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 挽留
在没有表白之前，霍美意的心中充满幻想。有时在梦里见到燕庆山冲她笑，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她就会“咯咯咯”地从梦中笑醒过来，内心甜蜜无比。
难道这一切美好真的只能在梦里发生，一旦将它搬到现实中，心就破碎，碎一地？
吃过午饭后，看着燕庆山若无其事地出府公干，霍美意赶紧跑到谢玉秀这里，开锁时两只手不停地抖。
“玉秀，玉秀”霍美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霍小姐，怎么啦？谁惹你伤心了？”谢玉秀正对着镜子发呆，嘲笑自己年近半百，居然对外表皮囊如此看重。
救人之前，以为自己无惧一切。唯有尘埃落定，看着镜子里青春依旧的脸，她才真正释然。
“玉秀，你你把围巾拆了？”霍美意不解地看着她：“可是你之前为什么要围呢？又为什么不让别人拆开呢？”
“没什么。”谢玉秀淡然地笑笑：“就是心里害怕，也不想让你们看到我面无血色的样子。”
霍美意将信将疑，不过她也不想弄清楚了。
“玉秀，你帮帮我，庆山哥哥说，在他的心里，我我只是我只是”说着，竟又大声哭起来了。
“你只是什么？”
“我永远都是他的妹妹呜呜”
“你跟他说了，说了你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谢玉秀的心里掠过一阵欢喜。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说了，可是我宁愿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一直喜欢他，这样，我就可以在心里幻想，他也是喜欢我的。”
霍美意神色失落：“玉秀，你说，我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让庆山哥哥也喜欢我啊？”
“我”谢玉秀无言以对，在爱情面前，她是一个出逃者，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玉秀，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的脸色还这么难看，你在将军府多休养些日子，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再作打算，好吗？我需要你，玉秀。”
“这样不好吧，万一让将军发现了我怕”
“你怕庆山哥哥不让你走，对不对？没事的，你在这里，我让人给你送饭菜来，只要你不发出声音，庆山哥哥不会发现的。”霍美意恳求道：“玉秀，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心里的话只能跟你说。我求求你，留下来陪我吧。”
谢玉秀面现难色，她还想托霍美意帮她拿回父亲的桃木剑，好彻底地离开呢。可现在看她这个样了，实在开不了口。
“霍小姐，我我答应你，暂时不走。”
“真的，太好了，玉秀，谢谢你！”霍美意破鼻为笑：“你不要怕闷，只要庆山哥哥不在府中时，我都来找你聊天，好吗？”
“嗯，没问题，只要你开心就好。”
“玉秀，你真好！”
两个人聊得正起劲时，小青在外面焦急地喊：“霍小姐，将军大人回来啦！”
“啊，玉秀，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霍美意腾一下起身，到门口时，又跑过来，重重地拥抱了一下谢玉秀。
“去吧，我不会走的。”谢玉秀怜爱地拍拍她，内心竟起了一丝苍凉：自己的年龄，足以当霍美意的奶奶了。
燕庆山脚步匆匆。
“这里又没有住人，为什么要上锁？”他指了指谢玉秀的房门。
“哦，是这样的，庆山哥哥，我怕下人们随意翻动里面的东西。玉秀虽然走了，可是我不想别人乱动。万一万一”霍美意胡乱编了个理由，希望能搪塞过去。
可是燕庆山却明知故问：“万一什么？”
“万一，有一天玉秀回来了呢？”
燕庆山停下脚步，看着门上的锁，若有所思。
“也好，这间屋子就这样空着吧。”喃喃自语的样子，倒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庆山哥哥，你不是说今天要很晚才回来的吗？怎么才一出门就”
谢玉秀的脸，紧紧地贴在门后面，听着他们边走边说。隔着一道门，看不到燕庆山的表情，可是她似乎能感受到燕庆山的不舍。
“也好，这间屋子就这样空着吧。”
这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不讲情面的燕庆山。他在留恋什么？
“不，谢玉秀，不要胡思乱想，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美意的事，留给她自己去解决吧。清水姐说了，你又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解决的。”谢玉秀警告自己。
她开始悄悄地收拾行李，想着等霍美意再进来时，就一定要向她告别。
“美意，请不要怪我出尔反尔。如果我留在这里，只会令事情越来越复杂。”
看着墙上的绿蜻蜓，谢玉秀的心隐隐作痛。这里，既是她的避风港，又是囚禁她的心牢。
“玉秀，我开门啦？”小青手里拿着钥匙，在外面喊道。
“进来吧，小青。”
“玉秀，霍小姐叫我这几天多看着点你这边，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说，我去办就是了。”她将钥匙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左右盼顾，内心嘀咕道：脸上也没什么呀，之前干嘛要故作神秘地把脸蒙起来呢？
“麻烦你了，你要照顾将军那边，还要顾着我这里，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等过了今晚，我就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霍小姐不会让你走的，她不放心你。”
“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是不是怕将军发现你在这里，所以”
“也不全是。反正是要走的，早走好过晚走。怎么，将军大人这么快又出去啦？”
“是啊，说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回来取的。这不，霍小姐也跟着出去了。”小青讨好地说道：“玉秀，你明天走，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要不，我叫厨房多做些干粮，好让你带路上吃。”
“不用了，我一个人，吃得了多少？就不用麻烦厨房了。要是霍小姐回来，请你叫她来我这里一下，不要叫将军发现了。”
小青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嗯，玉秀，你放心吧。”
