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刘姥姥我走进大观园
第二天上班以后，我和小文秘聊了一会儿，主动的向她要手机号码，她非常慷慨：“没问题，艳玲姐。凭你这个人长相再加上的学历，这4000块钱确实太少。等我到那边稳定下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给你介绍。”
“那就谢谢你。出门靠朋友，现在我在北京，你是我的第二个朋友。”我达到了目的。
“你还有个朋友。”她问。
“对啊。我现在有一个同学，头几年来到了北京。但是她没有本科文凭，所以，一直混的不是特别理想。我碰到你，发现你特别聪明，而且特别热情。所以，咱们两个要不断的交往下去，以后多请你帮忙了。”我像抓到了救命草。
小文秘说：“没得说。我这边认识了三个公司的主管，看看他们有没有需求。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好吧，我们先工作吧。”看来她真是站最后一班岗了。“今天我把我做的工作都向你说一下。别看这个小文秘，做的事情不多，但是，零零碎碎，真不好记。”
啊，因为我一进门的时候，石主管就跟我说要小文秘多帮助我。昨天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小文秘除了打字，还要做表格，记考勤等等一系列的零碎活。如果有了客人来，她还要负责斟茶倒水。以后，这些活都是我要做的。一想起这些，我就感到委屈。我，一个有本科学历的人，怎么能干这些事情？没办法，职场嘛？签合同里面不是写着吗？还需要完成工作以外的公司委派的其他任务。那其他任务是什么？就没谱了。可能c可能太多了。
在熟悉这些工作几天之后，小文秘走了，我感觉到有些失落。难道我们打工的生活，就不断的在跳槽的过程当中度过？难道我就不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晋升了？难道我非得去靠一个熟人的路子才能多挣那么一两千块钱吗？我不相信。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果真凭借自己能力，每年多挣两三万块钱，完全可以给我的母亲，让她老人家高兴一下。
这天快下班时，石主管走了过来对我说：“艳玲。今天有个特殊的任务。”
我说：“有什么特殊任务呢？”
“今天下班不要走，晚上老板请客。”石主管说道。
“老板请我。啊？”我有些受宠若惊。
石主管笑道：“我说艳玲，你刚来几天啊？就想老板请你，不太现实吧。我说老板请客，没说老板请员工。老板今天有一个客人，想让你我一起去陪陪。这样的话，我们好说说话，再进一步互相了解一下。对了，这给你算半天加班。”
我一听忙说：“行。但是不能太晚，太晚了，我怕没有车回不去了。”
石主管解释说：“不会太晚。只是吃顿简单的便饭而已。因为对方提出了要求，老板不去不合适。但是没有人作陪也不好使，对方也有一两个人。这样的话，我们俩家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过你不要拘束，没关系，以后这些事情会常有的。”
我想也不错，能和老板一起出去，也是很好的。“啊对了，我们说是老板实际也不是老板。真正的老板还没来过，你还没见过。”石主管补充着。
“赵总不是老板吗？”我又是雾水。
“老板不是赵总。赵总准确点说是ce一，他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真正的老板才不来呢，半年也到不了公司一趟，就是来了咱们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赵总直接就向他汇报了。”石主管怕我糊涂，不得不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的呢，赵总跟我们接触这么频繁，老板也没有这个时间的。平心而论，倒真愿意跟赵总一起出去一次，这样可以是看看赵总的为人，了解一下他性格。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我也很久没有吃一顿像样的饭了。大家知道的小美那里吃饭就是简单的凑合凑合。
石主管走后，我给小美打了个电话。小美听说我晚上跟老板一起聚会，非常不放心：“你一定要注意不能喝酒啊，明白吗？”
我说：“明白，你知道，我在外是一滴酒都不沾的。”
小美严肃地说：“这就对了，只要你坚持住头一次不喝，以后你就永远可以不喝了。如果你今天晚上喝了一杯酒，对不起，那以后一旦有这种聚会，那可酒就不断了。你也知道，喝多了酒的后果有多严重？”
我说：“哪那么严重，喝点酒不就是吗？不过你放心，我不喝酒就是。”
小美告诫我：“我可再三叮嘱你啊，千万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会吧，听你妹妹一句。”
我说：“好的，谢谢你。不过晚上我可能要晚回去一会了。”
小美说：“千万不能太晚，更不能在外面过夜，听到了吗？”
我喃喃地说：“好吧，谢谢你的提醒。”心里在想，不就吃顿饭吗，怎么就跟如临大敌似的。
下了班，石主管走过来：“小赵，我们一起走吧。”
“去哪里？”我还没从小美的话中走出来。
