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祸端
呐，我说，你应该老是听说一些神神叨叨的心理学“教授”们吹嘘各种神奇的能力吧。
像有些人宣传他的方法能让你无比自信，有些人宣传让你的智力瞬间提高，有些人宣称性格包含各自色彩，然后用调色理论去分析你。
喔，还有星座。
这些，你都听说过吧。
真实的心理学包含内容其实是枯燥无味的，并不像商业包装的那些噱头用的资料那般的有趣。
因为人类是一类奇怪的族群，他们大多数的选择都是利我的，就如同你有了个想法，大脑立马会为你这个想法准备了无数个理由。
你不想起床，大脑就给你说，才七点零几，你还能睡几分钟，然后把你塞进深睡里，穿越时空般的让你在十几分钟后醒过来“妈耶，老娘要迟到了”
你嫌弃某个人，连他说一句你都会被大脑释放出一些奇特的物质，感到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某些事情，即便是真相摆在你面前，你也很难相信，但是这些真相太过吃鸡，啊呸，刺激怎么样。
你甚至能创造一些幻觉，来掩盖这般的真相。
你要死了，有些时候你能幻觉到了天堂，你不愿相信分手，孤零零回家的时间能听到爱人的呼唤。
如果，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己，将会如何。
答案是直白的，你会创造出一个理想的自己，哪怕那个自己犯下无法被原谅的罪行。
但这些是雪莉这个书呆子研究的范畴，卫队不会也不想去研究，也许是触动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像个将要爆炸的手榴弹，偌大个办公室被他赶走了个精光。
案子结的很快，甚至连市委许诺的十五天的破案时限三分之一都不到，结了，却没有上报，因是在场的每个人却丝毫感触不到丁点的轻松，索性就这般的拖着，休闲起来。
卫队给雪莉放了假，很长，整整十天，还小心思的给算双倍薪酬，执掌财务官员虽然不太喜欢，但迫于卫队时不时拿起来手铐呤噹两下的压力，捏着鼻子又给多算了一天。
在案发的第六天，白无常来找了卫队，虽然见面还是火花四溅，但却没有丝毫的冲突，白无常意外的克制，面对卫队冷不丁的嘲讽的话当没听过，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张张照片，还有许多报告。
“死者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凶手应该受过专业的医学训练，分割尸体的手段异常专业，切口很完好，而且尸体被专业的防腐材料处理过，然后紧紧的包裹上保鲜膜，最大程度上的异味没有传出去，根据我的现场勘察，估算凶手在30岁左右，瘦高，轻微的洁癖，中等收入的阶乘，公司中高管理层多些”
“如果阿宁时候你这么上心哼，我知道了，会尽快破案的“卫队烦躁的拿起杯子，挥挥手送客。
“卫倪欣，我是帮你的，你别不识好歹”
“识得，识得，你走吧”
“卫倪欣!!!“
“已经破了，过几日提交检察院审查，现在还押着“卫队说着，走向阳台，眯着眼睛，透过窗帘看着警队大院，看着那绿树匆匆的一切。
“破了，谁破的？”白无常哑然，略微尴尬的收齐文件。
“你说的，我们养的那只猫”卫队回身瞪了一眼后者，坐在座位上看着手指，思维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在想，那个傻妮子在干嘛。
雪莉在探监，或者说，在听故事。
市看守所，晓丽很快把自家不省心的丫头需要的手续处理的干净，得以让这个看着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去询问她想看的犯人。
雪莉：你是做什么的。
被问询的女子烫了个大波浪，没有浓妆艳抹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显得很粗糙，脸颊很细，脸型是自然婉转的鹅蛋，眉眼充满了世道的沧桑，却残存着过去微微清纯无知的模样，双手百无聊赖的放在腿上，很烦躁的乱动，折腾的刑服很乱，连开了两个扣子都不在意，花样百出的坐在哪里，一股旖旎的味道。
她翻了个白眼，仿佛被什么笑话惹笑一般，呵呵的笑了起来“没问题吧，警官，你们抓我进来的不知道我干什么的”
晓丽看不下去，在旁边厉声说道“老实点，问什么说什么，装什么正经”
