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梦境皆为真实
“没想到你那么年轻啊，面试官阁下。”寒兰试探的寒暄一句。
“嗯，是啊，岁月在我脸上流逝的慢了一点点，这是上帝对我网开一面了啊。”面试官笑道，露出欣赏对面孩子的表情，“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次来贵校选拔学员的面试官，我叫威廉姆斯，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对了，这是客场话，但我还是要说清楚一些，如果当我们发现优秀学生会即刻带你们奔赴向外的海外留学，但很可惜，你是最后一个，我们怎么也得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威廉姆斯说。
这些话说出口就像刀子在心脏上划下一道道血痕，扎心的疼痛，“我明白，我会尽全力接阁下的所有面试题的，就算做的不好我也会尽全力去做。”寒兰立即开口示意。
“嗯，是啊，很好，你给我留下了好的印象，并不追逐大众的想法，还有对艺术也有一点点的追求，这些都很符合我们学院的氛围，不过根据你们学校上传的资料来看你在学校过的很惨，成绩都将将在及格线徘徊，这应该是你的人生转折点吧，我们学校不注重学生的成绩，但非常看好一个人的为人与品德。”威廉姆斯说话温吞，却如同时装师一般扫视寒兰全身上下，“你今天的打扮...嗯...怎么说呢...时装潮流高速发展到今天为止穿衣品味绝大多数能限定一个人的性格，单调的黑色外套，配白色衬衫，咖啡色的牛皮靴，黑色西裤，干练得体的穿衣风格，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世界观里有一条谱系十分明朗化的黑白交接线，而你却很迷惘，白色或者黑色，这让你很迷惘，所以你是两个世界都不被看好，被排斥的人。”
寒兰听着这些话惊悚的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不过他还是强行镇定了情绪，心想难怪他的同学们都一幅幅霜打茄子的模样，被说话如此玄奥的大师盯着一层层解剖人性的弱点，与性格的真面目，感觉在心里上都起毛了。
不崩溃的往往到最后都是一条好汉，他有点觉得凉晴在屋子里大叫是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她不可能变成修道院的修女老妮子那样对万物看的比较透彻的那样的人，那种人应该
很恐怖吧。
“威廉姆斯阁下，你都快把我看穿了，我们不是要面试吗？”寒兰笑道，露着一副不自然的神情。
“嗯，对啊。”威廉姆斯微微一笑。
“啵
泡满冰块的冰桶里捞出一瓶香槟，橙黄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显得通透，塞子被打开了，弹到桌子边缘。
威廉姆斯端起高脚杯微微深吸一口气，接着克制着放到一边，接着又说道：“面试在你进入这间屋子的是否就己经开始了，你的表现从那时起就在被我监控计分，你不必太担心什么，你只要做的最自然一些就好，自然的你，让我研究你，看看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内心惶恐。
威廉姆斯仍在继续观察他。
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变得只有他们两人单独存在。
眼神渐渐恍惚，瓦格纳的众神进入英灵殿的曲子渐渐进入尾声，尾声低沉即将进入最终章，可这丝毫不会影响这首曲调的本质。
现场是压抑的，威廉姆斯的那双眼仿佛带他来到一片新的天地，这里是古老的欧洲，所及之处仍是古典的建筑物，一片城楼，高耸的尖塔，远方传来教堂的钟声，一群身披华丽服侍的欧洲人走在红地毯上，被朝拜者恭迎走进殿堂深处，头戴王冠，从此向世间称颂他回来了，他是世界的王，永远的王。
深红的瞳孔，仿佛宝石一般的永恒色泽缓缓闪动，瞳孔深邃，看待世间一切如上位者审视江山社稷。
这座城堡、城楼乃至一切都是漆黑的颜色，除此以外，他们这些人生活的地方没有阳光，黑云翻滚，人们都有着白色皮肤，与白色蜡烛的蜡一个色泽，看上去实在是很不舒服。
头戴皇冠的男人啜饮杯中的饮品，血红色的液体，不是番茄酱、也不是叫血红玛丽的鸡尾酒，那是深红色的血液，血色是世间一切真理的颜色。
皇宫的山脚下一大片裸白身躯的人影，这些人影奄奄一息，手腕上戴着一副撩开，脚上也有一副沉重的镣铐，他们是普通的人类，他们轮流供奉自己的血液，活的甚至不如一只骡子。
这是何等残忍的景象，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看到这么一种景象，暗黑的龙卷山的山顶处有着世界最宏伟的宫殿，世界上最著名的帝王的宫殿也比不上这一座，奴隶们尽可能的向山上爬去，那样会给他们的部落带来一丝生机。
说来奇怪队伍里居然没有一个女人，教堂的终声响了起来，王在殿堂的王座上站了
起来。
这里是其一的宫殿，而山顶有七座宫殿，一共有七位王。
七位王坐拥的宫殿是可怕的七宗殿，王不喜欢圣人，毫无瑕疵的人类在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利欲熏心的人向往生命的永恒。
