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捡梦人》正文 56.第五十六章 梦里归冢
他勾拳打回去,陈无衣反应迅捷, 一手擒住他的腕, 抬脚踢中他腿弯,手里的刀抵住他的脸。
他狼狈地跪在地上, 讥讽般地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你算什么!一个弃子,一个不被祝福而被生出来的人,凭什么得到她的爱, 你凭什么!”
陈无衣强忍着想一刀了结他的冲动:“想想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谈爱?你问我凭什么,就凭我一心一意, 就凭我从来不会伤害她。”
简天保从简兮身后钻出来,他冲过去死死地抱住陈无衣的腿:“不!”
“小耗子,你给我让开。”
简天保伸手去拉他的手臂,目光瞪着他,脸上满是泪水:“不!”
“怎么, 你还没被他打够,我杀了他不是正好给你解气。”
他挡在他们中间回头看简硕人, 他听进去他曾对他说过的话,这回终于听话的, 一字一字地慢慢说:“我, 喜, 欢, 他喜, 欢,他。”
简硕人却突然伸手掐住他脖子,猛地将他往旁边一甩:“滚,你给我滚!”
天保嘴角沁出血渍,他爬起身来哭着摇头:“爸”
“你叫我什么?”
他怯声道:“爸爸”
他目光冷寂,心底的愤怒却直达眉梢:“你闭嘴,杂种!谁准你这么叫!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你是简从文的儿子,你这辈子都是简从文的儿子!”
他扬鞭欲打,被陈无衣一脚踩住鞭尾。他怒吼一声,半点不顾刀刃在脸上开了道口子,出拳重击他腹部,陈无衣顾念一旁的简天保一时分心,不妨被他击中肋骨,他咬了咬牙,暗骂一声,旋即与他毒打在一处。
季瑾遇叼着烟斜倚在门口看他们,他一脚踩住墨门的一个影子:“再敢动他们,老子非把墨门一锅端了,看在我姑父的面子上给你们个机会,滚不滚?”
简兮撑着桌子站起身:“季二哥”
他走过去好心扶住她:“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别管他们,我先带你去医馆。”
她轻轻摇头摆了摆手:“我没事,”她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忍不住叹口气道,“二哥,你能不能去把孩子抱过来,不要再让他看”
季瑾遇长臂一伸将简天保从桌子底下挖出来,天保扭打着不让他抱,无奈他力小挣扎半天脱不开身,他气急咬他的手:“放!”
季瑾遇一言不发,他皱着眉一枪崩过去,蜡烛瞬间从中间开了花,他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一脚踹去,简硕人脊背狠狠撞在墙上,被他三两下用鞭子捆得死死的。
简兮拉住陈无衣:“别打了。”
他寒着脸深吸了两口气,原地平息怒火。简兮伸出手握住他手指,他身体动了动,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简兮看了一眼简硕人,对季瑾遇说:“季二哥,你把他带走吧,辛苦了。还好你来了,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们做的一切。”
陈无衣听了直皱眉:“谢他个屁,”他揉了揉肋骨,扭头瞪他,“刚才干什么去了,看我挨揍你很爽?”
“我以为你更想亲自动手,”季瑾遇垂手按住想跑的简天保,凉凉道,“功夫不到家就出来嘚瑟,丢不丢人。”
陈无衣扬眉冷哼:“嫌我丢人,也不想想是谁教的。”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你还不够刻苦,以后没事多来找我练练。”他拖着简硕人,一把扛起简天保,漫不经心道,“先走一步,医馆等你们。”
“为什么非得跟他打?没得弄伤自己。”她手指轻轻擦掉他嘴角的血。
“他比我伤的重压根就没占到什么便宜,”他托起她下巴,张嘴吮了她一口,“我心里有一股气若再不发出来只怕会憋死,又不能真杀了他,打他一顿出出气也是好的。”
见她不说话,他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他一臂揽过她后背将她打横抱起,边走边道,“罢了,我会连着你的一起心疼。”
简兮微微扭头埋首在他颈前,她嘴唇贴在他锁骨上吻了吻,心想你还不是一样,我是心疼你。
当她再次醒来,睁眼却见一轮圆月悬挂在空中。
她瘫软地窝在他的臂弯之中,目光转而望着他生出淡青色胡茬的下巴,摸了摸,怔怔地问:“这次我又是睡了多久?”
他双手抱她抱得很紧,声音听起来比她的竟还要哑上几分:“你看,月亮圆了。”
她明知故问:“我睡着的时候,你都在做些什么?”
