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四章 收牢头
陶道往里面走,穿过一扇沉重的铁门,便看到里面又有二个端着枪的军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便说:“一直往里面走,不要看”。
里面是一条近二米宽的通道,通道边上是一间间厚实的水泥墙的房子,房子里面关满了人,他都能听到说话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是他却能听得清清楚的,连有几伙人悄悄的私语声他都能听见,甚至连说话的内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听力有多恐怖。
他转了四道弯,走过了六十米左右长的通道,便看到前面有一间很大的水泥房,房子外面站着四个面无表情穿着绿制服的同志,当他一出现便指着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往这里来,进去。”然后指着打开的门说。
他便依言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很暗,房间的四周没有窗子,在离进门的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差不多书本大的四方孔,也是用很大根的钢筋焊死的,用作这个房间的通风口,房间的总面积在六十平方米左右,在一进去的靠右的角落里有一间小房子,小房子和大房子相连的地方没有门,但有门框,可能是给拆掉了。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还有一个瘦小的男人坐在靠门的地板上,地板上铺了大慨有十厘米厚的海棉垫子,他就坐在海棉垫子上面,看着那扇进出的大门。当陶道进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就好象饥饿的狼看到了一只小兔子闯进了它的视野。
陶道没有理会,走了进去。在一块厚厚的海棉垫子上面坐了下来,垫子上面已经躺着三个男人,在陶道进门的时候,他们三个都没有做声,只是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陶道什么也没有说,双眼看着打开的大门,眼睛在四位穿着军装的男子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男子,也没有说话。他也想看看自己后面是不是还会有人被关进来。
一会儿又一个人走了进了,正是和自己一起被抓的那其中一个,也就是那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好象精神不太好。他也知道,象他那样的年轻人,有可能是刚从家里出来,更有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这样的事,有点被惊吓到了,还有就是他也和陶道一样,一天没有吃饭,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面一整天,一般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苦,更何况还是一个也许从没有受过苦更没有社会经历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进门,然后门就关了起来,一会儿就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
外面的脚步声刚刚消失一会,小房间里面的那个瘦小的男子就站起来,来到他们二人面前,然后升出手来,指着里面那个正在睡觉的男人说:“里面的高哥说了,新来的人把所有的东西全交出来。”
“为什么”陶道看着那个瘦小的男子。
“没有为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往陶道身上的口袋中摸去。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在进来的时候让他们收走了”陶道一边说一边扒开了他摸来的手。
“你想死是不”他狠狠的看着陶道,但没有再出手,“你等着,”一边说一边又瞪了他一眼。
“你呢,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那男子瞪着那年轻人一边往他身上抓去。
“我我也没有,”那年轻人怯怯的,声音很低,一边说还一边往后退。
“真的没有吗?我自己搜,”那男子快步跟进往他身上迫去。
“真真的没有,”年轻人一边往后退一边把手放在衣服的袋子上,才一会儿便退到了墙角下。
陶道知道年轻人的口袋里面肯定有东西,他没有把它交给在外面订记的同志。
“给不给,不给打死你”,那瘦小的男子恶狠狠的说。
陶道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穿着休闲裤,上身外面是蓝色的夹克,中间是没有衣领的羊毛衫,最里面是一件蓝色格子花的衬衣。并且所有的衣服并不象是在大街上买的路边货,而是那种专卖店的品牌时装。他已经感冒了,呼吸有点不顺,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那是因为惊吓所导致的虚汗,陶道很肯定一点,这个年轻人如果不吃点药,很可能会有一场大病。
