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已久》正文 6.天青绣罗裙
牡丹找不见她的包袱了，小辫子九王不肯承认自己见过，还把锅甩给了跑堂小哥儿，硬说人家记错了。齐光，她是不肯也不敢去问的。
原本还指望着把包袱找回来，用里面的银钱支撑几天，现在不光那点银钱没了，连换洗的衣裳都不见了。怎么能不生气？
九王可不心虚，他憋着笑，佯装那个好心肠的，“呃要不这样吧，我和五哥也要去添置点衣物，顺便帮你添两件。够意思了吧。”
谁还没有犟的时候？
“我就要我自己的。”
九王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认定是自己拿了她包袱，虽然真的是他拿的，“我又没碰你东西，你和我要什么劲儿呀。”
“直觉。”
“我靠，这什么理由？你怎么不直觉我五哥？”
齐光身为兄长，看他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出息。”
牡丹说，“因为就你有贼眉鼠眼的气质。”
“我看你是欺软怕硬。”
齐光用余光扫他，“看来我白疼你了。”
九王嘿嘿笑，“哥我不是那意思。”
齐光将收拾好的行礼都塞给了九王，“走吧，你的东西大概是店家不小心丢了。认识一场，也算有缘，再帮你一次。”
“公子，欠您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了。”
齐光只是一笑，没有接话茬。
九王是个闯了祸不知道害羞的，“占了便宜，你还矫情上了。走吧，阿花~”最后的称呼咬的格外突出。
这会儿雨停了，天幕还是阴沉沉的。街上地势稍微低的地方积水漫过了脚踝，有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坍圮的屋舍。雨停了，知阳府的百姓纷纷走出来，站在高处感叹这场雨的凶险，“多少年了没见过这样吓人的雨。”
“谁说不是呢，城外都淹了。城门那片挤满了外面进来避难的，听说夜里老爷江发大水了，房子田地都冲毁了。”
“啊哟，可怜。”
“这天儿可别再下了，再下这么一场，城里也得乱。”
齐光和九王都骑马，不必被路面上的水湿了衣袍。
可惜牡丹只有一条不能腾云驾雾的小龙，就在这时，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低音招呼她，“上来。”牡丹从小就是一个人生活，父母不祥，在她的认知里不管事情是不是难办，是不是容易，都是要自己去做。鲜少有人会关心她，倘若遇到别人关心一下她反倒以为是不正常的。
齐光这人话不多脸也冷，但却时不时地朝她伸援手。这是在南沼的家乡都没有遇到过的，老族长说过一句话：平白无故对你好，那都是有所图。
牡丹这人脑子不是很好用，齐光貌似对她太好了，她有些手足无措。
齐光见她发愣，他有些不耐烦，“你打算淌水？”
九王一甩他的小辫子，“你倒是快点啊。”
“哦好。”牡丹搭上齐光的手。男子的手指很长，手掌宽厚，摸上去有层茧子，磨着她的掌心有些酥痒。一时不查，竟在他的手掌上多摩挲了一下。
一抬头正撞上手掌主人被侵犯的眼神。
踩着马镫上了马背，牡丹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齐光方才的目光不善，牡丹坐在他身前不禁有些忐忑，大晋的风俗有一条好像是男女授受不亲。
耳边传来齐光的一声，“驾。”这声驾说的又短又不带感情，两人中间可以放俩拳头。
牡丹默默的把手放在衣裳上擦了擦，她刚刚好像又犯忌讳了。
九王就怕他家五哥吃亏，时刻不忘警告她，“我告诉你啊，我五哥是有主儿的人，你不准趁机占他便宜。”
方才的小插曲就只有牡丹和齐光两个人知道，九王大咧咧的一嚷，牡丹更觉得不自在了，“你放心吧，我也是有主儿的人。”
九王嗤之以鼻，“是谁那么倒霉啊？那位小金？”
牡丹，“不会是你就对了。”
九王就差仰天长笑了，“你连我景葳姐姐一个小脚趾都比不上，我会看上你？大白天的梦游呢。”
这人嘴就是很讨厌，在她家乡嘴碎又漂亮的男人是找不到女人的。身后的人纵使不说话，存在感依旧很强大。牡丹不想和九王吵嘴，扭过脸去不理他。
她坐在马上，尽量保持同一个坐姿，不去碰到身后的齐光，时间长了不是很舒服。就在她悄悄伸直腰板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齐光并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他问，“是吗？”
很轻，很低，听不出来喜悲，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是什么？
牡丹本能的回头去问，“公子你说什么？”
齐光看着前方，过了许久，牡丹都以为是她幻听了的时候他才回了句，“没什么。到地方了。”
眼前是家成衣铺，门前用木板搭了个“桥”，可是这种水漫金山的情况下过来买东西的人很少，简直门可罗雀。店老板见到他们一行三人很是高兴，一边招呼他们进铺子一边责怪这场雨。
“各位要什么款式的什么布料的，随便看，看中了试穿一下。小店的成衣都是出自顶好的裁缝。”
