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梦中的犹亚
身体陷入深海，莫名的舒适感令唐起久久不愿从昏睡中醒来。
“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从海底传来的声音，叫醒了混沌中的人。
“什么？”唐起下意识问道。
“还是没能阻止那颗种子发芽。”
“阻住不了的话，就任其生长呗。”唐起脱口而出，身体的放松，使得思考方式也趋于简单化。
“真的吗？”那个声音发出笑声，讥讽着唐起天真的想法，“那将会是人类的一场浩劫。”
“灾难什么的，总有办法解决。”唐起仍旧不以为然。
“有的并不会。”说出这句时，那个声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
似乎是要验证这一点。唐起从深海中慢慢浮起，跃出海面后，身体还在不断上升，直到陷入云朵中，才停下来。
唐起仰着面，却能看到身后的画面。俯瞰的视角，天空和大地间的距离不断拉近，模糊的黑点也渐渐清晰。
是城市，唐起看到了身下的土地，数不清的高楼矗立。但那又不是一般的城市模样，交错的建筑群舍弃了采光等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如同无数根水管扭曲后，被交叉在一起。虽然不清楚，钢筋混凝土是如何完成这项一反物理常识的建构，但眼下正以一种扭曲的美维持着。
可能因为在梦中吧，唐起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梦，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各种有悖于常理的事物。
高耸的建筑外，另一种常见建筑，唐起极为眼熟。曾经潜入福利院的试验场，梦中所见的建筑和那里的尖塔式建筑如出一辙。
“明白了吗？”
“明白了，是梦啊。”对于提问，唐起如实回答。
“看来还需要再进一步。”
那声音说完，飘在空中的唐起突然下坠。完全来不及反应，坠落的感觉，唐起就算知道在梦中，但这种超噩梦级的体验，一定也让现实外的他心脏狂跳不止。
“害怕了啊。”那看不见的人察觉到唐起的窘迫，戏谑道。
“始作俑者就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了。”知道就算不开口对方也肯定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唐起所幸腹诽道。
“那抱歉了。”完全没有诚意的忏悔，那声音更满意唐起现在的状态，“不过这样的你，哪怕知道在梦里，也应该会有真实的感觉了吧。”
“如果我从来而降的下场是落得个粉身碎骨，我姑且会相信，并且承认存在死后的世界。”
听完唐起的话，那声音若有所思。“嗯，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接着，唐起发现自己再次浮空，无视天花板和存在的其他障碍物，直到穿过了一架姑且能当作飞机的大型飞行器后，才又停下。
“我觉得你刚刚的提议不错，可能会有点疼，不过”
唐起没有听清后半句，四肢在高速移动中，只能无力的摆动。
“喂，那种高度，怎么可能是有一点点疼。”
视角还是向下，眼看就要和地面接触，结合着那个声音的话，唐起在脑海中依旧预测到了几秒之后，自己的模样。
“停！”
出于本能，唐起大声呼救。在与地面不到半米的高度，身体猛然停住。
这唐起咽了咽口水，真实感又一次被梦境意识压了一头。换做在现世中，刚刚粗鲁的暂停早就让骨头全部粉碎了吧。
双脚着地后，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为什么在自己的梦境里要被别人戏耍，唐起整理着根本没有乱的衣服，以此让自己变得镇定。
“玩够了吗？”唐起发问，绝对和这个出现在梦中的声音认认真真的对话。
“哦？”
“有什么好意外的。”唐起没好气地说，“我不管你是我心中的声音，还是外界的干扰，把我弄到这里不是戏弄我这么简单吧。”
“假如是呢？”
从这声音目前为止所作所为，唐起预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再见。”
于是，比这声音还要出其不意，唐起在回应他的同时，走到了窗前。
原来是在大楼里，唐起望向窗外，从高空坠楼后，他没有所接触到的地面只是大楼中的一层，而且是目测超过二十楼的高层。不过也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唐起的手臂猛地后摆，朝窗户挥出一拳。玻璃上刚有裂纹出现，便如同游戏中的物品数据被破坏后一样，瞬间消失，只留下窗框。
果然还是梦，唐起这样想，左脚踏上窗台，对于自己做出跳楼的危险举动又增加了几分付诸行动的勇气。
“喂，你？”
那声音果然没想到唐起会做出跳楼的举动，开口时却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顿住。
也就在这时，唐起跃身跳出窗外。二十几楼的高度，作为异变者有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身体素质，他也不敢这么做。
风声在耳边发出嗡鸣，心脏依旧会因为极速下落而提到嗓子眼。之所以会做出反常的举动，唐起是为了和梦中的这个声音博弈。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用出乎对方意料的方式，一转攻势，拿到主动权。这是唐起在仅有的时间内，能够想到的。至于为什么选择跳楼，其原因大概要结于他曾经和赵之沐在闲暇时所看的一部电影。
利用高空坠落脱离梦境，虽然没有什么依旧，但确实是唐起第一个想到的事。
总之，效果达到了。唐起闭着眼睛，并不清楚落地时会不会有疼痛感。
“嗯？”
久久未能接触地面，耳边也毫无风声，唐起察觉到异样，随睁开眼。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楼内，身体正垂在半空。
“说实话，你有吓到我。”那个声音没有掩饰，直白地将内心活动告诉了唐起。
“所以你要受到惩罚。”
“什c什么？”
唐起没能理解，但在空中翻转两圈，以头部着地的遭遇，让他明白了那声音的意思。
掸了掸身上的灰，站起身的唐起出人意料的没去抱怨。
“扯平的话，是不是该切入正题了？”
“嗯，确实不能再玩闹下去。”那声音一下子变得正经，“为了方便交谈。”
说着，大楼的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屋子的门被推开。
“呦。”
