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它们或者他们
范昌黎跟在大祭司的后面好奇的四处张望，蚂蚁人也将神庙建造成了金字塔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对于周围蚂蚁人眼睛中流露出来的仇恨光芒他只能忽略，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信。
至于为什么又是他？
班森的大哥是哈里斯，哈里斯的大哥是黑杰克，所以他不能去，杰夫等人的情况类似；弗雷德是一名雷达通信骨干，也不能去，剩下人的状况都差不多。只有范昌黎不但有语音包，而且没有后台，死掉不亏，被俘虏也不用花精力营救，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杰夫四个都是芭芭拉的手下，班森让他们跟着下来本身就是害怕他们留在地面捣乱，如果让范昌黎跟他们四个独处，很难保证安全。
“外面的人为什么不能跟过来？”越走越觉得好像是误会，蚂蚁人似乎并不是想搞事情。
“这处地方是我们文明的起源地。根据推断，我们的第一代祖先就生活在这里，那时候他们不但能适应黑暗，肢体也非常适合挖掘。巧合的是我们最重要的圣物也是在这里发现的，所以我们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随着文明发展，这里也慢慢变成了我们的圣地。除了每一代的大祭司和教皇，其他人是不能进入这里的。”
“那你们的教皇呢？”
“前几天被你们杀害了。”
这就尴尬了。
大祭司好像能懂得他的想法：“您不必在意，也不用担心。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我明白那是一场意外，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比起这些屈辱，我更不愿意看到我的孩子们遭受像开普勒22b星人和米提罗若艾特人那样的下场，所以我们选择了屈服。”
范昌黎选择了相信。他假设一千年前的人类遇到了锡亚莱人或者库卡人，抵抗的结果也就是一发光子鱼雷的事情，任何成熟的智慧种族都不会如此选择。
“谢谢谅解。”
“不用客套。落后就要挨打，相信你们的文明中也会有类似的谚语，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们落后于你们，这就是我们的原罪。愤怒c憎恨并不会让你们改变对我们的称呼，想要将‘它’变成‘他’，至少我们要达到锡亚莱人的科技水平不是吗？”
这老头不会聊天啊，范昌黎更加尴尬。在蚂蚁人的语言中，定义自己和定义非智慧生命的用语也是不同的，没想到这么细节的翻译对方都注意到了。
“对不起。其实这只是一种习惯，并没有贬低的意思。这是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讲给你听。”
“对于你们文明的任何一点消息我都不想错过。”
“当年我们人类还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一支跟我们现在舰队规模差不多的先遣舰队抵达了开普勒22b星球，在那里我们遭遇了开普勒22b星人的顽强抵抗。我们动用了基因武器几乎灭绝了它们。侥幸存活下来的那些选择了投降，当时我们给它们起名为侏儒人。”
“基因武器？”
“你们还没出现类似的设想吗？我们都是碳基生命，会受到不同的细菌c病毒的侵袭而生病，基因武器就是针对性培养出一种能致死且会传染的细菌或者是病毒散布到星球上”
“我想我明白了，感谢你们没有用这种武器对付我们，您继续说。”
这个真不用谢，如果黑杰克有那个能力，他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侏儒人的智商并不低，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它们很快融入了我们的社会，由于它们危险性很低，虽然长得很奇怪，但不可避免地被当成宠物贩卖到了千家万户，在这其中有很多侏儒人得不到妥善的照顾或人为或意外而死亡。于是，侏儒人选择了抗争，它们要求得到等同于人类公民的地位。”
“它们失败了对吗？”
“是的。我们的公民分为权利和义务，对于给它们平等的权利，人类社会总体还是充满担忧的。”
“那你们就应该制定专门针对外星文明生命的法律了。”
大祭司真的很睿智，种族科技的落后并不影响它的政治嗅觉。
