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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邂逅

  虽然秦画和随身侍卫的身手都很好, 但今日是何家用渡头的日子, 不一会儿便有更多的伙计围了过来,秦画和侍卫们渐渐地有些左支右绌起来。

  韩清澜一丁点儿忙也帮不上,只能尽量护持己身, 不给他们添麻烦。

  然而对方人多,将韩清澜和秦画冲散,有何家伙计不管不顾地扬手举着棍子, 眼看朝韩清澜的后背要砸下来。

  “澜澜小心!”秦画喊了一句, 马上往韩清澜所站的位置过来。她动作已经十分迅捷,应该将将能赶上, 突然斜刺里插进来一个人, 轻轻松松将伙计攻击韩清澜的木棍格挡开。

  因为此时夜色已黑,来人从头到脚都是深色衣裳, 更兼以布巾蒙面,只能以身形判出是个男子, 因此人到眼前了,秦画才发觉。

  韩清澜无事,秦画松了一口气,要过去护在韩清澜的身边,刚走两步, 方才那救人的人就伸出另一只手,将秦画往反方向推了一把。

  “你是谁!”秦画顿时警觉起来, 将手中软鞭对准蒙面的男子。

  “小心后面。”男子提醒了一句, 然后在韩清澜的背上, 用手向秦画比了个手势。

  一霎时,秦画的眼角狠狠地跳了几下,似乎在隐忍什么,但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间,她慌忙打起精神对付围过来的何家伙计。

  而韩清澜,只来得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拥进怀中,那怀抱有些熟悉,让她一瞬间恍然以为是秦湛,不由得喊了一声:“秦湛”

  但她立马反应过来,秦湛惯用的是雪松香,这人身上却是淡淡的薄荷清香,而且秦湛一介郡王,事务繁多,哪里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那人反问了一句:“秦湛?”

  啧,她一定是心里太在意秦湛了。

  韩清澜有些不好意思,想挣扎着离开男子的怀抱,男子却将她摁得更紧,在她头顶沉声道:“得罪了,这样我才护得住你。”

  两人说话时,前后左右不停地有人持棍棒攻击过来,事有轻重缓急,韩清澜赶紧乖乖地闭嘴,男子就着怀抱韩清澜的亲密姿势,不时地带着她闪转腾挪,有几次差点摔了韩清澜,韩清澜惜命,只得主动环住男子的腰。

  男子的胸膛宽厚结实,意外的让人安心。

  好在没过多久,男子的援手也到了,而何家那些伙计则被伤了不少,此消彼长,双方势力高下立时就调转了个个儿,何家那管事见势头不妙,又换转脸色,说了几句乖面子话,带着伙计撤回去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秦画没有着人追打。

  “我是夏家的长子夏从文,厚颜一些说,和三殿下是朋友。”何家的伙计走了,那蒙面男子主动自我介绍起来。

  秦湛做事和交友都不拘一格,和一个商人以朋友论交,倒也有可能。

  “呵。”秦画语意不明地接了一句,韩清澜一时没弄懂秦画的意思。她方才着实受了一番惊吓,这会儿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抱着夏从文的腰的手。

  夏从文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又拱手行礼:“方才唐突韩姑娘了。”

  “言重了,事急从权,多亏夏公子相救。”韩清澜连忙回礼,心中越发感叹,这人斯斯文文,和秦湛相去甚远呐,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我从前去京城的时候,和长公主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夏从文对着秦画恭恭敬敬地,“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在下?”

  “哈,记得,记得。”秦画说话凉凉的,抬眼将夏从文从头扫到脚,突然脸上露出个冷笑,上前去扯夏从文蒙面的布巾。

  “两位见谅,小时候我屋里起火,脸上留下了不少伤疤,是以容颜鄙陋,有碍观瞻。”夏从文身手敏捷,退后两步躲开了,“平日里我都带着面具,今日救两位的时候,因不想被认出来,将夏家牵扯进去,不得已才用了布巾。”

  几人已经走出了树林,不远处酒家林立,道旁和店外挂着许多灯笼,韩清澜这时才看清,夏从文走路的时候右脚有些跛,联想到他方才所说小时候被火烧过,一时心中恻隐不已。

  秦画作势还要上前去扯夏从文的布巾,韩清澜怕他难堪,连忙替他挡了一下,然后岔开了话题。

  秦画和秦湛关系极为亲密,她确定夏公子是可靠的,韩清澜也就放下心来,二人本来是要住客栈,如今生出了意外,索性随夏公子的提议,住进了他的别院。

  “到了,就是这里。”夏公子下马,指着眼前的院子,道:“大隐隐于世,两位可放心住下,这一方小院左右都是达官贵人的住宅,何家断然不敢前来闹事。”

