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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第 66 章

  自从兰玉发掘了康王妃是个玩金雀的可塑之才, 因为她作风正派,认真打牌的精神叫兰玉心生欢喜,便时常邀请甚至亲自到康王府把人拉走陪她玩金雀, 这让康王府结识了许多权贵家的夫人, 对皇室和朝臣这个圈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兰玉公主常说, 有些人硬扒着她, 赶都赶不走,如果不是碍于面子, 她是一点儿也不愿意见那些假笑的女人的,只有她二皇嫂最好,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玩金雀桥。

  花玉对这些本来就没有丝毫兴趣, 何况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是带了目的的, 政局上的事情她懒得掺和, 有时候有心怀不轨的人故意绕着弯的套她话,她只扑棱着大眼睛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仗着康王妃的名头, 对方要么笑脸相迎,要么转而开始另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就这么一位在权术荣华里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 叫各路人马虽恨得牙痒痒, 却也无可奈何, 也更叫她服人心, 收获了许多夫人的真心相待。

  一群贵妇人的取乐方式有很多, 其中最具有乐趣性的便是四个人聚在一起玩金雀,而这里头的翘楚便是旭王妃,她很会玩金雀,在圈子里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虽有人怀疑她出千,可没有一点儿证据,最可靠的解释便是她记忆力令人,可以记住牌的位置。

  可就是这样一个连自己的输赢甚至数量都能控制的金雀天才,却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连输了许多,而且基本上都是用珠宝首饰抵的账,虽有人怀疑,她总是说自己最近手气不佳,把这个归咎给运气。这是玄学,跟她一起玩金雀的人并没有过多的怀疑,总是能从她那象征性的赢一些东西回来,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谁还会计较这些,可是她输的人就很讲究了。

  曲西风细数这些时间旭王妃输过的人,除去一些场面上的,花玉提炼出几个最容易被忽视却又特别可疑的。

  “兰玉公主不用说,她做东面子要给,太子妃她得巴着人家,这些钱逃不掉,白雪是康王府的侍妾,她的面子也该给一些,但是云念鱼我就不能理解了。”花玉盯着夏锦城紧皱的眉头,一字一句的敲打他敏感的心脏:“她有什么资格同旭王妃坐在同一个桌上,摸同一把金雀,还能让旭王妃心甘口服的输给她?我可是从没有在旭王妃手底下谈过好,云念鱼好大的本事,竟把我这个王妃给比了下去。”

  她见他面色不善,知道这样的冷嘲热讽起了作用,甚至伤了他的心,对上他拧成麻花的眉心,她不由得和缓了语气,软言劝说道:“我不是看不起她的出生,我看不起的,只是她这个人!”

  夏锦城紧握着拳,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他寻不到丝毫的由头,只能喃喃道:“阿玉,你不了解她,她只是一个可怜的”

  “虐杀小猫儿取乐,心情不好便毒打侍女,甚至生吃猴脑同样类型的事情太多了,我懒得一一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把这些事情都归咎于富人圈子里的常态,那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心里记着的,可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心善可怜的水仙花,而现实呢?”

  花玉心里至今都记得那只可怜的小猫儿,她来的迟了,那小猫儿的两只眼睛叫她活生生的挖了出来,爪子一根一根的扯了下来,开膛破肚惨不忍睹,她抱着小猫儿寻了最好的兽医也没能救活它。她现在每次只要想到云念鱼脸上纯良的假笑,都忍不住犯恶心,恨不得当场撕了她披的人、皮,可惜就是这种女人才知道男人的软肋,知道怎么在他们面前装可怜,唤起他们心底的怜爱,偏男人对这类婊欲罢不能。

  花玉喜欢小猫儿,对它们的大眼睛总是毫无抵抗力,前尘往事一起来,她现在对云念鱼这个毫无人性的刽子手燃起熊熊的恨意,她瞪了一眼夏锦城,毫不客气的问他:“康王爷,你心里那个可怜的水仙花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你知道吗?她的手法多可怕多残忍,我到现在想到那个场景都忍不住后背发凉,恨不得上前也让她体会一下被挖眼的痛苦!”她说的急躁了些,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泛红:“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无所谓罢了?”

  “当然不是!”夏锦城两瓣薄唇苍白,脱水一般,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的震惊无法言语,更不知从何质疑。

  猫?

  记忆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剥开云雾,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上一世花玉在冷宫也养过一只猫,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只可怜的小猫儿已经死了,听云念鱼说,那猫挠了她,宫人以为是刺客,不小心给打死的。

  他原只是以为死了个小畜生

  往事种种,现在回过味来才发现这其中有许多的疑点,冷宫到她的椒房殿距离十分之远,以花玉的性子,她好不容易可以养一只小东西在身边,必定舍不得让小猫儿离开自己的视线,日日都要爱惜,说什么猫儿发性,这分明是云念鱼故意的

  一些平日里并不在意的小事,揭开伪善的面纱之后,竟是一个个血淋淋的真相,云念鱼脸上带着的笑意忽然就变得可怕了起来,她虚眯起的眼睛看不穿神态,漆黑的眼眶里竟都是污秽,扬起的红唇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夏锦城忽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震惊、愤怒、心痛各种情绪轮番交替。

  花玉叹了口气,她虽想循序渐进的让夏锦城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然而云念鱼的手已经伸的太长,康王府的女人都敢明着跟她来往!

  花玉恨急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份例吃食样样都不少那些女人的,平日里的诸多抱怨和使得绊子她都忍了,可是跟旭王府的人勾结出卖自己的主子,要陷夏锦城于死地,这就不能怪她这个王妃手段雷厉风行了!

