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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宋徽宗和李师师

  我站在小荒山的山顶观望着整座山的脉络走向。果不其然,这山势连绵极为古怪,风水原本恶到极致,却又隐隐透出一线生机,源源不绝。

  整片山顶都笼罩着一层极为邪恶的气息,就连这天边的残月都给染上了几分杀戮和血腥。然而从上次五叔等人所打的盗洞深处却升腾出一股清灵之气,宛如盘古初分时这天地间最为纯净的造化灵气。

  一念即可杀人,能够瞬息间就致人绵软无骨而死,这是禁魇之术。

  难怪师师会从一个普通魂魄转化成禁魇婆,在这样的地方还不知道会滋生出多少山精灵魅出来。

  想起昨天在忘忧馆对我跪倒在地,哭得似带雨梨花的师师,连带着我们家那位花魄小姐也跟着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声声句句都是对我的控诉,“爷,你好狠心,你好无情好无义好无理取闹”

  我摇了摇头,这花魄八成又是琼瑶剧看多了,要知道那种电视剧是会带坏小孩子的。

  最后的最后我到底没忍心把师师给超度了,而是把她送回了原本的石洞,让她可以继续去等待恋人归来。她之前害死那几个盗墓贼和收藏家,就是为了能够重新回到石洞。她始终相信着宋徽宗对她的承诺,无论轮回多少世都一定会来接她。

  哪怕不管要等多久,千年万年甚至是亿万年,永远停驻在那里,站成一个永恒的姿态,相信着当初爱人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我不会承认,最终把我感动的还是那种类似于《盗墓笔记》里小哥和吴邪的承诺,“十年后,带我回家。”

  噢!吴邪!~~噢!我的小哥!

  刚回到风月街,我连忘忧馆的门都没进,就先绕道去了趟白胖子开的那家书刊店。

  要知道风月街有二白,大白和小白。

  大白指的就是白胖子,我曾经形容过他底下是发了面的大白屁股,上面是蒸好的一张大白馒头脸。

  而小白则是我。

  说起白胖子,那绝对是狐朋狗友中的狗友,属于风月街三教九流中下九流的那一类人。

  平日里靠给ji女和嫖客拉pitia一,和售卖seqg杂志及a片发家致富的,绝对是半夜翻窗偷寡妇内裤,大街上摸未成年小女孩屁股的那种怪蜀黍。

  我一跨进书刊店,就看见白胖子冲着店门高高撅起肥硕圆润的屁股,正埋头在箱子里翻着什么我坏笑着不吱声偷偷靠近,这才看清楚原来白胖子绷紧的裤子边沿上方露出的半截内裤上居然绣着两只小黄鸡。

  我顿时怒了!靠!居然敢穿和我偶像张起灵同款的内裤,这种内裤只有我一个人能穿。忌妒攻心的我用两根手指狠狠拉起白胖子内裤的松紧部分,再恶意一松手,“嘣”的一声,白胖子整个人如弹跳球般随着内裤弹力一蹦多远,捂着屁股哀嚎不已。

  “白瘦子!你她娘的打老子的主意干什么?”白胖子在怒骂完后,又摆出一脸娇羞不依的架势,扭捏着肥胖的身躯,娇嗔着翘起兰花指,“死鬼!早就知道你觊觎人家的美色已经很久了啦!想要脱人家的小裤裤就直说了啦!人家又不是不依你的啦!何必偷偷扯人家的内裤了啦!”

  我被这白胖子的几声加叠的“了啦!”给腻歪的够呛,这白胖子真可谓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啦!

  “爷对您这朵越老越茁壮的老菊花可不感兴趣,喏”我从背后提出一袋臭气四溢的东西出来,“爷请你吃老王家臭豆腐给你赔罪行了吧!”

  “我说白瘦子,爱吃老王家臭豆腐的人是你不是我啊!嗬可真够臭的,我说你咋一进来我就闻见一股屎味儿呢?”白胖子挤兑我说。

  我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白胖子店里的书刊桌上,我俩一人拿着一个竹签戳着臭豆腐吃得不亦乐乎,“我说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顿臭豆腐吧?”白胖子一边不断往嘴里塞着臭豆腐,一边含糊的说。

  “没听说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文绉绉的摆出一句古言。

  “礼下于人,没听说谁送臭豆腐的?”

