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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绑架,遭惊魂(1)

  这一日,她试用了王缘的拉胚机,跟王缘讲述她是如何发现高白泥,高白泥要如何过筛陈腐等事,王缘听得欲罢不能,对如何炼泥的过程简直恨不得亲自一试。

  她又参观了王缘收藏的无数珍品宝贝,晚了王缘还留饭,因此她回府就有点晚了。

  萧英盛已面色沉郁的等在她寝房中,见她晚归,他眼底有些不悦。

  “在忙什么?竟然比我还晚回来。”他将她拉进怀里,惩罚地重吮了她唇瓣。

  丁沐儿也自觉理亏,便搂着他的腰,乖乖地由着他咬唇。

  今日确实太过了,比小阳下学堂的时间还晚,是有夸张到。

  萧英盛放开了她的唇,但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板着脸继续训道:“你一个女人家,天都黑了还在外头流连成何体统?明日起不许再这样了,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丁沐儿马上点头,“我保证以后都比小阳早回来。”

  他果然挺大男人的,不过她喜欢他这样专制,比凡事顺着她依着她还来得叫她倾心,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有其道理的。

  萧英盛拉着她的手到床边坐下,先扬了眉问道:“现在告诉我,你都去哪里了?”

  丁沐儿奇道:“你不是派人跟了我?”

  萧英盛扬起唇角,“我没让他们一五一十的把你的行踪告诉我,他们的主要目的是确保你的安全,不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原来如此,我以为我做了什么他们都告诉你了。”丁沐儿一笑。“言归正传,你可知有间叫喜缘居的古玩铺?”

  萧英盛好笑地说道:“喜缘居是京城最风雅的古玩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忘了湛风说他就是在喜缘居见过我的吗?”

  丁沐儿这才想起自己觉得喜缘居耳熟的原因,原来是听湛风提过。

  萧英盛续道:“喜缘居的主人——王缘王先生,是我朝的艺术大家,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得人敬重,但个性孤僻,不喜与人交际。”

  “个性孤僻?”丁沐儿险险没叫了起来。“不会啊,我觉得王先生挺平易近人的,还是个性情中人,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艺术大家。”

  萧英盛立即剑眉紧蹙,“所以,你去的古玩铺便是喜缘居?”

  两名侍卫只说她逛进了玲珑胡同,似乎对那里的古玩铺很感兴趣,一连数日都往那儿去,还交了朋友,但没确切地说她是去了喜缘居。

  “看你的表情……”丁沐儿也不由得跟着蹙眉,投去询问的目光,“难道,那里不妥?”

  “倒不是那样。”萧英盛目光微闪,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王先生是我母妃来到京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想不到你也是,我有些意外。”

  “原来如此。”丁沐儿嘴角含着浅浅笑意。“王先生知道陶瓷,我带了成品给他,他简直欣喜若狂,像个孩子看到玩具似的。”

  萧英盛微微一笑,“可以想见。”

  丁沐儿一愣。“啊?”

  “因着母妃的渊源,我与王先生也是忘年之交,天南地北,无话不谈,他不只一次感叹的提起陶瓷,说他若能烧出陶瓷,他便别无所求;若能烧出陶瓷,他便死而无憾,可见烧出陶瓷不过是痴人说梦。”萧英盛笑着握住她的手。“所以了,当你发下豪语说要烧出陶瓷时,虽然我当时尚未恢复记忆,却直觉的认为不可能,才会与你打赌。”

  丁沐儿红唇微张,顿时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他跟王缘竟是这样交好的关系,那她要不要告诉他,自己跟王缘说想做信王妃的事啊?

  不会改天王缘跟他提有个叫丁娘子的二百五,说想嫁给他做信王妃吧?到时她可就糗大了。

  “还记得当日我在高大爷家烧窑房那里,一眼认出你用的是阴阳刻吗?便是我经常看王先生雕刻的原故。”

  丁沐儿还在想要不要把自个儿的玩笑话跟他讲,这事要是他经由王缘口中听到,说不定会以为她爱慕虚荣,想当王妃……

  “恢复记忆之后,我想过你和王先生是不是来自同一处?因为你们是世上唯二跟我提过陶瓷之人。”他点了她的鼻头问道:“你说呢?照你看来,王先生是否为你故乡之人?”

  丁沐儿正思量着,忽然被他点了鼻头,回过神来,忙道:“不不,你误会了,王先生不是,他对陶瓷也是一知半解,他是听他一位故人说的,而那人已经过世了,因此我也无从追查起。”

  萧英盛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摩挲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如此看来,你并非借尸还魂的第一人,你也可以安心了。”

  丁沐儿点了点头,“倒是……刚刚你知道我去喜缘居时,你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

  他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你若跟王先生谈得来,想去便去吧!”

  他确实是不想她去,是因为知道有个人也常去喜缘居,他不想她碰见那个人,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不过,想来也不会那么巧,就叫她碰上了,就算真碰上了,他们也不知彼此是谁,他也不必过于杞人忧天。

  “小阳呢?”

  “还知道问起儿子。”萧英盛还是有些不满她的晚归,便捏捏她俏鼻,哼道:“早回来了,说想跟戴宗学拳法,打了会儿拳,喜儿伺候着在沐浴。”

  丁沐儿知道戴宗是护送小阳去学堂的护卫之一,敢情是小阳看到戴宗打拳,心生羡慕?

  她伸出手指戳着萧英盛的脸颊,笑着调侃道:“小阳在安然村都是跟你学拳的,这会儿不粘着你啦?看来咱们俩都让小阳给丢在脑后了。”

  他顺势捉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腰往后一躺,欺身压上她,黑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所以说,你何时给我生个娃儿?”

