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复仇（上）
我开始交给玉虎一些基本的摔跤和擒拿的招数；我们一起学习汽车和摩托驾驶；去射击场练习射击，特别是双管猎枪的使用c射击；开始购买各种需要的器材；反正把我所有能够想到的细节都考虑了好多遍。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我早就在地图上搜索过老鸦沟，发现在我被打闷棍的地方不远，真的有一个叫老鸦沟的村子。非常的小，应该是一个自然村，隶属于双口镇。双口镇规模不小，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镇店。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双口镇。
一路上都是打车，走走停停因，为我们身上的东西恐怕过不了安检。在距离双口镇最近的一个叫沙滩的小村，我们找了一家偏僻的农家住下。
屋主是个孤老太婆，我给了她点钱，说我们是来这采风的。看着我的长头发，老婆婆把我当成了艺术家。我说喜欢清静，让老人不要跟别人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远房的亲戚。住的好呢，我会多给钱。老人高兴地答应。
我叫玉虎到双口镇上买了一辆二手摩托，我们两个开始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没用两天我们就找到了那个叫老鸦沟的小村子，就在一条盘山公路的旁边。不过我们没有进去，因为我怀疑老鸦沟的人和黑煤窑是勾连的。
终于在一天晚上，在老鸦沟村的后头，我发现了一座隐蔽的变电器。变电器输出的电线也十分的隐蔽。我和玉虎沿着线路追寻，发现了一条简易的碎石路。
我把摩托车藏在山沟里，我们两个沿着碎石路走了也就一两里路，就看见前面山坳里亮着灯光。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因为我隐隐感觉到这应该就是那座人间地狱。
我们不敢走的太近，因为我知道那条狼狗很厉害。天又黑，离得又远，根本看不清楚。于是我和玉虎绕了个弯，爬到了碎石路旁边的一座山坡上，趴在树丛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已经快十二月了，夜露如冰，很快我们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山风阵阵，就像一把把小刀。我侧头看看玉虎说：“冷吗？”玉虎摇摇头：“不冷。”我说：“你先睡会。天亮还早。”玉虎说：“叔，没事，俺不困。”
远方的天空终于露出了鱼肚白。我揉了揉眼睛，举起军用望远镜。渐渐地我看清了，甚至看见了高墙上的铁丝网。没错，这就是我恶梦萦绕的地方，这就是那座罪恶的地狱。终于找到你了！我仰身躺在山坡上，眼中充满了泪水：“兄弟们，我来救你们了！”
天光已大亮，我掏出两块压缩饼干，递给玉虎一块，两人一边啃着饼干一边观察。9点40分，突然听到一阵狗叫，我急忙抓起望远镜，大门打开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开了出来，车子慢慢开到了山坡下，透过打开的车窗，我看清了，是红鼻子！我胸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我把望远镜递给玉虎，告诉他：“那就是你的杀父仇人。”玉虎忽地爬起来，想冲下去，我一把拉住他，告诉他：“要报仇，就要忍耐！”
我突然问他：“刚才那部车车牌是多少？”玉虎一愣，摇摇头。我看着他：“所以，要报仇，还要冷静，要动脑子。”玉虎用力点点头。
我和玉虎绕下山坡，找回了摩托，一直追踪到双口镇。在镇上最大的一家洗浴城找到了那部越野车。这天正好是星期六，直到第二天下午，红鼻子才回去。
这应该是一个规律，每周六上午来，周日回去。因为接下来的三个礼拜都是如此。有一次我还看到了老六开着车来给洗浴城送煤。
准备得已经差不多，可是接下来的周六是平安夜，周日是圣诞节，我没有动手。因为不管是中国的菩萨还是外国的神明我都不想得罪。我知道要想完成报仇的计划，是要各路天神保佑的。最终决定，一月一日，阳历新年——元旦动手。
很快到了下一个周五。等到了下午，我和玉虎大模大样地走进了那家洗浴城。我稍微化了化装，沾了一片小胡子。我们点了最大的包房，把所有的小姐都叫了来陪酒，每陪一杯酒，钞票都撒得满天飞舞。
最终洗浴城的田老板如期出现，端着酒来敬我这尊财神爷。此时的我已是醉眼迷离，满脸都是红唇印。我和田老板推杯换盏聊了起来。
我说我是从河南来这边做木材生意的，没有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还有这样的洗浴城，他这个老板不简单呢。听着我并不地道的河南话，田老板得意的微笑。聊着聊着，我说起天气越来越冷了，也快到春节了，我有个朋友想多存点煤炭，可是还要到外地去拉，光运费就不少。
田老板神秘地说：“根本不用去外地，咱这就有煤。”我说：“真的，只不过我朋友要的量有点大。”田老板说“要多少都没问题。”“那太好了，田老板给牵个线，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我随手把桌上两摞人民币塞进了田老板怀里。田老板笑着点头说：“您明天等我的消息。”边说边躬着身出去。
夜色降临，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玉虎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时分，田老板来敲门，说是要引见一个人给我，我装作没睡醒的样子说：“好啊，进来吧。”不一会田老板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的心突突直跳，因为进来的正是红鼻子！田老板给互相介绍，一个是河南来的王老板，一个是煤矿老板张立强，张二爷。我热情地和红鼻子握手寒暄，招呼田老板备酒。不一会儿，酒菜上齐，我举杯邀请红鼻子和田老板共饮。