齐光不挑，取了两件颜色单一不张扬的袍子比了比大小，就成了。
牡丹见他那么快，怕耽误他们时间，没看到有牡丹花色的，取了素色罗裙和曲裾匆匆进去里间试穿。昨夜里跑堂小哥给的那件不合身，索性她就穿着新罗裙出来了。
天青色绣罗裙，穿在她身上还是很不错的。
等她出来以后，才发现三人里最臭美最墨迹的居然是小辫子。九王抱了几条光鲜亮丽的锦袍，一会儿比颜色，一会儿挑款式，试来试去毛病还多，
牡丹都站累了，看着他挑挑拣拣:他真的好麻烦。
“五哥，你看这几件好看吗？”
齐光，“你快点。”
九王嘟嘟嘴，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看向牡丹，她不仅选好了还当场换装了，买在他前头了，“你是不是女人啊，穿的都些什么没品位。”
有头发扎在脖颈里，牡丹抬手去拂，一边又很赞同的点头，“我不是，你是。”
新罗裙衣料柔滑，往上抬胳膊的时候广袖自然滑下去，露出一半光裸的左臂。旁人都没有注意，站在她不远处的齐光却忽然脸色大变。
他紧紧地盯住那一段露出来左臂，那里懒洋洋的盘着一尾半身赤红的小蛇，而在蛇身下却有一枚螺旋的花纹，像漩涡，一圈吞裹着一圈。花纹不大，处在手臂内侧，并不很明显，可是盯久了会让人产生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怎么会？
齐光下意识的向前冲了半步，可她很快便把胳膊放了下去。纹络被衣料遮盖。
九王还在和牡丹讨论他该选哪几件，或者都要？
而齐光却把全部目光攒聚在牡丹的侧脸上，手掌竟在微微的颤抖。他们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脑中闪过很多猜想，那个花纹，也很有可能是女孩觉得好玩，画来玩的。
“五哥，五哥？你怎么了？”
一个恍惚，眼前站着齐玠，拿手一个劲儿的在他面前挥舞，“五哥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听不见，脸色还这么难看。”
牡丹觉得齐光看自己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
大晋朝男女授受不亲这条风俗，看样子真的很严重，可她无知的居然还去摸了人家一下。
“五哥，你干嘛老盯着她看，她不就换了件衣裳吗？哪里比得过景葳好看。”九王不满意，走路都要走两人中间，指着牡丹说，“祸水，你等会儿上我的马。”
齐光心情不能平复，敷衍九王，“你别胡闹，我和景葳能有什么事？”
景葳是谁她不知道，长得有多好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可怜小九眼神不太好。他五哥那不叫看她，那叫瞪她。
往西出城门，这边的积水逐渐减少。果然，西城这边进来了好些被大水冲毁了家园的百姓，他们纷纷进城来避难。很可怜，满身狼狈，进了城连个落脚的地方也不见得能找到。官府临时设了简单的粥棚，很多人拖家带口的在排队。
里面有小孩儿有老人。
附近有面饼摊子，围了几个眼巴巴看着，只能挨饿的小孩儿。
齐光他们下了马，九王也不闹腾了，“五哥，城外淹了，我们还能走吗？”
“这些百姓是从西边过来的。我们出了城往北，北边地势高。先出去看看，不行再返回来。”
九王点头的空当，齐光不留痕迹的摘了他身上的钱袋子，谁也没看见。
等到他们三人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群人围上来，朝着牡丹又谢又拜，“感谢姑娘，真的谢谢。我们都两三顿没吃了。”
“太谢谢了。”
“好人啊”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面饼，方才街边的那两处面饼摊子忽然一下子人满为患。
牡丹一脸莫名其妙，九王爷更是一脸的问号，“你们谢她什么呀？”
牡丹也想问，“就是啊，大家认错人了吧？”
“没认错没认错，就是姑娘。谢谢你慷慨解囊，给我们买了这么些面饼呀。”
“是呀是呀”
九王哈了一声，“谁不知道她穷得响叮当我”一摸自己腰间，“我的钱呢？！”
九王咬牙看牡丹，牡丹摊着手一脸懵圈。
九王不高兴了，“五哥你看她！”齐光竟然也随着九王，语气似乎有些不悦，“下不为例。”
出了城门，牡丹有口说不清，“我真的没偷你的钱”
九王哼了两声，“人家都上门感谢你了，你再装！爷们儿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要帮忙就直接说啊。”
牡丹都快流眼泪了，和齐光解释，“公子我真没有。”
齐光说，“九弟带着的是我们所有的盘缠，我们兄弟俩从小没做过活，没钱不知道怎么填饱肚子。既然你也没钱还，正巧我们也往北方去，那就一路照顾我们饮食算顶债吧。”
“我发誓”
齐光凉飕飕的眼光扫过来，牡丹闭了嘴。
牡丹发现自从遇上他们俩，自己的财物一天天减少，债务一天天累积，原本是要在城门外分道扬镳的，现在连自己也赔进去了。还是稀里糊涂的。
