，抬起手捧住他的脸说道，“我的容成公子为何总会对自己这般不自信，你英俊潇洒c年轻有钱c温柔体贴，简直就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高富帅，我秦如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跟别人跑。”
容成瑾被她夸得脸有些泛红，“我真有你说的这般好？论出身c论武艺c论才能，我都不及言亦。”如是叹息，“真是美而不自知。言玉，别老是拿自己和言亦比，你就是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容成瑾。”
容成瑾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我虽虚长言亦两岁，可言亦三岁能文，五岁能武，七岁精诗词，八岁通音律，与他相比，我却显得愚笨了些，娘虽从来不曾说过什么，可我心中多少存了三分好胜之心，可天分这事终究不能勉强。待及冠后，我便也想通了，游学南方不再计较这些身外之事。可如今唯独对你，我会心有不安，甚至彷徨。”
如是心中感慨，皇甫奕的光芒万丈，也难怪与他一起长大的容成瑾会被这样的光芒照耀到有些自卑，自卑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凭空而来，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是轻推开容成瑾，认真对他说道，“言玉，言亦的出身注定了他不能兄友弟恭，甚至还会手足相残，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又不入朝为官，要那么多才能做什么，以后有空陪我吟诗作对消遣一下时日就成，你也不用上战场出生入死，不需要那么高的武艺，当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能够保护我就成。倘若你不通音律的话，换我唱歌给你听也行。”
容成瑾轻笑出声，“为何到了你口中，我所在意的事都显得这般微不足道了。”如是摇头叹息，“凡事想得简单点，不要那么多纠结，就可以少很多烦心事。”
马车终于在望月楼门前停下，容成瑾将如是扶下马车，如是看着富丽堂皇的门面，笑道，“此刻才想起来，在扬州城我从未去过望月楼呢。”容成瑾轻轻一笑，“没事，以后这全华夏的望月楼都是你的，你想看哪里便去哪里。”
进了望月楼便径直去了二楼的包厢，进去的时候皇甫奕竟然已经坐在里头悠然的喝着茶，身后站着锦瑟四人。
见到容成瑾和如是走进去，锦瑟四人竟然低头问候，“容成公子，秦小姐。”如是见到他们四个比见到皇甫奕更加开心，“哎呀，几位什么时候这般有礼貌了，回了京城到底是不一样。”几人神色各异。
容成瑾抿着嘴笑，低声和皇甫奕问候，“言亦，好久不见。”如是转头去看皇甫奕，比扬州城见时更加俊朗了一些，笑着福了福身，“民女秦如是见过奕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皇甫奕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看向她，“如是，才几月不见，就与我这般见外了？”如是哈哈一笑，拉着容成瑾坐到皇甫奕的对面，“我这是在恭喜言亦当了王爷呀。”
皇甫奕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睛一眯，勾了勾嘴角问道，“你们何时这般要好了？”容成瑾刚想讲话，如是揽住他的胳膊抢白道，“如今言玉可是我的了，你这腹黑王爷可别再欺负我家纯良的言玉了。”
容成瑾脸上一红，“如是”皇甫奕讶然，“我何时欺负过言玉了？”如是噗嗤一笑，“逗你玩呢，还是谈论正事要紧。”
皇甫奕也不再多问，言归正传，“太子坠马一事，父皇已经查到蛛丝马迹，所有的迹象全指向二皇兄。”
如是点了点头，“本以来你会直接取他性命。”皇甫奕正色肃然道，“他毕竟是我皇兄，况且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如是静静的看着他，“赶尽杀绝的确不算仁义，也盼日后你的其他兄弟在争位之时，能对你手下留情。”
皇甫奕一滞，“我明白自己妇人之仁，但是如果我丝毫不顾念兄弟之情，和他们又有何区别。”
如是嘴角勾起笑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沈大哥调任一事如何？”
皇甫奕点头，“十日前的早朝，慕庆铃已提出调沈文谚去南京任江苏巡抚，父皇颇为赞同，已经颁了旨意下了就任书，三四月沈文谚便可调任南京。明珠的暗访事宜也已经开展了四个月，颇具规模，有空可以让明珠带你去方志斋，那里是明珠的据点，以书斋为掩饰，行事更加便利妥帖，只是赫连家的事”
如是摆手道，“我正想与你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皇甫奕疑惑的问她，“你知晓赫连霜的事了？”
容成瑾听到赫连霜惊讶的看了一眼如是，只见她轻轻一笑，“言亦，有些事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赫连霜两年前逃婚到南方，去年春天机缘巧合与她的夫君住进了揽月居，她化名连双双，我一直不晓得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提出求娶一事。关于拉拢赫连毅一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皇甫奕恍然，“原来如此，明珠只查到她逃婚一事，我便想此事就此作罢。”
说话间，外头有人敲门，暖玉前去开门，掌柜进来恭敬的说道，“主子，王爷，李公子和孟公子到了，同孟公子前来的还有孟夫人和微服的赫连将军。”
如是一挑眉，笑着对皇甫奕说，“看来今天真是热闹了。”掌柜将他们几人迎上二楼，除了熟识的三人，还有两个面生的，一个就算身着简单蓝色长衫都掩盖不了身上的阳刚之气，麦色的面容，挺拔的身姿，硬朗的五官，额角还有一条隐约的刀疤，想必这就是护国将军赫连毅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衫，身姿修长单薄，面容清隽，气质文弱的男子，如是看向他的眼睛，倒不免眼神一亮，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仿佛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能将别人的心思一览无余的通透。
