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节 顾西宁
“对不起，我们一定改正，一定改正！”面对着卓越来，经理能做的，除了道歉还是道歉，以及那频频擦着额头上流出的汗。
经理不停地道歉，可是并没有让她脸上的怒气消失！
三年的相处，了解了卓越来的性格，她不喜欢只会嘴上功夫的人！胡亚衣直接走到了钢琴前，在第一个琴键落下的同时，她抬头看向了她，眼底也升起了笑意，这是多年后再一次在她的面前再弹，不知道老师是不是还记得呢？若是记得，就说明自己并没有被她忘记，也说明她还再生气。可就算是记不住了，也是她负了她所有的期待在先，她已经没有了那个脸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更没有资格再在她的面前弹起她最爱的《夜曲》！可是今天老板和经理给了她这个机会，老天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给了她在多年后再对她说出谢谢的机会，因此，她不会再让她失望！
“你”要说的话顿然停住，卓越来抬头看向了钢琴处，只见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正坐在钢琴前弹着《夜曲》。韵律入耳，可是这个弹奏之法为什么这么熟悉呢？熟悉到她就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的人，也是她心底最深的亏欠！没有再理会店里的经理和被她刚刚才批评的人，卓越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钢琴。
胡亚衣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面具下的眼睛里有了含着泪的笑意。
卓越来在钢琴前停下，看着那在琴键上跳舞的十指，枯瘦如柴！甚至随着手指的跳动时，她还看见了手背上来不及愈合的针孔。抬头看向弹琴的女子，卓越来的眼中有东西在闪动，像，太像，真的太像了！
好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老师面前弹琴了，虽然她不知道是自己！可胡亚衣却是感动的。从她的眼睛看来，她还记得这首曲子，还记得自己这个曾经的学生！
卓越来听着那缓缓地钢琴声，慢慢地随着它的牵引闭上了眼睛直到一曲结束，她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老师，生日快乐！”钢琴前，才9岁的胡亚衣站起身来。
看着站在面前的学生，自己只是说了一次，她就已经记住了！上前抱住她，“谢谢，老师很喜欢这份生日礼物！”
乐声停止，“这位客人，你看这样行吗？”
咖啡厅经理的话让卓越来睁开眼睛，也打断了她对过往的回忆。但是看向经理的眼睛带上了不同于批评洪月季时的怒气，那是一种在沉醉中被叫醒之后的怒火！
“呃！”
卓越来拉起了她的手，却是将她的手背朝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皮肤在刺人！
卓越来的手很温暖，让胡亚衣想起了那短短三年里她对自己的照顾。面具下的眼睛看向卓越来，将内心所有的激动深深地隐藏在眼底，然后笑着收回手，在弯身对她敬了一个礼后，胡亚衣躬身退了下去。老师的手很温暖，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啪”的声音响起，洛茗茗看见了冷清清的客厅。苍白的灯光在增加了客厅的亮度之外，更带来了让人后悔而又害怕的孤寂！将手中的包包丢在沙发上，洛茗茗满身疲惫的坐了下来。从订婚的那一天算起，这才只是第七天，可是薛明礼那看仇人的目光让她看不见明天。而咖啡厅中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即害怕又后悔！抬头望着头顶的白白灯光，她的未来，在以后的那些日子里她要怎么办呢？
看着窗外，薛明礼翻来覆去，可睡意全无！最后他套上睡衣走到了阳台上。点燃手中的烟，但是却没有放到唇边，而是看着它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慢慢的燃烧。
“少抽点，对健康不好！”
想起胡亚衣的话，想起她在看见自己抽烟时眼睛里的微怒，想起她同时紧皱的眉，他的亚衣，他的亚衣
门把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知道是谁在开门，但是他没有转头，只是看着烟雾从眼前升起。洛茗茗进不来，他反锁了！该进来的人已经离开，所以，这个房间他不会再让任何人进来。
洛茗茗在试了几下还是和之前一样之后便放弃了，然后还是转身向着之前所住的客房走去。她在这里连客人都不如！
看着眼前的男人，胡亚衣仅仅是在一眼之后就已经将视线收回，改而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包。等到手从包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张她早已经准备好的a4纸。她并没有马上递到他的面前，也没有看向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只是看着手中的钢笔，然后用平静的如同接下来要说的话c要做的事，都与她无关一样的语气说着“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我很忙，一个小时后还要上班，就长话短说吧！”将纸推到他的面前，“对我而言，今天的见面就是一场交易！所以，你如果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请你给这个人打一个电话！”将另外一张写了纪忠林号码的纸推到他的面前，“这场交易就会马上被取消！”“顾西宁！”顾西宁没有去看那张写了号码的纸，而是看向了胡亚衣。她的脸上没有血色，而一双手除了粗糙之外，还枯瘦如柴！“我们结婚吧！”