  今天本就是要撕开云念鱼的画皮,证据、口供全都对上了,人证物证皆在此,她她也不怕夏锦城不信她,更不怕与云念鱼这个可怕的女人当面对质,所以她继续说道:“旭王妃许是来了兴致,可怜她身份低微,想赏她些钱银——可是旭王妃每次输给她的,锦城,是每一次!都是数以万计的珠宝首饰,旭王府的底子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除非,他们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金钱!”

  花玉并没有脱口而出,她深知这些可怕的才想会带来什么。

  于是,她招了招手,对小眉说道:“你去把我梳妆台上的匣子拿过来,黑色的鲁班盒。”

  趁着小眉取盒子的功夫,花玉对曲西风说道:“小曲,你辛苦了,这些事情还没有下定论,你继续盯着就好,先回去休息吧。”

  屋子里的人都被遣散了,她才心平气和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锦城,他一个王爷,平日里只摆出一副跟着太子混日子、一个胸无大志的闲散王爷,他即便生活奢侈,可再怎么挥霍,也不至于要自己的王妃和母后来接济,”花玉紧皱着眉,一个可怕的、叫人毛骨悚然的想法缓缓说出:“除非,他在偷偷的养兵!”

  屋子里的人心照不宣的安静了下来,这个理由太过充分,夏锦城原也在想,没了义林,夏迟瑞用什么养兵,他错误的估计了夏迟瑞的手段和决心,以为一个义林就困住了他的手脚。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直待小眉回来把匣子放下,其他跟进来伺候的人叫花玉都遣散了之后,她才把话说开。

  她到底不想在下人面前叫他难堪,等他整理好心情之后才把匣子递给夏锦城:“你看看吧,当票,不过都是手抄的版本,我是以康王府股东的身份要求抽查了些,为了不引起怀疑,这里头只有一部分,原版你自己去查,我有没有从中作假你一看便知。”

  她伸手买鲁班匣上的某处不起眼的机关处,不轻不重的摁了下去,机关弹开,匣子里纸满满的都是花玉清秀的笔迹。

  花玉是鲁班后人,她这样精巧的手艺不该埋没在他的深宅里,他想给她更好的空间和未来,可是就咱们两个人现在这种状态,花玉压根就不信任他,处处还要顾及,他要是提起鲁班图纸残片的事情,约等于直接找不痛快,夏锦城紧紧的握着盒子,面上是难言的苦涩:“阿玉,我”

  花玉并不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最在意最纠结的是什么,她成功的把他安慰回到云念鱼的话题上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是你记住,我是你的王妃,只要占着这个名头一天,我就不会害你的。”

  ”云念鱼与旭王府来往如此隐蔽,你要当心,而且,我看旭王也并不是真的如表面那般什么也不懂得模样,仅从太子妃被蒙蔽的模样就能看出来,旭王妃心机深重,况论旭王!”

  “锦城,我说一句你别生气,凡是跟旭王府扯上关系的,又在你身边有活动的,必须要彻查!云念鱼算一个,跟她来往的、康王府的某些人,与旭王妃走过牵扯的——”

  她抿了抿唇,还是说出了她的名字:“白雪,你好好派人查一查,我不是想搞阴谋论,也不是要你的王府起火,只是有些巧合未免太过牵强,你仔细想一想,云念鱼能次次避开我、次次知道你的行程,心灵感应这些话,我这个刚出阁的小姑娘都不相信。”

  “当然,这其中牵扯到了政事,我不便插手也不想再插手,只希望你不要被所谓的旧情蒙蔽,你心里的那个人,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你认识的纯洁月光了。”

  夏锦城低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手中的匣子,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他想要替四弟周全的云念鱼竟然是这种蛇蝎妇人,竟与旭王府有牵扯。

  “阿玉。”夏锦城垂头丧气的说道:“怎么办,我好像被人在心里捅了一刀。”

  花玉:“刀子虽然我捅进去的,可是刀刃是云念鱼磨锋利的,你要记恨——”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面带期待道:“一起记吧。”

  夏锦城:“阿玉,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心里很乱”

  花玉望着他眼下的乌青,不免为他感到心痛,喜欢了那么久的白月光居然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这事搁谁谁不痛快。

  既然康王爷不痛快,花玉当然不想跟他一起不痛快,于是她告辞道:“王爷,夜深了,妾身先回去了,你——在书房别着凉,多盖两床被子,暖暖心窝。”

  夏锦城望着花玉就这么没良心的走了,心里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趁着夜色,走进院子,希望能让微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叫他清醒一点。

  夜色如墨,雨丝微凉,一切都映衬着这位刚刚失去白月光王爷的痛苦,只是墙头忽然出现一个煞风景的。

  爬墙的那个人急得很,还没翻过墙头便“咚”的一声掉了下来。

  夏锦城望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还穿着睡衣的谢景行,不由得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怎么又来了?”

  谢景行看见夏锦城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腿上摔得也顾不上了,跌跌撞撞的就往他身边去,在他明显的抗拒表情里,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干净整洁的袖子。

  “你怎么慌里慌张的?发生什么事了吗?”自认为已经承受白月光陨落痛苦的康王爷,耐心且嫌弃的想要推开谢景行。

  谢景行喘着大气,在昏黄的廊灯下,用自己的身体灵活的展现了大事不好了!

  他不负众望的给康王爷带了一个最坏的坏消息。

  “太子,太子他”

  “太子?”夏锦城摁住他的肩膀,并不甚关心:“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谢景行抬起头,在夜色里他一张好看的粉面煞白:“太子,太子他连夜去了陈府,把陈将军给扣了!我的计划可能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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