不过大家一起往北走，他们兄弟对她又有恩，搭个伴也好。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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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可不心虚，他憋着笑，佯装那个好心肠的，“呃要不这样吧，我和五哥也要去添置点衣物，顺便帮你添两件。够意思了吧。”
谁还没有犟的时候？
“我就要我自己的。”
九王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认定是自己拿了她包袱，虽然真的是他拿的，“我又没碰你东西，你和我要什么劲儿呀。”
“直觉。”
“我靠，这什么理由？你怎么不直觉我五哥？”
齐光身为兄长，看他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出息。”
牡丹说，“因为就你有贼眉鼠眼的气质。”
“我看你是欺软怕硬。”
齐光用余光扫他，“看来我白疼你了。”
九王嘿嘿笑，“哥我不是那意思。”
齐光将收拾好的行礼都塞给了九王，“走吧，你的东西大概是店家不小心丢了。认识一场，也算有缘，再帮你一次。”
“公子，欠您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了。”
齐光只是一笑，没有接话茬。
九王是个闯了祸不知道害羞的，“占了便宜，你还矫情上了。走吧，阿花~”最后的称呼咬的格外突出。
这会儿雨停了，天幕还是阴沉沉的。街上地势稍微低的地方积水漫过了脚踝，有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坍圮的屋舍。雨停了，知阳府的百姓纷纷走出来，站在高处感叹这场雨的凶险，“多少年了没见过这样吓人的雨。”
“谁说不是呢，城外都淹了。城门那片挤满了外面进来避难的，听说夜里老爷江发大水了，房子田地都冲毁了。”
“啊哟，可怜。”
“这天儿可别再下了，再下这么一场，城里也得乱。”
齐光和九王都骑马，不必被路面上的水湿了衣袍。
可惜牡丹只有一条不能腾云驾雾的小龙，就在这时，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低音招呼她，“上来。”牡丹从小就是一个人生活，父母不祥，在她的认知里不管事情是不是难办，是不是容易，都是要自己去做。鲜少有人会关心她，倘若遇到别人关心一下她反倒以为是不正常的。
齐光这人话不多脸也冷，但却时不时地朝她伸援手。这是在南沼的家乡都没有遇到过的，老族长说过一句话：平白无故对你好，那都是有所图。
牡丹这人脑子不是很好用，齐光貌似对她太好了，她有些手足无措。
齐光见她发愣，他有些不耐烦，“你打算淌水？”
九王一甩他的小辫子，“你倒是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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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就怕他家五哥吃亏，时刻不忘警告她，“我告诉你啊，我五哥是有主儿的人，你不准趁机占他便宜。”
方才的小插曲就只有牡丹和齐光两个人知道，九王大咧咧的一嚷，牡丹更觉得不自在了，“你放心吧，我也是有主儿的人。”
九王嗤之以鼻，“是谁那么倒霉啊？那位小金？”
牡丹，“不会是你就对了。”
九王就差仰天长笑了，“你连我景葳姐姐一个小脚趾都比不上，我会看上你？大白天的梦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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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马上，尽量保持同一个坐姿，不去碰到身后的齐光，时间长了不是很舒服。就在她悄悄伸直腰板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齐光并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他问，“是吗？”
很轻，很低，听不出来喜悲，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是什么？
牡丹本能的回头去问，“公子你说什么？”
齐光看着前方，过了许久，牡丹都以为是她幻听了的时候他才回了句，“没什么。到地方了。”
眼前是家成衣铺，门前用木板搭了个“桥”，可是这种水漫金山的情况下过来买东西的人很少，简直门可罗雀。店老板见到他们一行三人很是高兴，一边招呼他们进铺子一边责怪这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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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见他那么快，怕耽误他们时间，没看到有牡丹花色的，取了素色罗裙和曲裾匆匆进去里间试穿。昨夜里跑堂小哥给的那件不合身，索性她就穿着新罗裙出来了。
