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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地骷髅》正文 第八章 原来如此

  我跟着詹台去见领导,并向领导汇报了我们这几天的行动和所见所闻,我们没告诉他张姨脑子里出现声音的事,只着重讲了参加灵修会的事。领导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僵硬。听完詹台的汇报,那领导面向詹台,从他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冲着詹台就开始猛烈开炮。

  “这么危险的行动,你怎么不上报组织,反而把你的保护对象送去狼窝虎口?”说着瞥我一眼,“你的警惕心哪去了?你在部队受到的教导哪去了?都忘了吗?”

  詹台立刻站起,立着受训,我也惊慌地跟着站了起来。

  “还有,你的私自行动将会对我们的整体部署产生多大的危害你知道吗?有可能会打破我们原有的计划,打草惊蛇,让敌人产生警觉心,从而让我们的行动失败!。。。”

  领导把詹台劈头盖脸一顿教训。顺带我的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热,羞射不已。这几天的私自行动,我是积极的主谋之一。

  领导骂完了,余怒未消,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望着别处喘粗气。

  詹台瞅了一眼领导,艰难的张口分辩道,“我们的计划很隐秘,那个陈老师根本没有发现我们的意图。”

  “隐秘个屁!”领导再次开炮轰詹台,“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发现你们的意图。难道人家发现了还会告诉你?。。。如果对方是将计就计呢?在没有将对方的底细摸清楚之前就擅自行动,你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危险吗?我们部队前几次失败的教训想必你也知道了,还这么鲁莽行事,还有没有脑子!”

  听领导这么一提醒,我才觉得害怕起来,是啊,对方可是挫败了好几次特种兵抓捕行动的邪教组织呀,事实证明其实力不容小觑。或许一开始我和詹台就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

  我和詹台都低着头,真的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领导喝了一口水,语气缓和了下来,又给我们讲了许多大道理。最后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两个先回宿舍,没有命令,不得离开。我跟上头汇报一下情况,看看你们的行动有没有向对方暴露什么。还有,把那套设备交上来。

  我和詹台灰头土脸的离开了领导办公室。没想到一下楼这家伙脸上已经笑嘻嘻的了,好像受到的不是领导的批评而是夸赞似的。

  “这下可咋办,我们被禁足了,计划要泡汤了。”

  “那也不见得,”詹台想了想说,“反正上面有大计划,跟我们的目的一样,不让我们去查也好,我们安心等结果就行。”

  “你知道计划什么时候行动吗?”

  “原本我被调过去的时候,说是就在本周内,估计就在这一两天吧。”

  回到宿舍我们立刻给棣姐打电话,告诉了她我们被处分以及禁足的事。叮嘱她不要擅自行动,等几天就会有结果啦。

  我俩在沙发上躺了躺。詹台正提议去体能室练器械,领导来电话了,叫詹台以一级战备速度赶到他那,并叫我们给棣姐打电话让她也赶快来部队。领导说上面有指示,需要我们几个人提供情报。詹台也不敢具体问太多,我俩急匆匆上个厕所,只得硬着头皮再进领导办公室。

  领导说他把我们俩汇报的事汇报给了上级,上级高度重视,说我们提供的讯息很重要。刚才来电话,要我们去一趟乌鲁木齐,配合上头的调查。

  我俩听了都十分吃惊,以为正像领导之前所言,我俩的行动捅下了什么大娄子。

  领导说时间紧迫,叫我们就坐部队的直升飞机赶过去。我一听要坐直升飞机,第一时间激动的了不得,但是时间赶得这么急,又让我心里忐忑不安。

  不一会,棣姐匆匆赶到,没多说几句,领导就催着我们出发。

  我们三个人都懵懵的,不知道我们的行动给部队的计划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更不知道这次叫我们去要做什么。肯定不会是请吃饭受表扬。我心里琢磨着。

  随着直升机的隆隆声响起,我看到窗外的景色在下降。初次体会到坐直升机的那种激动心情盖过了别的情绪。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时不时扒着窗户看外面,一个劲的傻笑,欣喜之情无法自持。詹台倒是坐在对面很镇定,嘴斜眼斜地用一种迷之笑容观赏着我的表演。

  直升机大概飞了十多分钟。停止前进悬停着向下降落。我感到非常奇怪,不是说去乌鲁木齐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詹台也一脸不解地向外面张望。原来我们降落在了塔城机场。来接我们的人指着停在不远处的一架大飞机说,时间很紧迫,直升机飞的慢,部队正好有一架运输机要过去。我们正好搭个便车。

  天呐!这是多大的阵仗啊。事态有这么严重吗?为了接我们三个人居然按排了一架这么大的运输机。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都有些恍惚起来。

  我问詹台,“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规格这待遇,事情变大发了,会不会把我们抓去坐牢啊?”