石主管看我抑郁的样子，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见我摇头说：“你就跟我走吧。”我跟着石主管走出了写字楼。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石主管是轻车熟路，直奔酒店。这是一家三星级酒店，二楼是餐厅，好安静。哦。我们预订的是一个单独的包间。服务员早已站在了门口，彬彬有礼，热情的欢迎我们。
我们两个在红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服务员马上给我们上来倒水，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服务。我静下心来看了看这个包间，有两个厅。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是餐厅。包间确实很美，我们坐的地方是客厅，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红木沙发非常典雅。我看了一眼餐桌是八人位，也是红木的，确实是显得很豪华。我问石主管老板什么时候到？
石主管看了一下手机，说：“再等一下，老板还没来呢。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吧。老板让我们先来打前站，看看环境怎么样，再看看菜谱。啊，有没有什么忌口哦？我们要把准备工作做细。”不就吃个饭吗？晕，用得着这么讲究吗？我心里想。
“没办法，为了客户。客户就是我们的上帝呀。”石主管看懂了我的心思，说：“你不要小看这些细节，如果一个细节出错，那可能是这笔生意就谈不成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做细节决定成败。”
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细节确实决定成败。可是，唉，这些细节与我们相差的是有多远呢？我站起来说：“石主管，我去趟卫生间。”
她说：“去吧。”
当我走到门口时，服务员们立刻用手指引着我。这里的服务真不错，服务员直接把我指引到了卫生间，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走进卫生间，我一看卫生间都这么豪华。米黄色的瓷砖，镶着金边，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不像我们那个写字楼里的卫生间，进去恨不得捂着鼻子。
回到包间，石主管对我说：“你喜欢吃什么呀？”
我说：“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石主管说：“没关系，你现在赶紧说，待会儿我负责点菜。点菜的时候我会帮你点上，还不误事。”
我说：“那就来一个宫爆鸡丁。”
石主管笑了：“瞧你想吃的菜。宫保鸡丁在哪不能吃？非到这么豪华的宾馆吃宫爆鸡丁。”她朝服务员招了一下手：“把菜谱拿来。”立刻走过来一个服务员。看着主管的那架势就像一个非常有钱老板。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她马上打开，从前到后仔细的看着c斟酌着。
我在一旁斜眼看着。我看什么？主要是价格。每个菜都不便宜啊，一二百块钱一个。我怯生生地问：“今天几个人？要吃多少个菜呢？”
石主管说：“今天我们一共是六个，我们这边三个人，他们那边三个人。这叫对等。说是请客吃饭，实际就是谈判，看看生意能不能谈成？点菜可是个关键。有一半的菜要由客人来点。但是他们一般都是象征性点，剩下的都要有我来点了。我要是不在，以后这活就是你的了。赵总一般的也不会点菜，那样有份。咱们两个文秘来陪着老板，怎么也得老板挣些面子，所以这种咱们这种工作是不可少的。”每笔生意都有我们的血汗呢，我心里想。“不过今天来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客人，只是叙叙旧。以前和咱们做过生意，谈起来简单一些。你可千万记住，不要多说话。”
“多说什么话呀。我刚来三天嘛，什么都不懂，谁都不认识呢？”我说。
我想起了我妈的告诫，贵人语话迟。只要少说话，就不会犯错误。不会犯错，可能就会得到老板的赏识。到那时候说不定，老板还会给我涨工资呢？我心里做着美梦。
石主管又对我说：“你想吃什么？快点说一个。”
我看了看：“你随便吧，点什么说实话我都爱吃。”
石主管乐了：“你到真实在。行，到时候再说吧。”石主管，看了看菜谱，可能心中有数了。石主管问服务员：“你们上菜的速度怎么样？”
服务员说：“我们上菜的速度很快啊。你们是包间，基本上点完菜以后，马上就可以开始上菜了。你们可以坐在客厅里休息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就可以陆陆续续上了。”
“你们上菜的程序是什么？”石主管突然问。
服务员说：“上菜的程序，做好了什么就上什么呗，还要什么程序。”
石主管乐了：“那叫上菜啊。我告诉你，上菜的程序首先先上凉菜。如果是西餐要先上汤。”在我们老家的婚丧嫁娶的餐桌上面，基本上是凉的热的一块上，也是做好了就上来了。“正常的是凉菜先上。先上凉菜是为了喝酒，后上热菜是为了吃饭的，所以要有先后，这是规矩。”服务员点头称是。石主管转头对我说：“如果不按照这个程序上菜就说明这家餐厅的服务不标准。”