外面的争吵声把里面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吵醒了,他站了起来,拿起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慢慢的往他们这边走来。
“他有钱,不肯上供。”瘦小的男子指着那个年轻人对那汉子说:“他的口袋里面有钱,但是不肯给”。
那汉子慢步走到那年轻人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如果这脚踹中了,以这个年轻人现在的状况肯定会进医院。
陶道想都没想,一把抓住那年轻人往身子后面一带,那汉子的一脚便踢了个空。
那汉子见陶道出手,想也没想就往陶道的脸上一拳打过来,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陶道一把抓住那汉子的拳头,另一只手迅速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面,一边连忙赔笑说,“大哥,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我去和他说,叫他把东西交出来。”
那汉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陶道,因为他发现自己全身更本动不了,别说用力,连话都说不出口。
“我和他说说,叫他给你,行么”。陶道看着满脸横肉的汉子认真的说:“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不打都要生病了,你这么一脚下去,还不要了他的命啊,出人命总不好吧,你说是不是”。
那汉子也知道陶道讲的是事实,最主要的是自己更本没办法再动手,自己在人家面前更本就象个泥人一样,人家想捏哪就捏哪。还有就是人家也没损自己的脸面,一想到这他便点了点头。
那瘦小的男子呆呆的看着陶道他们二个勾手搭背的样子,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多年没见的朋友。“大哥,你先进去,等下我和他说说,保证叫他把东西给你送进去。”陶道看着那满脸横肉的汉子讨好似的说,一边用眼盯着他。
“进去,”那汉子向那瘦小的男子挥了挥手。
一会儿,房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去问那年轻人要钱,一个人坐在铺有海棉垫子的地板上出神。“大哥,刚才谢谢你。”这时那年轻人靠着陶道坐了下来,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掏出一叠票子,总共也就三百块多钱。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全部在这里”,年轻人看着陶道,“你拿去给他们吧,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反正这东西现在也买不了什么,你拿去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再找你了,要不然他们还会来找你的,要是你不拿去给他们的话”。
陶道没有说话,接过那些钱,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去,到门口的时候,那满脸横肉的汉子看着陶道手中的钱,然后指了指那瘦小的男子说:“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个人,那汉子没有接他手中的钱,陶道知道那汉子是不敢接。但他还是把钱放在他睡觉的那张床上面。
“你拿着吧,要不然你不好管理外面的人”,陶道知道这汉子就是这个房间中的头,是外面那些人默许的这间牢房的管理者。电视电影中有放过,但和现实中的牢头打交道还是头一回,在这里面,自己不懂的地方太多了,把钱拿进来是为了想从这牢头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进来的,以你的身手,好象外面那些人还没办法让你进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高。”
“我叫陶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你问吧,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你这种情况肯定是被那些小治安抓来的,为的是钱”。那汉子说。
“可是他们不要我的钱啊,也没有说只要我们给了钱就能走。”陶道不解的说。
“他们不会这样,这样不合情理,如果都是在当时拿了钱就放人的话,这样和抢没二样,是犯法的,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会做”。那汉子又接着说。“谢谢你刚才给我面子。”
“小事,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以,我怕麻烦”。陶道看着那汉子。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不会怕这点事,更何况也不是个事,只是那些条子借查暂住证为名,光明正大的敲钱而以。”
“我们在这里会被关多久,以后会怎么样。”陶道好担心会一直这样关下去,因为自己还等着回家过年呢。
“不会关多久,一般是一个星期左右,一个星期左右会被送去收容所,到时你们就可以打电话叫亲戚朋友拿钱来赎出去”。
“多少钱可以赎出去?”
