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一扇门后 两个老人
本来心头很乱，但石瓶挂到脖子上后，一股清凉让李子鹤渐渐平静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李子鹤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在黑暗中走啊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后，看到了一扇门。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黑暗中一座孤独的石屋，一扇唯一的门。
好奇心的驱使，慢慢推开了这扇门。
“这是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盘坐在蒲团上的两个打扮十分古朴的老人。
先看左边老人，相貌奇特。白发白须，额头圆凸，两耳长，两眼鼓出，下巴方，额头上有三条横纹贯穿，两条寿眉有半尺长。
再看右边老人，相貌更为奇特。最为突出的是额上长有四颗肉痣，眼长如弯月，鼻孔大又圆，头发眉毛胡须连成一片。
左边白发老者身材高大有点佝偻。右边黑须老者身材短小笔直如线。
左边白发老者看到李子鹤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声洪如钟的对黑须老者道:“是我李氏后人，非你王氏。”
右边黑须老者缓缓睁眼，道:“来了旁者当裁判，我要和你讲讲道理。”
白发老者:“理，亦为道！”
黑须老者:“心术也！”
“非，道妙矣！”
“非正术！”
“那又何谓道德？”
“你兴房术是不是德？”
“道法自然。”
“我说是心术不端。”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
“机心是术，道为辅助，有道无术，止于道。”
“人身是术，人心是道，身可残心不可失。”
“妄想是道，实践为术，人当践行不可妄想。”
“修道方为大道。”
“修行才是正术。”
“”
两老者开始还克制，后面是唾沫横飞，互喷口水。
“小辈，你来评评理。”突然那黑须老者长眼中两道精光射向李子鹤。
“我们究竟谁帅？”
“对，我们谁帅？”白发老者气呼呼的吹了一口垂在嘴边的白眉。
李子鹤一个趔趄。搞了半天，他们是在讨论这么个问题。
“两位前辈，我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
两人异口同声，第一次意见统一。
这是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这是个非要得罪一方的问题。如果说出实话，两方都要得罪。
李子鹤正准备回答时，白发老者说:“后辈，你不能敷衍我们，不能说两个都帅。”
“对！”黑须老者点了点头。
李子鹤本来打算就是回答两个都帅的。这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反问他们:“两位前辈为何还要比帅呢，你们应该不知现在这个年代说帅就是骂人。”
“怎讲？”两人不解的互相望了一眼。
“在现在这个年代，只要是男的，见面都叫帅哥。如果两位前辈走到大街上，迎面而来的人叫一声帅哥，是不是有骂人感觉？”
想了想感觉是这么回事，两老者点了点头。
“咦，不对啊。”
“你是说我们又老又丑！”
两老者反应了过来，不怒反笑。
“既然我们点过了头，就算你回答过了。”白发老者道。
黑须老者道:“明天你再来吧。”
黑须老者的话刚落李子鹤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真是一个好奇怪的梦！”李子鹤揉了揉眉心，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钟了。
李子鹤有晨跑的习惯，洗漱一番后出了门。
小区前面有个人工湖，围着湖边弯弯曲曲的小道跑下来接近五公里，快到家的最后一个拐弯处，差点和迎面跑来的女孩撞上了。
“哎呀！”
女孩一声尖叫后，蹲在地上用双手扶住左脚，嗔怒的瞪着李子鹤。
“对不起！”
李子鹤刚才边跑边想事情，的确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人过来。但是好像没有撞到吧，李子鹤狐疑的去扶女孩，又觉得不妥，缩回了手。
这女孩十七c八岁的样子，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齐耳短发，额上束一根紫绳，面孔精致，一身白色的运动装。
让李子鹤有点气血冲顶的是，那一双长腿。笔直如线，洁白如玉，就好像雕刻出来的一样，如果说玉尚有瑕疵，那么这双腿是找不出半点瑕疵。
“我脚崴了，扶我一下。”女孩有些哀怨道，声如玉珠落盘，清越无比。
“好！”
李子鹤伸出了一只手。
突然，女孩诡异一笑，在李子鹤诧异间，女孩抓住了李子鹤的手，然后来了个标准的过肩摔。李子鹤只觉得身体一轻，然后天旋地转，再然后一阵猛烈的疼痛传来。
“啊～”
惨叫声撕破了黎明的寂静，李子鹤感觉到自己的腰已断，还有屁股也没有知觉了。