他抿唇沉默着。
她轻声笑了笑,自问自答:“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一直在我身边等我醒来”
“晚晚。”他低声叫她,倏地红了眼眶。
她“嗯”了声,目光看向月亮。
“晚晚,”他伸手轻轻抚在她小腹上,柔声道,“晚晚,你怀孕了。”
怀孕?
她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搭在她肚子上的手,不确定地抬眼看着他,胸口突然剧烈起伏,她刚想说话,喉间一时灼痒难忍,她立刻推开他,头一偏,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林嵇凝手里端着药,她刚走到窗边就听到屋子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疾步走到门口推门进去,目光满是担忧:“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挨着她的脸悲切道:“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抬手搭在他手背上,有气无力地喘道:“孩子?我真的我真的怀孕了?”
林嵇凝将毛巾沾湿,她稍稍一拧抬手去擦她的脸:“是啊,我们的晚晚很快就要做妈妈了,你现在怀着孕,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
姥姥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她想平静下来可她一时实在是难以平复,她眼里潸着泪,心中无比悲凄。
她抓着他的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却不容她躲避,捏起她下巴迫得她扬起脸来:“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孩子,是你啊!”他极力克制着不好的情绪,摸着她的脸低声道,“我跟你说月亮圆了,你看到了吗?”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哽咽着点头伸手想抱住他。
他却一把箍住她手腕,似惩罚般地不给她抱,连续发问:“你看仔细了吗?连带着窗台上的那炷香,你都看仔细了吗?”
她不说话,抽抽噎噎地哭了又哭,目光与他对视,难过的近乎要晕倒。
“告诉我,这柱香为什么会烧这么久?你为什么会一直沉睡,为什么醒来会变得这么憔悴?你和他私下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告诉我,我求你全都告诉我。”
她一边咳一边无助地唤他名字:“无衣,无衣”
林嵇凝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他定定地望着她,却狠心不理会。
她固执地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声音越来越弱
他眼中凝成一片水雾,心都跟着碎了。在她又一次咳出声的时候他骤然伸手,动作温柔无比怜惜地将她揽回怀里:“我到底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轻轻拽着他的衬衫衣领,泪水贴着他的胸膛流下,她在脑中想了很多,良久,终于艰涩道:“香如果灭了,我我”
他的心跳仿佛停住,声音止不住颤抖:“香灭香灭,如何?”
她苦笑着轻叹了一声:“香灭,魂灭,那时就由不得我,我便不得不离开你了。”
他费力忍住,眼中的水雾悄然聚成泪珠不听话地砸了下来:“两条命换一条,这真是最赔本的买卖,你说你傻不傻?”
她摇摇头,手掌轻轻摩挲着小腹,微微仰头望着他,道:“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知者无罪,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孩子他爹,你可是我们的命啊,所以,就当是为了我和宝宝,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许,不许再做傻事。”
他低头贴着她嘴唇亲昵地磨:“我这一生,最悔的是没能保护好你,我可能没办法一个人活下去,晚晚,你能不能允许我”
“不才不允许”她气息微弱,努力地想要抬手摸他的脸,他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她目光恍惚,气若游丝:“我相信你,你可以的我我欠你的,又何止是一条命可惜,可惜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还了无衣,我我好困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困,可我不想你睡,我想你能再陪我说说话,你不用说太多,我说给你听,我说一句,你就轻轻应我一声,好不好?好不好?”
“好”
他握住她手指将她指腹贴在他唇上:“天快亮了,待会我带你去看日出,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去看过日出,听季二哥说这里离湖很近,湖边的景色很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你说好不好?”
“嗯”
“这么想想,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一起去做,以后我们也要常常一起出门去旅游,我们再走一次曾经走过的地方,我带你去永乐宫,去鸣沙山、月牙泉,我们再去骑一次骆驼,你说好不好?”
“好啊”
“我已经给我们的宝宝起好了名字,叫陈简,陈是陈无衣的陈,简是简兮的简,简简单单的,你说好不好?”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我很喜欢”
他吻住她的眼:“漂亮星星的主人,第一眼见到你,望着你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对你一见钟情。老婆,我爱你,你呢,你爱我吗?”
“爱很爱很爱”她嘴角带着笑,眼睛一直是看着他的,她的灵魂仿佛随着那一缕青烟随风而散,香炉里落下最后一截香灰,她张嘴吐出最后一个字,“你”
他轻声叫她,眼睛像是开了闸,泪水成串滚落:“晚晚,不可以睡的,你答应我要陪我再说一会话,你答应”他捂住胸口,一时痛彻心扉吐血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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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地跪在地上, 讥讽般地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你算什么!一个弃子,一个不被祝福而被生出来的人,凭什么得到她的爱, 你凭什么!”