奴隶们不知自己正走向无底深渊，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是一个生命的终点，而终点过后又会是新的转机。
“咳咳，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个如梦境般遥远的声音问道。
“不！”男孩尖叫。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你看到的那是以前真实的世界。”那个声音继续说着。
意识渐渐恢复清澈，等到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坐在对面面向精致的男人，威廉姆斯正没有节制的啜饮香槟。
他借着蜡烛的光辉望去，男人除了漂亮精美的脸庞，刀削斧凿一般的下巴轮廓，有着古铜色的肌肤色泽，淡金色的刘海两边分开，带着微微的弧度，威廉姆斯的皮肤相当柔滑，没有一点细纹褶皱，看上去实在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之前那番话却有一种在世间生存百年己然看穿一切的释然，“你究竟活了多少岁。”寒兰想说，几乎是憋在嘴里没继续吐露出来。
威廉姆斯笑道：“面试己经结束了，孩子，你刚才睡着了。”
“啊，我刚才梦里见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还听见有人在对他说话，就像心里的声音...看来是我最近太累产生幻觉了，抱歉了，阁下。”寒兰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木讷的脸庞，有些发红印记的脸颊。
“嗯，没事，年轻真好，那我也就差不多完成任务了。”威廉姆斯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话，接着用力点头示意道：“好吧，回去等候通知吧，我也该离开了，出去之后吃点再走，我付钱包了这家米其林餐厅，行政主厨也会做他拿手的法国菜给你们吃。”威廉姆斯接着首肯的说了一声，站起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了出去。
灯火暗灭下来，头顶的白炽灯泡紧接着亮了起来，“原来这里是有灯泡的啊。”寒兰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心里暗暗说道，刚才的梦境莫过真实，这里的环境和那首歌情调让他出现了幻觉，温度降了下来，他不禁把衣服裹紧了一些缓步走出屋外。
和他相比，其他人真是幸运多了，隔壁十分热闹，像开展如狂欢派对一样的热闹仪式，法国名菜己经吃完了，现在侍者摆上一些甜点，木枕面包配黄油酱，一些形状精美的点心只在电影之中出现过。
现实之中还有一个被银色帆布包裹的银色小推车上，在侍者拉开帆布后，一座用料三十多种的水果的水果圣代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寒兰，你来的太慢了，主菜赶过，现在是甜点时间，快过来吃。”李凝薇说。
平日里，李凝薇待人随和，所以有时候也很同情寒兰的遭遇，并且虽然不是每次都会出面帮助他，但至少还是愿意搭理他的人。
“哦，我刚才在面试，你们吃，我不饿，吃两片黄油面包就好了。”
寒兰走上前拿了两片面包，侍者像一位艺术家，给在座的学生分配面包和固体雪糕。
“真是一个土狗，你看他那样儿没吃相。”
也不知谁说了这句话，尴尬的气氛弥漫了起来，接着有人噗嗤一声先笑了起来，然后是哄堂大笑，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认识寒兰，虽然和他平日里没什么联系，可知道他大名的还是不在少数。
性格决定一切，不爱说话，玩儿的起来的朋友都是一些外校的朋友，平日里他们在一起倒是无话不谈，谈论的不外乎一些烂话，他们所去的地方多是网吧的地方。
姑妈给他的零用钱少，所以也会去附近的公园捡一点空的瓶瓶罐罐拿去卖，换来新的游戏碟。
毕竟在他的圈内混，谁玩儿的游戏多谁就有发言权。一款新游戏上市，第一个买来并且炫耀的人都能成为主导者，寒兰打小在这样的圈子里混下来己经积攒了不少人气，而且还是圈内一哥。
校内和生活中废柴的像一条狗，但至少他还有别的像样的长处。
他孤独地坐在楼梯上一点点把黄油面包吃掉，然后拍拍屁股到楼下集合地点等候。
“你怎么第一个出来了，其他人呢。”老师似乎也吃的满嘴是油，立即叫住往外走的寒兰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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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岁月在我脸上流逝的慢了一点点，这是上帝对我网开一面了啊。”面试官笑道，露出欣赏对面孩子的表情，“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次来贵校选拔学员的面试官，我叫威廉姆斯，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对了，这是客场话，但我还是要说清楚一些，如果当我们发现优秀学生会即刻带你们奔赴向外的海外留学，但很可惜，你是最后一个，我们怎么也得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威廉姆斯说。