赫连毅见到皇甫奕时，冷冽的脸上带起一丝笑，“真巧，原来王爷也在此处。”皇甫奕笑道，“闲来无事随处逛逛，正巧在这遇到了言玉，却不曾想到还能遇到将军。”
赫连霜已经走过来笑着挽起如是的胳膊，“哥哥是听说我和君歌在扬州的恩人来京，特地过来与如是当面致谢的。”
赫连毅看向如是，竟抱拳作揖，“多谢秦姑娘在扬州对舍妹夫妇二人的照拂。”如是侧身不受他的礼，说道，“我拿双双君歌二人当朋友，将军这番行事可是将如是当外人？”
容成瑾走到她身旁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难得大家聚在望月楼，就由我做东，大家暂且放下各自的身份，一同坐下喝杯水酒交个朋友吧。”
说是喝水酒自然是自谦的话，转头就上来一桌满汉全席，席间如是将李楚秋和孟君歌介绍给皇甫奕，也得知了那个青衫男子是赫连毅军中的军师公孙超。
他们几人倒也详谈甚欢，宴席一直吃到未时三刻才散。皇甫奕留在最后，如是问道，“他们两人你觉得如何？”
皇甫奕点头，“都是可造之才，他日定能担大任。”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曾与母妃提起，你提出求娶赫连霜一事，她说待你来到京城，定要见见你。”
如是好奇，“你母妃？惠妃娘娘？”皇甫奕点头，“正是。”容成瑾拿着茶杯手下一顿，“姨母何故要见如是？”皇甫奕淡淡一笑，“许是我在母妃面前将如是提的太多了些。”
如是沉思了一番，对皇甫奕说道，“我连去你府中都有诸多顾虑，更何况贸然入宫见惠妃娘娘。来日方长，需找个合适的时机，我还想会一会皇甫诚和皇甫炎。”
然后看向皇甫奕身后的四人，如是阴险的笑了一笑，“还有，言亦要是不介意，把明珠借给我用用吧，我还有一些小事想和明珠讨教讨教。”
一旁的明珠瞧着如是表情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回道，“我不要！”皇甫奕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如是一副讶然的表情，“哎呀，言亦，这般不听话的属下你竟然留着过年了，啧啧啧，早该提醒你将他送给你姑姑博个孝名。”
锦瑟三人在一旁抿嘴偷笑，王爷的姑姑除了那长公主还能有谁，皇甫奕笑着对如是说，“好了，如是也别逗明珠开心了，明珠，你就去容成府上住几日吧。”明珠一副吞了苍蝇似的神情，低头应下来。
皇甫奕站起身来，对容成瑾说，“我这便回府了，言玉送送我吧。”如是知道他这么说，自然是有话想跟容成瑾讲，便笑着挥挥手，“言亦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皇甫奕和容成瑾走下楼去，皇甫奕在他的身侧轻声问了一句，“言玉，你对如是可是认真的？”容成瑾微愣，然后笑道，“你觉得我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吗？”
皇甫奕一叹，“正因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才会有此一问。想必明珠跟你提过她的往事，你当真不介意？她曾为人妾侍，出身低微，以友相交倒没什么，只是你确信她能做你容成家的少夫人吗？”
容成瑾驻足认真的看向皇甫奕，“言亦，我明白你心中对如是的芥蒂是什么，她曾为人妾侍，说我毫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个人曾拥有她却没有好好珍惜她，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她，不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如今，我唯一能做就是好好珍惜她。别说只是容成家，就算是你，我也不会退让半分。”
皇甫奕有些心颤，从小到大容成瑾都没有对他说过这般话，不敬甚至带了一丝威胁。随即他坦然的一笑，“言玉，你比我勇敢的多，记住你今日的话，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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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瑾挪到她身旁，“要是喜欢，回头的时候去逛逛。”如是连连摇头，“再热闹也不过如此，天气太冷，我才不要出去受罪。”
容成瑾伸手抱住她，拿着她的手在嘴边哈气，“这样就不会冷了。”如是斜了他一眼，“一天不占我便宜，你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容成瑾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当然，我恨不能今日就将你娶回家。”如是别开微红的脸，“我如今不就住你家嘛！”容成瑾暧昧的一笑，“你晓得我的意思，何必让我明说。”
然后停顿了一下有些酸意的说，“如今我竟还带你去见言亦，万一你被抢跑了可如何是好啊？”
如是噗嗤一笑，抬起手捧住他的脸说道，“我的容成公子为何总会对自己这般不自信，你英俊潇洒c年轻有钱c温柔体贴，简直就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高富帅，我秦如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跟别人跑。”