“不过现在很多餐厅上菜都是这么热的凉的一块上。”我说。
石主管像是给我上课：“没错。你去的那些餐厅档次不够。这家餐厅虽然档次够了，但是他们也是习惯了。我告诉你吧，很多服务员都是从低档餐厅逐渐跳槽过来了，他们也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厨师也不太明白，他们是各做各的菜。热的有时候比较简单就先上了，还有的餐厅为什么想给你上热菜？因为怕你跑了。”
吃吃喝喝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石主管这是在言传身教啊。我突然间想起红楼梦里面的菜做的那叫一个细，无论从做，到佐料的考究，都有很大的学问。看来回家以后，我得重读红楼梦。对了，刘姥姥进大观园那回，我记得有一个情节，刘姥姥二进大观园的时候，王熙凤给她上来一道腌茄子。哇，这一套茄子十好几道工序，有20多种佐料腌制而成，工艺那叫一个复杂。刘姥姥一吃完，哎呀不得了，她的老嘴都合不上了。
想到这的时候，突然间感到，现在我不就是刘姥姥吗？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就见我们的赵老板带着一个朋友走了进来，之后也跟着两个文秘，女的。这两个文秘的档次确实是很好，无论穿着还是面相，都比我和石主管强多了。我们两个急忙站了起来，主管走向前相迎。
赵老板说：“石主管，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石主管说：“这都是老朋友，不用了。刘老板你好。有两个月没见了吧？”
刘老板说：“哇，石主管还是那么漂亮。”这时刘老板一眼看见了我：“又来了一个新的文秘啊。”
赵老板说：“没错，这是我们新招来的文秘，小赵，赶紧过来认识一下刘老板。”
我急忙走过去，腼腆地和刘老板握了一下手。刘老板的手很大，哇，我有些不好意思。刘老板说：“哈，真是新来的，还不好意思的呢。”
刘老板说：“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我说：“不到一周吧。”
“这么快就上任岗了，肩负重任呐。”刘老板看一眼赵老板，两个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刘老板对我说：“你看看。啊？我今天带来两位女性跟你们俩做伴。”
赵老板说：“都准备好了吗？”
石主管说：“没问题。”招了一下服务员。
服务员上前问道喝什么茶。赵老板问：“喝什么茶呢？和红茶还喝铁观音呢。”
刘老板说：“随便吧，我看就喝点菊花吧。”
赵老板随声附和：“菊花茶，我喜欢喝的。要加上点冰糖，确实味道不错。”服务员说好吧，一壶菊花。我们依次坐下。啊，这时候显示出这圈红木沙发的魅力了。我们坐在一起正合适。服务员把茶送了上来，依次给我们每人斟了半茶杯。刘老板看着我露出微笑，随后说：“新人就是好，懂规矩。人一熟啊，”看了一眼石主管。“就不讲理了。”
石主管说：“不公平。虽然我们很熟，可是我一直可是很尊重你啊，刘老板。”
刘老板说：“没错，你确实很尊重我。”
赵老板说：“你看你这两位文秘，谁都不理我？哈哈。”
“谁说的？我们都说了这一路了。”其中岁数稍大的文秘说。
赵老板说：“也是哇。今天美女陪伴，刘老板，我们哥俩可要好好喝一点。”
刘老板说：“我们两个光棍喝有什么意思啊？这四个姐妹也一定要多喝一点。”
对方的二位小姐说没问题，我们奉陪到底。石主管也说奉陪到底。
赵老板看着我：“听到没有，小赵，你怎么样？有没有胆量奉陪到底呢？”
我说：“真对不起你，我不会喝酒啊。”
赵老板说道：“小赵，你看看头一天见面，你可千万不能让刘老板扫兴了。这还没喝酒呢，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快给刘老板倒一杯茶。”
我急忙起来给刘老板倒了点茶。刘老板说：“这就不错了，能喝茶就是好样的了，有的文秘来了连茶都不会喝。找个好文秘你知道多难”。
我说：“没有什么难的，文秘不是有的是吗？”
刘老板说：“你哪知道啊，你就说打字吧。我原来招了一个文秘，打的真快，七吃咔嚓一会给我打完了。拿出来我一看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段落也不分，标点符号也不对，就连我这个大老粗都看出来了。唉。真没办法，现在的好文秘真难找。”
听到这里，我自己感觉到好为难啊。我头一次打字不是也这么打的吗？当时赵老板给退了回去。我才明白还得给他排版呢，字号问题都要弄清楚。
赵老板也不看我就说：“唉，你让她打一回不就完了，再提出要求。你不提出要求人家知道你要怎么办呢？谁知道你自己会排不排版？你喜欢什么样的板式的？标题要三号字，还是要小三。你是要华文中宋，还要微软。这不是都是你自己的爱好嘛。”
“对对。所以啊，以后你们会打字找老板看了一下。”石主管看了一下带来的二位小姐，问：“现在一定让刘老板满意了吧？”
二位点头微笑说：“没问题，现在刘老板对我们基本满意。”
赵老板说：“才基本满意，刘老板这你可就不如我。我对我的二位文秘是非常满意，你别看我们这新来的小文秘，不但字打得挺好，版排的也很满意，我一看就高兴。唉，所以啊，虽然刚来啊，我让她直接转正。”