那人边朝着唐起走来，边抬手打着招呼，仿佛两人是许久未见的旧友。
“你就是那个声音？”唐起问，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男子长得很普通，是走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到的类型，但是唐起盯着男子眼睛，不禁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个嘛。”男子微微昂首，似有所思，“说见过也没错。”
“你什么意思？”
含糊其辞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唐起加重了语气，以此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态度。
拗不过唐起，男子搔了搔下巴。“非要给出个准确答案的话，是见过的。”
“你是谁？”
“这具身体吗？唐起。”
“我问的是真正的名字。”
“没错，是唐起。”男子笑着说，口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笑是猜到了眼前这位名叫唐起的青年听闻后的反应。
“那我呢？”
“你也是。”男子说，摆着手，“如果别扭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犹亚。”
“犹亚？”
“你好。”男子点头，“所以不要在外面和所谓的代号上太过纠结。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你面前，只是想让谈话变得方便。不过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
犹亚话音未落，便像变戏法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你还是出来吧。”唐起扶着额头，“我可不想做个自言自语的傻子。”
唐起在和犹亚的几番博弈后，弄清楚了梦中的地点，是一家不存在记忆中的商场。虽然整个商场中的顾客只有他和犹亚，但对着空地自说自话，在有意识的梦境中，着实让唐起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
“好。”应唐起的要求，犹亚仿佛从没离开，只是脱下了身上穿着隐形斗篷，在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现。
“你闯入我的梦中为了什么？”唐起看着犹亚，直接切入正题。
“你也知道吧，梦有着预示的作用。”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未来会发生什么？”
“毁灭。”犹亚竖起一根手指，表情严肃，“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这样啊。”
“是的。”
“那就毁灭吧。”
“你”唐起的回答让犹亚哑口无言。
“既然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我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唐起双手垫在后脑勺，波澜不惊。
“但是你有改变全局的能力？”
“我？”唐起指着自己，随即被逗笑，“别开玩笑了，我连自己都改变不了。”
“不，你有我。”
“啊？”唐起愣了一下，“突然表白？对不起，我不接受。”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没发现吗？身体的变化，还有每次丧失意识后脱险。”
犹亚说完，唐起看他的眼神变得充满敌意，“黑雾中诞生的就是你？”
“诞生？”犹亚笑了，“如果叫醒一个人也算的话，全世界的闹钟都是造物主。”
“你什么意思？”
“我和你都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犹亚说道，“之前我一直在沉睡，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还有，”犹亚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唐起有过多争执，也就没留出唐起插入话题的机会，“我不会和你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你不必太激动。”
犹亚向唐起走进一步，手搭在唐起的肩上。“但是当需要用到我的力量时，你也不能排斥。”
“需要你的力量？”唐起开口，“放心不”
“别说大话。”犹亚丝毫不给唐起留面子，“先不说之后的情况如何，现在的你面临的情况绝对是非与我合作无法脱险的。”
“我现在怎么了？”唐起眼神下意识向周围瞟去，梦中看样子没收到现实的影响。
“你很快就会明白。”犹亚把另外一只手也搭在了唐起的肩膀，两眼映着唐起的模样。
而犹亚眼中，被莫名紧张的气氛扼住脖子的唐起，用力吞咽着口水。
等待犹亚再说出些什么，屏息间，犹亚在两人目光交织后张了张嘴。
“不c不会吧。”唐起睁大了眼睛，犹亚简短的一句话不仅解答了他为何能阻止世界毁灭的原因，还顺带解开了他寻求已久的身份之谜。
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扯，就像被告知诺亚方舟是艘宇宙飞船一样颠覆。唐起不相信，直觉却给了他完全相反的答案。
将唐起的丑态收入眼底，犹亚弯起了嘴角，搭在唐起身上的双手猛地用力。
“？？？”
唐起向犹亚投去困惑的目光。
又说了什么？犹亚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见声音。
还有之前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唐起眉头紧锁着，他竟然想不起刚才所说的内容。
后倾的身体与地面已经达到水平，倒向地面时，溅起了浪花，唐起再次沉入深海。只不过这一次，鼻腔被吸入的水流呛得无比难受。
唐起用力向上，跃出海面，看见的却是绿油油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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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底传来的声音，叫醒了混沌中的人。
“什么？”唐起下意识问道。