容成瑾被她夸得脸有些泛红，“我真有你说的这般好？论出身c论武艺c论才能，我都不及言亦。”如是叹息，“真是美而不自知。言玉，别老是拿自己和言亦比，你就是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容成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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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容成瑾和如是走进去，锦瑟四人竟然低头问候，“容成公子，秦小姐。”如是见到他们四个比见到皇甫奕更加开心，“哎呀，几位什么时候这般有礼貌了，回了京城到底是不一样。”几人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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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奕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看向她，“如是，才几月不见，就与我这般见外了？”如是哈哈一笑，拉着容成瑾坐到皇甫奕的对面，“我这是在恭喜言亦当了王爷呀。”
皇甫奕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睛一眯，勾了勾嘴角问道，“你们何时这般要好了？”容成瑾刚想讲话，如是揽住他的胳膊抢白道，“如今言玉可是我的了，你这腹黑王爷可别再欺负我家纯良的言玉了。”
容成瑾脸上一红，“如是”皇甫奕讶然，“我何时欺负过言玉了？”如是噗嗤一笑，“逗你玩呢，还是谈论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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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点了点头，“本以来你会直接取他性命。”皇甫奕正色肃然道，“他毕竟是我皇兄，况且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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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毅见到皇甫奕时，冷冽的脸上带起一丝笑，“真巧，原来王爷也在此处。”皇甫奕笑道，“闲来无事随处逛逛，正巧在这遇到了言玉，却不曾想到还能遇到将军。”
赫连霜已经走过来笑着挽起如是的胳膊，“哥哥是听说我和君歌在扬州的恩人来京，特地过来与如是当面致谢的。”
赫连毅看向如是，竟抱拳作揖，“多谢秦姑娘在扬州对舍妹夫妇二人的照拂。”如是侧身不受他的礼，说道，“我拿双双君歌二人当朋友，将军这番行事可是将如是当外人？”
容成瑾走到她身旁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难得大家聚在望月楼，就由我做东，大家暂且放下各自的身份，一同坐下喝杯水酒交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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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奕点头，“都是可造之才，他日定能担大任。”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曾与母妃提起，你提出求娶赫连霜一事，她说待你来到京城，定要见见你。”
如是好奇，“你母妃？惠妃娘娘？”皇甫奕点头，“正是。”容成瑾拿着茶杯手下一顿，“姨母何故要见如是？”皇甫奕淡淡一笑，“许是我在母妃面前将如是提的太多了些。”
如是沉思了一番，对皇甫奕说道，“我连去你府中都有诸多顾虑，更何况贸然入宫见惠妃娘娘。来日方长，需找个合适的时机，我还想会一会皇甫诚和皇甫炎。”
然后看向皇甫奕身后的四人，如是阴险的笑了一笑，“还有，言亦要是不介意，把明珠借给我用用吧，我还有一些小事想和明珠讨教讨教。”
一旁的明珠瞧着如是表情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回道，“我不要！”皇甫奕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如是一副讶然的表情，“哎呀，言亦，这般不听话的属下你竟然留着过年了，啧啧啧，早该提醒你将他送给你姑姑博个孝名。”
锦瑟三人在一旁抿嘴偷笑，王爷的姑姑除了那长公主还能有谁，皇甫奕笑着对如是说，“好了，如是也别逗明珠开心了，明珠，你就去容成府上住几日吧。”明珠一副吞了苍蝇似的神情，低头应下来。
皇甫奕站起身来，对容成瑾说，“我这便回府了，言玉送送我吧。”如是知道他这么说，自然是有话想跟容成瑾讲，便笑着挥挥手，“言亦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皇甫奕和容成瑾走下楼去，皇甫奕在他的身侧轻声问了一句，“言玉，你对如是可是认真的？”容成瑾微愣，然后笑道，“你觉得我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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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瑾驻足认真的看向皇甫奕，“言亦，我明白你心中对如是的芥蒂是什么，她曾为人妾侍，说我毫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个人曾拥有她却没有好好珍惜她，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她，不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如今，我唯一能做就是好好珍惜她。别说只是容成家，就算是你，我也不会退让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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