“在收容所里一般都是四百就可以了,如果在收容所里面没有人把你们赎出去,会把你们再送到别的地方去做工,做满三个月后会放你们走,那时就不要钱,但是你们做工也不会有工资。”那汉子说,“钱你拿走吧,我不要,你们以后会用到,但是你们要小心,那里面的人会抢,不过以你的身手,没有人会从你身上抢到东西。”
“对了,如果到做工的时候你们亲戚朋友再拿钱去赎,赎金最少会在一千二左右了,如果你们想要赎最好在收容所里面就让朋友拿钱来赎”。那汉子好意的提醒陶道。
“谢谢,我知道了,”陶道站了起来。
“钱你拿走,”那汉子抓着陶道的手说:“就算你不把钱拿走,我也得不到钱,他们会把我收来的钱拿走,好处就是我能吃一顿好点的菜而以”。
“对了,你出去的时候不要把钱再拿出来让别人看到就是”。说完那汉子看了看外面。
陶道仿佛知道了什么,把钱收进口袋里没有说话,然后走了出去。走到外面那年轻人的身边坐了下来,那瘦小的汉子在陶道出来的时候便走了进去。
“大哥,怎么样,”那年轻人看着陶道带着希望的问道。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现在牙齿打着颤,浑身都在发抖,他知道那是冻的,于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那年轻人:“披上吧,要不你会冻坏的”。然后把头靠近那年轻人,轻轻的说:“钱那位大哥不要,我现在给你”。说着把手升进口袋里面。
“还是你拿着吧,在我手中,他们迟早都会把它抢走”。那年轻人看着他:“你就算是帮我收着,好么?”那年轻人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一边把他升进口袋里的手抓住,示意他不以拿出来。
陶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直到现在,他也感觉有点累了,一天了,提心掉胆的到现在,又没有吃饭,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
房间刚刚安静下来,大门上面打开了一个小洞,然后听到外面一声叫:“吃饭了,一人一碗,不许抢。”听到叫声那瘦小的男子站起来就往那门洞走去,拿过二个铁碗,陶道看到碗里面是一些青菜,难得的是还有好几块肉,总的来说,比当时工厂工人的伙食还要好那么一点,最起码肉多多了,心里在想,这里面的生活还是可以。
他还是坐着没动,最后只剩下二个碗摆在外面了,他便把那二个碗全拿了进来,摆在地上,这时他们二个才看清碗里只有小半碗饭,上面漂着几片泛黄的菜叶,和里面二人的生活完全不同。
那年轻人没动,这种食物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以前比这更苦的生活都过过,这种东西还是能吃的,他也知道,还必须吃,如果不吃,后面不可能还有得吃,只能挨饿,饿一二餐饭是没事,问题是现在都不知道还要关多久。想着便把二碗饭拿了起来,一碗放在那年轻人面前的地上,说:“吃点吧”。然后想也不想就拿着手中那碗把它吃了下去,也许是真的饿了,一下子吃的精光。这时他们早就吃完了,吃的一滴水都没剩。他们都知道,在这里,食物是珍贵的,哪怕再差的食物。
“你吃吧,如果你还能吃的话,我现在吃不下,我感觉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吃,”说完把那碗推到陶道面前。
“吃不下也要吃一点,要不我们一人一半吧,因为如果你不吃,后面也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到时你还是要吃,还有就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更要吃一点,要不然补充不了体力”。说着把碗又推了回去。他听了后便吃了几口,便又推到陶道面前,他想也没想便把剩下的吃了个干净,也许只有受过苦的人才懂得食物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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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条近二米宽的通道,通道边上是一间间厚实的水泥墙的房子,房子里面关满了人,他都能听到说话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是他却能听得清清楚的,连有几伙人悄悄的私语声他都能听见,甚至连说话的内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听力有多恐怖。
他转了四道弯,走过了六十米左右长的通道,便看到前面有一间很大的水泥房,房子外面站着四个面无表情穿着绿制服的同志,当他一出现便指着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往这里来,进去。”然后指着打开的门说。
他便依言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很暗,房间的四周没有窗子,在离进门的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差不多书本大的四方孔,也是用很大根的钢筋焊死的,用作这个房间的通风口,房间的总面积在六十平方米左右,在一进去的靠右的角落里有一间小房子,小房子和大房子相连的地方没有门,但有门框,可能是给拆掉了。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还有一个瘦小的男人坐在靠门的地板上,地板上铺了大慨有十厘米厚的海棉垫子,他就坐在海棉垫子上面,看着那扇进出的大门。当陶道进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就好象饥饿的狼看到了一只小兔子闯进了它的视野。
陶道没有理会,走了进去。在一块厚厚的海棉垫子上面坐了下来,垫子上面已经躺着三个男人,在陶道进门的时候,他们三个都没有做声,只是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陶道什么也没有说,双眼看着打开的大门,眼睛在四位穿着军装的男子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男子,也没有说话。他也想看看自己后面是不是还会有人被关进来。
一会儿又一个人走了进了,正是和自己一起被抓的那其中一个,也就是那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好象精神不太好。他也知道,象他那样的年轻人,有可能是刚从家里出来,更有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这样的事,有点被惊吓到了,还有就是他也和陶道一样,一天没有吃饭,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面一整天,一般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苦,更何况还是一个也许从没有受过苦更没有社会经历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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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脚步声刚刚消失一会,小房间里面的那个瘦小的男子就站起来,来到他们二人面前,然后升出手来,指着里面那个正在睡觉的男人说:“里面的高哥说了,新来的人把所有的东西全交出来。”
