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梁川不知道啥叫营业额，他就知道他总算能松口气了，只要能赚到钱养媳妇，干啥他都愿意！
苏然歪着头给他算账，“这个丸子一斤十三块钱，小丸子一斤有50个左右，大丸子25个，小丸子三个一串，一斤能卖20多块钱，大丸子要少一点，算下来一斤丸子怎么都有十块钱的纯利润，憨子，50的毛利是暴利了呢！”
梁川挠挠头，媳妇说啥就是啥，只要媳妇高兴，啥毛栗爆栗的他只要能赚到钱养媳妇就好。
还没到九点，带过来的六块煤球就燃尽了，梁川往钢筋锅里续了不知道多少水，脚下的泡面袋子都堆满了，就这样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卡车在这里停下，要买丸子。
应付完恋恋不舍的客人们，他们骑上租来的三轮车便开始往山下赶，路经通往林场的路口时，还被几个骑摩托车的喊住，“诶！圆子肉还有没有了？”
苏然连忙站起来说：“没——有——了——”
“嗨！老板你咋不多弄点！我这装车装了一半，特地下来买吃的！”
照今晚的架势，苏然觉得他们就算再来二十斤圆子肉也能卖完，不过他觉得卖圆子肉太低端了，他戳了戳梁川的背，天真地提议，“憨子，明天我们不卖圆子肉了，我们卖烧烤吧！”
背对着苏然的梁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用力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夫夫俩骑了两个小时的车才下了山，还了三轮车以后俩人正好赶上最后几分钟的夜市，梁川给苏然买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花了100多，摆摊子的老板难得卖出去两件超过五十的衣服，还送了梁川一件5块钱的老头衫和一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看料子，估计两件加一起最多也就十几块钱。
得了，这下他和苏然的衣服都备好了。
苏然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目前能买到的最好的衣服了，他拿着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笑着对梁川说：“挺好看的嘛，一点也不土。”
这句‘一点也不土’自然是要反着听的，梁川觉得有些委屈了自己的小媳妇，捏了捏他的脸，认真道：“不土，俺媳妇穿啥都排敞。”
趁着四周小贩们都在收摊，苏然飞快地在梁川的脸上亲了一口，“就你嘴甜……”
晚上俩人找了个小旅馆歇下了，累了一天，苏然倒也没怎么挑剔小旅馆的环境，脱了衣服就要去洗澡。
梁川看到白生生的媳妇就气血上涌，他连忙转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然有意逗他，故意往他面前凑，梁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苏然带到洗手间里好好‘料理’了一顿。
等一切都收拾完了，苏然睡意朦胧间突然冒出一句话，“一百二十块钱，我们要卖好多好多串圆子肉才能赚回来呢！”
※※※
第二天梁川五点多就起了床，苏然还在熟睡中，他亲了亲苏然脸，然后穿上老头衫沙滩裤，踏着凌晨的夜色便匆匆地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
昨天因为太匆忙，所以直接在农贸市场的小摊子上买的圆子肉，十三块一斤，他买了将近三十斤，算下来其实很亏，这种花里胡哨的火锅丸子都是淀粉肉做的，顶天了也不过几块钱的成本。
农贸市场的清晨是属于各家摊贩和经销商批发商的，他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想和批发圆子肉的老板直接批发一些圆子肉。
也是赶巧了，他刚到农贸市场的门口就看到一个冷链车停着，一问司机，正是过来送火锅丸子的。
那人见梁川高大俊朗，虽然穿的低调——农贸市场里哪个不低调，倒也十分详细地给梁川兜了底儿。
他们一共经销三家品牌的火锅丸子，价格高中低都覆盖了，好一点的十六块五一公斤，中等的十五块，最差的十三块二，月批发量在三百公斤以上的还有优惠。
“真不能再便宜了，也就是我们皖北县喜欢吃圆子肉，附近的厂又多，才能卖这么便宜，搁苏南县你去问问，‘安河’牌的圆子肉批发价就得二十块钱一公斤。”
那人误以为梁川是个开店或者开超市的，一个劲儿的怂恿梁川先囤个百把公斤，信誓旦旦的说下个月开始厂家就涨价，磨破了嘴皮子最后一听说梁川只是个摆圆子肉小摊的，顿时恼了，指着梁川说：“你逗我呢！圆子肉摊的生意我们不做，三斤五斤的还不够我费劲的，走走走赶紧走！”