我不用试工，直接转正，赵老板说的这句话我心里都明白。你是这个意思吗？你还不是小文秘要走，赶紧让我来打补丁吗。要不然你舍得让我直接转正，嗯。唉。幸亏赵老板不知道底下的事，要知道了，非得把我也一块开了。
这时刘老板说：“这就对了，咱不能埋没人才是吧？各位人才，咱开饭吧。”
赵老板说：“行啊。入座各位人才。”我们几个也附和着二位老板。
我们就走进了餐厅，依次坐了下来。我们的石主管坐在外面。
我小声的问她：“你为什么坐在这？”
“为什么在这啊？我在这个的位置是结账的位置。一会结账由我来负责，你要负责陪着喝点酒，最好。唉，对了，你能喝酒吗？”石主管看着我。
“我真不能喝。你呢？”我说。
“一点点你都没尝过？”石主管看着我。
“没有，从小长大就没沾过。”我真有些胆怵。
刘老板说：“你们两个嘀咕什么？是不是你不让小赵喝酒啊？”
石主管说：“不是，看你说的，刘老板。我哪能不让人家喝酒啊。我是劝小赵与你多喝两杯。”
我用脚踢了石主管一下，心里说你怎么能给我下这个套？
刘老板看着我腼腆的样子，非常开心：“哈哈，我就爱看女孩腼腆的样子。陌生的女孩才好啊。”
经他一说，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身边的文秘说：“刘总，你都把人家小赵的脸说红了。”
刘老板更加开心，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文秘：“脸红好，说明人家纯洁。哎，现在的女孩都不会脸红了。”
这时候就看他身边的一个文秘笑了起来：“你跟我们太熟了，已经看不出我的好了。”
“那倒不是，你们的好处刘总知道。”赵老板接过话茬：“你看看刘总，身边有两大美女有意见了。你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可不对啊。以后你们俩天天把脸抹红喽叫刘老板看。服务员拿菜谱来。”
石主管急忙把菜谱递过去：“刘总点。”
刘老板说：“我点什么？今天你请客，客随主便。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赵老板说：“别呀，带个好头，点个菜。红烧肉c红烧狮子头都行。”
“带红的就行是吧，还是上回那个菜吧。”刘总朝服务员说。服务员说好吧，他们都认识刘老板了。
然后赵老板又说：“二位美女，每人点一个菜吧。记住，带红的就行。”
二位文秘说：“好吧。点什么呢？”
一位美女说：“点赵老板爱吃的吧，红烧鸡翅。老板娘爱吃什么呀？”
老板娘，谁是老板娘？刘总说：“又开玩笑。爱点什么点什么。”然后朝石主管说：“别光让我们点，你们二位一人点一个菜。”
赵老板拿着菜谱，煞有其事的说话：“你们点的菜都不是大菜，我给你来个大菜。来个什么呢？来个香辣红烧法国蜗牛，中西结合。”
蜗牛，我还没吃过。然后就听刘老板说：“你别多嘴，也别让我们都给点喽啊，石主管和小赵每人都给点。对c对c对，石主管你点一个吧。还有小赵。”
我说：“行吧，你们点的很好，我陪着吃就行了。”
刘老板乐了起来：“陪着我们吃就行了，真是谦虚啊。那可不行了，今天到这来光吃可不行。今天我们一定要保证我们赵小姐吃好，喝好。”
我急忙说：“我是文秘，你们二位是老板，还是要你们吃好喝好。你不吃好喝好，我怎么能够吃好喝好？”
石主管乐着：“小赵，随便点了两个便宜的菜，她是给老板省钱。”
赵老板这时候说：“你可不要点便宜的菜，不要给我省钱。”
我说：“菜不在贵贱，爱吃就好。”
“哎呀。赵小姐你说的这句话我非常赞成。”这时刘老板说道：“你知道吗？天天吃，吃的看见饭的感觉是什么？都要吐。”
赵老板说：“你今天可别吐啊。要吐你快去卫生间去。”
我们的石主管说：“哎呀，刘老板，别说这些泄气的话好不好？我们还没吃哪，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们吃饭呀？”
“就是。”两个女文秘也一唱一和地说：“刘总你让不让我们吃了。”
刘老板说：“一定要让你们吃。我们哥俩今天任务，让你们四位美女吃好喝好，好不好？不行来个红炖东坡肘子，只要你们不怕长肥肉。”
赵老板说：“东坡肘子有红炖的嘛，还没喝你就醉啦。”
那二位美女说：“我们可不吃那个菜。我们主要就吃素菜c青菜。刘老板点凉菜了吗？”
“点了四个凉菜。千万别浪费，够吃就行了。”刘老板说。
我们边喝着茶边闲聊着天。一会儿，菜陆陆续续上来了，果然先上来热菜。我们的石主管一看立刻不高兴，瞪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刚才跟你说的没记住，等于我没说是不是。”
服务员急忙说：“你说什么来的？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我让你先上凉菜，你怎么又先上热菜？”石主管看了赵总一眼，“说了半天我白说啦。我来这好几趟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点毛病都改不了啊？嗯。幸亏我们是老客户，要不然啊，我们站起就走了。”
这时候石主管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服务员说低三下气地说：“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石主管说：“下次注意。哼，我们下次就不到你这来了。”
