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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我只是要为过去找个答案18

  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的情况如同上一次白虎穴一样,周围被点燃了火堆,将昏暗的洞穴照的明亮。只是我睁开眼睛的一瞬悬在我头顶上空的面孔不是岩晨,换成了梅洛。她正在给我伤口敷药。

  看见我醒过来,并没有停下动作,说:“之前采的药,倒是先用在你身上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的伤经过女娲石的诊治已经没有大碍,现在让我起身走动都没有问题。我说:“其实我不是这么金贵的人,倒是浪费了这么上好的草药。”梅洛的语气有点冷淡:“是吗?倒说不上浪费,物尽其用而已。”她停了一会说:“朔冰,你身上这么多伤痕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我撞见梅洛对一个没有按照她医嘱吃药的婆婆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爱惜,我也没有办法。”当时我正好下山看见这一幕,只是注意到一贯热心的梅洛神情有些冷淡。

  突然记起这件事。是因为此刻梅洛的样子和当时一般无二。

  我说:“我并不是不爱惜自己。一般受伤后我都得在那个地方昏上几天,女娲石能让我的伤势无碍,却不能给我包扎伤口。我醒过来后也错过了时间,所以自然会留疤。”

  她抬头看我,说:“是吗?”

  我就扯出了一抹笑:“其实这一万年我已经很少受伤,身上的伤痕淡化了很多。一万年前出任务,从来都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她看了我很久,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坚强,你们四个都是一样。”

  我笑着说:“我们不只是坚强。”

  她说:“回君禹山后我帮你想想办法,至少能淡去一些伤痕。”

  我说:“谢谢。”

  她笑着说:“不用,就当是交我在你偏殿庭院住了那么久的房费。”

  我也跟着笑了笑,却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她的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问她:“恒安醒了吗?”

  她说:“他比你伤的重,但已经没有大碍。应该过段时间才会醒。”

  我点了下头,站了起来。

  饕倒下去的时候,四周的环境却没有再跟着变化,即然神兽都已经派出,那么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关了。我对梅洛说:“你照看着恒安,我去取梵陨石。”

  梅洛说:“你伤才刚好,一个人去会不会不安全。”

  我说:“没事,前面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

  我沿着之前饕出现的那一面洞穴继续往前,终于在洞穴的尽头看见了高高悬在上空的梵陨石。依靠太阳而生的梵陨石置于一片黑暗之中,明明也是暗黑色在这样的环境里却没有被隐藏,反而通透亮丽的像是周身被镀上了一层白光。

  我一个飞身将梵陨石拿到自己手上,转身离开这里。

  我回去的时候恒安已经醒了过来,岩晨正蹲在他的旁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恒安看着岩晨温和的在笑,岩晨却没有理会他,低着头在为他把脉。他们的脸在火光中来回晃动,是一副很温馨的场面。

  我进去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僵了一下身子。但很快回过神来,走了进去。

  梅洛听见我的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我,说:“你拿到梵陨石了?”

  我点头,却没有去看恒安。

  恒安倒是看着我开了口:“即然已经拿到了,那我们动身离开吧。”

  旁边梅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的伤还很严重吗?怎么又可以动身离开了。”

  恒安说:“测一下你的医术而已。谁想到你还信以为真。”

  梅洛说:“我没有信以为真,只是你看着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

  梅洛对于医术发面的任何问题都严肃的可怕,面对恒安的玩笑有这样一副反应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恒安为什么突然跟梅洛开起了玩笑,这几千年他们相处虽然不错,但恒安从来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于是我转头看着恒安,看见我看他,他也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就忘了这个问题,而是猛然记起之前他率先动用轩辕剑向饕出手的那一个画面。这也是为什么在刚才我逃避的没有去看他的原因,只是后面被他的反常弄的突然忘记了而已。

  但我没有将视线移开,而是定着眼睛去看他。我的神情严肃,他的脸上到带上了三分笑意,神器主人果然心灵想通,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反正总要有一个人出手,不是你,就是我。”他思索了一下,皱眉,说:“你应该不需要愧疚。”

  我说:“我知道,我也没有愧疚。只是很感谢你。”

  他收敛了笑意说:“不必。”

  旁边的梅洛聪明的瞧出了端倪,知道我们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有些事情知道了放在心里就好,它不适合说出来,每多说一句都会是对那个举动的玷污。于是她主动的岔开了话题。他对着恒安说:“可是你骗我干什么呢?恒安,你并不是一个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话题又转了回来,梅洛问出了我刚才的心里话。”

  恒安说:“大概是看你这几千年过的太无聊了,给你的生活添点乐趣吧。”

  梅洛沉默了很久,说:“我觉得我的生活不需要添什么乐趣。”

  那天梅洛走在前面,恒安和我断后,我听见他小声的跟我说了一句:“梅洛跟我有点像。”

  我呆了呆,完全看不出他们的性格里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就听见恒安说:“我还没有成为神器主人前,跟梅洛过去很像。所以我知道她能够放下那段过往从新活一次是有多么不容易。”

  他看着已经走出长长一段距离的梅洛说:“她很勇敢。”

  我知道在成为神器主人前恒安的过往,有一次泰安在说完他过去是神族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名天兵的时候,就逼着恒安也将他以前的身份说出来。那时候恒安觊觎泰安手上一顶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珠子,虽然平静着一张脸,语气也没有波然,但说的特别的详细。

  我至今还记得他端着身子扫了我们三个人一眼,看着我们中间的那堆火堆开口的样子,也记得他当时的一番话,他说:“在成为轩辕剑主人之前,我是魔族秦王座下的收官弟子,因为肯用功又对师傅很尊敬,所以师傅对我很好。后来我师傅被我的大师哥所害没有醒过来,我一直呆在秦王宫里加倍练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为师傅报仇。就是在我打算出手的那段时间轩辕剑找到了我。”

  听到这段话是还没有碰见梅洛之前,对于这番话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还有什么缺漏,只是知道了恒安以前是魔族。而恒安却继续开口说:“其实善恶有报,后来我还去过那里,虽然身份不同,但我还是想让师傅死的不冤屈。他对我确实很好。回去才知道我的那位大师哥在我离开没有多久就在一次掌门必须出手的事情里死了。没有那个本事,就想做那个位子,总会自食其果。”

  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确实有几分雷同。我说:“如果没有成为神器主人,那你当时会怎样?”

  他说:“当时我应该会出手替我师傅报仇,不过我应该会输。那个人他早就防备我,我也知道,只是没有办法不去做那一件事情而已。”

  “所以我知道要让一个人放下过往的恩和仇从新按照自己所想的活一次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不能明白他的话,因为我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朝他点了下头。

  梅洛在前面停下了脚步,应该是觉得我们有话要说,并没有催促。

  我和恒安朝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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