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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皇后》正文 53.第五十二章·奶娘

  沈蓁蓁骂了沈芳芷一通, 到底还是不忍心, 喊双霖进来拿水给沈芳芷净面, 沈芳芷抿了唇羞道,“多谢三姐姐。”沈蓁蓁就竖起食指在沈芳芷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说什么谢, 你不是我妹妹吗, 姐妹之间何须言谢。”沈芳芷轻轻笑了。

  洗了脸, 又涂上胭脂, 沈蓁蓁细细地看了,看她脸上再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这才放心,拉着她的手到炕上坐下, “五妹妹想好了吗?到底想要什么?”沈芳芷犹疑, 半晌还是摇了摇头。“你想做晋亲王妃的话,大概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皇上再重用沈家,也不会允许妻妾颠倒这样的事发生。沈家如今功高盖主, 我只怕帝王心术,哪天对沈家起了疑心,容不下沈家,那我们这些依附于沈家而活着的女儿们, 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呢。因而如今, 我们都得小心做人。”沈芳芷小心地看了沈蓁蓁一眼, 眼里满是惊诧, 沈蓁蓁笑道,“皇后并不是容易做的,也有许多为难和不得已的事儿。”沈芳芷握紧沈蓁蓁的手,“可是睿王殿下曾经那么疼三姐姐”沈蓁蓁苦笑,“也许现在也是很疼我的,只是我总是忍不住害怕,毕竟他现在是皇帝了。”

  沉默了一会子,沈芳芷主动说,“三姐姐也没法子了吧,现在于我而言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在晋亲王府做侧妃,二是与亲王和离出府再嫁,这已经是与我来说最好的归宿了。”沈蓁蓁犹犹豫豫问道,“晋亲王妃真的已经大好了吗?我看体态仍十分孱弱似的。”沈芳芷答道,“一向给王妃看病的史太医说的,已经好全了,接下来只要慢慢调养着就是了。”沈蓁蓁冷哼,“这个史太医,莫不是个庸医吧,当初说晋亲王妃病入膏肓的是他,如今说亲王妃好全了的也是他。只可怜了你。”沈芳芷闻言拭泪,半晌道,“是我爱慕虚荣、机关算尽,我如今吃了这个教训,再不会了,我想离开王府,也只有请姐姐帮我。”沈蓁蓁叹了口气,“晋亲王和王妃都有了默契,想来不会拦你,只是再嫁的人选,还要好好斟酌,总也不能真把你嫁去那些寒门破落户家,别说三太太不愿,我也不忍心。”提到母亲,沈芳芷轻轻地“嗯”了一声。

  送走沈芳芷和晋亲王妃,沈蓁蓁大感腰酸背痛,毫无形象地阖上眼摊在床上,让双霖给她捏肩捶腿。不知什么时候,沈蓁蓁觉得身上的那只手开始没轻没重,沈蓁蓁“呲”地吸了口气,转头对双霖道,“你这丫头”转过头却发现现在正给她按摩的那个人换成了皇上,沈蓁蓁羞红了脸,忙道,“陛下。”

  因着杨氏那日的提点,这几天沈蓁蓁见了周璟明都约束了很多,周璟明不知所以,只当是惹到了沈蓁蓁而暗暗自责,这样一颗心就在不知不觉中分成了两颗心,看似亲密,实则慢慢疏远了。

  周璟明揽沈蓁蓁入怀,“我听说,今个儿晋亲王妃带着你妹妹入了宫。”沈蓁蓁忙解释道,“晋亲王与沈氏有意和离,亲王妃就带着她来向臣妾报备一声。”周璟明蹙了蹙眉,“蓁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这里是你与我的家,你想见娘亲、见妹妹都可以,随时可以通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我这些日子来哪些地方冒犯了你,让你不安了?还是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你不要瞒着我,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和我说,我一定改,我只怕你闷在心里最后气坏了身子。”几番话说得沈蓁蓁要掉眼泪,然而仍死死地睁大着眼睛不让它落下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伏在周璟明胸前泪如雨下,哽咽道,“这是你的家,不单单是我的家,以后你还会有许多小妾,这个家是我和她们共同的家,我不生气,也没有不满,我只是难受。”周璟明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一时拿沈蓁蓁没办法,沉沉地叹了口气,“谁在你身边嚼舌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有很多小妾?”沈蓁蓁没敢说是沈家人,只好拿周玚明来作比,“前世周玚明就是这样,没登基之前还收敛许多,登基之后就变本加厉了。”联想到前世,周璟明仿佛猜到了沈蓁蓁的担忧所在,“我一早与你说过,我与他不同,不论前世今生,我都只喜欢你一个,我也不会忘恩负义对付沈家。”沈蓁蓁睁大了眼睛,“你真的不会对付沈家?”周璟明见此还有什么不懂的,这个蓁儿啊,还真是藏不住话,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见她是为此事发愁,周璟明也大松口气,“沈家满门忠良,各个都是得用的臣子我为什么要对付沈家?”沈蓁蓁把头枕在周璟明的大腿上,“你不怕沈家功高盖主?”周璟明拥紧了沈蓁蓁,“我知道沈家上下都是一心为君的臣子,包括你。”沈蓁蓁被他三言两语哄回头,甜甜蜜蜜地笑了。