“是的，但一种全新的法律总是充满了争议。仅仅是其中一条关于人类无故杀害外星人应该如何量刑就争论了一年多，人类各方都有自己的立场，都在根据自己不同的利益诉求试图争取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可这个过程中侏儒人的同胞每时每刻都在受苦，它们等不起。”
大祭司流露出了一个好奇的微笑：“那它们做了什么？”
“它们在我们原有的法律中找到了一条漏洞。”
“什么法律？”
“一部已经废弃很久的《野生动物保护法》，在我们人类科技水平跟你们差不多的时候，因为过度开发和人口暴涨，我们灭绝了很多动物，为此我们制定了这部法律用来保护那些即将灭绝的动物。后来随着科技水平提升，哪怕是被称为国宝的大熊猫都成了家庭宠物，这部法律自然就没有了意义。”
大祭司点了点头表示懂：“我们也有类似的戒律。”
“侏儒人通过研究过这部法律之后宣称它们是濒危物种，它们拒绝了‘侏儒人’这个称呼，并将自己定义成是一种动物，而不是一种‘人’，称呼是‘它’而不是‘他’。这样它们就符合这部法律保护对象的标准，并且根据数量，还应该被定义成濒危物种，需要得到大量财政拨款，私人拥有它们也不再合法，它们将完全归属国家。然后它们真的成功了。不过最近‘它们’又想将自己变成‘他们’，正在到处抗议示威游行，闹得很凶。”
范昌黎第一次在大祭司脸上看到了类似笑容般的表情：“滋滋滋！！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们人类了，你们很讲道理，有严格的规矩，甚至有些可爱。”
作为海盗，第一次被人称赞为‘可爱’，感觉好没面子。老子是狼，不是二哈呀！
范昌黎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说的绝对不是自己瞎编的，这件事曾经引起过很大的轰动。联邦和元体国那些没节操议员们为了选票什么都干得出来，而帝国和共和国的老爷们为了省事无脑山寨，其他小国纷纷效仿更是将这荒诞的一幕推向了。
就在范昌黎不知道怎么尬聊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大殿的门口，长长的走廊尽头摆放着一张长桌，根据检测设备显示那里散发着独属于宇宙奇物的强烈信号。
大祭司冲着他弯了弯头顶的触角：“我们到了。作为一个信徒，不能保护圣物已经是我最大的失职了。请原谅我无法看着您带走它，所以我不能陪伴您继续前进，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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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又是他？
班森的大哥是哈里斯，哈里斯的大哥是黑杰克，所以他不能去，杰夫等人的情况类似；弗雷德是一名雷达通信骨干，也不能去，剩下人的状况都差不多。只有范昌黎不但有语音包，而且没有后台，死掉不亏，被俘虏也不用花精力营救，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杰夫四个都是芭芭拉的手下，班森让他们跟着下来本身就是害怕他们留在地面捣乱，如果让范昌黎跟他们四个独处，很难保证安全。
“外面的人为什么不能跟过来？”越走越觉得好像是误会，蚂蚁人似乎并不是想搞事情。
“这处地方是我们文明的起源地。根据推断，我们的第一代祖先就生活在这里，那时候他们不但能适应黑暗，肢体也非常适合挖掘。巧合的是我们最重要的圣物也是在这里发现的，所以我们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随着文明发展，这里也慢慢变成了我们的圣地。除了每一代的大祭司和教皇，其他人是不能进入这里的。”
“那你们的教皇呢？”
“前几天被你们杀害了。”
这就尴尬了。
大祭司好像能懂得他的想法：“您不必在意，也不用担心。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我明白那是一场意外，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比起这些屈辱，我更不愿意看到我的孩子们遭受像开普勒22b星人和米提罗若艾特人那样的下场，所以我们选择了屈服。”
范昌黎选择了相信。他假设一千年前的人类遇到了锡亚莱人或者库卡人，抵抗的结果也就是一发光子鱼雷的事情，任何成熟的智慧种族都不会如此选择。
“谢谢谅解。”
“不用客套。落后就要挨打，相信你们的文明中也会有类似的谚语，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们落后于你们，这就是我们的原罪。愤怒c憎恨并不会让你们改变对我们的称呼，想要将‘它’变成‘他’，至少我们要达到锡亚莱人的科技水平不是吗？”