只要媳妇不在身边，梁川的脸皮可以比城墙拐弯还厚，他最后以每天最少二十公斤的进货量把中等圆子肉的价格压到了十四块五一公斤，也就是七块二毛五一斤，为了表示诚意，他头一次就批了二十五公斤——这是个十分大胆的举动，毕竟昨天他们也不过才卖了十五公斤左右的圆子肉。
就连开冷链车的司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告诫道：“街上那些摆小摊的都是些老头老太太，一天最多卖个斤，我还没听说过摆圆子肉摊的一天能卖超过十斤的，你可悠着点，这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这些丸子没有冰箱最多放两天……”
这些梁川都想过。
他和城里那些园子摊最大的不同就是地理位置，城里的圆子肉摊隔个十几米就有一个，全是些在家闲着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出来闹着玩儿的，他不一样，在半山腰的岔路口那里就他一个摊子，用城里人的说法就是垄断，昨天他刚开张就卖了六七斤且早早就断了货，照那个架势，他今天多批了十公斤确实不算夸张，货车司机们跑了一天，到了那个点儿，个个都是饥肠咕咕的，就算自己吃了泡面也会忍不住买个十块钱的圆子肉打打牙祭，换句话说这二十五公斤的圆子肉就算今天卖不完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梁川谢过好心的司机大叔，付了钱以后，约定八点多过来把圆子肉拿走，然后便揣着兜里剩下的三百多块钱开始在农贸市场里继续转悠。
他分别买了半斤椒盐，半斤胡椒，半斤孜然，一斤辣椒面还有一些蔬菜木炭竹签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总共花了将近两百，剩下的钱买了一个二手的烧烤架并一把火钳子和其他一些烧烤必备的家伙事。
市场里转悠几圈以后，梁川兜里比脸还干净，买完了他才想起来，除去租三轮车的钱，他已经没钱给媳妇买早饭了！
粗心的梁川少不得挨苏然一顿狠狠的‘表扬’，小两口在旅馆里靠着圆子肉糊弄过了早午饭，下午两点退了房以后，梁川立马带着苏然和车上五十多斤的圆子肉往山上去。
原本苏然还一直为梁川买了五十多斤的圆子肉而抱怨连连，直呼这么多火锅丸子卖给鬼啊，可到了山上以后，苏然便被打了脸。
这么多火锅丸子连卖给人都不够，更别说匀点给鬼了。
今天的生意简直出奇的好。
五点多他们的摊子一支开，梁川把烧烤架子里的炭填好点着，然后把煮到半熟的圆子肉放在炭火上炙烤，撒上胡椒孜然辣椒面，用蒲扇把炭火扇得旺旺的，空气里鼻子尖都是孜然辣椒粉被烤得炸裂的味道，离得老远便能闻到浓郁的烧烤香味。
苏然没忍住吃了七八串，撑得直打嗝儿。
而路过的货车只要开着窗户的都被吸引了过来。
“俺滴乖乖，这里还有卖烧烤的？老板给我来二十串！”
“吃过啥都没吃过烤圆子肉的，俺们皖北人就好这口儿。”
“老板你今天还真弄烧烤了？给我来十串烤的十串煮的，多刷点蒜蓉酱。”
从六点开始，梁川几乎一刻都没停过，他负责烤和串，苏然负责往钢筋锅里续料和收钱，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都是先煮再烤，烤到丸子外皮焦脆内里鲜香为止，两个人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最后十几串丸子被个金链子大哥全包了。
梁川把所有的丸子串递给金链子大哥的时候，累得手都有点抖，苏然心疼地给他捏手腕，“明天少弄一点，你看你累的……”
烤丸子不累，累的是把煮的滚烫的丸子串上，梁川为了追求速度，都是把煮好的丸子盛到一个小锅里，一只手在架子上来回给烤丸子翻身，一只手拿着签子盲戳锅里的煮丸子，两下都不闲着。
晚上十点多正是货车频繁来往的时候，他们却要收摊了。
没赶上的司机们纷纷‘指责’梁川不会做生意。
“十点多就收摊，你这老板真是会享受！”
“做烧烤的哪有十点多就收摊的，哪家不是营业到夜里两三点的，小年轻就是吃不了苦。”
“给俺下碗面也中啊，俺这吃一天压缩饼干了……”
再三保证了明天会营业到凌晨以后，小两口才把东西都归置归置好，骑着三轮车下山了。
苏然坐在三轮车后面，他怀里抱着一个大布袋子，里面都是今天收上来的零钱，大部分都是五块十块的，塞了小半个布袋子。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苏然歪着头给他算账，“这个丸子一斤十三块钱，小丸子一斤有50个左右，大丸子25个，小丸子三个一串，一斤能卖20多块钱，大丸子要少一点，算下来一斤丸子怎么都有十块钱的纯利润，憨子，50的毛利是暴利了呢！”