刘老板说：“得了石主管，得饶人处且饶人。先吃什么不是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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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个朋友。”她问。
“对啊。我现在有一个同学，头几年来到了北京。但是她没有本科文凭，所以，一直混的不是特别理想。我碰到你，发现你特别聪明，而且特别热情。所以，咱们两个要不断的交往下去，以后多请你帮忙了。”我像抓到了救命草。
小文秘说：“没得说。我这边认识了三个公司的主管，看看他们有没有需求。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好吧，我们先工作吧。”看来她真是站最后一班岗了。“今天我把我做的工作都向你说一下。别看这个小文秘，做的事情不多，但是，零零碎碎，真不好记。”
啊，因为我一进门的时候，石主管就跟我说要小文秘多帮助我。昨天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小文秘除了打字，还要做表格，记考勤等等一系列的零碎活。如果有了客人来，她还要负责斟茶倒水。以后，这些活都是我要做的。一想起这些，我就感到委屈。我，一个有本科学历的人，怎么能干这些事情？没办法，职场嘛？签合同里面不是写着吗？还需要完成工作以外的公司委派的其他任务。那其他任务是什么？就没谱了。可能c可能太多了。
在熟悉这些工作几天之后，小文秘走了，我感觉到有些失落。难道我们打工的生活，就不断的在跳槽的过程当中度过？难道我就不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晋升了？难道我非得去靠一个熟人的路子才能多挣那么一两千块钱吗？我不相信。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果真凭借自己能力，每年多挣两三万块钱，完全可以给我的母亲，让她老人家高兴一下。
这天快下班时，石主管走了过来对我说：“艳玲。今天有个特殊的任务。”
我说：“有什么特殊任务呢？”
“今天下班不要走，晚上老板请客。”石主管说道。
“老板请我。啊？”我有些受宠若惊。
石主管笑道：“我说艳玲，你刚来几天啊？就想老板请你，不太现实吧。我说老板请客，没说老板请员工。老板今天有一个客人，想让你我一起去陪陪。这样的话，我们好说说话，再进一步互相了解一下。对了，这给你算半天加班。”
我一听忙说：“行。但是不能太晚，太晚了，我怕没有车回不去了。”
石主管解释说：“不会太晚。只是吃顿简单的便饭而已。因为对方提出了要求，老板不去不合适。但是没有人作陪也不好使，对方也有一两个人。这样的话，我们俩家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过你不要拘束，没关系，以后这些事情会常有的。”
我想也不错，能和老板一起出去，也是很好的。“啊对了，我们说是老板实际也不是老板。真正的老板还没来过，你还没见过。”石主管补充着。
“赵总不是老板吗？”我又是雾水。
“老板不是赵总。赵总准确点说是ce一，他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真正的老板才不来呢，半年也到不了公司一趟，就是来了咱们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赵总直接就向他汇报了。”石主管怕我糊涂，不得不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的呢，赵总跟我们接触这么频繁，老板也没有这个时间的。平心而论，倒真愿意跟赵总一起出去一次，这样可以是看看赵总的为人，了解一下他性格。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我也很久没有吃一顿像样的饭了。大家知道的小美那里吃饭就是简单的凑合凑合。
石主管走后，我给小美打了个电话。小美听说我晚上跟老板一起聚会，非常不放心：“你一定要注意不能喝酒啊，明白吗？”
我说：“明白，你知道，我在外是一滴酒都不沾的。”
小美严肃地说：“这就对了，只要你坚持住头一次不喝，以后你就永远可以不喝了。如果你今天晚上喝了一杯酒，对不起，那以后一旦有这种聚会，那可酒就不断了。你也知道，喝多了酒的后果有多严重？”
我说：“哪那么严重，喝点酒不就是吗？不过你放心，我不喝酒就是。”
小美告诫我：“我可再三叮嘱你啊，千万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会吧，听你妹妹一句。”
我说：“好的，谢谢你。不过晚上我可能要晚回去一会了。”
小美说：“千万不能太晚，更不能在外面过夜，听到了吗？”
我喃喃地说：“好吧，谢谢你的提醒。”心里在想，不就吃顿饭吗，怎么就跟如临大敌似的。
下了班，石主管走过来：“小赵，我们一起走吧。”
“去哪里？”我还没从小美的话中走出来。
石主管看我抑郁的样子，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见我摇头说：“你就跟我走吧。”我跟着石主管走出了写字楼。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石主管是轻车熟路，直奔酒店。这是一家三星级酒店，二楼是餐厅，好安静。哦。我们预订的是一个单独的包间。服务员早已站在了门口，彬彬有礼，热情的欢迎我们。