女子意外的正坐起来，随手将衣服弄顺，直面着晓丽，正襟危坐，竟有一阵无形的气势出来，她说道“妓女，让男人睡的，警官，满意了吧”
雪莉轻微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女子听到道歉很是意外，好看的眼睛略微的睁大了些许，终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说吧，你想问什么，我能交代的都会交代了”
雪莉：你认识这个人嘛？
女子轻微的皱着眉头，接着一恍然“啊，你在说这个凯子啊”
雪莉：“凯子？”
女子：对的，凯子，这个人很奇怪，在我从这里的出来嗯，工作，第三年开始，这个人便出现了，很奇怪，也不做男人都会做的事情，出来包夜，却让我在他家的床上睡一晚上，其他什么都没有。
雪莉：你不觉得奇怪嘛
女子：很奇怪，有几次故意不去，结果他在门口等了一夜。后来我想，这个人还不错，不行怀了他的孩子嫁给他得了。
雪莉：后来怎样？
女子：他当然拒绝啦，人家可是正派的人物，有头有脸的，他后来还是每个月都回来，我寻了其他家，他也没找到我，不了了之。
雪莉：你知道小雅嘛。
女子：嘿，那不是我嘛。
雪莉：不是化名。
女子：不是化名。
雪莉：你小时候曾经搬去住过一段的山村嘛。
女子：你们调查额挺详细，长官，我
女子点了点头，盯着晓丽手中的烟盒干涸的嘴唇。
晓丽皱了下眉头，她虽然抽烟，但是很介意在雪莉面前抽烟，盯了自家女儿那胳膊肘外拐的眼神，叹了口气，将烟递了过去。
女子：呼长官，你们大概不忙吧
雪莉：你讲就是了。
女子：是有一段时间，我家老爷子是个小税务局的人，每天见到那么多钱总想捞点，男人钱多了，就想点有的没的东西，找了许诗辰，许诗辰肚子不争气，生了我，那老爷子就甩了甩手，寻了个理由说外面严实了，要查，就让许诗辰带我跑。
许诗辰可是猴精儿一样的人，把我往那一扔，不管了，老头子自然也不待见我，随便甩点钱也不管了。
没人管我，我就自己管自己呗，那会儿正八九岁，性子起初还成，后来就野的不行，跟所有自称的坏女孩一样，吧能玩儿的都玩一遍，后来没了钱，就出来做了。
雪莉：你知道王要伟嘛。
女子：知道，那可是个儿不得了的人呐。
雪莉：能讲讲他嘛。
女子：嘿儿，我入了当地的高中，他算是个学习成绩超级好的人，考了第几我不知道，但是挺厉害的就是了，后来追了我，一来二去就睡了呗，后来不知谁传了我老爷子是贪官，他光棍的拍拍屁股，跟我决裂了呗。
雪莉：后来怎样。
女子：我上次见到他是在前年吧，我当时陪一个老总出席酒会，他正殷勤的巴结领导，油头光脸的，认出我来，趁我出去偷偷地求我给说几句好话。
晓丽：咳嗯那个你说了嘛。
女子：哼哈哈当然没有我又不是那种被别人打了脸还要过去笑的那种人
女子沉眉:我说了老总还笑我一个出来做的跟一个生产线的小领班说什么好话，怎么，下面湿啦。
雪莉：你记得你刚搬去的时候，是不是有个人经常爬树上看你。
女子：哈很多的啊
雪莉：有没有印象深的。
女子：你在说许信杰吧他犯了什么事情嘛
晓丽：教你说你就说别问没用的
雪莉：最近发生的一起杀人案，他可能牵涉其中。
女子：你在开玩笑吧。
雪莉：能说说他吗？
女子：呼许信杰是个好孩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样的好孩子小时候那样脏兮兮的，却什么好看好玩的，都回来找我，那时我学习还算可以，可能来自大城市的缘故吧，轻松考上他们那边好一点的初中，他笨，考不上，问我，会不会一直在，我那时嫌弃他脏，就说不会，我很快就毕业走了，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在办辍学手续，碰到了正包着大蛇皮袋报道的他，他远远的找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毕业了。
我哪能说辍学呢，就胡诌了句我去上大学。
接着，她就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我喜欢不喜欢王要伟，我那火脾气，上去就给他一耳光，说老娘这辈子都是王要伟的，他爹，他妈，他祖宗的。
年少脾气，哪管得了那么多。
一别八九年，再次见到他时候，他竟然成了那个大学的学生，学医的，正在门诊那边实习，是外科。
嘿，别提我多狼狈了，我没钱的，但我的腿被人打断了，被人像死狗一样仍在走廊上，没人管我的。
