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生鳞片（四）
那倒是没缘由，许是前世打过照面吧。
页桑踮脚迈进樊宫，伏天坐在案前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师尊。”
“嗯？”伏天抬起头。
“师尊，那个，我可以坐吗？”页桑指指空着座位。
“嗯。”
“那个，”页桑刚坐下，就又惴惴不安地站起来。
“是揣了什么不好的物什吗？”
“不不不，不是，是鳞片太痒了。”页桑拍拍胸口，还好没有被发现，又偷瞄了一眼藏在袖口的小抄。
“没被发现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
伏天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可以吗？”
“嗯。”
“那，那，我要开始喽。”
“可以看提示。”
“嗯？”页桑一愣，随机不好意思地笑道，“哈哈哈。”被一眼看穿委实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对于页桑而言。页桑虽然天资愚钝，拜过不少老师，但也算得上品行端正，这样的事却是头一遭，手上直冒汗，心里颤了三颤，慢悠悠地掏出袖口中那个的纸条，读起来。
“那，那，那个，师尊，第一个问题是，伏天尊神你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怀雎。”
“清微天玉清境。”
“哇”页桑惊觉自己的修为不高，但是奇遇不少。
“那第二个问题是，职务？伽玄。”
“清修，没有职务。”
“嗯，”页桑想了想，哪里有点不太对，“那个，师尊，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来着。”
伏天冲她勾起嘴角，将半个案几空出，“来这边。”
“哦。”页桑坐在伏天身边，他将宣纸铺开，竹笔递到页桑手中。
“清微天玉清境。”
页桑一笔一划的写下来，清微天玉清境。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清修。”
“那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嗯？”
“问伏天尊神来三界的目的？怀雎”
“来找丢失的东西。”
“师尊丢东西了吗？”
“嗯。”
“丢了什么？”
“半数神魂。”
那是什么？页桑皱着眉头将答案写在纸上，半数神魂？
“请问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妹妹做徒弟？她一点”看见名字的落款是幸同，页桑顿觉没有好事发生。
“因为她能帮我找到丢失的半数神魂。”
页桑楞在案前一动不动，竹笔沾染饱满的墨水迟迟没有落笔，滴落在宣纸上晕开来，页桑低着头扯出灿烂的笑容，又觉得过于明目张胆来，把头埋得更低些，一个慌神，“砰”地撞上梨花木纹长桌，她立马私下查看，这可是三哥最珍爱的梨花木桌，原是要送去西海行礼的。
“还好，还好，桌子无大碍”页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只是可惜了这张宣纸。”伏天腾出手拿起页桑面前写的横七竖八，龙飞凤舞的宣纸，对着案前的夜明珠皱起眉来。
“怎么了，师尊？”页桑凑过去，同师尊一同盯着写满答案的宣纸端详起来，刚刚的碰撞虽未激起波澜，却将滴落的墨水炸出花来，覆盖住了她写下的答案。
“笔给我吧。”
“啊，哦，好好好。”页桑乖乖的把手中的竹笔递给伏天，只见他又重新抽出一张宣纸，将页桑袖中皱皱巴巴的纸重新展好，提笔写下答案。
殿外的日光透过海水荡漾的柔情万分，折散在泡沫里，五彩纷呈，殿内的夜明珠不明不暗，与日光交融，照在伏天身上，映得他的睫毛，琥珀色的瞳孔泛金光，页桑侧过身子大大方方的盯着低头写字伏天，原来师尊生的这样好看而又温暖。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师尊？”
“嗯？”执笔的伏天听见页桑的问题，顿了一下，我们以前见过吗？
“怎么这样说？”
页桑用指甲轻轻磕着梨花桌，“因为脑子里有时候也不是梦里也不是”可是页桑明明记得眼前这幕景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虽然我的脑子不太灵光，但是我们是见过的吧。”
伏天点点头，“大抵是见过的，我丢失过一段记忆。”
“可是我没有丢过。”页桑虽然愚笨，但是失忆这件事是学不来的，幸同总说，不聪明就不要撒谎，所以她不常说谎，倘若遇见那种不常见的友人，例如元时，还是可以骗一骗
“那倒是没缘由，许是前世打过照面吧。”
