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祖母回京
林轻羽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小桃把消息递给谭妈妈的时候，林夫人还特意来看过，大夫直说是偶然风寒，吃几服药，出出虚汗也就不打紧。
近日来林夫人忙着筹备中秋，在加上老夫人林沧海等人即将入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等着她来处理，忙的焦头烂额。在加上林轻羽吃过药之后时好时坏，总是反复，久而久之林夫人也就不再关注，只是小桃过来的时候顺便问上两句。而林世荣更是都不曾来瞧过，以至于家里的奴才都跟着办事不上心，饭菜误了时辰，汤药送来的时候都是温的。周妈妈气不过，就在院子里垒了小灶，跟着小桃两个轮番看着熬药，可林轻羽的病还是不见起色。
林夫人知道的时候，还说林轻羽就是个命贱的，这才刚刚享了几天的福，就捧上了药罐子。可见林夫人还是记恨着林轻羽拿走追云锦之事。可是眼下她病的厉害，林夫人也不好耍什么心思，又要博个慈善的名头，就叫谭妈妈送了些药材补品过去。总的不过是库房里剩下的，林夫人也不心疼。
这日清晨，几辆马车成队缓缓驶入京城，最前面一辆是个枣红色的篷架，挂着深色的帘幔，赶车的是个魁梧的汉子。第二辆车上是梨木雕花的窗缘，帘幔上还挂着正红色的流苏。从第三辆车开始，就是鹅黄色的帘幔，篷角上还悬着灯笼，坠着细小的铃铛，随着车辕的滚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不难猜出后面几辆车里必然是贵妇小姐。这一行人引得守城门的士兵们连连猜测是谁家的女眷出门回来，居然这样大的排场。
这一行人自然也引起了百姓们的关注，只是这样的事情在京城并不少见，闲话说了两句也就散了。反倒是原本坐在街角茶棚里的小伙计不见了踪影。
此队人马自然就是回京复职的林沧海一行人！此时他正坐在最前头的马车里面，透着摆动的帘幔看到了外面豪华的帝京，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帝京乃是天子脚下，这里的富贵权臣数不胜数，可饶是如此，依然有无数的外放官员想要回京复职。不敢妄图能得了皇帝青眼，若是能靠上京中权贵，那日后的官途也可顺畅些。总比的在外面不知何时被人顶替了好。
第三辆车的窗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来。只见那赛雪的肌肤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窗外，简单不失贵气的流云发髻上斜插着一对坠着珍珠的雕花发簪，一对淡粉色水滴状耳坠，随着车辕的滚动撞击在一起叮咚作响。
“哎呀，小姐你快看那边，好热闹啊，这可比青州热闹多了。”这时一个婢女打扮的丫头将脑袋凑过来，瞧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商贩，脸上满是激动。
“这里可是帝京，天子脚下，权贵富豪的集中地，自然不是青州可比。”这女子清脆空灵的声音温婉动人，眼眸中流转着向往的波光。再配上她精致无双的容颜，顿时看呆了几个过往的路人。
微微一笑，这女子放下了车帘，挡住了外面窥伺探究的目光。心里对回到帝京更是多了几分期待。
而此时坐在第二辆马车里的人也在打量着帝京，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上只插着两根青玉的簪子，一身华贵的深紫色衣衫更是彰显了老妇人不同寻常的身份。手里一串半指大小的紫檀佛珠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明亮的双眼让原本显现老态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精明。此人便是林家的老夫人，五年前跟着小儿子离开帝京，如今回来瞧着熟悉的京城，老夫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身边的老妈妈姓沈，是她当年离京的时候从林府带出来的，如今也算是回娘家，脸上竟比老夫人还要喜庆。
“可不是，这一晃五年过去了，京城比当年还要热闹繁华了。也都是大将军有本事，在这京城啊，谁人不知大将军的威名。这次老夫人您回来，这享福的日子都在后头呢。”沈妈妈瞧这外面的热闹街道，恭维了林世荣两句。
老夫人笑而不语，随后把话题转移到了林世荣的子女身上。
“这算起来，我走的时候梦溪梦瑾还小，过了今年，就要及笄了吧！五年不见，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如何了。还有轻风，听说那孩子在军中颇有建树，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也不知道成家了没有。”老夫人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沈妈妈却听得出来老夫人的意思。连忙说道：“大将军是个孝顺的，老夫人您不在身边，又怎会轻易相看亲事。这些年大将军送来的信中也未曾提到大少爷娶亲之事，想来都是等着老夫人回来之后，给大少爷掌掌眼呢。”
老夫人微微点点头，唇畔的笑意多了一丝深意。
这厢还在说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妈妈连忙扶着老夫人，随后打开了车帘询问车夫怎么回事。