几杯酒下肚，红鼻子的鼻子更红了。不过他那双警觉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虽然我化了装，头发是长长的，还有一撇小胡子，但我仍然觉得有些紧张。
说到煤，红鼻子说：“没问题，只是能不能先交一部分定金。”“好说，好说。”我向玉虎一摆手，玉虎就把五万块现金放在了红鼻子面前。
生意似乎谈成了，我装作有些不放心地问：“不知道贵矿在哪里，产量如何，离这里远不远？”红鼻子好像正在等我这句话，他说煤矿就在镇外不远，如果方便，欢迎我随时来参观。我说不如今天就去看看。红鼻子说：“好啊，咱们下午就动身。”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午饭之后又休息了一会，动身时已经四点多了。我和玉虎坐在红鼻子的越野车上，看着窗外的景物闪过。一阵阵凛冽的山风吹来，似觉有些寒意，而我的内心却像火山岩浆一样炽热澎湃。
一路上车辆很少，更加不见行人。一切好像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估摸着快要到老鸦村的时候，我跟红鼻子说要方便一下。红鼻子停下车，我跟玉虎使个眼色，自己先下了车。
站在路边，放眼望去，半个夕阳挂在山边，天色血红，莽莽山林笼罩在一片暗淡的血色之中。
我听到红鼻子跟着下了车，关上了车门。于是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蹲下身，悄悄取出龙鳞，藏在袖口里。这时忽然听见“咚”的一声，一回头只见玉虎已经被红鼻子一枪托打晕在地，而他正端起那支双管猎枪，对准了我。
这个变化实在是出乎意料。我赶忙站起身，故作惊讶地问道：“喂，张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红鼻子狞笑着向我走来，枪口指着我的脑袋说道：“我张老二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痛快的老板，来吧，让我看看你搞什么鬼？”说着左手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假胡子。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起了我的头发，落日的余辉中，他终于看清楚了我是谁。
红鼻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说到：“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路云龙先生！行，你够胆，竟然还敢回来，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面对着红鼻子那张丑恶的脸，我胸中的仇恨在熊熊燃烧。我咬着牙说道：“恶贼，你知道什么叫恶贯满盈吗？路爷爷我今天就是来要你的狗命的！”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拔出龙鳞宝刀，顺势向上一挥，一道闪电划过，只听“刷拉”一声，两根半尺来长的枪管掉落在地。
可惜的是，龙鳞宝刀太过锋利了！虽然削断了两根枪管，却并没有把枪打落或是格开，红鼻子仍然端着枪对着我。不过这一下子，把红鼻子吓了一跳，他往后倒退两步，吃惊地看着我手中的龙鳞宝刀。
我心中惋惜，“拼了！”正要纵身向前，红鼻子用枪指着我大叫一声：“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我暗叫一声：“罢了！”双眼瞪视着红鼻子，似要喷出火来：“来呀，开枪吧，你个王八蛋！老子就是变成鬼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好啊！”红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字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啪！”的一声，红鼻子一把扔掉了枪，咣当倒在了地上。孙玉虎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短铁棒站在他的身后。
这根铁棒是我特意为玉虎定制的，平时就藏在衣袖里。短小精悍，前面略粗，正好发挥他膂力的特长。刚刚玉虎被红鼻子一下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刚好看见红鼻子要开枪，于是掏出铁棒给了红鼻子当头一棒。
我惊喜交加，一把抱住玉虎问道：“大虎，你没事吧？”玉虎摸摸脑袋笑着摇摇头。一转身看着晕倒在地上红鼻子，玉虎抡起铁棒就要砸，我拦住了他，对他说：“别急，等到了你爹的灵前，再宰了他。”
我拿出准备好的塑料扎带，一穿一拉就把红鼻子反手捆了起来。玉虎把红鼻子的脚也捆了。我找块破布堵上了红鼻子的嘴巴，把他捆到了副驾驶座上。
我把越野车开到山路边隐蔽的地方，熄了火。我和玉虎坐在车里，互相看了一眼，心还在突突地跳。
夜幕降临，山林里的鸟都闭起了嘴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等到凌晨三点，我才开着车静悄悄驶过了老鸦村，拐进了那条碎石路。一路上灯都没有开，就靠着越野车的日间行车灯缓缓行进。