是这样吗？页桑面露困惑，默默记在心里，但不过许久就会忘在脑后，龙生有许许多多起起落落，活到现在的年纪了，谁还没点心得，譬如页桑她就坚持大智若愚。
伏天将纸张写好，规整的放在页桑手心，“可以了。”
页桑欢快地跳起来，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交差了，“谢师尊。”她连转三个圈，优雅地撞上门框。
“页桑。”
“唉？师尊，怎么了？”
“那个，把手伸出来。”
伏天仔细地端详了她手上的鳞片，心中已有七七八八，“没事了，去吧。”
“唉。”
页桑前脚离开，就撞上了大罗天的信使，秉烛叫住她，“唉，这位姑娘。”
“叫我吗？”页桑环顾了一周，除了三四条游来游去的闲鱼，四五只蚌，就剩下自己了，便好心接下话来。
“在下秉烛，实属冒昧，但在下想问问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没有，没有。”如果是师尊，页桑脑海中是有印象的，但眼前这位仙人，恐怕不能攀上关系，就悉数交代。
“唐突了，大抵是我记混了。”秉烛微微作揖，可是，他记得页桑的面孔，却一时想不出，何时遇见。
“先生客气了。”页桑还完礼，就脚下生风，匆匆离去了。
樊宫内，秉烛向伏天告别，“天尊，四象镜已经交给二公主。”
“嗯。”
“天尊，我要回玉清境了，你多保重。”秉烛一把悄悄抹掉眼泪，一边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自己将要离去的事实。
“嗯。”
“对了，天尊，我师尊，覃泽尊神归位了。”
“这么快？”
“天尊，你们没见面已将十万年了。”
伏天从案几抬起头，“见他，能有什么好事？”
“”秉烛并没有在樊宫呆的太长，因为他远在玉清境的师尊已然在深情的召唤他，他甚至没来得及跟东海诸位告别，就匆匆离去。
“姐姐，姐姐，”她拿着纸张呈在怀雎面前，将纸条与四象镜两相对照，就明白了个大概，便传给伽玄，幸同凑过去瞟了一眼，心中也有了分寸。
“也行，这下就令人放心了，”幸同拍了拍页桑的肩膀，拍的她一愣一愣，“我的傻妹妹总算也是不错的运气，这位伏天尊神倒是个厉害人物。”
“桑儿，这半数神魂，是什么意思？”伽玄问道。
“大抵是前世的债。”幸同的故事听多了，觉得这一般才子佳人的故事总缘起一个借口，譬如，伏天这个借口，就再合适不过，默默记在心里，偷学到一招。
没有人再多说什么，各怀心事。后来，聊到页桑的鳞片，伽玄迟迟没有说话，幸同也长久的沉默。
“我晓得你们在想什么。”怀雎缓缓开口，“也晓得伽玄知晓页桑的解决办法。”
“可，这潼幽九潭，我还是要去的。”
伽玄看看幸同，幸同看看伽玄，伽玄盯着页桑，幸同捅捅页桑，“啊，要去，要去，我支持二姐。”
“伽玄跟幸同有什么意见呢？”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幸同清清嗓子，发表了慷慨激昂的回复，“那个，四哥，拿出来吧，拿出来吧。”
伽玄没有接话，背着手走出屋外，“跟上去，跟上去啊”幸同向页桑使眼色。
“哦哦。”
东海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天君送来了十二央的解药交到伽玄手上，怀雎暂时安定下来没有提起潼幽九潭的事情，幸同抱着基本上古玄书找出书中关于谪仙的闲闻八卦，而页桑吃下解药恢复了容貌，大家认可了伏天的身份，樊宫倒是三天两头有人去叨扰，要不是天君政事繁忙，他托星君捎句话来，说是要亲自拜访来自玉清境的尊神。当然啦，这八卦的传播一定要归功于红景鱼的卖力宣传。
“东海很久没有这样宁静了。”怀雎一手一壶酒，一手一提酒钱子来页桑行宫中闲聊。
“姐姐。”
“坐着吧，不用起身。”
页桑行宫前的圆桌正好对着玄天上的银月，别有一番闲情雅致。
“姐姐，这酒温一温吧。”
怀雎笑着摇摇头，“冷一些，醉的快一点，就这样吧。”
页桑不会饮酒，就看着怀雎一杯一杯送到肚中，“姐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怎么会，走吧，页桑，进殿内吧，为我挑选两件合身的衣裳。”
“姐姐。”
“我想通了，不能只穿红色，所以跑到你这借两身合体的衣服。”
“姐姐。”页桑听到此处，心里愉快，想着终于，姐姐放下了过往，要认真地生活起来了。
樊宫，一位不速之客来访。
伏天把书统统甩到门框上，“出去，我说出去。”
桌上的夜明珠，盒子里的印章，伏天统统甩出去。
“你打不过我的，天尊，你只有半数神魂。况且，我真的是送礼物的。”