陈无衣强忍着想一刀了结他的冲动:“想想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谈爱?你问我凭什么,就凭我一心一意, 就凭我从来不会伤害她。”
简天保从简兮身后钻出来,他冲过去死死地抱住陈无衣的腿:“不!”
“小耗子,你给我让开。”
简天保伸手去拉他的手臂,目光瞪着他,脸上满是泪水:“不!”
“怎么, 你还没被他打够,我杀了他不是正好给你解气。”
他挡在他们中间回头看简硕人, 他听进去他曾对他说过的话,这回终于听话的, 一字一字地慢慢说:“我, 喜, 欢, 他喜, 欢,他。”
简硕人却突然伸手掐住他脖子,猛地将他往旁边一甩:“滚,你给我滚!”
天保嘴角沁出血渍,他爬起身来哭着摇头:“爸”
“你叫我什么?”
他怯声道:“爸爸”
他目光冷寂,心底的愤怒却直达眉梢:“你闭嘴,杂种!谁准你这么叫!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你是简从文的儿子,你这辈子都是简从文的儿子!”
他扬鞭欲打,被陈无衣一脚踩住鞭尾。他怒吼一声,半点不顾刀刃在脸上开了道口子,出拳重击他腹部,陈无衣顾念一旁的简天保一时分心,不妨被他击中肋骨,他咬了咬牙,暗骂一声,旋即与他毒打在一处。
季瑾遇叼着烟斜倚在门口看他们,他一脚踩住墨门的一个影子:“再敢动他们,老子非把墨门一锅端了,看在我姑父的面子上给你们个机会,滚不滚?”
简兮撑着桌子站起身:“季二哥”
他走过去好心扶住她:“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别管他们,我先带你去医馆。”
她轻轻摇头摆了摆手:“我没事,”她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忍不住叹口气道,“二哥,你能不能去把孩子抱过来,不要再让他看”
季瑾遇长臂一伸将简天保从桌子底下挖出来,天保扭打着不让他抱,无奈他力小挣扎半天脱不开身,他气急咬他的手:“放!”
季瑾遇一言不发,他皱着眉一枪崩过去,蜡烛瞬间从中间开了花,他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一脚踹去,简硕人脊背狠狠撞在墙上,被他三两下用鞭子捆得死死的。
简兮拉住陈无衣:“别打了。”
他寒着脸深吸了两口气,原地平息怒火。简兮伸出手握住他手指,他身体动了动,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简兮看了一眼简硕人,对季瑾遇说:“季二哥,你把他带走吧,辛苦了。还好你来了,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们做的一切。”
陈无衣听了直皱眉:“谢他个屁,”他揉了揉肋骨,扭头瞪他,“刚才干什么去了,看我挨揍你很爽?”
“我以为你更想亲自动手,”季瑾遇垂手按住想跑的简天保,凉凉道,“功夫不到家就出来嘚瑟,丢不丢人。”
陈无衣扬眉冷哼:“嫌我丢人,也不想想是谁教的。”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你还不够刻苦,以后没事多来找我练练。”他拖着简硕人,一把扛起简天保,漫不经心道,“先走一步,医馆等你们。”
“为什么非得跟他打?没得弄伤自己。”她手指轻轻擦掉他嘴角的血。
“他比我伤的重压根就没占到什么便宜,”他托起她下巴,张嘴吮了她一口,“我心里有一股气若再不发出来只怕会憋死,又不能真杀了他,打他一顿出出气也是好的。”
见她不说话,他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他一臂揽过她后背将她打横抱起,边走边道,“罢了,我会连着你的一起心疼。”
简兮微微扭头埋首在他颈前,她嘴唇贴在他锁骨上吻了吻,心想你还不是一样,我是心疼你。
当她再次醒来,睁眼却见一轮圆月悬挂在空中。
她瘫软地窝在他的臂弯之中,目光转而望着他生出淡青色胡茬的下巴,摸了摸,怔怔地问:“这次我又是睡了多久?”
他双手抱她抱得很紧,声音听起来比她的竟还要哑上几分:“你看,月亮圆了。”
她明知故问:“我睡着的时候,你都在做些什么?”