我们两个在红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服务员马上给我们上来倒水，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服务。我静下心来看了看这个包间，有两个厅。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是餐厅。包间确实很美，我们坐的地方是客厅，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红木沙发非常典雅。我看了一眼餐桌是八人位，也是红木的，确实是显得很豪华。我问石主管老板什么时候到？
石主管看了一下手机，说：“再等一下，老板还没来呢。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吧。老板让我们先来打前站，看看环境怎么样，再看看菜谱。啊，有没有什么忌口哦？我们要把准备工作做细。”不就吃个饭吗？晕，用得着这么讲究吗？我心里想。
“没办法，为了客户。客户就是我们的上帝呀。”石主管看懂了我的心思，说：“你不要小看这些细节，如果一个细节出错，那可能是这笔生意就谈不成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做细节决定成败。”
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细节确实决定成败。可是，唉，这些细节与我们相差的是有多远呢？我站起来说：“石主管，我去趟卫生间。”
她说：“去吧。”
当我走到门口时，服务员们立刻用手指引着我。这里的服务真不错，服务员直接把我指引到了卫生间，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走进卫生间，我一看卫生间都这么豪华。米黄色的瓷砖，镶着金边，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不像我们那个写字楼里的卫生间，进去恨不得捂着鼻子。
回到包间，石主管对我说：“你喜欢吃什么呀？”
我说：“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石主管说：“没关系，你现在赶紧说，待会儿我负责点菜。点菜的时候我会帮你点上，还不误事。”
我说：“那就来一个宫爆鸡丁。”
石主管笑了：“瞧你想吃的菜。宫保鸡丁在哪不能吃？非到这么豪华的宾馆吃宫爆鸡丁。”她朝服务员招了一下手：“把菜谱拿来。”立刻走过来一个服务员。看着主管的那架势就像一个非常有钱老板。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她马上打开，从前到后仔细的看着c斟酌着。
我在一旁斜眼看着。我看什么？主要是价格。每个菜都不便宜啊，一二百块钱一个。我怯生生地问：“今天几个人？要吃多少个菜呢？”
石主管说：“今天我们一共是六个，我们这边三个人，他们那边三个人。这叫对等。说是请客吃饭，实际就是谈判，看看生意能不能谈成？点菜可是个关键。有一半的菜要由客人来点。但是他们一般都是象征性点，剩下的都要有我来点了。我要是不在，以后这活就是你的了。赵总一般的也不会点菜，那样有份。咱们两个文秘来陪着老板，怎么也得老板挣些面子，所以这种咱们这种工作是不可少的。”每笔生意都有我们的血汗呢，我心里想。“不过今天来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客人，只是叙叙旧。以前和咱们做过生意，谈起来简单一些。你可千万记住，不要多说话。”
“多说什么话呀。我刚来三天嘛，什么都不懂，谁都不认识呢？”我说。
我想起了我妈的告诫，贵人语话迟。只要少说话，就不会犯错误。不会犯错，可能就会得到老板的赏识。到那时候说不定，老板还会给我涨工资呢？我心里做着美梦。
石主管又对我说：“你想吃什么？快点说一个。”
我看了看：“你随便吧，点什么说实话我都爱吃。”
石主管乐了：“你到真实在。行，到时候再说吧。”石主管，看了看菜谱，可能心中有数了。石主管问服务员：“你们上菜的速度怎么样？”
服务员说：“我们上菜的速度很快啊。你们是包间，基本上点完菜以后，马上就可以开始上菜了。你们可以坐在客厅里休息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就可以陆陆续续上了。”
“你们上菜的程序是什么？”石主管突然问。
服务员说：“上菜的程序，做好了什么就上什么呗，还要什么程序。”
石主管乐了：“那叫上菜啊。我告诉你，上菜的程序首先先上凉菜。如果是西餐要先上汤。”在我们老家的婚丧嫁娶的餐桌上面，基本上是凉的热的一块上，也是做好了就上来了。“正常的是凉菜先上。先上凉菜是为了喝酒，后上热菜是为了吃饭的，所以要有先后，这是规矩。”服务员点头称是。石主管转头对我说：“如果不按照这个程序上菜就说明这家餐厅的服务不标准。”
“不过现在很多餐厅上菜都是这么热的凉的一块上。”我说。