期间，红鼻子苏醒了，拼命挣扎，我只好让玉虎又赏了他一棍子，这下老实了。拐进石子路不远，我又把车藏起来，停车，熄火，静静地等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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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在地图上搜索过老鸦沟，发现在我被打闷棍的地方不远，真的有一个叫老鸦沟的村子。非常的小，应该是一个自然村，隶属于双口镇。双口镇规模不小，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镇店。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双口镇。
一路上都是打车，走走停停因，为我们身上的东西恐怕过不了安检。在距离双口镇最近的一个叫沙滩的小村，我们找了一家偏僻的农家住下。
屋主是个孤老太婆，我给了她点钱，说我们是来这采风的。看着我的长头发，老婆婆把我当成了艺术家。我说喜欢清静，让老人不要跟别人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远房的亲戚。住的好呢，我会多给钱。老人高兴地答应。
我叫玉虎到双口镇上买了一辆二手摩托，我们两个开始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没用两天我们就找到了那个叫老鸦沟的小村子，就在一条盘山公路的旁边。不过我们没有进去，因为我怀疑老鸦沟的人和黑煤窑是勾连的。
终于在一天晚上，在老鸦沟村的后头，我发现了一座隐蔽的变电器。变电器输出的电线也十分的隐蔽。我和玉虎沿着线路追寻，发现了一条简易的碎石路。
我把摩托车藏在山沟里，我们两个沿着碎石路走了也就一两里路，就看见前面山坳里亮着灯光。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因为我隐隐感觉到这应该就是那座人间地狱。
我们不敢走的太近，因为我知道那条狼狗很厉害。天又黑，离得又远，根本看不清楚。于是我和玉虎绕了个弯，爬到了碎石路旁边的一座山坡上，趴在树丛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已经快十二月了，夜露如冰，很快我们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山风阵阵，就像一把把小刀。我侧头看看玉虎说：“冷吗？”玉虎摇摇头：“不冷。”我说：“你先睡会。天亮还早。”玉虎说：“叔，没事，俺不困。”
远方的天空终于露出了鱼肚白。我揉了揉眼睛，举起军用望远镜。渐渐地我看清了，甚至看见了高墙上的铁丝网。没错，这就是我恶梦萦绕的地方，这就是那座罪恶的地狱。终于找到你了！我仰身躺在山坡上，眼中充满了泪水：“兄弟们，我来救你们了！”
天光已大亮，我掏出两块压缩饼干，递给玉虎一块，两人一边啃着饼干一边观察。9点40分，突然听到一阵狗叫，我急忙抓起望远镜，大门打开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开了出来，车子慢慢开到了山坡下，透过打开的车窗，我看清了，是红鼻子！我胸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我把望远镜递给玉虎，告诉他：“那就是你的杀父仇人。”玉虎忽地爬起来，想冲下去，我一把拉住他，告诉他：“要报仇，就要忍耐！”
我突然问他：“刚才那部车车牌是多少？”玉虎一愣，摇摇头。我看着他：“所以，要报仇，还要冷静，要动脑子。”玉虎用力点点头。
我和玉虎绕下山坡，找回了摩托，一直追踪到双口镇。在镇上最大的一家洗浴城找到了那部越野车。这天正好是星期六，直到第二天下午，红鼻子才回去。
这应该是一个规律，每周六上午来，周日回去。因为接下来的三个礼拜都是如此。有一次我还看到了老六开着车来给洗浴城送煤。
准备得已经差不多，可是接下来的周六是平安夜，周日是圣诞节，我没有动手。因为不管是中国的菩萨还是外国的神明我都不想得罪。我知道要想完成报仇的计划，是要各路天神保佑的。最终决定，一月一日，阳历新年——元旦动手。
很快到了下一个周五。等到了下午，我和玉虎大模大样地走进了那家洗浴城。我稍微化了化装，沾了一片小胡子。我们点了最大的包房，把所有的小姐都叫了来陪酒，每陪一杯酒，钞票都撒得满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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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从河南来这边做木材生意的，没有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还有这样的洗浴城，他这个老板不简单呢。听着我并不地道的河南话，田老板得意的微笑。聊着聊着，我说起天气越来越冷了，也快到春节了，我有个朋友想多存点煤炭，可是还要到外地去拉，光运费就不少。
田老板神秘地说：“根本不用去外地，咱这就有煤。”我说：“真的，只不过我朋友要的量有点大。”田老板说“要多少都没问题。”“那太好了，田老板给牵个线，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我随手把桌上两摞人民币塞进了田老板怀里。田老板笑着点头说：“您明天等我的消息。”边说边躬着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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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时分，田老板来敲门，说是要引见一个人给我，我装作没睡醒的样子说：“好啊，进来吧。”不一会田老板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的心突突直跳，因为进来的正是红鼻子！田老板给互相介绍，一个是河南来的王老板，一个是煤矿老板张立强，张二爷。我热情地和红鼻子握手寒暄，招呼田老板备酒。不一会儿，酒菜上齐，我举杯邀请红鼻子和田老板共饮。