那车夫也蒙了，只说是前面的车停了。具体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沈妈妈刚想下去问问，就看见好多人聚集过来，甚至有些人还站在一起交头接耳，貌似在议论着什么。
“前面怎么了？”老夫人虽不急着回林府，可堵在这大街上叫人评头论足终究不成体统，就叫沈妈妈过去瞧瞧。
这是整条街最为热闹的地段，周围商铺林立，小贩居多，过往的行人更是川流不息。原本林家的车队是不用走这条路，可绕着走要多走一个多时辰，就想着也许清晨人不多能快些过去，不成想还是被堵住了。坐在最前头车上的车夫放下鞭子，也跟着沈妈妈过去瞧瞧。
只见一家药铺前，一个富态的掌柜身后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伙计，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坐着一个颇为狼狈的中年妇女。周围一群人都在对他们指指点点，瞧这就像是药铺的伙计在欺负人。这原本也没什么，可就在沈妈妈前脚转过身，就听到身边一个人说道：“这人好像是林府的妈妈吧？怎么坐在地上？”
“你没看见吗？这位妈妈进去抓药，被药铺的伙计给扔出来了。”另一个年轻的公子说话的声音很是不屑，仿佛对药铺伙计的做法很是不满。
“扔出来？这回春堂不是林家的药铺吗？怎么自家人前去抓药还会被扔出来？”这人一看就是个凑热闹的。
“这位妈妈是林府四小姐的奶娘，听说四小姐病了，过来抓药，却没钱付账，就被扔出来了呗！”这人说话的口气很随意，仿佛他都知道一般。
身旁的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没钱付账？”一旁的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知道，这回春堂啊，本是四小姐娘亲的陪嫁铺子，听说最近四小姐病的厉害，身边的伺候妈妈就来这里拿药，按说这是拿自个儿家的东西，怎怎的还被人扔出来？”
说罢这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很显然是知道些什么。身边几个还凑热闹的都纷纷追问，这人一脸的嘲讽，说道：“你们不知道，四小姐的娘死得早，按说这些嫁妆铺子也该留给四小姐才是。可偏偏这回春堂挂着林府的名头却不属于四小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一个年轻的公子立刻接话道：“这有何奇怪？四小姐一个庶出，还未及笄，铺子自然是家中把持着。这也就罢了，可偏偏四小姐病了还不让抓药，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若是最初那人的话大家听不懂，可是现在却全都明白了。一个庶出的小姐，本应该有个日进斗金的嫁妆铺子，可偏偏病了却不给抓药，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铺子也就充了公。
一个秀才模样的年轻公子说道：“前些日子还流传林府苛待庶女，如今看来，此言非虚。”
“就是，你不知道，前几天林家的二小姐还在大街上鞭打乞丐，那样子比我邻家的寡妇还泼辣两分呢。”一个粗布衣衫的汉子也跟着摇头。
“哎，世风日下，没想到林大将军战功赫赫，他的女儿却——”这人一个劲的摇头，仿佛很是失望的模样。
“听说了吗？林将军为二小姐看了好几门婚事，都没成。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好儿郎不娶林家女。”
“可不是”
几个人凑在一起交谈阔论，丝毫没注意一旁的沈妈妈的脸色早已是一片铁青。不等着前面人群散开，连忙回到老夫人的车上吧刚才听到的话如实告知给老夫人，气的老夫人差点拽断了手里的佛珠！
“当真是这么说的？”老夫人的声音阴冷的可以滴出水来，连沈妈妈都忍不住战战兢兢起来。
“老奴听得真真的。前面那个被丢出来的妈妈就是林府四小姐身边伺候的。”沈妈妈瞧着老夫人阴沉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叹气。本来回京是件喜庆事，可偏偏还没进大门就听到这样的事，再有那几个人刚才提到的关于林梦瑾的事情，只怕京城关于林府的谣言早就满天飞了。
“好，好，好一个好儿郎不娶林家女！”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本还想着这次回来给林沧海的嫡长女说一门亲事，这样看来，谁家还敢和林家说亲？这谣言一出，林府的女儿还要不要嫁人？
“去，告诉沧海，绕路。”老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几个字。虽然他们是外放回来，可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这周围的人还未散去，若是被围住，别说颜面，只怕林沧海的差事都要受到影响。
很显然林沧海那边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连忙叫人绕路。至于后面几辆车里的夫人和姨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吓的几个丫头都不敢说话，生怕惹了夫人姨娘的霉头。