石主管像是给我上课：“没错。你去的那些餐厅档次不够。这家餐厅虽然档次够了，但是他们也是习惯了。我告诉你吧，很多服务员都是从低档餐厅逐渐跳槽过来了，他们也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厨师也不太明白，他们是各做各的菜。热的有时候比较简单就先上了，还有的餐厅为什么想给你上热菜？因为怕你跑了。”
吃吃喝喝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石主管这是在言传身教啊。我突然间想起红楼梦里面的菜做的那叫一个细，无论从做，到佐料的考究，都有很大的学问。看来回家以后，我得重读红楼梦。对了，刘姥姥进大观园那回，我记得有一个情节，刘姥姥二进大观园的时候，王熙凤给她上来一道腌茄子。哇，这一套茄子十好几道工序，有20多种佐料腌制而成，工艺那叫一个复杂。刘姥姥一吃完，哎呀不得了，她的老嘴都合不上了。
想到这的时候，突然间感到，现在我不就是刘姥姥吗？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就见我们的赵老板带着一个朋友走了进来，之后也跟着两个文秘，女的。这两个文秘的档次确实是很好，无论穿着还是面相，都比我和石主管强多了。我们两个急忙站了起来，主管走向前相迎。
赵老板说：“石主管，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石主管说：“这都是老朋友，不用了。刘老板你好。有两个月没见了吧？”
刘老板说：“哇，石主管还是那么漂亮。”这时刘老板一眼看见了我：“又来了一个新的文秘啊。”
赵老板说：“没错，这是我们新招来的文秘，小赵，赶紧过来认识一下刘老板。”
我急忙走过去，腼腆地和刘老板握了一下手。刘老板的手很大，哇，我有些不好意思。刘老板说：“哈，真是新来的，还不好意思的呢。”
刘老板说：“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我说：“不到一周吧。”
“这么快就上任岗了，肩负重任呐。”刘老板看一眼赵老板，两个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刘老板对我说：“你看看。啊？我今天带来两位女性跟你们俩做伴。”
赵老板说：“都准备好了吗？”
石主管说：“没问题。”招了一下服务员。
服务员上前问道喝什么茶。赵老板问：“喝什么茶呢？和红茶还喝铁观音呢。”
刘老板说：“随便吧，我看就喝点菊花吧。”
赵老板随声附和：“菊花茶，我喜欢喝的。要加上点冰糖，确实味道不错。”服务员说好吧，一壶菊花。我们依次坐下。啊，这时候显示出这圈红木沙发的魅力了。我们坐在一起正合适。服务员把茶送了上来，依次给我们每人斟了半茶杯。刘老板看着我露出微笑，随后说：“新人就是好，懂规矩。人一熟啊，”看了一眼石主管。“就不讲理了。”
石主管说：“不公平。虽然我们很熟，可是我一直可是很尊重你啊，刘老板。”
刘老板说：“没错，你确实很尊重我。”
赵老板说：“你看你这两位文秘，谁都不理我？哈哈。”
“谁说的？我们都说了这一路了。”其中岁数稍大的文秘说。
赵老板说：“也是哇。今天美女陪伴，刘老板，我们哥俩可要好好喝一点。”
刘老板说：“我们两个光棍喝有什么意思啊？这四个姐妹也一定要多喝一点。”
对方的二位小姐说没问题，我们奉陪到底。石主管也说奉陪到底。
赵老板看着我：“听到没有，小赵，你怎么样？有没有胆量奉陪到底呢？”
我说：“真对不起你，我不会喝酒啊。”
赵老板说道：“小赵，你看看头一天见面，你可千万不能让刘老板扫兴了。这还没喝酒呢，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快给刘老板倒一杯茶。”
我急忙起来给刘老板倒了点茶。刘老板说：“这就不错了，能喝茶就是好样的了，有的文秘来了连茶都不会喝。找个好文秘你知道多难”。
我说：“没有什么难的，文秘不是有的是吗？”
刘老板说：“你哪知道啊，你就说打字吧。我原来招了一个文秘，打的真快，七吃咔嚓一会给我打完了。拿出来我一看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段落也不分，标点符号也不对，就连我这个大老粗都看出来了。唉。真没办法，现在的好文秘真难找。”
听到这里，我自己感觉到好为难啊。我头一次打字不是也这么打的吗？当时赵老板给退了回去。我才明白还得给他排版呢，字号问题都要弄清楚。
赵老板也不看我就说：“唉，你让她打一回不就完了，再提出要求。你不提出要求人家知道你要怎么办呢？谁知道你自己会排不排版？你喜欢什么样的板式的？标题要三号字，还是要小三。你是要华文中宋，还要微软。这不是都是你自己的爱好嘛。”
“对对。所以啊，以后你们会打字找老板看了一下。”石主管看了一下带来的二位小姐，问：“现在一定让刘老板满意了吧？”
二位点头微笑说：“没问题，现在刘老板对我们基本满意。”
赵老板说：“才基本满意，刘老板这你可就不如我。我对我的二位文秘是非常满意，你别看我们这新来的小文秘，不但字打得挺好，版排的也很满意，我一看就高兴。唉，所以啊，虽然刚来啊，我让她直接转正。”
我不用试工，直接转正，赵老板说的这句话我心里都明白。你是这个意思吗？你还不是小文秘要走，赶紧让我来打补丁吗。要不然你舍得让我直接转正，嗯。唉。幸亏赵老板不知道底下的事，要知道了，非得把我也一块开了。
这时刘老板说：“这就对了，咱不能埋没人才是吧？各位人才，咱开饭吧。”