  詹台一边走一边回答,“是啊,就是来抓你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两腿发软,但看到他脸上的那种笑,我就知道他是在逗我。这狗日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吓唬我,抓我还不会连你也一块抓。

  我也不知道这架运输机是什么型号,它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机头下面有个大大的玻璃框架鼓包,显得很不协调,像鼓着气的蛤蟆一样。

  我们一行四人登上了这架运输机。嚯!里面真够宽敞的,四壁布满管道和一些设备,像是些机械内脏。整个货仓里只坐了我们四个人,又带劲,又让人紧张不安。我一紧张就感到有些小便失禁,膀胱胀胀的想拉尿,可是原本没有尿意呀,我在准备见领导之前刚上完厕所。

  我们去做什么?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疑惑。可以肯定的是因为我们三个人去参加灵修会的缘故。我们暴露了什么?没影响到部队的什么行动吧?我跟詹台棣姐眉来眼去,小声嘀咕着。

  “八成是跟你们听音乐心里产生怪异反应有关。”詹台分析道。

  他这一说到是点醒了我。想必就是这个原因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我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飞机大概飞了一个多小时,降落在了乌鲁木齐机场。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找厕所。飞机上憋了一个小时可把我憋坏了。拉尿时,果然也拉了很多。看起来确实是被吓尿了。拉完尿那叫个舒爽,心情上这一路的担扰居然没有了。好像憋尿的折磨都熬过来了,难道还会怕其他的刑罚吗。

  紧接着我们坐上了一辆商务车,那人说要把我们带去新疆医科大学。

  “医科大学?这又是什么鬼?”我失声问道。

  那人笑笑说,“听说那里有个什么神经学的国家重点实验室,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去检查你是不是得了神经病。”詹台哈哈笑着说。

  “你才得了神经病!”我顺手给他一个后心锤,并使劲剜一眼,这狗日的说我得了神经病不就连棣姐也一起骂了吗?

  不过仔细一想,詹台说的也不全是混话。我们的奇遇说到底还是发生在精神世界的现象。

  到了新疆医科大学,我们直接驱车驶入校门,在医科大附属医院门前停了下来。门阶上已经有一个穿军装的人在等着我们。一番简短的交接之后,那人把我们带到了。。。没错,就是神经科!

  我们上楼进到一间科研室,里面已经等着两个白大褂。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知道了一位是神经科的李教授,一位是心理学专家白教授。军人说上级知道了我们的经历后,认为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跟第二天要采取的行动有密切的关系。兹事体大,不敢马虎,所以快马加鞭将我们紧急召唤了过来,同时也调派了学校的两位专家来协助工作。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看来不是要把我抓去坐牢了。

  事不宜迟,那两位专家让我和棣姐把参加灵修会的经历详细讲述一遍。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我们不是拍了视频吗。就说我们原本拍了视频,但手机被领导收走了。

  跟我们一起来的军人笑着说这个好办我让他把视频传过来。

  到底是军人的办事效率,没过五分钟我们这边就看到了视频。

  视频播放时,我让镜头停在手搭在头顶上的那段,把我产生幻想的经过一五一十详述了一遍,我尽量没有漏掉任何细节。棣姐也把她讲过的又讲了一遍。然后视频播放到长老把手搭在我头顶的那里。我着重讲了当时的神奇经历。

  我讲得很认真,两位教授听的也很认真。听完我们的讲述,那神经科李教授略作思考,和白专家交换一下眼神,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病症所在。

  “你们去之前有没有吃他们提供的什么食品水果或者喝他们提供的饮料?”李教授问。

  “没有,”我和棣姐都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在屋子里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比如说香味啊,刺鼻的某种不寻常的味道?”

  “有,供桌上有为菩萨点的香,但闻起来跟普通寺庙里的香没有什么区别。”

  “这说不定,如果他们在香料里面添加了致幻剂,人闻了就会产生幻觉。”白教授说。

  这可倒新鲜!我听了心里想,致幻剂又是什么鬼?

  “不过根据。。。泉泉的描述,你们这种情况不是临床上的典型表现。”白教授说。

  “对,仅仅通过致幻剂和音乐还达不到这样强烈的效果,”李教授接过白教授的话头说,“但是,如果配合。。。”说着和白教授交换一下眼神,然后都点点头。

  他们这两个,一个是神经学教授,一个是心理学专家,他们之间好像都不用语言交流,只靠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旁边的我们不明白啊!看着他们干着急。到底明白了什么你们说出来啊!

