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新年试炼，虚空蠕虫
寒霜节刚过，再有一个月就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节日，迎春节，昭示着春天的来临，一个新年的开始。
“来，请你吃我自制的寒霜节点心”李渊停笑嘻嘻地拿给南宫柔一块儿四四方方薄薄脆脆的点心，“从桃酥饼改进过来的，我决定叫它饼干。”
南宫柔疑惑地看了看，嘴里努力发出声音，“饼干？”她疑惑得倒不是这新奇的点心，而是一向酷酷地连逗她玩的时候都一脸严肃的李渊停怎么突然这么开心了，简直让她觉得，是不是有点儿画风不对？
从李渊停这儿她学了好些词，据说是他自己在书里创造的，很厉害啊，会在本命真书里直接创造语言的她记得没几个，后来几乎都成了创世者。比如什么西方界的托尔金大神啊，古书宗的创立者仓颉大圣啊。
不过，他怎么这么高兴？难道是？
由于李渊停和柔姑娘已经很默契了，只是看她眼神变来变去，李渊停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没错，哥终于是突破了！虽然只是我修行路上的一小步，却是书宗历史的一大步！”
“真的？”南宫柔惊喜地叫出声来，源质结合的难关已经挡了他够久了，虽然他自己没什么表现，可周围人的明嘲暗讽却一直没有消失过。
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么？！虽然没在嘴上说过，但每当听到这些嘲讽，南宫柔的心里却总是这样大喊着的。现在李渊停终于成功了第一步，她简直比当初自己筑基成功还高兴，“你要加油哦，快点完成筑基第一层，偷偷告诉你，年末会有新年试炼的，至少要到筑基一层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参加。”
筑基一层么，李渊停沉吟着，现在他只是能够做到结合源质而已，而且还是在寒霜节这样源质最为怠惰的日子里才成功的，要在一个月之内修成棋宫天元法的第一层，地宫，怎么想都是一次非常艰难的挑战。
但新年试炼这种听上去就很重要的机会他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到了这种境地，别无他法，只能拼命了。使上百分之一百二的底力，然后等待时间的浇灌。人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精神之海泛着懒洋洋的波纹，这是冬日里难得的温暖，在安闲的天气里，宗学广场上却是冷凝一般的气氛。实修检测，正在严密而有序地进行着。这次考试是新年前的最后一次了，成绩很重要。一方面宗学有发红包的传统，数额是和这次实修的成绩相关的，另一方面，一年一度的捉虫大赛也要求实修成绩才能参加。
“李渊停——”不负众望，高鸿恩不咸不淡地点到了李渊停，围观群众顿时群情激荡，他们纷纷表示，能够看到这个嚣张家伙一月吃一次瘪真是太好了！
“来，我们一起帮他算分！”例行程序一样，还没等检测书刷出分数，大家就在心里帮他算了起来。
修为：筑基0层，得基础分十筹；
效率：未能结合，得零筹；
稳定性:不存在，得零筹；
储存度：1000，得零筹。
综合得分，十筹，排名，123位。
哈哈，几乎是记下了这样的数字，还没出现，大家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欢笑的人群中只有南宫柔耐心地看着李渊停把手按在检测书上，开始他的修炼。
只见精神之海垂下的细直光柱，和他体表不停外散的光粒，几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然而围观群众还在欢呼，卧槽！他们是瞎么，南宫柔简直不能忍受这群人了，又不是没有垂青者的灵视，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好么，这还是原来的状况么！
终于许真低低叹息了一声，和那些自我催眠的懦弱者不同，她几乎在李渊停一开始检测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不需要灵视，虽然表面上李渊停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好像永远不会为别人的嘲笑讥讽而动摇，但他眼里和以往是不同的。过去，那淡定下面是无视般的虚无，而今天那下面分明是嘲讽般的冷笑。
有这样的对手，真是让人压力很大啊。许真突然间想到，难道这就是好多著名小说里所谓的一生之敌？宿命般的对手，相互砥砺而前行，若是同性就是只能活下一个人，获得所有的一切：若是异性，就相爱相杀，到最后啊呀呀，怎么能这么想，我和这小子才不是什么一生之敌，他也就只配做我的踏脚石。
虽然这样说服着自己，可许真的俏脸上，还是不由得浮现了几缕红晕。
“什么！”“这不可能！”喧闹声将许真的遐想惊醒，她整理了一下表情，看向了检测书啊？！长老的女儿，书宗百年间最快进入筑基三层记录的保持者，甲班的代讲，被人称作北寒的许真，刚刚回复的表情瞬间崩塌。
不是南宫柔猜想的三十筹，也不是许真的最高估值五十筹，那书页上突然间写出的最后成绩，简直让所有人都瞎了眼。
九十九筹！和李渊停进入甲班的成绩一样，和许真本次的成绩也一样。广场上的喧闹逐渐平息了下来，不会有人傻傻地去质疑检测书的准确度，这可是书宗大长老的本命真书分页，既然它显示的是这样，那么结果也就是这样的！
修为只有筑基一层的李渊停，竟然和筑基三层的许真分数一样，这种结果初看起来奇怪，其实仔细看一下前面的分项得分就能明白。
实修和其他科目不同，它是没有上限分的，没有所谓的满筹。修为，效率，稳定性，储存度，这四项每一关都至关重要。虽然李渊停的修为不够，只得到了二十筹的基础分，但他的效率由于盲棋的原因远强于同辈人，稳定性和储存度由于图录的原因也是格外之变态。
正所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地宫的储存度堪比沧海卷，稳定性又犹如笔墨纸砚中的砚，除了进境稍慢，棋宫天元法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筑基第一图录了。