赵老板说：“行啊。入座各位人才。”我们几个也附和着二位老板。
我们就走进了餐厅，依次坐了下来。我们的石主管坐在外面。
我小声的问她：“你为什么坐在这？”
“为什么在这啊？我在这个的位置是结账的位置。一会结账由我来负责，你要负责陪着喝点酒，最好。唉，对了，你能喝酒吗？”石主管看着我。
“我真不能喝。你呢？”我说。
“一点点你都没尝过？”石主管看着我。
“没有，从小长大就没沾过。”我真有些胆怵。
刘老板说：“你们两个嘀咕什么？是不是你不让小赵喝酒啊？”
石主管说：“不是，看你说的，刘老板。我哪能不让人家喝酒啊。我是劝小赵与你多喝两杯。”
我用脚踢了石主管一下，心里说你怎么能给我下这个套？
刘老板看着我腼腆的样子，非常开心：“哈哈，我就爱看女孩腼腆的样子。陌生的女孩才好啊。”
经他一说，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身边的文秘说：“刘总，你都把人家小赵的脸说红了。”
刘老板更加开心，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文秘：“脸红好，说明人家纯洁。哎，现在的女孩都不会脸红了。”
这时候就看他身边的一个文秘笑了起来：“你跟我们太熟了，已经看不出我的好了。”
“那倒不是，你们的好处刘总知道。”赵老板接过话茬：“你看看刘总，身边有两大美女有意见了。你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可不对啊。以后你们俩天天把脸抹红喽叫刘老板看。服务员拿菜谱来。”
石主管急忙把菜谱递过去：“刘总点。”
刘老板说：“我点什么？今天你请客，客随主便。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赵老板说：“别呀，带个好头，点个菜。红烧肉c红烧狮子头都行。”
“带红的就行是吧，还是上回那个菜吧。”刘总朝服务员说。服务员说好吧，他们都认识刘老板了。
然后赵老板又说：“二位美女，每人点一个菜吧。记住，带红的就行。”
二位文秘说：“好吧。点什么呢？”
一位美女说：“点赵老板爱吃的吧，红烧鸡翅。老板娘爱吃什么呀？”
老板娘，谁是老板娘？刘总说：“又开玩笑。爱点什么点什么。”然后朝石主管说：“别光让我们点，你们二位一人点一个菜。”
赵老板拿着菜谱，煞有其事的说话：“你们点的菜都不是大菜，我给你来个大菜。来个什么呢？来个香辣红烧法国蜗牛，中西结合。”
蜗牛，我还没吃过。然后就听刘老板说：“你别多嘴，也别让我们都给点喽啊，石主管和小赵每人都给点。对c对c对，石主管你点一个吧。还有小赵。”
我说：“行吧，你们点的很好，我陪着吃就行了。”
刘老板乐了起来：“陪着我们吃就行了，真是谦虚啊。那可不行了，今天到这来光吃可不行。今天我们一定要保证我们赵小姐吃好，喝好。”
我急忙说：“我是文秘，你们二位是老板，还是要你们吃好喝好。你不吃好喝好，我怎么能够吃好喝好？”
石主管乐着：“小赵，随便点了两个便宜的菜，她是给老板省钱。”
赵老板这时候说：“你可不要点便宜的菜，不要给我省钱。”
我说：“菜不在贵贱，爱吃就好。”
“哎呀。赵小姐你说的这句话我非常赞成。”这时刘老板说道：“你知道吗？天天吃，吃的看见饭的感觉是什么？都要吐。”
赵老板说：“你今天可别吐啊。要吐你快去卫生间去。”
我们的石主管说：“哎呀，刘老板，别说这些泄气的话好不好？我们还没吃哪，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们吃饭呀？”
“就是。”两个女文秘也一唱一和地说：“刘总你让不让我们吃了。”
刘老板说：“一定要让你们吃。我们哥俩今天任务，让你们四位美女吃好喝好，好不好？不行来个红炖东坡肘子，只要你们不怕长肥肉。”
赵老板说：“东坡肘子有红炖的嘛，还没喝你就醉啦。”
那二位美女说：“我们可不吃那个菜。我们主要就吃素菜c青菜。刘老板点凉菜了吗？”
“点了四个凉菜。千万别浪费，够吃就行了。”刘老板说。
我们边喝着茶边闲聊着天。一会儿，菜陆陆续续上来了，果然先上来热菜。我们的石主管一看立刻不高兴，瞪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刚才跟你说的没记住，等于我没说是不是。”
服务员急忙说：“你说什么来的？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我让你先上凉菜，你怎么又先上热菜？”石主管看了赵总一眼，“说了半天我白说啦。我来这好几趟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点毛病都改不了啊？嗯。幸亏我们是老客户，要不然啊，我们站起就走了。”
这时候石主管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服务员说低三下气地说：“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石主管说：“下次注意。哼，我们下次就不到你这来了。”
刘老板说：“得了石主管，得饶人处且饶人。先吃什么不是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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