梁川挠挠头，媳妇说啥就是啥，只要媳妇高兴，啥毛栗爆栗的他只要能赚到钱养媳妇就好。
还没到九点，带过来的六块煤球就燃尽了，梁川往钢筋锅里续了不知道多少水，脚下的泡面袋子都堆满了，就这样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卡车在这里停下，要买丸子。
应付完恋恋不舍的客人们，他们骑上租来的三轮车便开始往山下赶，路经通往林场的路口时，还被几个骑摩托车的喊住，“诶！圆子肉还有没有了？”
苏然连忙站起来说：“没——有——了——”
“嗨！老板你咋不多弄点！我这装车装了一半，特地下来买吃的！”
照今晚的架势，苏然觉得他们就算再来二十斤圆子肉也能卖完，不过他觉得卖圆子肉太低端了，他戳了戳梁川的背，天真地提议，“憨子，明天我们不卖圆子肉了，我们卖烧烤吧！”
背对着苏然的梁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用力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夫夫俩骑了两个小时的车才下了山，还了三轮车以后俩人正好赶上最后几分钟的夜市，梁川给苏然买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花了100多，摆摊子的老板难得卖出去两件超过五十的衣服，还送了梁川一件5块钱的老头衫和一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看料子，估计两件加一起最多也就十几块钱。
得了，这下他和苏然的衣服都备好了。
苏然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目前能买到的最好的衣服了，他拿着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笑着对梁川说：“挺好看的嘛，一点也不土。”
这句‘一点也不土’自然是要反着听的，梁川觉得有些委屈了自己的小媳妇，捏了捏他的脸，认真道：“不土，俺媳妇穿啥都排敞。”
趁着四周小贩们都在收摊，苏然飞快地在梁川的脸上亲了一口，“就你嘴甜……”
晚上俩人找了个小旅馆歇下了，累了一天，苏然倒也没怎么挑剔小旅馆的环境，脱了衣服就要去洗澡。
梁川看到白生生的媳妇就气血上涌，他连忙转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然有意逗他，故意往他面前凑，梁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苏然带到洗手间里好好‘料理’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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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梁川五点多就起了床，苏然还在熟睡中，他亲了亲苏然脸，然后穿上老头衫沙滩裤，踏着凌晨的夜色便匆匆地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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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贸市场的清晨是属于各家摊贩和经销商批发商的，他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想和批发圆子肉的老板直接批发一些圆子肉。
也是赶巧了，他刚到农贸市场的门口就看到一个冷链车停着，一问司机，正是过来送火锅丸子的。
那人见梁川高大俊朗，虽然穿的低调——农贸市场里哪个不低调，倒也十分详细地给梁川兜了底儿。
他们一共经销三家品牌的火锅丸子，价格高中低都覆盖了，好一点的十六块五一公斤，中等的十五块，最差的十三块二，月批发量在三百公斤以上的还有优惠。