  韩清澜和秦画共骑,韩清澜下马时,夏从文极为自然地伸手来扶,韩清澜当然要避开,那夏公子似乎愣了一下,秦画“啪”地一巴掌打在夏公子手上,眉开眼笑地朝韩清澜伸手:“澜澜,来,扶着我的手。”

  夏从文清咳一声掩饰尴尬,“平日照顾家中姐妹,习惯了。”

  这人身手那般好,想不到还很温柔体贴,韩清澜没将这点儿小尴尬放在心上,同秦画一道,跟着夏公子进了院子。

  “哎哟”夏从文提脚上台阶时忽然低声呼痛,脚下似乎不稳,身子晃了一晃。

  夏从文站的离韩清澜更近,韩清澜连忙伸手去扶,“可是方才受伤了?”

  “嗯。”夏从文扶着韩清澜的手才站稳了,有些气息不稳地道:“不碍事的,韩小姐不必挂心。”

  “哟,你这伤重不重啊?”秦画转身,问夏从文。

  夏从文面不改色,道:“我感觉伤到了肺腑,可能得养十天半个月吧。”

  “十天半个月?”秦画朝夏从文做了个拱手的动作,韩清澜以为那是致谢,其实她没有看到秦画的口型,“佩服。”

  夏从文眼带笑意,回以一礼。

  碧月c钟茉莉以及秦画的两个宫女被从客栈接了过来,然后和两位主子一同住在后院,夏从文自个儿住在前院,按夏从文的意思,要亲自在这里护卫才放心,秦画同意了,韩清澜自然没什么可说。

  夏从文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再过来时已是戴上了他所说的面具,那一方面具应是特制,十分巧妙地遮住了大半张脸,一直贴着鼻梁的起伏遮到人中的位置。许是身形清拔的缘故,即便知道夏从文面具之下疤痕纵横,韩清澜也依然觉得他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三人坐在院中,夏从文亲手给秦画和韩清澜倒茶,言语中有些后怕:“我不知你们在这里,还好你们没事。”

  秦画少有的柔声安慰了几句,就和夏从文两个讲起一路上的见闻,以及月城本地的一些事。

  茶过半盏,夏从文忽然道:“长公主,您衣裳上面沾了些血渍。”

  秦画左看又看:“没有啊。”

  夏从文看着秦画:“你再仔细看看。”

  秦画愣了一下,往自己鞋子看了一眼,韩清澜还没看清,她就说道:“啊,这儿呢我去换身干净衣裳。”

  说罢,就进了后院,院子里一时只剩下夏从文和韩清澜。

  按理夏从文一介商人,和秦画c韩清澜的身份天差地别,然而他礼数十分周到,却又丝毫没有支绌和拘谨,搭话聊天时甚至颇为风趣,叫人很容易生出亲近之心。

  秦画一去许久,韩清澜竟然和夏从文聊得十分开心。

  钟茉莉在床上辗转许久都睡不着,索性披着衣裳出了屋子,在一株海棠树下怔怔地看月亮。

  从前没有机会见到秦湛,因为自己和韩清澜相似的面容,她总是抱着一丝幻想,然而那一日在马球场精心相遇,才知道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她。

  原本韩清澜带碧月伺候就够了,但是自从那日以后,她一直郁郁难欢,韩清澜把她一同带出来散散心。

  忽然,院门“吱呀”一声,有人从外头进来,钟茉莉连忙闪身躲到一座假山后头。

  这座院子布置了秦画的侍卫,还有夏从文添置的人手,按理没人能无声无息地进入才对。

  钟茉莉犹豫是否要喊人,来人身手敏捷,已然进了秦画的屋子,秦画的屋里很快亮了灯,但没有传出任何异常的声音。于是她放下心来,看来并不是歹人。

  转而又觉得不对,三更半夜入香闺,难道是秦画是如今盛宠最隆的公主,她便是公然养面首也算不得什么。

  夜色总能将人心里那点不可说的心思放大,钟茉莉好奇起来,能入秦画眼的男子,是怎样的?

  她并没有等多久,秦画的屋子重新开门,先前进去的男子出了房间,依原路从院门出去。

  钟茉莉一直屏着呼吸,这一次,她的眼睛透过假山的缝隙,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子——并不是什么面首,而是她朝思暮想的秦湛。

  而秦湛的身上穿着的,是晚上所见夏从文的那件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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