这些话说出口就像刀子在心脏上划下一道道血痕，扎心的疼痛，“我明白，我会尽全力接阁下的所有面试题的，就算做的不好我也会尽全力去做。”寒兰立即开口示意。
“嗯，是啊，很好，你给我留下了好的印象，并不追逐大众的想法，还有对艺术也有一点点的追求，这些都很符合我们学院的氛围，不过根据你们学校上传的资料来看你在学校过的很惨，成绩都将将在及格线徘徊，这应该是你的人生转折点吧，我们学校不注重学生的成绩，但非常看好一个人的为人与品德。”威廉姆斯说话温吞，却如同时装师一般扫视寒兰全身上下，“你今天的打扮...嗯...怎么说呢...时装潮流高速发展到今天为止穿衣品味绝大多数能限定一个人的性格，单调的黑色外套，配白色衬衫，咖啡色的牛皮靴，黑色西裤，干练得体的穿衣风格，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世界观里有一条谱系十分明朗化的黑白交接线，而你却很迷惘，白色或者黑色，这让你很迷惘，所以你是两个世界都不被看好，被排斥的人。”
寒兰听着这些话惊悚的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不过他还是强行镇定了情绪，心想难怪他的同学们都一幅幅霜打茄子的模样，被说话如此玄奥的大师盯着一层层解剖人性的弱点，与性格的真面目，感觉在心里上都起毛了。
不崩溃的往往到最后都是一条好汉，他有点觉得凉晴在屋子里大叫是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她不可能变成修道院的修女老妮子那样对万物看的比较透彻的那样的人，那种人应该
很恐怖吧。
“威廉姆斯阁下，你都快把我看穿了，我们不是要面试吗？”寒兰笑道，露着一副不自然的神情。
“嗯，对啊。”威廉姆斯微微一笑。
“啵
泡满冰块的冰桶里捞出一瓶香槟，橙黄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显得通透，塞子被打开了，弹到桌子边缘。
威廉姆斯端起高脚杯微微深吸一口气，接着克制着放到一边，接着又说道：“面试在你进入这间屋子的是否就己经开始了，你的表现从那时起就在被我监控计分，你不必太担心什么，你只要做的最自然一些就好，自然的你，让我研究你，看看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内心惶恐。
威廉姆斯仍在继续观察他。
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变得只有他们两人单独存在。
眼神渐渐恍惚，瓦格纳的众神进入英灵殿的曲子渐渐进入尾声，尾声低沉即将进入最终章，可这丝毫不会影响这首曲调的本质。
现场是压抑的，威廉姆斯的那双眼仿佛带他来到一片新的天地，这里是古老的欧洲，所及之处仍是古典的建筑物，一片城楼，高耸的尖塔，远方传来教堂的钟声，一群身披华丽服侍的欧洲人走在红地毯上，被朝拜者恭迎走进殿堂深处，头戴王冠，从此向世间称颂他回来了，他是世界的王，永远的王。
深红的瞳孔，仿佛宝石一般的永恒色泽缓缓闪动，瞳孔深邃，看待世间一切如上位者审视江山社稷。
这座城堡、城楼乃至一切都是漆黑的颜色，除此以外，他们这些人生活的地方没有阳光，黑云翻滚，人们都有着白色皮肤，与白色蜡烛的蜡一个色泽，看上去实在是很不舒服。
头戴皇冠的男人啜饮杯中的饮品，血红色的液体，不是番茄酱、也不是叫血红玛丽的鸡尾酒，那是深红色的血液，血色是世间一切真理的颜色。
皇宫的山脚下一大片裸白身躯的人影，这些人影奄奄一息，手腕上戴着一副撩开，脚上也有一副沉重的镣铐，他们是普通的人类，他们轮流供奉自己的血液，活的甚至不如一只骡子。
这是何等残忍的景象，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看到这么一种景象，暗黑的龙卷山的山顶处有着世界最宏伟的宫殿，世界上最著名的帝王的宫殿也比不上这一座，奴隶们尽可能的向山上爬去，那样会给他们的部落带来一丝生机。
说来奇怪队伍里居然没有一个女人，教堂的终声响了起来，王在殿堂的王座上站了
起来。
这里是其一的宫殿，而山顶有七座宫殿，一共有七位王。
七位王坐拥的宫殿是可怕的七宗殿，王不喜欢圣人，毫无瑕疵的人类在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利欲熏心的人向往生命的永恒。
奴隶们不知自己正走向无底深渊，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是一个生命的终点，而终点过后又会是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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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刚才在面试，你们吃，我不饿，吃两片黄油面包就好了。”
寒兰走上前拿了两片面包，侍者像一位艺术家，给在座的学生分配面包和固体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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