“还是没能阻止那颗种子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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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那个声音发出笑声，讥讽着唐起天真的想法，“那将会是人类的一场浩劫。”
“灾难什么的，总有办法解决。”唐起仍旧不以为然。
“有的并不会。”说出这句时，那个声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
似乎是要验证这一点。唐起从深海中慢慢浮起，跃出海面后，身体还在不断上升，直到陷入云朵中，才停下来。
唐起仰着面，却能看到身后的画面。俯瞰的视角，天空和大地间的距离不断拉近，模糊的黑点也渐渐清晰。
是城市，唐起看到了身下的土地，数不清的高楼矗立。但那又不是一般的城市模样，交错的建筑群舍弃了采光等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如同无数根水管扭曲后，被交叉在一起。虽然不清楚，钢筋混凝土是如何完成这项一反物理常识的建构，但眼下正以一种扭曲的美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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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吗？”
“明白了，是梦啊。”对于提问，唐起如实回答。
“看来还需要再进一步。”
那声音说完，飘在空中的唐起突然下坠。完全来不及反应，坠落的感觉，唐起就算知道在梦中，但这种超噩梦级的体验，一定也让现实外的他心脏狂跳不止。
“害怕了啊。”那看不见的人察觉到唐起的窘迫，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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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从来而降的下场是落得个粉身碎骨，我姑且会相信，并且承认存在死后的世界。”
听完唐起的话，那声音若有所思。“嗯，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接着，唐起发现自己再次浮空，无视天花板和存在的其他障碍物，直到穿过了一架姑且能当作飞机的大型飞行器后，才又停下。
“我觉得你刚刚的提议不错，可能会有点疼，不过”
唐起没有听清后半句，四肢在高速移动中，只能无力的摆动。
“喂，那种高度，怎么可能是有一点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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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着地后，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为什么在自己的梦境里要被别人戏耍，唐起整理着根本没有乱的衣服，以此让自己变得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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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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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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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于是，比这声音还要出其不意，唐起在回应他的同时，走到了窗前。
原来是在大楼里，唐起望向窗外，从高空坠楼后，他没有所接触到的地面只是大楼中的一层，而且是目测超过二十楼的高层。不过也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唐起的手臂猛地后摆，朝窗户挥出一拳。玻璃上刚有裂纹出现，便如同游戏中的物品数据被破坏后一样，瞬间消失，只留下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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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果然没想到唐起会做出跳楼的举动，开口时却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顿住。
也就在这时，唐起跃身跳出窗外。二十几楼的高度，作为异变者有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身体素质，他也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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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效果达到了。唐起闭着眼睛，并不清楚落地时会不会有疼痛感。
“嗯？”
久久未能接触地面，耳边也毫无风声，唐起察觉到异样，随睁开眼。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楼内，身体正垂在半空。
“说实话，你有吓到我。”那个声音没有掩饰，直白地将内心活动告诉了唐起。
“所以你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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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不能再玩闹下去。”那声音一下子变得正经，“为了方便交谈。”
