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警局审讯
不多时，一辆警车呜呜地鸣着警笛飞驰过来，一到村口就下来，两名警察飞快地挤开人群：“让开让开！快点儿！”
街道上，一见飞溅的鲜血一滩滩一处处，俩警察的脸都白了，“谁报警？谁报警？怎么回事儿？”
街头看热闹的人赶紧闪开，让警察同志进来，也跟随着警察往前面走，被个子高的警察喝住：“站着都别动，别破坏了现场！”
另一个警察已经打手机紧急呼叫其他小组支援了。
陶然将两名胆怯的妇女挟制住，正犹豫要不要也绑上呢，只有过来：“警察哥儿，是我报的警儿！”
看了看陶然，两个警察一阵疑惑，指着地上淋漓的血迹问：“怎么回事儿？受伤的人呢？”
熟人，就是上次刚离开的两名警察，陶然有些恼火，“我打电话报警那么久，你们怎么才来？”
陶然开始不和地痞们正面冲突，就是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大，所以，只是游击战，又是扔砖头又是上房跳墙的，伪装狼狈，等待警察光临，如果那时候警察正好来，自己有理有礼有节，既可以平息事态，又可以折了孔家兄弟的面子，而不是后来硬碰硬闹出这么多的血案。
见陶然脸上许多鲜血，身上也有不少，非常狰狞恐怖，就是警察都胆怯，急忙将手枪掏出来，往后面稍微退却一些：“你杀人了？”
“你们要是再不来，兄弟非杀人不可！”陶然笑嘻嘻地说：“现在没有，我是正当防卫，怎么会杀人？”
这一说，村里聚集的百姓们，都开始嚷嚷，声援陶然，尤其是土生：“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他们百十来个人，几辆车的人下来打陶然，差一点儿要了人命！”
“人呢？人呢？”警察一面吩咐保护鲜血现场，一面跟随陶然来到了土生家门口一带，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七十多位头破血流的街头英雄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捆绑成串儿唉声叹气呢。
“救命，快救命啊，警察大哥快来！那个疯子要杀我们！”好多地痞们一见警察，好像见了亲爹，喊得那叫一个亲切。
年轻的警察要解绳子放人，被陶然拦截住了：“喂，警察哥，你这就放人啊？”
“当然放人了。”
“这些人携带凶器，闯民宅围攻我一个人，只是什么？这是犯罪！幸好被我们村里人一起斗争，将他们拿下了！歹徒说放就能放了？以后要是再出问题，你能全部负责？”陶然义愤填膺地说。
警察一愣，有些气恼又没有话说，就没有再放人，打开本子，询问被捉的孔家兄弟部队，一个警察见了多余的绳子，赶紧吆喝几个村民帮忙，用棍子什么的支撑，将流血最多的地方圈起来。
警察问孔家兄弟，见他们捂着小腿哭号，稍一观察就知道了轻重，赶紧打120电话。
分钟时间，就有警车呜呜呜一辆接着一辆地冲到了村子里，还兵分两路，堵截村口，呼啦啦下来了三四十个警察，多半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特警，威风凛凛的，吓得村民多少赶紧躲避回自己家门口偷窥。
迅速清理了街道，警察控制了局势，两名警官来到了这面：“肇事者在哪里？”
先来的警察指指树上被捆绑起来的地痞，又指指陶然，赶紧立正报告：“赵局长，王大队长，事实基本清楚，系群体性斗殴事件。使用器械有铁棍，长刀，棍棒，受伤者超过六十个，无人死亡。”
一脸正气又一脸威严铁青的赵局长点点头，脸色总算好了些，“好，进一步核实情况！”
赵局长亲自坐镇，检查了斗殴的现场，又查看了哭喊最严重者的伤势，“没事儿，王科长，你们技侦科留下四个人完善整理现场的资料，其余人将这些参与斗殴的人押解到局里，王大队长，你带人将受伤严重的送医院！”
120车来得非常快，一下子来了三辆，仍然不够，警察没有办法，只好将受伤一般的人推进警车里带走。
陶然受到了重点照顾，被两名特警左右挟持着带到了警车里。一路呜呜到了警局，门前，正有几辆豪华的小轿车停在公安局的门口，几个干部摸样的中年人神情紧张地等在院子里，还有几个秘书摸样的人焦急地冲到了警车跟前：“赵局长，可把你们等来了，怎么样？刘市长正等着您汇报工作呢。”
“知道知道了！”赵局长匆匆忙忙地跑到庭院里，一个立正，向几个干部们汇报，一面说着一面往这边指点。
刘市长身材魁梧，目光锐利，很有官威，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级市的二号首长，管辖的区域只有一个县，可是，很有水平，也很有背景，据说，他马上就要升任省内某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了。
市长的脸色很难看，眼睛一直盯着赵局长，盯得他浑身不自在：“宣征同志啊，公安口的工作一向不错，这主要是你的功劳，但是，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啊。”
赵局长连连点头。其实他是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前面还有两个领导，作为刘市长的亲信，刘市长正在培养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所以，对刘市长的话，绝对不敢有半点儿违逆。“市长，真的是这样！”
“什么这样？嗯？你把这话捋一捋，不是群殴？那怎么会有六七十人以上的轻重伤害？这符合常理吗？”刘市长见秘书们都在身边，只能压低了声音。