  “靠!有种你别吃得那么香啊!”我眼瞅着最后一块臭豆腐都被白胖子给抢走了。

  白胖子忙不耶的将最后一块臭豆腐往下咽着,“爷是替你吃,免得你将来变得和胖爷我一样胖是吧!到时候就不是传言风月街有二白,而是传言风月街有二胖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小时候的名字就叫二憨!”我气哼哼的说。

  吃饱喝足的白胖子躺倒在躺椅上,拍着大大的肚皮说,“怎么着,这次又想要谁家头牌的微信号?上次你和肉丝儿小姐聊得咋样了?”

  “是r一se,不是肉丝儿,你个文盲!”我摆了摆手,“咱今儿先不提这个,我要你帮我找个古玩行家。”

  “你小子也开始学会倒腾起古董来了,要说古董老板嘿嘿!别说胖爷我还真就认识一个。”白胖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猥琐。    昨天将师师的那架天女屏风送回小荒山的石洞内,就在那扇古怪的石门旁,我拾到了断成两半的封泥。看着封泥上面古怪的篆字,想着这应该也算是一个古董,听说有些古玩商就专爱收藏这种封泥,虽然断裂成两半,但修复一下应该还是可以拿来卖的,顶多打个折扣。

  话说,到了年底又要交保险费了,当然能赚一点是一点。

  之所以今天会来找白胖子,是因为他虽然是风月街最下九流的人,但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门道才是最多的,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他们都能与其打上交道。

  他们在风月街里拥有像小强一般的顽强生命力和庞大的繁殖力以及无孔不入的个性。

  “唔啊恩这个”一个晴天的下午,风月街一家老字号古玩店铺内,我百无聊赖的右手托着下巴,坐在古董太师椅上几近昏昏欲睡。

  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穿着民国中山装,并且戴着高度老花眼镜的老山羊胡子古董老板,已经坐在柜台后面对着我捡来的那个封泥“呃嗯啊啊”了好一会儿了。

  连白胖子都有几分不耐烦了,他大掌一拍在桌面,“我说,老宋爷您老看了半天,到底看出个什么门道来了?我兄弟已经坐这半天了,您倒是给句话儿嘿!”

  “呃”古董店掌柜老宋师傅摘下老花眼镜,有些不满的道“年轻人这么急躁干什么?你听我这个老头子说,这个封泥你朋友拿来说是宋代的,但经过我刚才仔细盘看,这封泥绝非宋代之物。”

  “什么?”我一下坐直了身子,不是宋代的?当年周邦彦将师师的天女九蜕屏风放进了宋徽宗在民间的隐蔽行宫,然后将石洞封锁住。一直到五叔及壬老六和阿勒这伙盗墓贼闯入才将封泥破开,怎么可能不会是宋代的?

  白胖子一听顿时也急眼了,“不是宋代的那是哪朝哪代的?能值多少钱?”

  老宋师傅抚了抚山羊胡,“唔以我多年的眼力来看,可以断定这个封泥乃是清王朝时期之物。”

  “这怎么可能?”再怎样跨越,也不可能从宋代一下子跃到清代啊!这中间可是足足差了好几百年,难不成还穿越了?!

  “很多收藏家和学者认为在清代前就已没有封泥了,因为那个时候火漆早已取代了封泥的地位。其实我倒认为并不尽然,火漆用来封缄书信的确方便,但若是用在其他之处,或许就没有封泥来的实用些了,而且”老宋师傅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封泥上面的字貌似是满文。”

  “满文?”我惊讶的叫了起来,居然会是满文!难道说是有满人曾经进入过那个石洞?!还烙下一个封泥留在上面。

  我迫不及待的追问,“那这满文究竟刻得是什么词?”

  “清王朝的满文乃是由金代的女真文演变而来,其源头可追朔致回鹘,说起这里头的历史来那可说之不尽的我老头子虽然平日里闲来无事也爱钻研个一二,我虽看出它是满文,但若要我详情解释其词义,还是颇有些困难的。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在大学讲堂的历史教授,他对于满文那可是研究颇深啊!”老宋师傅偏过头来看向我,“年轻人,你若想知道这封泥上面的词意,不若你就将它留在我这,我好请那位老教授看一看,他应该会很有兴趣。”

  我点点头,有人能看懂当然好,我也很想知道这个封泥上到底会写着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要提前搞清楚,“那什么”闻言,白胖子和老宋爷的视线全都聚集在我脸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头笑了笑,“他帮人看东西不收费吧?”