简单的五个字让胡亚衣皱眉！
胡亚衣那短到几乎没有出现的皱眉并没有逃过顾西宁的眼睛，她不是自愿的！“一年之内我们彼此自由！”
“这只是一场交易！”胡亚衣再一次提醒。
“我知道！”
胡亚衣第二次看向顾西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就算如此还是改不了他深刻的脸！一年之内彼此自由？“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先约法三章吧！”胡亚衣将之前的纸收回，然后取出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几分钟之后，她又一次把纸和笔推到他的面前，“看看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或者你的要求都补充上去吧，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顾西宁的眼睛仅仅是在纸上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因为胡亚衣的条件太少，少到只有两条。第一，这一年内，他们都有各自绝对的自由空间；第二，一年之后，各走各的，从此永不相干！没有提女人最喜欢的财产，也没有说离婚后会得到怎么样的对待。“我的条件很简单，只有一个，就是你要搬来和我同住！”
听见顾西宁的话，“看来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说的绝对自由，顾先生！”胡亚衣的话声一顿，“那就是你的事我不管，而我的事你也别问！”简洁，利落！
端起面前的咖啡，顾西宁喝了一口，挑了一下眉，放下杯子，“花瓶除了插花，也是给人看的。我娶的老婆就得住在我家！”才接着说道。胡亚衣的眼睛太过干净，干净到让顾西宁有了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的想法。
看着顾西宁，他太能说！
“别的，我一律不管！”上一句方落，他又补了一句，感觉是在为他的上一句缓和。
转着手边的饮料杯，杯子边缘的柠檬很薄，将杯子装点的很漂亮。“这一年之内你必须和这个男人结婚，否则别怪我断了你的一切生活来源！”想到纪忠林的话，再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天咖啡厅中的一切在脑中浮现，她总有一种只属于女人的直觉，那就是这个男人在拿自己作为他报复别人的工具！
喝着面前的咖啡，顾西宁看着对面那张平静的脸。目光下移，他看见了那双枯瘦如柴的手上的大大小小如蚊子叮咬过的红点，是那么醒目！
半晌之后，“顾先生应该不缺暖床的和女伴才对！”胡亚衣看向了顾西宁，她不喜欢绕弯子。
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顾西宁险些被喝进口中还来不及吞下的咖啡呛到。没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即将结婚的人面前如此平静的说着这样的话，就算在她的口中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没有顾先生的时间，也没有顾先生的金钱，所以，我分不出时间去你那里！如果你非要我这么做的话，那么顾先生可能就要背上两条人命了！”
胡亚衣的话让他皱眉，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要背上两条人命？“偶尔！”许久之后，他改了条件。
包包里的手机传来震动，距离上班的时间只有40分钟了。“可以！签字吧！”看见顾西宁在纸上签了字，胡亚衣也签了自己的，“我要去上班了！”将东西收拾好，“我的咖啡我已经付钱了，至于顾先生的，抱歉，我没钱帮你付了！”背起包包，“要是顾先生选好了时间，通知我一声就行！”话一说完，胡亚衣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协议一共有两份，胡亚衣带走了一份，给他留了一份。她的字很好看，可是写这些字的手却很瘦，瘦到可以看见手背上的血管。她的年龄只有25岁，可是那张脸看起来却有着40岁的沧桑，特别是那双眼睛里，干净，干净到能够看到不该出现在里面的东西，例如在绝望中的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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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不停地道歉，可是并没有让她脸上的怒气消失！