几杯酒下肚，红鼻子的鼻子更红了。不过他那双警觉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虽然我化了装，头发是长长的，还有一撇小胡子，但我仍然觉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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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午饭之后又休息了一会，动身时已经四点多了。我和玉虎坐在红鼻子的越野车上，看着窗外的景物闪过。一阵阵凛冽的山风吹来，似觉有些寒意，而我的内心却像火山岩浆一样炽热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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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边，放眼望去，半个夕阳挂在山边，天色血红，莽莽山林笼罩在一片暗淡的血色之中。
我听到红鼻子跟着下了车，关上了车门。于是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蹲下身，悄悄取出龙鳞，藏在袖口里。这时忽然听见“咚”的一声，一回头只见玉虎已经被红鼻子一枪托打晕在地，而他正端起那支双管猎枪，对准了我。
这个变化实在是出乎意料。我赶忙站起身，故作惊讶地问道：“喂，张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红鼻子狞笑着向我走来，枪口指着我的脑袋说道：“我张老二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痛快的老板，来吧，让我看看你搞什么鬼？”说着左手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假胡子。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起了我的头发，落日的余辉中，他终于看清楚了我是谁。
红鼻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说到：“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路云龙先生！行，你够胆，竟然还敢回来，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面对着红鼻子那张丑恶的脸，我胸中的仇恨在熊熊燃烧。我咬着牙说道：“恶贼，你知道什么叫恶贯满盈吗？路爷爷我今天就是来要你的狗命的！”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拔出龙鳞宝刀，顺势向上一挥，一道闪电划过，只听“刷拉”一声，两根半尺来长的枪管掉落在地。
可惜的是，龙鳞宝刀太过锋利了！虽然削断了两根枪管，却并没有把枪打落或是格开，红鼻子仍然端着枪对着我。不过这一下子，把红鼻子吓了一跳，他往后倒退两步，吃惊地看着我手中的龙鳞宝刀。
我心中惋惜，“拼了！”正要纵身向前，红鼻子用枪指着我大叫一声：“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我暗叫一声：“罢了！”双眼瞪视着红鼻子，似要喷出火来：“来呀，开枪吧，你个王八蛋！老子就是变成鬼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好啊！”红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字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啪！”的一声，红鼻子一把扔掉了枪，咣当倒在了地上。孙玉虎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短铁棒站在他的身后。
这根铁棒是我特意为玉虎定制的，平时就藏在衣袖里。短小精悍，前面略粗，正好发挥他膂力的特长。刚刚玉虎被红鼻子一下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刚好看见红鼻子要开枪，于是掏出铁棒给了红鼻子当头一棒。
我惊喜交加，一把抱住玉虎问道：“大虎，你没事吧？”玉虎摸摸脑袋笑着摇摇头。一转身看着晕倒在地上红鼻子，玉虎抡起铁棒就要砸，我拦住了他，对他说：“别急，等到了你爹的灵前，再宰了他。”
我拿出准备好的塑料扎带，一穿一拉就把红鼻子反手捆了起来。玉虎把红鼻子的脚也捆了。我找块破布堵上了红鼻子的嘴巴，把他捆到了副驾驶座上。
我把越野车开到山路边隐蔽的地方，熄了火。我和玉虎坐在车里，互相看了一眼，心还在突突地跳。
夜幕降临，山林里的鸟都闭起了嘴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等到凌晨三点，我才开着车静悄悄驶过了老鸦村，拐进了那条碎石路。一路上灯都没有开，就靠着越野车的日间行车灯缓缓行进。
期间，红鼻子苏醒了，拼命挣扎，我只好让玉虎又赏了他一棍子，这下老实了。拐进石子路不远，我又把车藏起来，停车，熄火，静静地等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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