我经常去那家医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干嘛的，又知道我是老赖，有个护士给我撒点消炎药水都算好的。
他居然来折腾了我，治好腿，单独给我租了个房子，我认出来他，他应该没认出我来，但不清楚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
我那时就想，这样跟他也不错。
但老天爷那会放过你，我跟的大姐头来找我，人坏，脾气也不好，当着场人扒光我的衣服，打我骂我，我才知道，他已经认出我来了，冒着险，喊着我的名字，把我带了回去，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后来我只能走了，我听了传言，呵，也不是传言，都明目张胆的说呢，他的导师什么的，都在让他赶紧儿跟我撇开关系，省的影响他的前程，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了呗。我在想，我走的时候，他能说一句不让我走，我的脚不知道能不能迈的动，我走了，手那时候贱，拿走了他的积蓄。
晓丽哼笑一声，也不说话，女子却睁着好看的眼睛，认真的看着雪莉：警官，能告诉我信杰，不是信杰杀的人嘛。
雪莉：嗯还在调查。
“晓丽姐，她犯了什么事情”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候，雪莉想到了什么，突然地问道。
“伤了几年前跟着的大姐头，也算是号子里的常客，这才刚放出去，又被抓到卖淫，前几天一直在装死，医生一查，怀了孕，打算今天就放她出去的，你要求要见她，就多关了几天。”晓丽说着，心中却有些赧然，嫌疑人一直保留着几年前的夜场发票，都是有着这个姑娘的名字，一查是做夜客的，也就简单的查询没有跟入，自家傻乎乎的“女儿”倒是执拗的要来，没想到背后却是这样唏嘘的故事。
“这个人也挺可怜的”晓丽说。
“是啊，他在小雅走的时候已经疯了，幻想着自己是小时候和女神恋爱的那个人，就这般幻想着，再次去见到小雅的时候，发现小雅已经不是心中的小雅了，缺失的，总要从世界里找回来，人都是这样。”雪莉点点头。
晓丽突然想起来，死者和刚才审讯的女子，模样很像。
嫌疑人案子很快的判了下来，审判的结果是无期徒刑。也算罪有应得，这些是晓丽告诉雪莉的，她呆呆的脑袋蒙了好久，依旧想不清楚谁是小雅。
不过晓丽也懒得管这些，将一个黄色的香囊死死的挂在雪莉的脖子上，一再勒令不准丢掉。
“这样子好丑的”雪莉支吾着脑袋抗议。
“你撞了邪”晓丽将那不乖的双手掰了回去，依稀记得，这个傻丫头在高高的天台上，喃喃自语，晓丽去找她的时候，隐约见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低着头一副感激的模样，再一晃眼，却什么都看不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连忙拉了回去，私下里偷偷的拜了个神仙，求一道苻，烧成灰儿让这傻丫头带着。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卫队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一副母亲给叛逆的女儿扎小辫的模样。
“没什么”晓丽应了一声，将那不乖的双手又给掰了回去。
“你的信”卫队说着，想了想，又说道“那个嫌疑人在狱中自杀了”
“谁”雪莉好奇，支棱打开信，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谢谢你，小姑娘，我去看了他，我有了个孩子，跟了他的名字”
“寄错了？”雪莉迷糊的看着信，一头雾水，展示开来，问着卫队。
卫队连忙给晓丽使眼色，丫头不会是吓傻了吧。
晓丽也是奇怪，将快被小姑娘脱掉的香囊又给带了回去。
“带上，过几天跟你驱驱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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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些人宣传他的方法能让你无比自信，有些人宣传让你的智力瞬间提高，有些人宣称性格包含各自色彩，然后用调色理论去分析你。
