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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时光渐老》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可不可以

  只是刚好情窦初开遇到你

  不希望我的未来不是你

  只愿意和你永远不分离

  ——《可不可以》

  酒吧内,邶希楠坐在沙发一角,沉闷地喝着酒。一旁的何洋有些不耐烦,推了推他,“嘿,你怎么回事,叫我出来又不说话,有意思吗?”说罢,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瞥了眼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经理,后者秒懂。招呼来个女孩子。

  女孩走到邶希楠身边还未坐下,他终于说出了今晚第一个字,“滚。”这倒不像他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何洋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吵架了?”何洋语气肯定。

  “吵得起来么?”邶希楠倒在背后的沙发里。

  “所以你就这样出来了?”何洋内心讥讽,又是一个刚入坟墓的人。

  “不然?”

  “我帮你打电话给她?”何洋又试问。

  “不必。”

  何洋再也没有同他讲话,尔后他往旁一看,笑道:“韩皌也来了?”

  闻声,邶希楠斜了眼何洋,何洋立刻无辜摆手,“这可真不是我叫的。”

  韩皌径直朝他们走来,站定,“你就在这喝酒?”邶希楠不语。

  许是习惯他的沉默,她继续:“我下午找过他。”她果然看见他皱眉。

  “我和她说了些话,可是刚刚我听我哥说,她好像只有不到两年时间了。”

  邶希楠猛然抬头,眉头皱的更甚,然后冲出酒吧。

  “如果我走了,你会舍不得我吗?”

  “分居两年是可以判离婚的。”

  邶希楠右手紧握,随后砸向方向盘,骂了句白痴,不只是说别人还是自己。将车速提高,拿起手机打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但未语。

  “殇楹,你现在在哪?”希楠闷声问。

  对方愣了下,回答,“机场。”

  “去哪?”他知道他无法阻止她,更何况,她想去哪,便去哪,随她吧。

  殇楹声音变得柔软,“挪威。”

  是了,去那个一日只有3小时黑暗挪威,去那个拥有美丽极光的特罗姆瑟,曾是他们约定的。

  “那我去找你?”他试探问道。

  “不用,还有几分钟就登机了。”

  “好,那你小心。”他回答。

  可他还是去了,站在机场监控室里,看着她漫无目的地坐在等候区两小时,最后登机。

  殷殇楹去了很多城市,但她还是最喜欢那片海岸,她喜欢在为数不多的深夜里漫步于海岸线上,海水从天际涌来,疯狂拍击地面,抹去她行走的痕迹,冷风吹起她的裙角,肆意拂过她凌乱的头发。

  忽然手机响了。

  “玩的如何?”

  “还不错。”她的语气还算的上愉悦。

  “要我陪你?”

  “你”殇楹有些迟疑。

  他轻笑,声音轻柔,“回头。”

  殇楹顿了下,随着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她还记得那个夜晚,他伴着夜风向他走来,眼底溢出的笑意扩散,单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手机,一脸闲适的模样,可她还是察觉到他刻意隐藏的疲惫。

  两人相看无言,眸中已是情意。

  夜里,殷殇楹发起烧,折腾到半夜烧才退下,希楠躺在床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殇楹是被疼醒的,从胃部一端灼烧,扩散到四处,绵绵不断,时而猛地一阵针刺般尖锐的疼痛,接着又陷入无尽疼痛。她轻轻移开希楠的手,下床找药,吞下药后便蹲在一角。背靠在衣柜上,双手紧紧抵在腿与胃之间,这是她觉得最有效的方法。

  “你经常这样?”

  殷殇楹睁开眼,发现邶希楠已经醒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殇楹没有直接回答,故作轻松一笑,却牵扯到哪里,闷哼一声,脸色又是一白。

  希楠沉默地将她抱上床,然后从背后搂紧她。

  “我不疼。”她声音有些轻。

  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抱歉。”没有在你需要时陪在你身边。

  “希楠。”

  “嗯。”

  “希楠。”

  “嗯。”

  她本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是她自私的想留在他身边,知道她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也固执的想留下与他的联系,她还是舍不得他,偏执地想让他一直记得她。

  “不要忘记我。”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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