等着他们走了，那几个原本还高谈阔论的年轻人也纷纷钻进人群，很快就找不到踪迹。许是那药铺掌柜的怕事情闹大，就领着伙计回去，不顾外面的风言风语。只寻思着风头一过便不打紧。谁知这一个疏忽却差点断送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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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林夫人忙着筹备中秋，在加上老夫人林沧海等人即将入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等着她来处理，忙的焦头烂额。在加上林轻羽吃过药之后时好时坏，总是反复，久而久之林夫人也就不再关注，只是小桃过来的时候顺便问上两句。而林世荣更是都不曾来瞧过，以至于家里的奴才都跟着办事不上心，饭菜误了时辰，汤药送来的时候都是温的。周妈妈气不过，就在院子里垒了小灶，跟着小桃两个轮番看着熬药，可林轻羽的病还是不见起色。
林夫人知道的时候，还说林轻羽就是个命贱的，这才刚刚享了几天的福，就捧上了药罐子。可见林夫人还是记恨着林轻羽拿走追云锦之事。可是眼下她病的厉害，林夫人也不好耍什么心思，又要博个慈善的名头，就叫谭妈妈送了些药材补品过去。总的不过是库房里剩下的，林夫人也不心疼。
这日清晨，几辆马车成队缓缓驶入京城，最前面一辆是个枣红色的篷架，挂着深色的帘幔，赶车的是个魁梧的汉子。第二辆车上是梨木雕花的窗缘，帘幔上还挂着正红色的流苏。从第三辆车开始，就是鹅黄色的帘幔，篷角上还悬着灯笼，坠着细小的铃铛，随着车辕的滚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不难猜出后面几辆车里必然是贵妇小姐。这一行人引得守城门的士兵们连连猜测是谁家的女眷出门回来，居然这样大的排场。
这一行人自然也引起了百姓们的关注，只是这样的事情在京城并不少见，闲话说了两句也就散了。反倒是原本坐在街角茶棚里的小伙计不见了踪影。
此队人马自然就是回京复职的林沧海一行人！此时他正坐在最前头的马车里面，透着摆动的帘幔看到了外面豪华的帝京，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帝京乃是天子脚下，这里的富贵权臣数不胜数，可饶是如此，依然有无数的外放官员想要回京复职。不敢妄图能得了皇帝青眼，若是能靠上京中权贵，那日后的官途也可顺畅些。总比的在外面不知何时被人顶替了好。
第三辆车的窗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来。只见那赛雪的肌肤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窗外，简单不失贵气的流云发髻上斜插着一对坠着珍珠的雕花发簪，一对淡粉色水滴状耳坠，随着车辕的滚动撞击在一起叮咚作响。
“哎呀，小姐你快看那边，好热闹啊，这可比青州热闹多了。”这时一个婢女打扮的丫头将脑袋凑过来，瞧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商贩，脸上满是激动。
“这里可是帝京，天子脚下，权贵富豪的集中地，自然不是青州可比。”这女子清脆空灵的声音温婉动人，眼眸中流转着向往的波光。再配上她精致无双的容颜，顿时看呆了几个过往的路人。
微微一笑，这女子放下了车帘，挡住了外面窥伺探究的目光。心里对回到帝京更是多了几分期待。
而此时坐在第二辆马车里的人也在打量着帝京，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上只插着两根青玉的簪子，一身华贵的深紫色衣衫更是彰显了老妇人不同寻常的身份。手里一串半指大小的紫檀佛珠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明亮的双眼让原本显现老态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精明。此人便是林家的老夫人，五年前跟着小儿子离开帝京，如今回来瞧着熟悉的京城，老夫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身边的老妈妈姓沈，是她当年离京的时候从林府带出来的，如今也算是回娘家，脸上竟比老夫人还要喜庆。
“可不是，这一晃五年过去了，京城比当年还要热闹繁华了。也都是大将军有本事，在这京城啊，谁人不知大将军的威名。这次老夫人您回来，这享福的日子都在后头呢。”沈妈妈瞧这外面的热闹街道，恭维了林世荣两句。
老夫人笑而不语，随后把话题转移到了林世荣的子女身上。
“这算起来，我走的时候梦溪梦瑾还小，过了今年，就要及笄了吧！五年不见，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如何了。还有轻风，听说那孩子在军中颇有建树，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也不知道成家了没有。”老夫人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沈妈妈却听得出来老夫人的意思。连忙说道：“大将军是个孝顺的，老夫人您不在身边，又怎会轻易相看亲事。这些年大将军送来的信中也未曾提到大少爷娶亲之事，想来都是等着老夫人回来之后，给大少爷掌掌眼呢。”
老夫人微微点点头，唇畔的笑意多了一丝深意。
这厢还在说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妈妈连忙扶着老夫人，随后打开了车帘询问车夫怎么回事。