“为什么”陶道看着那个瘦小的男子。
“没有为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往陶道身上的口袋中摸去。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在进来的时候让他们收走了”陶道一边说一边扒开了他摸来的手。
“你想死是不”他狠狠的看着陶道,但没有再出手,“你等着,”一边说一边又瞪了他一眼。
“你呢,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那男子瞪着那年轻人一边往他身上抓去。
“我我也没有,”那年轻人怯怯的,声音很低,一边说还一边往后退。
“真的没有吗?我自己搜,”那男子快步跟进往他身上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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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道知道年轻人的口袋里面肯定有东西,他没有把它交给在外面订记的同志。
“给不给,不给打死你”,那瘦小的男子恶狠狠的说。
陶道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穿着休闲裤,上身外面是蓝色的夹克,中间是没有衣领的羊毛衫,最里面是一件蓝色格子花的衬衣。并且所有的衣服并不象是在大街上买的路边货,而是那种专卖店的品牌时装。他已经感冒了,呼吸有点不顺,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那是因为惊吓所导致的虚汗,陶道很肯定一点,这个年轻人如果不吃点药,很可能会有一场大病。
外面的争吵声把里面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吵醒了,他站了起来,拿起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慢慢的往他们这边走来。
“他有钱,不肯上供。”瘦小的男子指着那个年轻人对那汉子说:“他的口袋里面有钱,但是不肯给”。
那汉子慢步走到那年轻人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如果这脚踹中了,以这个年轻人现在的状况肯定会进医院。
陶道想都没想,一把抓住那年轻人往身子后面一带,那汉子的一脚便踢了个空。
那汉子见陶道出手,想也没想就往陶道的脸上一拳打过来,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陶道一把抓住那汉子的拳头,另一只手迅速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面,一边连忙赔笑说,“大哥,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我去和他说,叫他把东西交出来。”
那汉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陶道,因为他发现自己全身更本动不了,别说用力,连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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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也知道陶道讲的是事实,最主要的是自己更本没办法再动手,自己在人家面前更本就象个泥人一样,人家想捏哪就捏哪。还有就是人家也没损自己的脸面,一想到这他便点了点头。
那瘦小的男子呆呆的看着陶道他们二个勾手搭背的样子,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多年没见的朋友。“大哥,你先进去,等下我和他说说,保证叫他把东西给你送进去。”陶道看着那满脸横肉的汉子讨好似的说,一边用眼盯着他。
“进去,”那汉子向那瘦小的男子挥了挥手。
一会儿,房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去问那年轻人要钱,一个人坐在铺有海棉垫子的地板上出神。“大哥,刚才谢谢你。”这时那年轻人靠着陶道坐了下来,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掏出一叠票子,总共也就三百块多钱。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全部在这里”,年轻人看着陶道,“你拿去给他们吧,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反正这东西现在也买不了什么,你拿去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再找你了,要不然他们还会来找你的,要是你不拿去给他们的话”。
陶道没有说话,接过那些钱,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去,到门口的时候,那满脸横肉的汉子看着陶道手中的钱,然后指了指那瘦小的男子说:“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个人,那汉子没有接他手中的钱,陶道知道那汉子是不敢接。但他还是把钱放在他睡觉的那张床上面。
“你拿着吧,要不然你不好管理外面的人”,陶道知道这汉子就是这个房间中的头,是外面那些人默许的这间牢房的管理者。电视电影中有放过,但和现实中的牢头打交道还是头一回,在这里面,自己不懂的地方太多了,把钱拿进来是为了想从这牢头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进来的,以你的身手,好象外面那些人还没办法让你进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高。”
“我叫陶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你问吧,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你这种情况肯定是被那些小治安抓来的,为的是钱”。那汉子说。
“可是他们不要我的钱啊,也没有说只要我们给了钱就能走。”陶道不解的说。
“他们不会这样,这样不合情理,如果都是在当时拿了钱就放人的话,这样和抢没二样,是犯法的,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会做”。那汉子又接着说。“谢谢你刚才给我面子。”
“小事,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以,我怕麻烦”。陶道看着那汉子。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不会怕这点事,更何况也不是个事,只是那些条子借查暂住证为名,光明正大的敲钱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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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可以赎出去?”