  刹时,古玩店内老宋爷和白胖子皆满脸无语的看着我。

  在回去的路上,白胖子用粗壮的胳膊捣了捣我,肥脸满是猥琐的色笑“嘿嘿听说了没有?风月街最近新来了位头牌的夜店女王,据说是从东京红灯区挖掘过来的,我可听说她还精通很多世间失传已久的古法舞技,人长得嘿呦更是美得上了天!”白胖子一脸垂涎三尺的表情,然后瞥了我一眼,口中哼哼的道“你的那位肉丝儿小姐恐怕将地位不保了啊!”

  我满脸轻蔑的嗤了一声,“我不信!难道她会比我的r一se还漂亮”一想到r一se小姐我的眼神里就充满了憧憬和梦幻,“想当初在那风月街的灯火阑珊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想当初那大明湖畔的夏雨露啊!你说她是清晨里的第一滴朝露,滋润了你那焦渴已久的少男之心”白胖子假学着我语气,然后鄙夷的白了我一眼,“后来你和那夏雨露又咋样了?”

  “额?”说起露露那还是我的初恋呢!不过,往事不堪回首当初我被夏雨露那清纯娇羞的外貌给勾走了半个魂魄。

  谁让我是外貌协会的呢!

  为了她,我可谓是上刀山下油锅,为了讨她欢心,那么喜欢赖床的我,凌晨就勤奋的跟小蜜蜂似的从床上爬起来,翻墙去风月街老吴家偷剪他花园里新鲜娇嫩的小雏菊,上面还沾带着新鲜的花露。

  我喜滋滋的捧着小雏菊去露露家给她送花,无视身后老吴在花园里的叫骂声响彻了半条风月街。

  结果我看见了什么?大清早起床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的露露,穿着睡衣圾拉着人字拖,无神懈怠的双眼貌似还沾带着眼屎,皮肤油腻发黄且毛孔粗大,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牙都等不及刷就坐在院子里的圆石桌上,一边张着血盆大口的往嘴里塞着油条蘸豆浆,一边还不时挠着发痒的头皮,邋遢的吃相能把街头大汉吓死。

  从那一刻起,那个夏雨露就真的成了我清晨里的第一滴朝露,经过太阳一照,嗤!就没了。

  我和胖子在街道中心分道扬镳,他的书刊店在东,我的忘忧馆在西,完全不顺路。

  忘忧馆位于这条风月街的西头最深处,于喧闹中取静,是一座有着百年以上历史传承的古宅楼。

  在忘忧馆的楼前不远处,还有一块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所立的石碑,石碑历经数百年风雨却仍傲然伫立在原地。石碑上篆刻的文字虽然已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仔细看,却会发现这是一首李白的《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jia一huan,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刚踏进忘忧馆,就听见坐在二楼廊栏的某盆植物藤上,正晃晃悠悠打着秋千的花魄捻着一方小手帕冲我摇了摇,语气幽微的说“爷~~有客”

  “给爷和那位客沏杯茶”花魄也就这茶艺能拿得出手了。

  “喳!”只见花魄利索的将手帕甩到身后,向我行了个清宫妃子礼,语气脆落的让我浑身一竖。

  这花魄就算是清宫剧看多了,也不能抢人家太监的台词啊!

  忘忧馆的后院站着一个青年人,他静静的凝视着我那已经光秃秃只剩下花杆的花圃。

  “喂!等很久了吧?”我双手抱胸站在后院门口看着他,青年男子平头c貌不惊人,唯有这瞳眸泛着淡色,不像纯正的中国人。

  他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的样子,其实他以前就经常在忘忧馆独自等我回来。我经常有事外出,每次都不知道他究竟要等多久,但是从他的眸光里我却从来没有看出过一丝不耐。说实话,在等人这方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有耐心的人。

  他淡淡的抬眸看了我一眼,沉稳的声音响起,“不久,看看花”

  这院子里哪特么还有花儿啊?!我也不理会他,转身就往酒窖走去,他脚步不紧不慢的跟随在我身后。

  在阴暗潮湿的地底酒窖里,我按照排列分类找到了他要的酒。

  “一饮琼浆百感生,玄霜捣尽见云英。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玉清。”我从架子上拿到酒,摇头晃脑的念叨着这首诗。

  蓝桥酒自古以来便和爱情有关,但从这个人身上我很难想象出他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贰负是整个风月街里最大的情报贩子,为人性情寡淡,唯一的爱好就是喝我根据唐代宫廷秘方酿造的蓝桥风月酒,几乎每年我酿的蓝桥风月酒都由他一人包圆了。

  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气质,那种仿佛沉淀了时间般的感觉。

  要是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话,我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本厚重的历史史册,原谅我只能用如此贫乏的语句来形容他。