  “你觉得那个长老把手放在你头上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李教授转而问我。

  “也没有吧,跟平常人摸你的头一样的感觉。”

  “你再跟我们详细描述一下你在现场对那个长老有什么直观上的认识,他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很奇怪的地方?”白教授问。

  我立刻就联想到了他戴的那顶天线宝宝帽子。“他戴的那顶帽子我觉得很奇怪。”

  听到这里,李教授和白教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好像也要让我明白什么。可我不明白啊!

  “看起来问题就出在这顶帽子上,”李教授说,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只不过没有见到实物,我们还不能一下子肯定这个推断。”

  “那顶帽子有什么玄机吗?”我忍不住问道,“如果按你们的推断,它应该是一件什么高科技?”

  李教授笑着对我们说,“没什么神秘的,我们在神经科实验室里就经常跟学生们做这种实验。那位长老戴的帽子是一种特殊的头盔,能够制造出受控制的微弱磁场,这种磁场会影响你的脑波,进而影响你的情绪。它的工作原理是。。。”李教授身子稍稍动了动说道,“以微弱的电流刺激大脑的右颞叶,也就是这里,”说着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头顶,“这个时候,人就会产生灵魂出窍的感觉,比如仙乐飘飘,幻象逼真,回忆一生等类似感觉。”

  “临床上右颞叶癫痫病患者也会表现出这种过度虔诚的症状。”白教授接过说,“还有飞行员在空中机动过载,造成向右颞叶流动的血液严重不足时,也会产生类似的情形。”

  “对,他让你们互相触摸脑袋,是把身体当做导线,传递特定电流刺激你们头顶右颞叶的地方。。。当然旋律悠扬而神圣的音乐,会帮助你们更快的进入这种状态。”

  李教授说完停了下来,而我们个个听得呆呆的,还在等着他继续说。

  这时白教授接着说,“这头盔应该还能阻止大脑的某些化学反应,阻止人类产生某种情感。”

  我听了一怔,这是怎么回事?感觉这话信息量很大!就迫不及待的央求白教授,“怎么可能啊,这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帽子,白教授你给我们讲讲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教授微微一笑说,“我们的大脑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上千种的化学反应,合成上千种的化学物质,正是这些物质支持我们产生所有的思想和情绪。一旦大脑的相应区域受到特定微弱电流的刺激,就会影响这些化学反应,使其不会发生,进而影响我们正常的情感情绪。我想那个长老的帽子应该就是这样一种设备。至于具体怎么操作,没有研究过实物,我们也说不准。”

  “错不了错不了一定就是这样的!”我肯定地说。听了李白两教授的解释,我豁然开朗。心中的迷信感觉荡然无存,内心又回归坚定的唯物主义立场。

  “好,我马上把这个结果上报组织,”军人说。然后分别谢谢了我们五个人。这一切告一段落之后,军人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上面安排我们在乌鲁木齐住一晚上,第二天再送我们回去。

  这时已经九点多了,我建议我们三个去校园里走走。棣姐说她累了不想岀去逛,想休息。我和詹台就没有勉强她,嘱咐她好好休息,只我们俩出去了。

  走在校园的夜色中,身边路过的都是同龄人。好羡慕啊!真想上大学。

  在我的提议下,我们进了一栋教学楼。一进去,就感觉里面的空气跟外面不一样。有一种雅致的书香冷气沁人心脾,高贵安静的知识氛围安人心神,令人心生崇念。

  我们上到三楼,一边晃过走廊一边隔着门玻璃察看教室里面的情形。有一间大教室里人较少,我忍不住想进去坐坐,拉着詹台想进去,他两手插裤兜里站着不动,“进去干啥呀,我们又不是这里的学生。”

  “感受一下里面的气氛呀,”我说,“来都来了,别默唧。”就硬把他拽了进去,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发出的巨响引得同学们转头看我俩。我脸大红,慌里慌张的坐在了倒数第三排的位子上。手里没书感到有些尴尬,就赶紧拿出手机撑门面。

  教室里有几个同学在看书复习,有些把书丢在一边拿着手机玩,还有两对情侣依在一起低头看手机。教室里各个角落时不时传来说话聊天的声音。我的心情其实有些激动,觉得新鲜,好玩。同时也感到一阵空落,毕竟这不是我的大学。我要是也能上大学该多好。转头看詹台,他悠闲靠在椅子上玩手机。

  “你说那长老怎么会有那么高级的帽子?”我悄声问詹台,坐了会,思绪又被这些天发生的事勾引去了。

  “我不知道。”他干脆地回答,声音有点大,吓我一跳,周围人一静,所幸没有转头理我们。

  过了一会我又问,“将来他们会不会发明出隔空就能发射那种微弱电流的帽子,远距离就能操控人类?”