他抿唇沉默着。
她轻声笑了笑,自问自答:“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一直在我身边等我醒来”
“晚晚。”他低声叫她,倏地红了眼眶。
她“嗯”了声,目光看向月亮。
“晚晚,”他伸手轻轻抚在她小腹上,柔声道,“晚晚,你怀孕了。”
怀孕?
她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搭在她肚子上的手,不确定地抬眼看着他,胸口突然剧烈起伏,她刚想说话,喉间一时灼痒难忍,她立刻推开他,头一偏,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林嵇凝手里端着药,她刚走到窗边就听到屋子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疾步走到门口推门进去,目光满是担忧:“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挨着她的脸悲切道:“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抬手搭在他手背上,有气无力地喘道:“孩子?我真的我真的怀孕了?”
林嵇凝将毛巾沾湿,她稍稍一拧抬手去擦她的脸:“是啊,我们的晚晚很快就要做妈妈了,你现在怀着孕,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
姥姥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她想平静下来可她一时实在是难以平复,她眼里潸着泪,心中无比悲凄。
她抓着他的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却不容她躲避,捏起她下巴迫得她扬起脸来:“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孩子,是你啊!”他极力克制着不好的情绪,摸着她的脸低声道,“我跟你说月亮圆了,你看到了吗?”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哽咽着点头伸手想抱住他。
他却一把箍住她手腕,似惩罚般地不给她抱,连续发问:“你看仔细了吗?连带着窗台上的那炷香,你都看仔细了吗?”
她不说话,抽抽噎噎地哭了又哭,目光与他对视,难过的近乎要晕倒。
“告诉我,这柱香为什么会烧这么久?你为什么会一直沉睡,为什么醒来会变得这么憔悴?你和他私下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告诉我,我求你全都告诉我。”
她一边咳一边无助地唤他名字:“无衣,无衣”
林嵇凝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他定定地望着她,却狠心不理会。
她固执地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声音越来越弱
他眼中凝成一片水雾,心都跟着碎了。在她又一次咳出声的时候他骤然伸手,动作温柔无比怜惜地将她揽回怀里:“我到底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轻轻拽着他的衬衫衣领,泪水贴着他的胸膛流下,她在脑中想了很多,良久,终于艰涩道:“香如果灭了,我我”
他的心跳仿佛停住,声音止不住颤抖:“香灭香灭,如何?”
她苦笑着轻叹了一声:“香灭,魂灭,那时就由不得我,我便不得不离开你了。”
他费力忍住,眼中的水雾悄然聚成泪珠不听话地砸了下来:“两条命换一条,这真是最赔本的买卖,你说你傻不傻?”
她摇摇头,手掌轻轻摩挲着小腹,微微仰头望着他,道:“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知者无罪,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孩子他爹,你可是我们的命啊,所以,就当是为了我和宝宝,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许,不许再做傻事。”
他低头贴着她嘴唇亲昵地磨:“我这一生,最悔的是没能保护好你,我可能没办法一个人活下去,晚晚,你能不能允许我”
“不才不允许”她气息微弱,努力地想要抬手摸他的脸,他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她目光恍惚,气若游丝:“我相信你,你可以的我我欠你的,又何止是一条命可惜,可惜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还了无衣,我我好困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困,可我不想你睡,我想你能再陪我说说话,你不用说太多,我说给你听,我说一句,你就轻轻应我一声,好不好?好不好?”
“好”
他握住她手指将她指腹贴在他唇上:“天快亮了,待会我带你去看日出,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去看过日出,听季二哥说这里离湖很近,湖边的景色很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你说好不好?”
“嗯”
“这么想想,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一起去做,以后我们也要常常一起出门去旅游,我们再走一次曾经走过的地方,我带你去永乐宫,去鸣沙山、月牙泉,我们再去骑一次骆驼,你说好不好?”
“好啊”
“我已经给我们的宝宝起好了名字,叫陈简,陈是陈无衣的陈,简是简兮的简,简简单单的,你说好不好?”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我很喜欢”
他吻住她的眼:“漂亮星星的主人,第一眼见到你,望着你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对你一见钟情。老婆,我爱你,你呢,你爱我吗?”
“爱很爱很爱”她嘴角带着笑,眼睛一直是看着他的,她的灵魂仿佛随着那一缕青烟随风而散,香炉里落下最后一截香灰,她张嘴吐出最后一个字,“你”
他轻声叫她,眼睛像是开了闸,泪水成串滚落:“晚晚,不可以睡的,你答应我要陪我再说一会话,你答应”他捂住胸口,一时痛彻心扉吐血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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