  几天后的傍晚,我站在一楼的庭院内,正忙不羁的酿制着酒,十根手指灵活运作将一个个银瓶内的液体注入在另一个银瓶里,然后小心调配比例

  “喂喂我们老大叫你搞定的那架屏风呢?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是不是想私吞啊你?”一个年龄不满十八岁,皮肤白嫩c看起来极为乖张可爱的男孩,正神情不满的瞪视着我。

  与其他未成年男孩稍有不同的是,奢比虽然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他的右耳上一直耷拉着条小青蛇,蛇纹似青琉璃,细如筷身,长不及七寸,但其毒性,堪称毒蛇之最。

  见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还总是以屁股君招待着他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奢比气愤的嗷嗷叫唤。“我们头儿让你办的事,你居然拖拖拉拉到现在,你再用屁股对着我,我我就拿小青咬你了。”

  “它叫小青,我是老白,想当年我俩一块水漫金山寺的时候,你还在法海的肚子里没出来呢!”我手里端着一盏酒,转过身来,对他挑了挑眉。

  “你你”奢比气急败坏的用右手挟住小青蛇,似乎真要用它来狠狠惩治我。然而小青蛇却仿佛被吓坏了的模样,瑟瑟发抖着出溜一下钻进了男孩的衣领内,无论他怎么拽都不肯出来,更是把奢比气得直跳脚。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酒?”奢比不甘心的嗷嗷追问。

  我一脸无辜的表情,“雄黄酒啊!你不知道端午节是要喝雄黄酒的吗?”

  奢比的脸色就像马路上的交通灯那样红黄绿几乎变了一圈,眼看就要被我逼得当下直闯红灯时,忘忧馆里突然风风火火闯进了一个穿着比较前卫的卫衣,头顶还戴着个棒球帽的男孩阿进。

  他一看见奢比就立马跳了起来,“卧槽!奢比,你该不会忘记了今晚是夜店女王初来咱们月观迷楼登台的日子了吧!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跟他扯皮!快走走走”说着,阿进急哄哄的就像赶猪一样的赶着奢比赶紧走。

  夜店女王?!该不会就是上次白胖子说的那个刚进风月街,就把r一se小姐从头牌宝座上踢下台来的那位吧!要知道r一se小姐为此可是心情不美丽了好几天,整个人都清减憔悴了不少,让我怜惜不已。

  想到此,我拦在了两人前方,单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问“夜店女王今晚几点登台啊?”

  “十一点,靠!我告诉你这个干嘛?”先回答的人是奢比。

  “小孩子还是不要说脏话为好,看来你们老头儿在未成年人教育方面做得比较失败!”我摇头叹息,摆出一脸长辈担忧青少年会误入歧途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你管谁叫老头儿呢?”奢比哆嗦着身子,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我。

  整条风月街没人敢管抹微云那个装逼男叫老头,我之所以敢喊,完全是因为我比他更装逼。

  “你一会儿叫老大一会儿叫头儿的,我总体组合了一下称呼,只好管他叫老头了!”我双手一摊,摆出一脸很无辜的表情。

  “白斩鸡,我们头儿虽然也给你几分薄面,但要知道想在这条风月街上混下去,不管谁都得管我们头儿称一声云爷!”棒球帽阿进虽然平日里是个激进男孩,嘴巴也够毒,但对他们头儿抹微云的那颗赤忱之心比潘金莲对西门庆还要真爱呢!

  不过,论起嘴皮子功夫他们哪里是自小就能将太极精髓融合贯通的我的对手,只见我四两拨千斤就把奢比和阿进斗的词穷理屈。

  两个人满脸不甘的扬长而去,临走前阿进还向我竖起了中指,撂下一句狠话“有种今晚就来见我们云爷!”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是打算晚上就去月观迷楼会一会抹微云这个装逼男的。

  “喀”廊庑下传来一声碎裂的声响,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跑到廊庑边缘悬挂着一溜玉片子的地方。

  平日里只要一有微风拂过,廊庑下悬挂着的这溜玉片子就会像风铃似的互相碰撞相触,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

  然而看着掉落在地面,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的玉碎,一抹不安感却浮上心头。

  奇怪!刚才院子里并没有风吹过,玉是不会无故而碎的。

  何况这廊庑下的玉片子是我的养父,前任忘忧馆馆主留下来的东西,占风铎。

  可以预知不祥之兆。

  难道?!

  不及多想,我踏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书桌上一根干净的毛笔,在这白底青花瓷盆内盛着的一汪清水上面虚写几行符诀。

  很快,水面就涌泛起白色的泡沫,结而成字。

  伐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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