然后在他的愤怒中，眼睁睁目送那女孩蹦蹦跳跳的走远。
“我叫欧阳知了，请记住我的名字。”
走之前女孩自报姓名，有江湖无出不留名的味道。
在几个早起锻炼的大爷大妈的围观下，李子鹤谢绝了他门报120的好意，好半天才爬起来。他现在严重怀疑那女孩是表演系的，自己这是在哪儿踩到狗屎了？也没有得罪过这号人啊！
李子鹤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正好遇到母亲曹岚起来，看到李子鹤有些惊讶:“子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出去一个星期吗，还有你的腿怎么了？”她是看到李子鹤一身运动装，这肯定是先回来过。
“妈，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有点晚所以没有吵醒你们，波仔说要给我介绍个新工作，所以我提前回来了。我的脚在刚跑步时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了。”
“波仔蹭了那么多饭，还算有点良心，那你是吃过早饭再出去吧，我马上做。”
“嗯。妈，爸还生气没？”李子鹤有些心虚的往父母的卧室望了一眼。
“别理睬他，心都掉钱眼里去了。”说完李母赶紧去准备早餐了。
“哥，真的是你回来了耶，梦里都听到你的声音。”
一个清脆的声音欢呼雀跃，开了一半的房门露出一张睡意绵绵的俏脸。
“小妹，我回来了，月考怎么样？”
小嘴一撅，小巧玲珑的鼻子一皱，李小巧哼了声，道:“不说成绩，还是亲戚！”然后把门关上，不再理睬李子鹤。
李子鹤的妹妹李小巧今年才上高一，所以心态有些放松，经历过高考的严酷的李子鹤，随时都督促她，不让她有丝毫懈怠。
其实她这个妹妹，成绩可是比他当初好多了。继承了母亲的优秀基因，人又漂亮又机灵，很多人都说兄妹俩不像一个妈生的。
李子鹤苦笑着摇摇头，突然他的笑容一下僵硬住了，怯怯的叫了一声:“爸。”
一个相貌和李子鹤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从卧室出来，看也没看李子鹤一眼，只是“嗯”了声，也没多说一句话，自顾泡着早茶。
空气忽然有些凝固。
李子鹤本来想解释几句为什么自己突然辞职的事，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这样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似乎各种借口都说过了。
“今天你要出去就算了，晚上我们好好谈谈。”李父半晌后撂下一句话，到阳台上去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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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鹤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在黑暗中走啊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后，看到了一扇门。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黑暗中一座孤独的石屋，一扇唯一的门。
好奇心的驱使，慢慢推开了这扇门。
“这是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盘坐在蒲团上的两个打扮十分古朴的老人。
先看左边老人，相貌奇特。白发白须，额头圆凸，两耳长，两眼鼓出，下巴方，额头上有三条横纹贯穿，两条寿眉有半尺长。
再看右边老人，相貌更为奇特。最为突出的是额上长有四颗肉痣，眼长如弯月，鼻孔大又圆，头发眉毛胡须连成一片。
左边白发老者身材高大有点佝偻。右边黑须老者身材短小笔直如线。
左边白发老者看到李子鹤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声洪如钟的对黑须老者道:“是我李氏后人，非你王氏。”
右边黑须老者缓缓睁眼，道:“来了旁者当裁判，我要和你讲讲道理。”
白发老者:“理，亦为道！”
黑须老者:“心术也！”
“非，道妙矣！”
“非正术！”
“那又何谓道德？”
“你兴房术是不是德？”
“道法自然。”
“我说是心术不端。”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
“机心是术，道为辅助，有道无术，止于道。”
“人身是术，人心是道，身可残心不可失。”
“妄想是道，实践为术，人当践行不可妄想。”
“修道方为大道。”
“修行才是正术。”
“”
两老者开始还克制，后面是唾沫横飞，互喷口水。
“小辈，你来评评理。”突然那黑须老者长眼中两道精光射向李子鹤。
“我们究竟谁帅？”
“对，我们谁帅？”白发老者气呼呼的吹了一口垂在嘴边的白眉。
李子鹤一个趔趄。搞了半天，他们是在讨论这么个问题。
“两位前辈，我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