喔，还有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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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类是一类奇怪的族群，他们大多数的选择都是利我的，就如同你有了个想法，大脑立马会为你这个想法准备了无数个理由。
你不想起床，大脑就给你说，才七点零几，你还能睡几分钟，然后把你塞进深睡里，穿越时空般的让你在十几分钟后醒过来“妈耶，老娘要迟到了”
你嫌弃某个人，连他说一句你都会被大脑释放出一些奇特的物质，感到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某些事情，即便是真相摆在你面前，你也很难相信，但是这些真相太过吃鸡，啊呸，刺激怎么样。
你甚至能创造一些幻觉，来掩盖这般的真相。
你要死了，有些时候你能幻觉到了天堂，你不愿相信分手，孤零零回家的时间能听到爱人的呼唤。
如果，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己，将会如何。
答案是直白的，你会创造出一个理想的自己，哪怕那个自己犯下无法被原谅的罪行。
但这些是雪莉这个书呆子研究的范畴，卫队不会也不想去研究，也许是触动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像个将要爆炸的手榴弹，偌大个办公室被他赶走了个精光。
案子结的很快，甚至连市委许诺的十五天的破案时限三分之一都不到，结了，却没有上报，因是在场的每个人却丝毫感触不到丁点的轻松，索性就这般的拖着，休闲起来。
卫队给雪莉放了假，很长，整整十天，还小心思的给算双倍薪酬，执掌财务官员虽然不太喜欢，但迫于卫队时不时拿起来手铐呤噹两下的压力，捏着鼻子又给多算了一天。
在案发的第六天，白无常来找了卫队，虽然见面还是火花四溅，但却没有丝毫的冲突，白无常意外的克制，面对卫队冷不丁的嘲讽的话当没听过，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张张照片，还有许多报告。
“死者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凶手应该受过专业的医学训练，分割尸体的手段异常专业，切口很完好，而且尸体被专业的防腐材料处理过，然后紧紧的包裹上保鲜膜，最大程度上的异味没有传出去，根据我的现场勘察，估算凶手在30岁左右，瘦高，轻微的洁癖，中等收入的阶乘，公司中高管理层多些”
“如果阿宁时候你这么上心哼，我知道了，会尽快破案的“卫队烦躁的拿起杯子，挥挥手送客。
“卫倪欣，我是帮你的，你别不识好歹”
“识得，识得，你走吧”
“卫倪欣!!!“
“已经破了，过几日提交检察院审查，现在还押着“卫队说着，走向阳台，眯着眼睛，透过窗帘看着警队大院，看着那绿树匆匆的一切。
“破了，谁破的？”白无常哑然，略微尴尬的收齐文件。
“你说的，我们养的那只猫”卫队回身瞪了一眼后者，坐在座位上看着手指，思维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在想，那个傻妮子在干嘛。
雪莉在探监，或者说，在听故事。
市看守所，晓丽很快把自家不省心的丫头需要的手续处理的干净，得以让这个看着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去询问她想看的犯人。
雪莉：你是做什么的。
被问询的女子烫了个大波浪，没有浓妆艳抹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显得很粗糙，脸颊很细，脸型是自然婉转的鹅蛋，眉眼充满了世道的沧桑，却残存着过去微微清纯无知的模样，双手百无聊赖的放在腿上，很烦躁的乱动，折腾的刑服很乱，连开了两个扣子都不在意，花样百出的坐在哪里，一股旖旎的味道。
她翻了个白眼，仿佛被什么笑话惹笑一般，呵呵的笑了起来“没问题吧，警官，你们抓我进来的不知道我干什么的”
晓丽看不下去，在旁边厉声说道“老实点，问什么说什么，装什么正经”