  又说起沈芳芷,“五妹妹想和晋亲王和离,晋亲王和王妃那边也都同意了,只是她这番再嫁,我想定要给她选个好的。”周璟明懒得理会卫国公府庶三房的那些人,只敷衍着,“你是皇后娘娘,你选的都是好的。”沈蓁蓁撅起嘴,伸手在周璟明腰上拧了一把,“臣妾哪里知道外面的那些事,还不是要委托给璟郎费心了。”“要我费心?那你怎么犒劳我?”周璟明说得暧昧,一张脸贴近沈蓁蓁几乎要贴到沈蓁蓁脸上去,被沈蓁蓁笑嘻嘻地躲开了,两人嬉笑了一会儿,周璟明才说,“依我来看,不如从新科进士里给她选一个,挑个上无父母、下无子女的鳏夫,最适合她。”沈蓁蓁不太情愿,“这也太以五妹妹的人品相貌,太可惜了。”周璟明无奈,“她是和离再嫁,父亲又是个没什么用的浪荡子,虽然有你这个皇后堂姐,到底也嫁不去什么好人家,就算我们强压着人家赐下婚事,对方不满意了有的是法子嗟磨她,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倒不如挑个有潜力又身家清明的,两人相互扶持,日子总会过好的。”沈蓁蓁想了想,准备明日把沈芳芷传到宫里再问问她。

  夫妻俩正说着话,突然听见偏殿里传来孩子的哭啼和吵吵嚷嚷的打骂声,忙喊了双霖进来问是怎么回事,双霖急忙回话,“已经派德公公去看了,还不知是怎么个情形。”正说着,就见小德子和柳元嫃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并两个被捆了的奶娘。

  沈蓁蓁连忙接过两个孩子,此刻都放肆地大声地嚎啕着,即使沈蓁蓁轻声细语地哄着也不管用,沈蓁蓁听着,母子连心,也觉得难受。周璟明冷着脸问小德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小德子忙上前一步,从周璟明怀里接过小皇子,揭开襁褓,指着小皇子屁股上的红印给周璟明看,“这是小公主的奶娘苗氏掐的。”又指指小公主,“小公主大哭不止一是受到惊吓,二是因为奶水不足没吃饱,奶水不足的原因是小皇子的奶娘花氏偷偷往苗氏的餐食里下了盐巴。”沈蓁蓁听了越发心疼了,抱着两个孩子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柳元嫃见沈蓁蓁只顾着心疼,忙道,“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新的奶娘替上,不知花氏现在还有没有奶了,不如先让小公主吃上。”花氏机灵,忙连连道,“有的有的,奴婢还有奶,让奴婢先给小公主喂上吧。”周璟明哼了一声,小德子招手让后面的小宫女给花氏解绑。

  趁花氏喂着奶,震怒的周璟明随手抓起一个茶盏扔到苗氏头上,砸得苗氏头破血流,苗氏没敢躲,生生受了,砸破的瓷片散落了一地,“你居然敢戕害皇子!”苗氏连连大哭,“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啊,都是那个花氏,她仗着自己是小皇子的奶娘,就时常不把小公主放在眼里,整日里颐指气使,样样都要她先挑,挑好的给小皇子使,挑剩下的才给小公主用,奴婢实在是替小主子不平,这才轻轻地在小皇子屁股上掐了一小下,奴婢只是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发现后能责罚花氏一通,给小皇子换个奶娘。谁知被她发现,她为了报复奴婢,就往奴婢的饭食里下了盐巴,她不仅想害奴婢,还是想谋害小公主啊,皇上明鉴!”

  这时花氏已经给小公主喂好奶了,小公主正由小德子抱着送回沈蓁蓁怀里,听了苗氏的一番话,又是一个茶盏砸过去,这次是砸在花氏的头上。“两个贱婢,竟敢私自残害皇子皇女,罪不可赦,即刻拖出去乱棍打死。子英殿伺候的太监宫女,皆杖责四十,打入辛者库。”

  君子一怒,伏尸万里,沈蓁蓁不作声地看着小德子身后一群宫人乌压压地被带走,周璟明环着沈蓁蓁的腰道,“今天两个孩子先让小德子和双霖伺候着,明日再让内务府挑一批好的来使。”沈蓁蓁自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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