这老头不会聊天啊，范昌黎更加尴尬。在蚂蚁人的语言中，定义自己和定义非智慧生命的用语也是不同的，没想到这么细节的翻译对方都注意到了。
“对不起。其实这只是一种习惯，并没有贬低的意思。这是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讲给你听。”
“对于你们文明的任何一点消息我都不想错过。”
“当年我们人类还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一支跟我们现在舰队规模差不多的先遣舰队抵达了开普勒22b星球，在那里我们遭遇了开普勒22b星人的顽强抵抗。我们动用了基因武器几乎灭绝了它们。侥幸存活下来的那些选择了投降，当时我们给它们起名为侏儒人。”
“基因武器？”
“你们还没出现类似的设想吗？我们都是碳基生命，会受到不同的细菌c病毒的侵袭而生病，基因武器就是针对性培养出一种能致死且会传染的细菌或者是病毒散布到星球上”
“我想我明白了，感谢你们没有用这种武器对付我们，您继续说。”
这个真不用谢，如果黑杰克有那个能力，他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侏儒人的智商并不低，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它们很快融入了我们的社会，由于它们危险性很低，虽然长得很奇怪，但不可避免地被当成宠物贩卖到了千家万户，在这其中有很多侏儒人得不到妥善的照顾或人为或意外而死亡。于是，侏儒人选择了抗争，它们要求得到等同于人类公民的地位。”
“它们失败了对吗？”
“是的。我们的公民分为权利和义务，对于给它们平等的权利，人类社会总体还是充满担忧的。”
“那你们就应该制定专门针对外星文明生命的法律了。”
大祭司真的很睿智，种族科技的落后并不影响它的政治嗅觉。
“是的，但一种全新的法律总是充满了争议。仅仅是其中一条关于人类无故杀害外星人应该如何量刑就争论了一年多，人类各方都有自己的立场，都在根据自己不同的利益诉求试图争取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可这个过程中侏儒人的同胞每时每刻都在受苦，它们等不起。”
大祭司流露出了一个好奇的微笑：“那它们做了什么？”
“它们在我们原有的法律中找到了一条漏洞。”
“什么法律？”
“一部已经废弃很久的《野生动物保护法》，在我们人类科技水平跟你们差不多的时候，因为过度开发和人口暴涨，我们灭绝了很多动物，为此我们制定了这部法律用来保护那些即将灭绝的动物。后来随着科技水平提升，哪怕是被称为国宝的大熊猫都成了家庭宠物，这部法律自然就没有了意义。”
大祭司点了点头表示懂：“我们也有类似的戒律。”
“侏儒人通过研究过这部法律之后宣称它们是濒危物种，它们拒绝了‘侏儒人’这个称呼，并将自己定义成是一种动物，而不是一种‘人’，称呼是‘它’而不是‘他’。这样它们就符合这部法律保护对象的标准，并且根据数量，还应该被定义成濒危物种，需要得到大量财政拨款，私人拥有它们也不再合法，它们将完全归属国家。然后它们真的成功了。不过最近‘它们’又想将自己变成‘他们’，正在到处抗议示威游行，闹得很凶。”
范昌黎第一次在大祭司脸上看到了类似笑容般的表情：“滋滋滋！！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们人类了，你们很讲道理，有严格的规矩，甚至有些可爱。”
作为海盗，第一次被人称赞为‘可爱’，感觉好没面子。老子是狼，不是二哈呀！
范昌黎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说的绝对不是自己瞎编的，这件事曾经引起过很大的轰动。联邦和元体国那些没节操议员们为了选票什么都干得出来，而帝国和共和国的老爷们为了省事无脑山寨，其他小国纷纷效仿更是将这荒诞的一幕推向了。
就在范昌黎不知道怎么尬聊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大殿的门口，长长的走廊尽头摆放着一张长桌，根据检测设备显示那里散发着独属于宇宙奇物的强烈信号。
大祭司冲着他弯了弯头顶的触角：“我们到了。作为一个信徒，不能保护圣物已经是我最大的失职了。请原谅我无法看着您带走它，所以我不能陪伴您继续前进，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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