女子意外的正坐起来，随手将衣服弄顺，直面着晓丽，正襟危坐，竟有一阵无形的气势出来，她说道“妓女，让男人睡的，警官，满意了吧”
雪莉轻微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女子听到道歉很是意外，好看的眼睛略微的睁大了些许，终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说吧，你想问什么，我能交代的都会交代了”
雪莉：你认识这个人嘛？
女子轻微的皱着眉头，接着一恍然“啊，你在说这个凯子啊”
雪莉：“凯子？”
女子：对的，凯子，这个人很奇怪，在我从这里的出来嗯，工作，第三年开始，这个人便出现了，很奇怪，也不做男人都会做的事情，出来包夜，却让我在他家的床上睡一晚上，其他什么都没有。
雪莉：你不觉得奇怪嘛
女子：很奇怪，有几次故意不去，结果他在门口等了一夜。后来我想，这个人还不错，不行怀了他的孩子嫁给他得了。
雪莉：后来怎样？
女子：他当然拒绝啦，人家可是正派的人物，有头有脸的，他后来还是每个月都回来，我寻了其他家，他也没找到我，不了了之。
雪莉：你知道小雅嘛。
女子：嘿，那不是我嘛。
雪莉：不是化名。
女子：不是化名。
雪莉：你小时候曾经搬去住过一段的山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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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丽皱了下眉头，她虽然抽烟，但是很介意在雪莉面前抽烟，盯了自家女儿那胳膊肘外拐的眼神，叹了口气，将烟递了过去。
女子：呼长官，你们大概不忙吧
雪莉：你讲就是了。
女子：是有一段时间，我家老爷子是个小税务局的人，每天见到那么多钱总想捞点，男人钱多了，就想点有的没的东西，找了许诗辰，许诗辰肚子不争气，生了我，那老爷子就甩了甩手，寻了个理由说外面严实了，要查，就让许诗辰带我跑。
许诗辰可是猴精儿一样的人，把我往那一扔，不管了，老头子自然也不待见我，随便甩点钱也不管了。
没人管我，我就自己管自己呗，那会儿正八九岁，性子起初还成，后来就野的不行，跟所有自称的坏女孩一样，吧能玩儿的都玩一遍，后来没了钱，就出来做了。
雪莉：你知道王要伟嘛。
女子：知道，那可是个儿不得了的人呐。
雪莉：能讲讲他嘛。
女子：嘿儿，我入了当地的高中，他算是个学习成绩超级好的人，考了第几我不知道，但是挺厉害的就是了，后来追了我，一来二去就睡了呗，后来不知谁传了我老爷子是贪官，他光棍的拍拍屁股，跟我决裂了呗。
雪莉：后来怎样。
女子：我上次见到他是在前年吧，我当时陪一个老总出席酒会，他正殷勤的巴结领导，油头光脸的，认出我来，趁我出去偷偷地求我给说几句好话。
晓丽：咳嗯那个你说了嘛。
女子：哼哈哈当然没有我又不是那种被别人打了脸还要过去笑的那种人
女子沉眉:我说了老总还笑我一个出来做的跟一个生产线的小领班说什么好话，怎么，下面湿啦。
雪莉：你记得你刚搬去的时候，是不是有个人经常爬树上看你。
女子：哈很多的啊
雪莉：有没有印象深的。
女子：你在说许信杰吧他犯了什么事情嘛
晓丽：教你说你就说别问没用的
雪莉：最近发生的一起杀人案，他可能牵涉其中。
女子：你在开玩笑吧。
雪莉：能说说他吗？
女子：呼许信杰是个好孩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样的好孩子小时候那样脏兮兮的，却什么好看好玩的，都回来找我，那时我学习还算可以，可能来自大城市的缘故吧，轻松考上他们那边好一点的初中，他笨，考不上，问我，会不会一直在，我那时嫌弃他脏，就说不会，我很快就毕业走了，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在办辍学手续，碰到了正包着大蛇皮袋报道的他，他远远的找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毕业了。
我哪能说辍学呢，就胡诌了句我去上大学。
接着，她就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我喜欢不喜欢王要伟，我那火脾气，上去就给他一耳光，说老娘这辈子都是王要伟的，他爹，他妈，他祖宗的。