赵局长急忙道：“市长，要不您先歇息一会儿，我把事情再调查审讯一遍，尽快弄清楚事情真相。”
“快去！”刘市长坚决地说：“我就在这儿等着！”
“这！好！”赵局长的额头上汗呼呼直往外冒，刘市长亲自坐镇指挥，监督此案件的审查，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啊。他当然也能够理解，最近正好阶段性严打，创建和谐社会，欣阳市的治安一向稳定，这回突然冒出来一个群体件，造成数十人的伤亡，那还了得？万一有无良媒体将事情抖搂了出去，对欣阳，对他赵局长，更对即将晋升的刘市长都是的大尴尬，甚至致命威胁。
陶然没有对老家官场风波的微妙认识，只有从容和好奇，这么些年了，欣阳的城市面貌变化真大，以前的公安局狭窄局促，就一幢三层小楼，现在，已经搬迁到了城市的西面地带，庭院宽敞多了，也漂亮多了，六层雪白的楼房，巨大的警徽标志，井然有序的隔离带，泊车位，来来往往的干警，让人觉得毫不逊色的现代化风范。当然，比起阿拉伯石油富国的某些城市，显然不能比较。
“你过来。”赵局长亲自将陶然带到了审讯室，刑警大队长王队长记录，级别之高，是罕见的。
在椅子里就坐了，两名特警牢牢地看护着陶然，又有两名干警在后面预备，可谓戒备森严。
“姓名，年龄，身份，事情的经过。”赵局长目光如炬地盯着陶然，边上，负责记录的刑警大队长王涛，也用注目礼施加压力。
“我抗议。”陶然不卑不亢地说：“你们颠倒黑白！”
赵局长也没有生气：“你抗议什么？”
“我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来审讯室？”陶然朗声责问。
赵局长摇头笑了，刚才，他们的眼神对峙了一会儿，已经深深知道，面前的人绝非寻常之辈。“不是审讯，是了解情况，因为你太能打，我们担心你在这里乱搞。”
陶然立刻点头，很顺从地说：“好，我一定好好地配合公安部门的调查，也希望警官先生能够秉公执法，还我一个清白。”
他将事情讲了。
自然，没有了两次一人独拼数十人的豪勇，而是将自己的侥幸逃脱地痞们的毒手，说成了乡亲们的掩护，地形的熟悉，还有，在房顶用瓦片和砖头乱扔的结果。乡亲们的帮助，才是击溃这支地痞部队的根本原因等等。
陶然的态度非常诚恳，边说边赞叹乡亲们的见义勇为，但是，他不举证一个乡亲们，“事情因我而起的，如果公安机关认为我需要怎样负责，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要牵连任何人。”
陶然的态度甚至是毕恭毕敬的，他虽然不知道对面审讯室里坐的是谁，却从警徽上看出来，级别不低，还有，他在海外闯荡了多年，对于人情世故早已了然于胸，现在，对国家的强力部门，只有配合团结，绝对不会去挑衅。
赵局长在他陈述以后，进行了盘问，对许多具体的细节都进行了繁复地询问，不厌其烦，陶然也很认真地回答，特别对来龙去脉进行了陈述，最后，沉痛地说：“我真不应该逃跑和抵抗，如果我直接被这些人弄死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大规模的事情了。”
赵局长被他说得没有任何脾气，只有和王队长相视一笑。“不管怎样，这起大规模的群体性斗殴的性质是严重的，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希望你能配合！”
陶然急忙点头，“好，公安同志说什么，我就照着怎么做！”
正在这时候，最先前去现场的两名警察来了，匆匆地看了陶然一眼，在赵局长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赵局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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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一见飞溅的鲜血一滩滩一处处，俩警察的脸都白了，“谁报警？谁报警？怎么回事儿？”
街头看热闹的人赶紧闪开，让警察同志进来，也跟随着警察往前面走，被个子高的警察喝住：“站着都别动，别破坏了现场！”
另一个警察已经打手机紧急呼叫其他小组支援了。
陶然将两名胆怯的妇女挟制住，正犹豫要不要也绑上呢，只有过来：“警察哥儿，是我报的警儿！”
看了看陶然，两个警察一阵疑惑，指着地上淋漓的血迹问：“怎么回事儿？受伤的人呢？”
熟人，就是上次刚离开的两名警察，陶然有些恼火，“我打电话报警那么久，你们怎么才来？”
陶然开始不和地痞们正面冲突，就是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大，所以，只是游击战，又是扔砖头又是上房跳墙的，伪装狼狈，等待警察光临，如果那时候警察正好来，自己有理有礼有节，既可以平息事态，又可以折了孔家兄弟的面子，而不是后来硬碰硬闹出这么多的血案。
见陶然脸上许多鲜血，身上也有不少，非常狰狞恐怖，就是警察都胆怯，急忙将手枪掏出来，往后面稍微退却一些：“你杀人了？”
“你们要是再不来，兄弟非杀人不可！”陶然笑嘻嘻地说：“现在没有，我是正当防卫，怎么会杀人？”
这一说，村里聚集的百姓们，都开始嚷嚷，声援陶然，尤其是土生：“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他们百十来个人，几辆车的人下来打陶然，差一点儿要了人命！”