许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直以来自己靠实修把李渊停压在了第二名，虽然也知道一旦他突破了源质结合的难关就会逐渐超过自己，但却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狠，九十九筹，这成绩简直是打脸一般了，啪啪作响。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许真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围观群众还有拉不下脸面的，可不少人却已经承认了李渊停的实力，开始祝贺他获得了本次月榜的总排名第一。
就这样，实修检测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宣告结束，李渊停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在暗爽与自勉中徘徊。手中有两份东西，一个就是红包，打开以后是一千多贡献度，另一个是一张类似邀请函一样的卡片，上面写了时间地点还有简略的介绍。
什么是世界呢？生活在世界内部的人永远想象不出它的存在形式，就算这个世界里存在过无数个创世者，可他们也只是能了解一下自己的造物世界，至于崇高的精神之海，没有人能说自己真正明白。
当然，那些造物世界，他们却是很懂的。虚境之时的世界是缺乏时间与空间要素的一颗种子，随着空间参数的补完，世界会变得愈发真实起来，它也就从一颗小小种子发出无数条枝桠，造就出无限广大的子世界。
与此同时，由于空间参数是在一个唯一值上下波动的，这些新生的子世界也就会与其原本的模型有些许不同。而在这种种空间扭曲之中，总有一天会造就出一个差异极大，完全与源界脱离的空间。
在物理中，我们总会遇到这样的随机误差，简直像是上帝抽风才测出的数据一样，它们是那么离谱，我们往往会将它忽略不计。然而对于实景世界而言，这样的子世界却是一条不可忽视的贪婪蠕虫，它不停地扩张和复制，严重影响了整体世界群的运转。
面对这样的bug们，过去的世界之主往往苦心孤诣设置出无数的免疫机构，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蠕虫与世界自身免疫机制的争斗永远没有尽头。为了减轻压力，轮回系统应运而生，初看上去好像是试炼年轻的垂青者。但究其本质，不过是一种在万界征集特效药的筛选系统罢了。
后来该系统加入了众圣契约又得到了不少改进，甚至喧宾夺主，以致现在的世人只知轮回契约之名而忽视了众圣之契约。
当然，这一切和书宗的原暗秘境没什么鸟关系，虽然它也是实景世界，虽然大长老按修为也算是圣贤，但是，书宗已经躲起来好几百年了，什么众圣契约，什么轮回系统，你是在跟清政府讲苹果6普拉斯有多么好用么
不过虽然没加入t，啊不，是轮回契约。但书宗却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让垂青者们来除掉虚空蠕虫的方法也是路人皆知，因此，理所当然得，一年一度的抓虫大会也就这样开始了在李渊停对这一切还懵懵懂懂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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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请你吃我自制的寒霜节点心”李渊停笑嘻嘻地拿给南宫柔一块儿四四方方薄薄脆脆的点心，“从桃酥饼改进过来的，我决定叫它饼干。”
南宫柔疑惑地看了看，嘴里努力发出声音，“饼干？”她疑惑得倒不是这新奇的点心，而是一向酷酷地连逗她玩的时候都一脸严肃的李渊停怎么突然这么开心了，简直让她觉得，是不是有点儿画风不对？
从李渊停这儿她学了好些词，据说是他自己在书里创造的，很厉害啊，会在本命真书里直接创造语言的她记得没几个，后来几乎都成了创世者。比如什么西方界的托尔金大神啊，古书宗的创立者仓颉大圣啊。
不过，他怎么这么高兴？难道是？
由于李渊停和柔姑娘已经很默契了，只是看她眼神变来变去，李渊停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没错，哥终于是突破了！虽然只是我修行路上的一小步，却是书宗历史的一大步！”
“真的？”南宫柔惊喜地叫出声来，源质结合的难关已经挡了他够久了，虽然他自己没什么表现，可周围人的明嘲暗讽却一直没有消失过。
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么？！虽然没在嘴上说过，但每当听到这些嘲讽，南宫柔的心里却总是这样大喊着的。现在李渊停终于成功了第一步，她简直比当初自己筑基成功还高兴，“你要加油哦，快点完成筑基第一层，偷偷告诉你，年末会有新年试炼的，至少要到筑基一层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参加。”
筑基一层么，李渊停沉吟着，现在他只是能够做到结合源质而已，而且还是在寒霜节这样源质最为怠惰的日子里才成功的，要在一个月之内修成棋宫天元法的第一层，地宫，怎么想都是一次非常艰难的挑战。
但新年试炼这种听上去就很重要的机会他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到了这种境地，别无他法，只能拼命了。使上百分之一百二的底力，然后等待时间的浇灌。人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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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对手，真是让人压力很大啊。许真突然间想到，难道这就是好多著名小说里所谓的一生之敌？宿命般的对手，相互砥砺而前行，若是同性就是只能活下一个人，获得所有的一切：若是异性，就相爱相杀，到最后啊呀呀，怎么能这么想，我和这小子才不是什么一生之敌，他也就只配做我的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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