年少脾气，哪管得了那么多。
一别八九年，再次见到他时候，他竟然成了那个大学的学生，学医的，正在门诊那边实习，是外科。
嘿，别提我多狼狈了，我没钱的，但我的腿被人打断了，被人像死狗一样仍在走廊上，没人管我的。
我经常去那家医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干嘛的，又知道我是老赖，有个护士给我撒点消炎药水都算好的。
他居然来折腾了我，治好腿，单独给我租了个房子，我认出来他，他应该没认出我来，但不清楚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
我那时就想，这样跟他也不错。
但老天爷那会放过你，我跟的大姐头来找我，人坏，脾气也不好，当着场人扒光我的衣服，打我骂我，我才知道，他已经认出我来了，冒着险，喊着我的名字，把我带了回去，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后来我只能走了，我听了传言，呵，也不是传言，都明目张胆的说呢，他的导师什么的，都在让他赶紧儿跟我撇开关系，省的影响他的前程，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了呗。我在想，我走的时候，他能说一句不让我走，我的脚不知道能不能迈的动，我走了，手那时候贱，拿走了他的积蓄。
晓丽哼笑一声，也不说话，女子却睁着好看的眼睛，认真的看着雪莉：警官，能告诉我信杰，不是信杰杀的人嘛。
雪莉：嗯还在调查。
“晓丽姐，她犯了什么事情”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候，雪莉想到了什么，突然地问道。
“伤了几年前跟着的大姐头，也算是号子里的常客，这才刚放出去，又被抓到卖淫，前几天一直在装死，医生一查，怀了孕，打算今天就放她出去的，你要求要见她，就多关了几天。”晓丽说着，心中却有些赧然，嫌疑人一直保留着几年前的夜场发票，都是有着这个姑娘的名字，一查是做夜客的，也就简单的查询没有跟入，自家傻乎乎的“女儿”倒是执拗的要来，没想到背后却是这样唏嘘的故事。
“这个人也挺可怜的”晓丽说。
“是啊，他在小雅走的时候已经疯了，幻想着自己是小时候和女神恋爱的那个人，就这般幻想着，再次去见到小雅的时候，发现小雅已经不是心中的小雅了，缺失的，总要从世界里找回来，人都是这样。”雪莉点点头。
晓丽突然想起来，死者和刚才审讯的女子，模样很像。
嫌疑人案子很快的判了下来，审判的结果是无期徒刑。也算罪有应得，这些是晓丽告诉雪莉的，她呆呆的脑袋蒙了好久，依旧想不清楚谁是小雅。
不过晓丽也懒得管这些，将一个黄色的香囊死死的挂在雪莉的脖子上，一再勒令不准丢掉。
“这样子好丑的”雪莉支吾着脑袋抗议。
“你撞了邪”晓丽将那不乖的双手掰了回去，依稀记得，这个傻丫头在高高的天台上，喃喃自语，晓丽去找她的时候，隐约见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低着头一副感激的模样，再一晃眼，却什么都看不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连忙拉了回去，私下里偷偷的拜了个神仙，求一道苻，烧成灰儿让这傻丫头带着。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卫队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一副母亲给叛逆的女儿扎小辫的模样。
“没什么”晓丽应了一声，将那不乖的双手又给掰了回去。
“你的信”卫队说着，想了想，又说道“那个嫌疑人在狱中自杀了”
“谁”雪莉好奇，支棱打开信，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谢谢你，小姑娘，我去看了他，我有了个孩子，跟了他的名字”
“寄错了？”雪莉迷糊的看着信，一头雾水，展示开来，问着卫队。
卫队连忙给晓丽使眼色，丫头不会是吓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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