天青色绣罗裙，穿在她身上还是很不错的。
等她出来以后，才发现三人里最臭美最墨迹的居然是小辫子。九王抱了几条光鲜亮丽的锦袍，一会儿比颜色，一会儿挑款式，试来试去毛病还多，
牡丹都站累了，看着他挑挑拣拣:他真的好麻烦。
“五哥，你看这几件好看吗？”
齐光，“你快点。”
九王嘟嘟嘴，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看向牡丹，她不仅选好了还当场换装了，买在他前头了，“你是不是女人啊，穿的都些什么没品位。”
有头发扎在脖颈里，牡丹抬手去拂，一边又很赞同的点头，“我不是，你是。”
新罗裙衣料柔滑，往上抬胳膊的时候广袖自然滑下去，露出一半光裸的左臂。旁人都没有注意，站在她不远处的齐光却忽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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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齐光下意识的向前冲了半步，可她很快便把胳膊放了下去。纹络被衣料遮盖。
九王还在和牡丹讨论他该选哪几件，或者都要？
而齐光却把全部目光攒聚在牡丹的侧脸上，手掌竟在微微的颤抖。他们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脑中闪过很多猜想，那个花纹，也很有可能是女孩觉得好玩，画来玩的。
“五哥，五哥？你怎么了？”
一个恍惚，眼前站着齐玠，拿手一个劲儿的在他面前挥舞，“五哥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听不见，脸色还这么难看。”
牡丹觉得齐光看自己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
大晋朝男女授受不亲这条风俗，看样子真的很严重，可她无知的居然还去摸了人家一下。
“五哥，你干嘛老盯着她看，她不就换了件衣裳吗？哪里比得过景葳好看。”九王不满意，走路都要走两人中间，指着牡丹说，“祸水，你等会儿上我的马。”
齐光心情不能平复，敷衍九王，“你别胡闹，我和景葳能有什么事？”
景葳是谁她不知道，长得有多好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可怜小九眼神不太好。他五哥那不叫看她，那叫瞪她。
往西出城门，这边的积水逐渐减少。果然，西城这边进来了好些被大水冲毁了家园的百姓，他们纷纷进城来避难。很可怜，满身狼狈，进了城连个落脚的地方也不见得能找到。官府临时设了简单的粥棚，很多人拖家带口的在排队。
里面有小孩儿有老人。
附近有面饼摊子，围了几个眼巴巴看着，只能挨饿的小孩儿。
齐光他们下了马，九王也不闹腾了，“五哥，城外淹了，我们还能走吗？”
“这些百姓是从西边过来的。我们出了城往北，北边地势高。先出去看看，不行再返回来。”
九王点头的空当，齐光不留痕迹的摘了他身上的钱袋子，谁也没看见。
等到他们三人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群人围上来，朝着牡丹又谢又拜，“感谢姑娘，真的谢谢。我们都两三顿没吃了。”
“太谢谢了。”
“好人啊”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面饼，方才街边的那两处面饼摊子忽然一下子人满为患。
牡丹一脸莫名其妙，九王爷更是一脸的问号，“你们谢她什么呀？”
牡丹也想问，“就是啊，大家认错人了吧？”
“没认错没认错，就是姑娘。谢谢你慷慨解囊，给我们买了这么些面饼呀。”
“是呀是呀”
九王哈了一声，“谁不知道她穷得响叮当我”一摸自己腰间，“我的钱呢？！”
九王咬牙看牡丹，牡丹摊着手一脸懵圈。
九王不高兴了，“五哥你看她！”齐光竟然也随着九王，语气似乎有些不悦，“下不为例。”
出了城门，牡丹有口说不清，“我真的没偷你的钱”
九王哼了两声，“人家都上门感谢你了，你再装！爷们儿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要帮忙就直接说啊。”
牡丹都快流眼泪了，和齐光解释，“公子我真没有。”
齐光说，“九弟带着的是我们所有的盘缠，我们兄弟俩从小没做过活，没钱不知道怎么填饱肚子。既然你也没钱还，正巧我们也往北方去，那就一路照顾我们饮食算顶债吧。”
“我发誓”
齐光凉飕飕的眼光扫过来，牡丹闭了嘴。
牡丹发现自从遇上他们俩，自己的财物一天天减少，债务一天天累积，原本是要在城门外分道扬镳的，现在连自己也赔进去了。还是稀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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