覃泽将满地散落的书踢开，“我想要天尊印，你帮我，而作为交换，我带来了你丢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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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桑踮脚迈进樊宫，伏天坐在案前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师尊。”
“嗯？”伏天抬起头。
“师尊，那个，我可以坐吗？”页桑指指空着座位。
“嗯。”
“那个，”页桑刚坐下，就又惴惴不安地站起来。
“是揣了什么不好的物什吗？”
“不不不，不是，是鳞片太痒了。”页桑拍拍胸口，还好没有被发现，又偷瞄了一眼藏在袖口的小抄。
“没被发现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
伏天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可以吗？”
“嗯。”
“那，那，我要开始喽。”
“可以看提示。”
“嗯？”页桑一愣，随机不好意思地笑道，“哈哈哈。”被一眼看穿委实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对于页桑而言。页桑虽然天资愚钝，拜过不少老师，但也算得上品行端正，这样的事却是头一遭，手上直冒汗，心里颤了三颤，慢悠悠地掏出袖口中那个的纸条，读起来。
“那，那，那个，师尊，第一个问题是，伏天尊神你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怀雎。”
“清微天玉清境。”
“哇”页桑惊觉自己的修为不高，但是奇遇不少。
“那第二个问题是，职务？伽玄。”
“清修，没有职务。”
“嗯，”页桑想了想，哪里有点不太对，“那个，师尊，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来着。”
伏天冲她勾起嘴角，将半个案几空出，“来这边。”
“哦。”页桑坐在伏天身边，他将宣纸铺开，竹笔递到页桑手中。
“清微天玉清境。”
页桑一笔一划的写下来，清微天玉清境。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清修。”
“那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嗯？”
“问伏天尊神来三界的目的？怀雎”
“来找丢失的东西。”
“师尊丢东西了吗？”
“嗯。”
“丢了什么？”
“半数神魂。”
那是什么？页桑皱着眉头将答案写在纸上，半数神魂？
“请问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妹妹做徒弟？她一点”看见名字的落款是幸同，页桑顿觉没有好事发生。
“因为她能帮我找到丢失的半数神魂。”
页桑楞在案前一动不动，竹笔沾染饱满的墨水迟迟没有落笔，滴落在宣纸上晕开来，页桑低着头扯出灿烂的笑容，又觉得过于明目张胆来，把头埋得更低些，一个慌神，“砰”地撞上梨花木纹长桌，她立马私下查看，这可是三哥最珍爱的梨花木桌，原是要送去西海行礼的。
“还好，还好，桌子无大碍”页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只是可惜了这张宣纸。”伏天腾出手拿起页桑面前写的横七竖八，龙飞凤舞的宣纸，对着案前的夜明珠皱起眉来。
“怎么了，师尊？”页桑凑过去，同师尊一同盯着写满答案的宣纸端详起来，刚刚的碰撞虽未激起波澜，却将滴落的墨水炸出花来，覆盖住了她写下的答案。
“笔给我吧。”
“啊，哦，好好好。”页桑乖乖的把手中的竹笔递给伏天，只见他又重新抽出一张宣纸，将页桑袖中皱皱巴巴的纸重新展好，提笔写下答案。
殿外的日光透过海水荡漾的柔情万分，折散在泡沫里，五彩纷呈，殿内的夜明珠不明不暗，与日光交融，照在伏天身上，映得他的睫毛，琥珀色的瞳孔泛金光，页桑侧过身子大大方方的盯着低头写字伏天，原来师尊生的这样好看而又温暖。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师尊？”
“嗯？”执笔的伏天听见页桑的问题，顿了一下，我们以前见过吗？
“怎么这样说？”
页桑用指甲轻轻磕着梨花桌，“因为脑子里有时候也不是梦里也不是”可是页桑明明记得眼前这幕景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虽然我的脑子不太灵光，但是我们是见过的吧。”
伏天点点头，“大抵是见过的，我丢失过一段记忆。”
“可是我没有丢过。”页桑虽然愚笨，但是失忆这件事是学不来的，幸同总说，不聪明就不要撒谎，所以她不常说谎，倘若遇见那种不常见的友人，例如元时，还是可以骗一骗
“那倒是没缘由，许是前世打过照面吧。”