  丁沐儿笑眯了眼道:“一个带着孩子的弃妇,眼下我若在你府里大起肚子来,这成何体统?”

  “你以为我需要顾忌谁的眼光?”萧英盛眉头微挑,哼哼地贴近她,附在她耳边说道:“再说了,有谁不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丁沐儿被他气息弄得耳根子一热,脸红了起来,却还是坚持道:“还是不行,我才初到京城,要多开开眼界,若有了孩子绊手绊脚的,我就哪儿都去不成了。”

  “你想去哪儿?”萧英盛眯起眼睛。“虽然你是从别处来的,但还是必须知道以夫为天,什么事都比不上我这个夫君重要,明白吗?我不喜欢你的杂事越过我去。”

  丁沐儿轻笑道:“沙猪。”不过,这样被人看重着、紧张着的感觉还是甜蜜的。

  “什么?”萧英盛蹙眉,她现在是在骂他是猪吗?

  丁沐儿憋住笑,“在我们那里,你这样的思想便叫做沙猪主义,是很要不得的想法。”

  “再怎么要不得,你现在人在我朝,就得遵循我朝的规矩。”萧英盛回答得干脆。

  她甜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靠近他的唇。“人在他朝,不得不低头,生就生吧!”

  橙香指挥着下人把一个又一个的锦盒搬上马车,最后再扶着丁沐儿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往玲珑胡同去。

  想到王缘见到这些瓷器会有多兴奋,丁沐儿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带了笑。

  王缘是萧英盛的忘年之交,她送他这些瓷器可说是半点不心疼,日后若是她的身分明朗了,她还想请王缘到窑房看她烧瓷,自己能在京城遇上个能与她谈陶瓷的知音人,她心中实在踏实许多,感觉这里除了萧英盛,还有个可靠的长辈能在她有难时伸出援手,她不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

  “夫人,奴婢觉得马车似乎跑得太快了,要不要叫车夫慢些?”坐在马车里东摇西晃的,橙香几乎没法好好坐着。

  丁沐儿也是有此感觉,便点了头道:“确实该慢些,盒子里的陶瓷可禁不起颠簸。”

  橙香正想想掀开车帘子叫车夫慢些,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急转弯,马车竟失速般的奔驰起来,橙香来不及喊人便一脸惊恐的被颠得东倒西歪。

  “夫人!”

  丁沐儿也是一惊,连忙抓紧马车壁上的把手。

  马车又没有煞车器,不会是煞车失灵,那就是马儿发疯了。

  “橙香!你抓紧,我看是马疯了!”

  马儿疯了似的往前跑,过了有一刻钟,马车也不知撞上什么,顿时马惊车翻,主仆两人顿时天旋地转,两个人都擦破了手肘和腿,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神志。

  “夫、夫人……你没事吧?”橙香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缩在角落。

  “我没事,咱们先出去再说。”

  丁沐儿拉着橙香爬出马车,她对盒里的瓷器没抱希望,马车都翻成这样了,瓷器又焉能无损?只要人没事就好,幸好她和橙香都没事,只有皮外伤,但暗中跟着她们的那两名侍卫肯定没跟上,也肯定对此一变故急到不行,他们又怎么料想得到马会突然发疯呢?

  爬出车外,丁沐儿见她们身在一处胡同尽头,马车撞上的是一堵高墙,她首先关心的是车夫,想去看看那车夫怎么样了,却是不见人影,连两匹马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正一头雾水之际,一把长剑从天而降,抵着她的颈脖。

  “夫、夫人……”见到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围过来,橙香吓得腿软,脸色惨白。

  丁沐儿心里一凉,她们这是……被绑架了吗?

  不会有人大费周章的绑架一个丫鬟,那目标就是她了,肯定是知道她与萧英盛的关系才会来绑她。

  她见到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使眼色。“那丫鬟碍事,杀了她。”

  他们说的是橙香,橙香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顿时吓得不停哆嗦。

  丁沐儿心急火燎地喊,“不行!不要伤害我的丫鬟,否则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们没法交差!”

  她实在不知道咬舌是要如何咬,不过估计这样可以吓阻他们。

  一个带头模样的黑衣人冷声道:“快点把人带回去,不要多生事端。”

  “是!”

  正在此时,又有十来个黑衣人出现了,个个手持长剑,团团将所有人围住。

  丁沐儿看得眼花撩乱,怎么又是一群黑衣人?不过,剑的样式不同,看样子他们是不同路的。

  “来者何人?”先前的黑衣人老大出声喝问。

  后到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不必管我们是什么人,把人留下就对了。”

  先到的黑衣人异口同声,“办不到!”

  此话一出,双方便打了起来,丁沐儿被先到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制住,剑一直架在她颈子上,刀光剑影在她眼前飞掠,双方战成一团,地上血迹斑斑,她好几次都差点被波及。

  似乎是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黑衣人悄悄押着她走,她已经看不到橙香在哪里了,脖子上的剑锋利得令她不敢随意转动头。

  走了一段路,她被黑衣人揪着上了一匹马,掉转马头,黑衣人不管不顾的策马狂奔,丁沐儿被颠得七荤八素,连跳马的勇气都没有,他实在骑得太快了,她跳下去,肯定摔死。

  除了跳马,就没有别的生路了吗?

  这些人捉她,肯定是为了威胁萧英盛,自己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不能让萧英盛为了她而妥协什么。

  她正费力的在想脱身之法,就见一匹马追了上来,马上的男子她不认得,他和黑衣人相互过招,两人杀气腾腾挥剑相向,简直就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

  最后那马上的男子摸出一把铜钱镖如天女散花般的射向黑衣人和她骑乘的马身上,马儿吃痛,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

  丁沐儿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了?惊愕之余,她被颠得反胃,眼前越来越黑,终是不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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