“真不能再便宜了，也就是我们皖北县喜欢吃圆子肉，附近的厂又多，才能卖这么便宜，搁苏南县你去问问，‘安河’牌的圆子肉批发价就得二十块钱一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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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媳妇不在身边，梁川的脸皮可以比城墙拐弯还厚，他最后以每天最少二十公斤的进货量把中等圆子肉的价格压到了十四块五一公斤，也就是七块二毛五一斤，为了表示诚意，他头一次就批了二十五公斤——这是个十分大胆的举动，毕竟昨天他们也不过才卖了十五公斤左右的圆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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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梁川都想过。
他和城里那些园子摊最大的不同就是地理位置，城里的圆子肉摊隔个十几米就有一个，全是些在家闲着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出来闹着玩儿的，他不一样，在半山腰的岔路口那里就他一个摊子，用城里人的说法就是垄断，昨天他刚开张就卖了六七斤且早早就断了货，照那个架势，他今天多批了十公斤确实不算夸张，货车司机们跑了一天，到了那个点儿，个个都是饥肠咕咕的，就算自己吃了泡面也会忍不住买个十块钱的圆子肉打打牙祭，换句话说这二十五公斤的圆子肉就算今天卖不完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梁川谢过好心的司机大叔，付了钱以后，约定八点多过来把圆子肉拿走，然后便揣着兜里剩下的三百多块钱开始在农贸市场里继续转悠。
他分别买了半斤椒盐，半斤胡椒，半斤孜然，一斤辣椒面还有一些蔬菜木炭竹签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总共花了将近两百，剩下的钱买了一个二手的烧烤架并一把火钳子和其他一些烧烤必备的家伙事。
市场里转悠几圈以后，梁川兜里比脸还干净，买完了他才想起来，除去租三轮车的钱，他已经没钱给媳妇买早饭了！
粗心的梁川少不得挨苏然一顿狠狠的‘表扬’，小两口在旅馆里靠着圆子肉糊弄过了早午饭，下午两点退了房以后，梁川立马带着苏然和车上五十多斤的圆子肉往山上去。
原本苏然还一直为梁川买了五十多斤的圆子肉而抱怨连连，直呼这么多火锅丸子卖给鬼啊，可到了山上以后，苏然便被打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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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他们的摊子一支开，梁川把烧烤架子里的炭填好点着，然后把煮到半熟的圆子肉放在炭火上炙烤，撒上胡椒孜然辣椒面，用蒲扇把炭火扇得旺旺的，空气里鼻子尖都是孜然辣椒粉被烤得炸裂的味道，离得老远便能闻到浓郁的烧烤香味。
苏然没忍住吃了七八串，撑得直打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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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啥都没吃过烤圆子肉的，俺们皖北人就好这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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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把所有的丸子串递给金链子大哥的时候，累得手都有点抖，苏然心疼地给他捏手腕，“明天少弄一点，你看你累的……”
烤丸子不累，累的是把煮的滚烫的丸子串上，梁川为了追求速度，都是把煮好的丸子盛到一个小锅里，一只手在架子上来回给烤丸子翻身，一只手拿着签子盲戳锅里的煮丸子，两下都不闲着。
晚上十点多正是货车频繁来往的时候，他们却要收摊了。
没赶上的司机们纷纷‘指责’梁川不会做生意。
“十点多就收摊，你这老板真是会享受！”
“做烧烤的哪有十点多就收摊的，哪家不是营业到夜里两三点的，小年轻就是吃不了苦。”
“给俺下碗面也中啊，俺这吃一天压缩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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