“在收容所里一般都是四百就可以了,如果在收容所里面没有人把你们赎出去,会把你们再送到别的地方去做工,做满三个月后会放你们走,那时就不要钱,但是你们做工也不会有工资。”那汉子说,“钱你拿走吧,我不要,你们以后会用到,但是你们要小心,那里面的人会抢,不过以你的身手,没有人会从你身上抢到东西。”
“对了,如果到做工的时候你们亲戚朋友再拿钱去赎,赎金最少会在一千二左右了,如果你们想要赎最好在收容所里面就让朋友拿钱来赎”。那汉子好意的提醒陶道。
“谢谢,我知道了,”陶道站了起来。
“钱你拿走,”那汉子抓着陶道的手说:“就算你不把钱拿走,我也得不到钱,他们会把我收来的钱拿走,好处就是我能吃一顿好点的菜而以”。
“对了,你出去的时候不要把钱再拿出来让别人看到就是”。说完那汉子看了看外面。
陶道仿佛知道了什么,把钱收进口袋里没有说话,然后走了出去。走到外面那年轻人的身边坐了下来,那瘦小的汉子在陶道出来的时候便走了进去。
“大哥,怎么样,”那年轻人看着陶道带着希望的问道。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现在牙齿打着颤,浑身都在发抖,他知道那是冻的,于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那年轻人:“披上吧,要不你会冻坏的”。然后把头靠近那年轻人,轻轻的说:“钱那位大哥不要,我现在给你”。说着把手升进口袋里面。
“还是你拿着吧,在我手中,他们迟早都会把它抢走”。那年轻人看着他:“你就算是帮我收着,好么?”那年轻人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一边把他升进口袋里的手抓住,示意他不以拿出来。
陶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直到现在,他也感觉有点累了,一天了,提心掉胆的到现在,又没有吃饭,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
房间刚刚安静下来,大门上面打开了一个小洞,然后听到外面一声叫:“吃饭了,一人一碗,不许抢。”听到叫声那瘦小的男子站起来就往那门洞走去,拿过二个铁碗,陶道看到碗里面是一些青菜,难得的是还有好几块肉,总的来说,比当时工厂工人的伙食还要好那么一点,最起码肉多多了,心里在想,这里面的生活还是可以。
他还是坐着没动,最后只剩下二个碗摆在外面了,他便把那二个碗全拿了进来,摆在地上,这时他们二个才看清碗里只有小半碗饭,上面漂着几片泛黄的菜叶,和里面二人的生活完全不同。
那年轻人没动,这种食物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以前比这更苦的生活都过过,这种东西还是能吃的,他也知道,还必须吃,如果不吃,后面不可能还有得吃,只能挨饿,饿一二餐饭是没事,问题是现在都不知道还要关多久。想着便把二碗饭拿了起来,一碗放在那年轻人面前的地上,说:“吃点吧”。然后想也不想就拿着手中那碗把它吃了下去,也许是真的饿了,一下子吃的精光。这时他们早就吃完了,吃的一滴水都没剩。他们都知道,在这里,食物是珍贵的,哪怕再差的食物。
“你吃吧,如果你还能吃的话,我现在吃不下,我感觉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吃,”说完把那碗推到陶道面前。
“吃不下也要吃一点,要不我们一人一半吧,因为如果你不吃,后面也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到时你还是要吃,还有就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更要吃一点,要不然补充不了体力”。说着把碗又推了回去。他听了后便吃了几口,便又推到陶道面前,他想也没想便把剩下的吃了个干净,也许只有受过苦的人才懂得食物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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