“人呢？人呢？”警察一面吩咐保护鲜血现场，一面跟随陶然来到了土生家门口一带，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七十多位头破血流的街头英雄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捆绑成串儿唉声叹气呢。
“救命，快救命啊，警察大哥快来！那个疯子要杀我们！”好多地痞们一见警察，好像见了亲爹，喊得那叫一个亲切。
年轻的警察要解绳子放人，被陶然拦截住了：“喂，警察哥，你这就放人啊？”
“当然放人了。”
“这些人携带凶器，闯民宅围攻我一个人，只是什么？这是犯罪！幸好被我们村里人一起斗争，将他们拿下了！歹徒说放就能放了？以后要是再出问题，你能全部负责？”陶然义愤填膺地说。
警察一愣，有些气恼又没有话说，就没有再放人，打开本子，询问被捉的孔家兄弟部队，一个警察见了多余的绳子，赶紧吆喝几个村民帮忙，用棍子什么的支撑，将流血最多的地方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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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清理了街道，警察控制了局势，两名警官来到了这面：“肇事者在哪里？”
先来的警察指指树上被捆绑起来的地痞，又指指陶然，赶紧立正报告：“赵局长，王大队长，事实基本清楚，系群体性斗殴事件。使用器械有铁棍，长刀，棍棒，受伤者超过六十个，无人死亡。”
一脸正气又一脸威严铁青的赵局长点点头，脸色总算好了些，“好，进一步核实情况！”
赵局长亲自坐镇，检查了斗殴的现场，又查看了哭喊最严重者的伤势，“没事儿，王科长，你们技侦科留下四个人完善整理现场的资料，其余人将这些参与斗殴的人押解到局里，王大队长，你带人将受伤严重的送医院！”
120车来得非常快，一下子来了三辆，仍然不够，警察没有办法，只好将受伤一般的人推进警车里带走。
陶然受到了重点照顾，被两名特警左右挟持着带到了警车里。一路呜呜到了警局，门前，正有几辆豪华的小轿车停在公安局的门口，几个干部摸样的中年人神情紧张地等在院子里，还有几个秘书摸样的人焦急地冲到了警车跟前：“赵局长，可把你们等来了，怎么样？刘市长正等着您汇报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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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的脸色很难看，眼睛一直盯着赵局长，盯得他浑身不自在：“宣征同志啊，公安口的工作一向不错，这主要是你的功劳，但是，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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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里就坐了，两名特警牢牢地看护着陶然，又有两名干警在后面预备，可谓戒备森严。
“姓名，年龄，身份，事情的经过。”赵局长目光如炬地盯着陶然，边上，负责记录的刑警大队长王涛，也用注目礼施加压力。
“我抗议。”陶然不卑不亢地说：“你们颠倒黑白！”
赵局长也没有生气：“你抗议什么？”
“我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来审讯室？”陶然朗声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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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的态度非常诚恳，边说边赞叹乡亲们的见义勇为，但是，他不举证一个乡亲们，“事情因我而起的，如果公安机关认为我需要怎样负责，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要牵连任何人。”
陶然的态度甚至是毕恭毕敬的，他虽然不知道对面审讯室里坐的是谁，却从警徽上看出来，级别不低，还有，他在海外闯荡了多年，对于人情世故早已了然于胸，现在，对国家的强力部门，只有配合团结，绝对不会去挑衅。
赵局长在他陈述以后，进行了盘问，对许多具体的细节都进行了繁复地询问，不厌其烦，陶然也很认真地回答，特别对来龙去脉进行了陈述，最后，沉痛地说：“我真不应该逃跑和抵抗，如果我直接被这些人弄死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大规模的事情了。”
赵局长被他说得没有任何脾气，只有和王队长相视一笑。“不管怎样，这起大规模的群体性斗殴的性质是严重的，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希望你能配合！”
陶然急忙点头，“好，公安同志说什么，我就照着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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