出来的时候，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谢玉秀，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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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切美好真的只能在梦里发生，一旦将它搬到现实中，心就破碎，碎一地？
吃过午饭后，看着燕庆山若无其事地出府公干，霍美意赶紧跑到谢玉秀这里，开锁时两只手不停地抖。
“玉秀，玉秀”霍美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霍小姐，怎么啦？谁惹你伤心了？”谢玉秀正对着镜子发呆，嘲笑自己年近半百，居然对外表皮囊如此看重。
救人之前，以为自己无惧一切。唯有尘埃落定，看着镜子里青春依旧的脸，她才真正释然。
“玉秀，你你把围巾拆了？”霍美意不解地看着她：“可是你之前为什么要围呢？又为什么不让别人拆开呢？”
“没什么。”谢玉秀淡然地笑笑：“就是心里害怕，也不想让你们看到我面无血色的样子。”
霍美意将信将疑，不过她也不想弄清楚了。
“玉秀，你帮帮我，庆山哥哥说，在他的心里，我我只是我只是”说着，竟又大声哭起来了。
“你只是什么？”
“我永远都是他的妹妹呜呜”
“你跟他说了，说了你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谢玉秀的心里掠过一阵欢喜。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说了，可是我宁愿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一直喜欢他，这样，我就可以在心里幻想，他也是喜欢我的。”
霍美意神色失落：“玉秀，你说，我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让庆山哥哥也喜欢我啊？”
“我”谢玉秀无言以对，在爱情面前，她是一个出逃者，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玉秀，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的脸色还这么难看，你在将军府多休养些日子，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再作打算，好吗？我需要你，玉秀。”
“这样不好吧，万一让将军发现了我怕”
“你怕庆山哥哥不让你走，对不对？没事的，你在这里，我让人给你送饭菜来，只要你不发出声音，庆山哥哥不会发现的。”霍美意恳求道：“玉秀，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心里的话只能跟你说。我求求你，留下来陪我吧。”
谢玉秀面现难色，她还想托霍美意帮她拿回父亲的桃木剑，好彻底地离开呢。可现在看她这个样了，实在开不了口。
“霍小姐，我我答应你，暂时不走。”
“真的，太好了，玉秀，谢谢你！”霍美意破鼻为笑：“你不要怕闷，只要庆山哥哥不在府中时，我都来找你聊天，好吗？”
“嗯，没问题，只要你开心就好。”
“玉秀，你真好！”
两个人聊得正起劲时，小青在外面焦急地喊：“霍小姐，将军大人回来啦！”
“啊，玉秀，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霍美意腾一下起身，到门口时，又跑过来，重重地拥抱了一下谢玉秀。
“去吧，我不会走的。”谢玉秀怜爱地拍拍她，内心竟起了一丝苍凉：自己的年龄，足以当霍美意的奶奶了。
燕庆山脚步匆匆。
“这里又没有住人，为什么要上锁？”他指了指谢玉秀的房门。
“哦，是这样的，庆山哥哥，我怕下人们随意翻动里面的东西。玉秀虽然走了，可是我不想别人乱动。万一万一”霍美意胡乱编了个理由，希望能搪塞过去。
可是燕庆山却明知故问：“万一什么？”
“万一，有一天玉秀回来了呢？”
燕庆山停下脚步，看着门上的锁，若有所思。
“也好，这间屋子就这样空着吧。”喃喃自语的样子，倒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庆山哥哥，你不是说今天要很晚才回来的吗？怎么才一出门就”
谢玉秀的脸，紧紧地贴在门后面，听着他们边走边说。隔着一道门，看不到燕庆山的表情，可是她似乎能感受到燕庆山的不舍。
“也好，这间屋子就这样空着吧。”
这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不讲情面的燕庆山。他在留恋什么？
“不，谢玉秀，不要胡思乱想，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美意的事，留给她自己去解决吧。清水姐说了，你又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解决的。”谢玉秀警告自己。
她开始悄悄地收拾行李，想着等霍美意再进来时，就一定要向她告别。
“美意，请不要怪我出尔反尔。如果我留在这里，只会令事情越来越复杂。”
看着墙上的绿蜻蜓，谢玉秀的心隐隐作痛。这里，既是她的避风港，又是囚禁她的心牢。
“玉秀，我开门啦？”小青手里拿着钥匙，在外面喊道。
“进来吧，小青。”
“玉秀，霍小姐叫我这几天多看着点你这边，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说，我去办就是了。”她将钥匙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左右盼顾，内心嘀咕道：脸上也没什么呀，之前干嘛要故作神秘地把脸蒙起来呢？
“麻烦你了，你要照顾将军那边，还要顾着我这里，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等过了今晚，我就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霍小姐不会让你走的，她不放心你。”
“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是不是怕将军发现你在这里，所以”
“也不全是。反正是要走的，早走好过晚走。怎么，将军大人这么快又出去啦？”
“是啊，说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回来取的。这不，霍小姐也跟着出去了。”小青讨好地说道：“玉秀，你明天走，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要不，我叫厨房多做些干粮，好让你带路上吃。”
“不用了，我一个人，吃得了多少？就不用麻烦厨房了。要是霍小姐回来，请你叫她来我这里一下，不要叫将军发现了。”
小青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嗯，玉秀，你放心吧。”
出来的时候，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谢玉秀，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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