三年的相处，了解了卓越来的性格，她不喜欢只会嘴上功夫的人！胡亚衣直接走到了钢琴前，在第一个琴键落下的同时，她抬头看向了她，眼底也升起了笑意，这是多年后再一次在她的面前再弹，不知道老师是不是还记得呢？若是记得，就说明自己并没有被她忘记，也说明她还再生气。可就算是记不住了，也是她负了她所有的期待在先，她已经没有了那个脸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更没有资格再在她的面前弹起她最爱的《夜曲》！可是今天老板和经理给了她这个机会，老天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给了她在多年后再对她说出谢谢的机会，因此，她不会再让她失望！
“你”要说的话顿然停住，卓越来抬头看向了钢琴处，只见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正坐在钢琴前弹着《夜曲》。韵律入耳，可是这个弹奏之法为什么这么熟悉呢？熟悉到她就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的人，也是她心底最深的亏欠！没有再理会店里的经理和被她刚刚才批评的人，卓越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钢琴。
胡亚衣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面具下的眼睛里有了含着泪的笑意。
卓越来在钢琴前停下，看着那在琴键上跳舞的十指，枯瘦如柴！甚至随着手指的跳动时，她还看见了手背上来不及愈合的针孔。抬头看向弹琴的女子，卓越来的眼中有东西在闪动，像，太像，真的太像了！
好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老师面前弹琴了，虽然她不知道是自己！可胡亚衣却是感动的。从她的眼睛看来，她还记得这首曲子，还记得自己这个曾经的学生！
卓越来听着那缓缓地钢琴声，慢慢地随着它的牵引闭上了眼睛直到一曲结束，她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老师，生日快乐！”钢琴前，才9岁的胡亚衣站起身来。
看着站在面前的学生，自己只是说了一次，她就已经记住了！上前抱住她，“谢谢，老师很喜欢这份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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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来拉起了她的手，却是将她的手背朝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皮肤在刺人！
卓越来的手很温暖，让胡亚衣想起了那短短三年里她对自己的照顾。面具下的眼睛看向卓越来，将内心所有的激动深深地隐藏在眼底，然后笑着收回手，在弯身对她敬了一个礼后，胡亚衣躬身退了下去。老师的手很温暖，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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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薛明礼翻来覆去，可睡意全无！最后他套上睡衣走到了阳台上。点燃手中的烟，但是却没有放到唇边，而是看着它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慢慢的燃烧。
“少抽点，对健康不好！”
想起胡亚衣的话，想起她在看见自己抽烟时眼睛里的微怒，想起她同时紧皱的眉，他的亚衣，他的亚衣
门把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知道是谁在开门，但是他没有转头，只是看着烟雾从眼前升起。洛茗茗进不来，他反锁了！该进来的人已经离开，所以，这个房间他不会再让任何人进来。
洛茗茗在试了几下还是和之前一样之后便放弃了，然后还是转身向着之前所住的客房走去。她在这里连客人都不如！
看着眼前的男人，胡亚衣仅仅是在一眼之后就已经将视线收回，改而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包。等到手从包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张她早已经准备好的a4纸。她并没有马上递到他的面前，也没有看向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只是看着手中的钢笔，然后用平静的如同接下来要说的话c要做的事，都与她无关一样的语气说着“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我很忙，一个小时后还要上班，就长话短说吧！”将纸推到他的面前，“对我而言，今天的见面就是一场交易！所以，你如果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请你给这个人打一个电话！”将另外一张写了纪忠林号码的纸推到他的面前，“这场交易就会马上被取消！”“顾西宁！”顾西宁没有去看那张写了号码的纸，而是看向了胡亚衣。她的脸上没有血色，而一双手除了粗糙之外，还枯瘦如柴！“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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