说着，大楼的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屋子的门被推开。
“呦。”
那人边朝着唐起走来，边抬手打着招呼，仿佛两人是许久未见的旧友。
“你就是那个声音？”唐起问，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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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男子微微昂首，似有所思，“说见过也没错。”
“你什么意思？”
含糊其辞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唐起加重了语气，以此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态度。
拗不过唐起，男子搔了搔下巴。“非要给出个准确答案的话，是见过的。”
“你是谁？”
“这具身体吗？唐起。”
“我问的是真正的名字。”
“没错，是唐起。”男子笑着说，口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笑是猜到了眼前这位名叫唐起的青年听闻后的反应。
“那我呢？”
“你也是。”男子说，摆着手，“如果别扭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犹亚。”
“犹亚？”
“你好。”男子点头，“所以不要在外面和所谓的代号上太过纠结。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你面前，只是想让谈话变得方便。不过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
犹亚话音未落，便像变戏法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你还是出来吧。”唐起扶着额头，“我可不想做个自言自语的傻子。”
唐起在和犹亚的几番博弈后，弄清楚了梦中的地点，是一家不存在记忆中的商场。虽然整个商场中的顾客只有他和犹亚，但对着空地自说自话，在有意识的梦境中，着实让唐起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
“好。”应唐起的要求，犹亚仿佛从没离开，只是脱下了身上穿着隐形斗篷，在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现。
“你闯入我的梦中为了什么？”唐起看着犹亚，直接切入正题。
“你也知道吧，梦有着预示的作用。”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未来会发生什么？”
“毁灭。”犹亚竖起一根手指，表情严肃，“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这样啊。”
“是的。”
“那就毁灭吧。”
“你”唐起的回答让犹亚哑口无言。
“既然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我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唐起双手垫在后脑勺，波澜不惊。
“但是你有改变全局的能力？”
“我？”唐起指着自己，随即被逗笑，“别开玩笑了，我连自己都改变不了。”
“不，你有我。”
“啊？”唐起愣了一下，“突然表白？对不起，我不接受。”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没发现吗？身体的变化，还有每次丧失意识后脱险。”
犹亚说完，唐起看他的眼神变得充满敌意，“黑雾中诞生的就是你？”
“诞生？”犹亚笑了，“如果叫醒一个人也算的话，全世界的闹钟都是造物主。”
“你什么意思？”
“我和你都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犹亚说道，“之前我一直在沉睡，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还有，”犹亚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唐起有过多争执，也就没留出唐起插入话题的机会，“我不会和你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你不必太激动。”
犹亚向唐起走进一步，手搭在唐起的肩上。“但是当需要用到我的力量时，你也不能排斥。”
“需要你的力量？”唐起开口，“放心不”
“别说大话。”犹亚丝毫不给唐起留面子，“先不说之后的情况如何，现在的你面临的情况绝对是非与我合作无法脱险的。”
“我现在怎么了？”唐起眼神下意识向周围瞟去，梦中看样子没收到现实的影响。
“你很快就会明白。”犹亚把另外一只手也搭在了唐起的肩膀，两眼映着唐起的模样。
而犹亚眼中，被莫名紧张的气氛扼住脖子的唐起，用力吞咽着口水。
等待犹亚再说出些什么，屏息间，犹亚在两人目光交织后张了张嘴。
“不c不会吧。”唐起睁大了眼睛，犹亚简短的一句话不仅解答了他为何能阻止世界毁灭的原因，还顺带解开了他寻求已久的身份之谜。
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扯，就像被告知诺亚方舟是艘宇宙飞船一样颠覆。唐起不相信，直觉却给了他完全相反的答案。
将唐起的丑态收入眼底，犹亚弯起了嘴角，搭在唐起身上的双手猛地用力。
“？？？”
唐起向犹亚投去困惑的目光。
又说了什么？犹亚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见声音。
还有之前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唐起眉头紧锁着，他竟然想不起刚才所说的内容。
后倾的身体与地面已经达到水平，倒向地面时，溅起了浪花，唐起再次沉入深海。只不过这一次，鼻腔被吸入的水流呛得无比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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