两人异口同声，第一次意见统一。
这是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这是个非要得罪一方的问题。如果说出实话，两方都要得罪。
李子鹤正准备回答时，白发老者说:“后辈，你不能敷衍我们，不能说两个都帅。”
“对！”黑须老者点了点头。
李子鹤本来打算就是回答两个都帅的。这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反问他们:“两位前辈为何还要比帅呢，你们应该不知现在这个年代说帅就是骂人。”
“怎讲？”两人不解的互相望了一眼。
“在现在这个年代，只要是男的，见面都叫帅哥。如果两位前辈走到大街上，迎面而来的人叫一声帅哥，是不是有骂人感觉？”
想了想感觉是这么回事，两老者点了点头。
“咦，不对啊。”
“你是说我们又老又丑！”
两老者反应了过来，不怒反笑。
“既然我们点过了头，就算你回答过了。”白发老者道。
黑须老者道:“明天你再来吧。”
黑须老者的话刚落李子鹤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真是一个好奇怪的梦！”李子鹤揉了揉眉心，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钟了。
李子鹤有晨跑的习惯，洗漱一番后出了门。
小区前面有个人工湖，围着湖边弯弯曲曲的小道跑下来接近五公里，快到家的最后一个拐弯处，差点和迎面跑来的女孩撞上了。
“哎呀！”
女孩一声尖叫后，蹲在地上用双手扶住左脚，嗔怒的瞪着李子鹤。
“对不起！”
李子鹤刚才边跑边想事情，的确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人过来。但是好像没有撞到吧，李子鹤狐疑的去扶女孩，又觉得不妥，缩回了手。
这女孩十七c八岁的样子，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齐耳短发，额上束一根紫绳，面孔精致，一身白色的运动装。
让李子鹤有点气血冲顶的是，那一双长腿。笔直如线，洁白如玉，就好像雕刻出来的一样，如果说玉尚有瑕疵，那么这双腿是找不出半点瑕疵。
“我脚崴了，扶我一下。”女孩有些哀怨道，声如玉珠落盘，清越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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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鹤伸出了一只手。
突然，女孩诡异一笑，在李子鹤诧异间，女孩抓住了李子鹤的手，然后来了个标准的过肩摔。李子鹤只觉得身体一轻，然后天旋地转，再然后一阵猛烈的疼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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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鹤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正好遇到母亲曹岚起来，看到李子鹤有些惊讶:“子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出去一个星期吗，还有你的腿怎么了？”她是看到李子鹤一身运动装，这肯定是先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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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睬他，心都掉钱眼里去了。”说完李母赶紧去准备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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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鹤的妹妹李小巧今年才上高一，所以心态有些放松，经历过高考的严酷的李子鹤，随时都督促她，不让她有丝毫懈怠。
其实她这个妹妹，成绩可是比他当初好多了。继承了母亲的优秀基因，人又漂亮又机灵，很多人都说兄妹俩不像一个妈生的。
李子鹤苦笑着摇摇头，突然他的笑容一下僵硬住了，怯怯的叫了一声:“爸。”
一个相貌和李子鹤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从卧室出来，看也没看李子鹤一眼，只是“嗯”了声，也没多说一句话，自顾泡着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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