是这样吗？页桑面露困惑，默默记在心里，但不过许久就会忘在脑后，龙生有许许多多起起落落，活到现在的年纪了，谁还没点心得，譬如页桑她就坚持大智若愚。
伏天将纸张写好，规整的放在页桑手心，“可以了。”
页桑欢快地跳起来，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交差了，“谢师尊。”她连转三个圈，优雅地撞上门框。
“页桑。”
“唉？师尊，怎么了？”
“那个，把手伸出来。”
伏天仔细地端详了她手上的鳞片，心中已有七七八八，“没事了，去吧。”
“唉。”
页桑前脚离开，就撞上了大罗天的信使，秉烛叫住她，“唉，这位姑娘。”
“叫我吗？”页桑环顾了一周，除了三四条游来游去的闲鱼，四五只蚌，就剩下自己了，便好心接下话来。
“在下秉烛，实属冒昧，但在下想问问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没有，没有。”如果是师尊，页桑脑海中是有印象的，但眼前这位仙人，恐怕不能攀上关系，就悉数交代。
“唐突了，大抵是我记混了。”秉烛微微作揖，可是，他记得页桑的面孔，却一时想不出，何时遇见。
“先生客气了。”页桑还完礼，就脚下生风，匆匆离去了。
樊宫内，秉烛向伏天告别，“天尊，四象镜已经交给二公主。”
“嗯。”
“天尊，我要回玉清境了，你多保重。”秉烛一把悄悄抹掉眼泪，一边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自己将要离去的事实。
“嗯。”
“对了，天尊，我师尊，覃泽尊神归位了。”
“这么快？”
“天尊，你们没见面已将十万年了。”
伏天从案几抬起头，“见他，能有什么好事？”
“”秉烛并没有在樊宫呆的太长，因为他远在玉清境的师尊已然在深情的召唤他，他甚至没来得及跟东海诸位告别，就匆匆离去。
“姐姐，姐姐，”她拿着纸张呈在怀雎面前，将纸条与四象镜两相对照，就明白了个大概，便传给伽玄，幸同凑过去瞟了一眼，心中也有了分寸。
“也行，这下就令人放心了，”幸同拍了拍页桑的肩膀，拍的她一愣一愣，“我的傻妹妹总算也是不错的运气，这位伏天尊神倒是个厉害人物。”
“桑儿，这半数神魂，是什么意思？”伽玄问道。
“大抵是前世的债。”幸同的故事听多了，觉得这一般才子佳人的故事总缘起一个借口，譬如，伏天这个借口，就再合适不过，默默记在心里，偷学到一招。
没有人再多说什么，各怀心事。后来，聊到页桑的鳞片，伽玄迟迟没有说话，幸同也长久的沉默。
“我晓得你们在想什么。”怀雎缓缓开口，“也晓得伽玄知晓页桑的解决办法。”
“可，这潼幽九潭，我还是要去的。”
伽玄看看幸同，幸同看看伽玄，伽玄盯着页桑，幸同捅捅页桑，“啊，要去，要去，我支持二姐。”
“伽玄跟幸同有什么意见呢？”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幸同清清嗓子，发表了慷慨激昂的回复，“那个，四哥，拿出来吧，拿出来吧。”
伽玄没有接话，背着手走出屋外，“跟上去，跟上去啊”幸同向页桑使眼色。
“哦哦。”
东海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天君送来了十二央的解药交到伽玄手上，怀雎暂时安定下来没有提起潼幽九潭的事情，幸同抱着基本上古玄书找出书中关于谪仙的闲闻八卦，而页桑吃下解药恢复了容貌，大家认可了伏天的身份，樊宫倒是三天两头有人去叨扰，要不是天君政事繁忙，他托星君捎句话来，说是要亲自拜访来自玉清境的尊神。当然啦，这八卦的传播一定要归功于红景鱼的卖力宣传。
“东海很久没有这样宁静了。”怀雎一手一壶酒，一手一提酒钱子来页桑行宫中闲聊。
“姐姐。”
“坐着吧，不用起身。”
页桑行宫前的圆桌正好对着玄天上的银月，别有一番闲情雅致。
“姐姐，这酒温一温吧。”
怀雎笑着摇摇头，“冷一些，醉的快一点，就这样吧。”
页桑不会饮酒，就看着怀雎一杯一杯送到肚中，“姐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怎么会，走吧，页桑，进殿内吧，为我挑选两件合身的衣裳。”
“姐姐。”
“我想通了，不能只穿红色，所以跑到你这借两身合体的衣服。”
“姐姐。”页桑听到此处，心里愉快，想着终于，姐姐放下了过往，要认真地生活起来了。
樊宫，一位不速之客来访。
伏天把书统统甩到门框上，“出去，我说出去。”
桌上的夜明珠，盒子里的印章，伏天统统甩出去。
“你打不过我的，天尊，你只有半数神魂。况且，我真的是送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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