  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有可能吧。”

  “那该咋办呀,人人都被邪教控制了。”

  他蔑视地瞥我一眼,不回答。我看他在刷她前前。。。任女友?的照片。

  “詹台,你想不想上大学?”过了会我问他。

  他前倾趴在桌子上,“想。”

  “想上什么大学?”我立刻来了兴致。

  他待了会,嘴里冒出几个字,“想上哪就上哪呗。”

  呵,你以为你是谁,想上哪就上哪。不过看他样子好像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

  “詹台你退伍了回家准备干什么工作?”我突然又记起了这个话题。

  “能干点啥干啥。”他只管划拉着他的手机屏幕,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你和你女朋友复合了?”我凑过去问。

  他给我白眼。。。

  我原本是借着教室里的噪音掩护跟詹台聊天的,但别人的声音时有时无,总感觉每当我们一说话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吓得我赶紧收声,不好意思跟詹台多说。总觉得我俩是混进这间教室的异类,难道我们的穿着和气质不像学子?可能是因为我的相貌比较“出众”的缘故吧,我手上又没有书做掩护,越坐越觉得尴尬。

  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了,我俩悄无声息的溜出教室下了楼。来到一楼大厅,松一口气,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学楼。

  不知不觉逛到了医学院的一个门口,外面好热闹,是条小吃街。一路分开两溜食摊,灯火辉煌,冒着热气香味,让人馋涎欲滴。街窄人多,往来拥挤熙攘,我和詹台走进去,看着啥东西都想吃,所以我的选择尴尬症又犯了,不知道选哪家好。我们俩个走走停停,左顾右盼。引得两边的店主不住的朝我们吆喝。詹台站在一家烧烤摊前没管我就开始选东西,我拽拽他低声说,

  “烧烤食品不健康,晚上就别吃了。”

  詹台用眼光指一指碳火说,“现在烧烤用的都是无烟碳,没毒。”

  “也不行,你看那个油掉在碳上直冒黑烟,这毒才大。烧烤吃了还容易上火,算了,走吧。”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僵持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得听我的。他只好放下烧烤继续跟我往前晃荡。跟我出来吃宵夜,吃什么当然得由我选择,要不然我也不会跟谁出来吃宵夜。

  这里的小吃真是五花八门,但多半以肉类为主,有烤肉,抓饭,凉拌羊杂,囊,酸奶粽子,肚包肉,面肺子,羊头肉。。。我能记住的大概就这么多。一整扇的羊排羊腿就挂在那里,一眼看去好像到了屠宰厂,挺瘆人的,一股腥味。想吃现割现烤,那肉串老大了,让人产生一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粗旷豪迈感。走了半路,总感觉还是烤肉的摊子多一点。

  “这个好。”詹台停在一个摊位前面对我说,指给我看一个胖墩墩的铁皮桶,样子很像是我们老家烤红薯的炉子。

  “这种馕坑烤的肉没有烟,是烘熟的,味道相当不错。”说着还没等我发表意见,他就径直走进去找位子坐下了。我也只得跟过去坐下。

  点好东西,詹台问我还想要别的吗?我说我想尝尝这里的酸奶。詹台跟老板招呼几句就陪我一起去买酸奶。我以前只喝过超市里卖的包装好的酸奶。而这的酸奶都是装一个大桶里面,一勺一勺往外舀,用那种装豆浆的一次性塑料杯装起来,上面撒一层果仁,十块钱一杯。

  我问詹台,“要不要,给你也买一杯?”

  “你喝你的,我待会有饮料喝。”他很嫌弃我的酸奶。我想他会有什么饮料喝呢?

  回转的路上詹台又给我买了一些其它的吃食,看上去都挺好吃的。

  回去坐下后,老板用大铁钳从那个炉子里把烤肉夹出来,端到我们桌上。一见到肉,詹台的笑容就来了,抬手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对我说,“请吧,尽管吃别客气,我请客。”然后冲老板喊,“老板,来两瓶卡瓦斯。”

  卡瓦斯?什么是卡瓦斯,我心里疑惑,那老板用新疆汉话说,“老板你自己拿,想喝几瓶拿几瓶。”

  詹台就起身从身后的冰箱里拎过两支玻璃瓶。想必这就是他说的饮料了。

  “来不来喝一瓶?”詹台把其中的一瓶放在我面前起开盖子。我咕哝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呀?”

  “饮料,新疆特产的饮料,好喝得很。”他介绍道。看他一脸不正经的笑,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不过我心里来气,什么破东西,大不了就是一种酒呗,还跟我整这幺蛾子。

  我面不改色,倒上一杯,喝下半口,果然是啤酒,詹台一脸看我喝农药的表情看我喝完这种卡瓦斯,“关心”地问我,“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我点点头淡定的说,“有点苦,不过还行。”

  詹台一拍桌子说,“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吃肉吃肉,”说着抓起一大块肉先往自己嘴里塞。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