那车夫也蒙了，只说是前面的车停了。具体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沈妈妈刚想下去问问，就看见好多人聚集过来，甚至有些人还站在一起交头接耳，貌似在议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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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整条街最为热闹的地段，周围商铺林立，小贩居多，过往的行人更是川流不息。原本林家的车队是不用走这条路，可绕着走要多走一个多时辰，就想着也许清晨人不多能快些过去，不成想还是被堵住了。坐在最前头车上的车夫放下鞭子，也跟着沈妈妈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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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见吗？这位妈妈进去抓药，被药铺的伙计给扔出来了。”另一个年轻的公子说话的声音很是不屑，仿佛对药铺伙计的做法很是不满。
“扔出来？这回春堂不是林家的药铺吗？怎么自家人前去抓药还会被扔出来？”这人一看就是个凑热闹的。
“这位妈妈是林府四小姐的奶娘，听说四小姐病了，过来抓药，却没钱付账，就被扔出来了呗！”这人说话的口气很随意，仿佛他都知道一般。
身旁的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没钱付账？”一旁的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知道，这回春堂啊，本是四小姐娘亲的陪嫁铺子，听说最近四小姐病的厉害，身边的伺候妈妈就来这里拿药，按说这是拿自个儿家的东西，怎怎的还被人扔出来？”
说罢这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很显然是知道些什么。身边几个还凑热闹的都纷纷追问，这人一脸的嘲讽，说道：“你们不知道，四小姐的娘死得早，按说这些嫁妆铺子也该留给四小姐才是。可偏偏这回春堂挂着林府的名头却不属于四小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一个年轻的公子立刻接话道：“这有何奇怪？四小姐一个庶出，还未及笄，铺子自然是家中把持着。这也就罢了，可偏偏四小姐病了还不让抓药，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若是最初那人的话大家听不懂，可是现在却全都明白了。一个庶出的小姐，本应该有个日进斗金的嫁妆铺子，可偏偏病了却不给抓药，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铺子也就充了公。
一个秀才模样的年轻公子说道：“前些日子还流传林府苛待庶女，如今看来，此言非虚。”
“就是，你不知道，前几天林家的二小姐还在大街上鞭打乞丐，那样子比我邻家的寡妇还泼辣两分呢。”一个粗布衣衫的汉子也跟着摇头。
“哎，世风日下，没想到林大将军战功赫赫，他的女儿却——”这人一个劲的摇头，仿佛很是失望的模样。
“听说了吗？林将军为二小姐看了好几门婚事，都没成。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好儿郎不娶林家女。”
“可不是”
几个人凑在一起交谈阔论，丝毫没注意一旁的沈妈妈的脸色早已是一片铁青。不等着前面人群散开，连忙回到老夫人的车上吧刚才听到的话如实告知给老夫人，气的老夫人差点拽断了手里的佛珠！
“当真是这么说的？”老夫人的声音阴冷的可以滴出水来，连沈妈妈都忍不住战战兢兢起来。
“老奴听得真真的。前面那个被丢出来的妈妈就是林府四小姐身边伺候的。”沈妈妈瞧着老夫人阴沉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叹气。本来回京是件喜庆事，可偏偏还没进大门就听到这样的事，再有那几个人刚才提到的关于林梦瑾的事情，只怕京城关于林府的谣言早就满天飞了。
“好，好，好一个好儿郎不娶林家女！”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本还想着这次回来给林沧海的嫡长女说一门亲事，这样看来，谁家还敢和林家说亲？这谣言一出，林府的女儿还要不要嫁人？
“去，告诉沧海，绕路。”老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几个字。虽然他们是外放回来，可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这周围的人还未散去，若是被围住，别说颜面，只怕林沧海的差事都要受到影响。
很显然林沧海那边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连忙叫人绕路。至于后面几辆车里的夫人和姨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吓的几个丫头都不敢说话，生怕惹了夫人姨娘的霉头。
等着他们走了，那几个原本还高谈阔论的年轻人也纷纷钻进人群，很快就找不到踪迹。许是那药铺掌柜的怕事情闹大，就领着伙计回去，不顾外面的风言风语。只寻思着风头一过便不打紧。谁知这一个疏忽却差点断送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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