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死亡与女神
第二章死亡与女神
_
医院门口，一位看起来满身疲惫的中年妇女双目无神的看着手上的死亡通知书。
一位半白头发的中年人坐在一旁，
一言不发，
人来人往，都很忙的大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对夫妇。
许久，
妇女抬起了头，看向了身旁的丈夫。
眼里泪水坛酿了好久，
终究是大人，没有像小孩子一样奋力哭出声，也不能像那样哭出声，
毕竟，无数个夜里偷偷的抹眼泪，已经是习惯了。
只是，就连这种习惯，也被剥夺，再也不能做到去适应。
眼神中，空洞，无神，睁大着不让眼泪流出，
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离儿他走了哦。”
像是在疑问，像是在陈述一件小事。
但那一瞬间，仿佛过了十年，
一种名为苍老的疲态，争抢着占满了那看起来脆弱不堪却又无比坚强的身躯。
两行清泪，自心灵之窗破窗而出，
————再也藏不住。
“嗯。”
或许会害臊，或许会被笑，或许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只是两个中年人之间的亲密会晤。
但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
也就只有夫妻，才会在人来人往的潮海中，
拥抱的那么紧，
“呜哇”
终于，
那女人，
那一直以来强撑着坚强的女人，
抱着自己唯一的一个依靠，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像是藏匿了许多年的心酸，许多次的委屈，喷薄而出，不顾一切的哭出了好多好多年都没有的声音，
————像个孩子一样。
男人拥抱着自己的妻子，疲态的眼神中伤心不绝以表，他也很想哭，他抬起头，看向上方，眼泪强忍了回去。
他不能哭，
所有人都可以，但唯独他不能。
他是男人，
是家里的顶梁柱半边天。
人声鼎沸中，
哭声渐渐被掩盖
2
陆离在一阵脑海的刺痛中突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终于，
不用飘了吗？
这样想着，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
身上的病服已经变成了普通休闲装，那令人后怕不已的疼痛感已然没有出现。
————这里是天国吗？
陆离打量起了四周，
海面？
脚底站着的，是一块一望无际没有边的水面，像是一块巨大的镜子，倒衬着上方的蓝天白云。
看向远处，水天相接，分辨不出哪儿是天空哪儿是地面。
他抬起脚走了一步，
一阵‘波纹’自脚底缓缓荡漾扩大，扩向那没有边际的远方。
“有人吗？”
镜面上似乎任何震动都会引起波纹，随着声音的传递，一圈又一圈涟漪扩散而出，让这个空间显得不那么，静止。
是的，在那之前，连天上的云都是停止不动的。
————奇怪的空间。
“有没有人”
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涟漪也大了一些。
像是要验证这不是无人区一样，
一张椅子，从前方的镜面升起，平静，没有引起一丝涟漪。
说是椅子，是因为它有个靠背，
但是用王座来称呼，又显得太寒酸了一点，
————只是一张厚重一些的椅子。
没有给陆离多想其他的时间，椅子上的人说话了。
“————喂”
在陆离有些讶异的眼光中，椅子上的少女再次开口。
“你还看！虽然不得不承认本女神很漂亮，————但是！”
椅子上的少女双腿交叉换了个继续翘起了二郎腿。
“一直盯着女生看，在地球，也是不礼貌的行为吧！————喂！你有没有在听！”
陆离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看穿这名少女般，少女有着黑色的长发，穿着洁白如同婚纱的裙纺，湛蓝色的眼睛里像是倒映了整个星河一般美丽。
是的，毫无疑问，在陆离认知中，除去ps化妆，这是见过最美丽的真人，给人以圣神的气质，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
“——喂！”
少女似乎生气了，手拍打着扶手，手上的铃铛像是纯粹灵动的风铃，清脆悦耳引起了陆离的注意。
“你是谁？”
陆离的问题很直接，回过神来，陆离才知道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是哪里，天国还是地狱。
“————终于活过来了吗？”
“此时此刻，你，不应该说声谢谢吗，毕竟，把你从地狱轨道上拉出来，是很费劲的哎！”
少女伸出白玉般无暇的手臂，指着陆离说出了这种让陆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喂喂！你那什么眼神！不相信！？我跟你讲，我可是女神哎，我很忙的，现在专们用真身跟你说话，你应该感到崇敬！别不识趣好吗！？”
陆离依旧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眼前自称女神的少女。
“我，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陆离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上的银圈还在，但手背那里已经没有了每天输液扎出的针眼。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
少女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不顾形象的挠了挠头，将随散的长发挠起了一丝炸毛。
“咳咳，”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信纸，看了几眼，便开口念到：
“姓名：陆离，
性别：男，嘁，这不是废话么，咳！嗯
年龄：22岁，
职业：白血病晚期患者？卧槽我就说那系统有问题了吧，那群人老是阻止我修理。
因白血病晚期，又从天桥上掉下去刚好被车撞上巴拉巴拉巴拉”
“————是说你没错吧！”
虽然陆离很想吐槽那后面的巴拉巴拉巴拉是什么鬼，但还是强忍着，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吗？这样想着，思维抛出了疑问。
“你想做什么？”
陆离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问出了中规中矩的问题。
“正确问题应该是————本女神想找你做什么！”
“找我？”
自己一副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儿的残躯，又能做什么呢？陆离自己也很好奇。
“你现在很健康哦，病症什么的，已经被我全部删除了。”
女神摆了摆手，似乎看穿了陆离的想法，这么扎眼的意思，在她那里，却仿佛是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真的是神明吗？
但是，如果是在一年前，女神从天而降对他说出这种话，毫无疑问，陆离会将她捧为神明，哪怕她不是神，但，如果有那种时刻，那她绝对就是陆离认定的神明，忠贞不移。
但是现在，
“那种事，已经无所谓了”
陆离这样回答，其中，也包括了女孩到底是不是神明这件事。
————在他心里，
神明，已经大打折扣了啊
‘！！！’
“那么，这里，是天国吗？”
“这是我家！”
少女语气凶道。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陆离语气有些不确切，因为他真的无法理解眼前这位自称神明的少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自己确实是‘活’了过来，但在他心里，他是已经死了。
——毕竟，
了无牵挂了。
少女的表情突然就从生气切换至了兴趣使然，
“哎哎，你等等呐，我找找，————奇怪，去哪儿了。嘿唑！哈！找到了！”
陆离这下有点相信这位少女是神明了，
因为，眼前的这位少女，手指就那么随意的一划拉，
面前的空气就破开一个洞，毫无疑问，那是陆离认知之外的东西，
是只在游戏小说之类的场景被告知过————撕开空间，
并且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类似羊皮纸的卷轴。————储存空间——吗？
这样想着，眼前的少女将卷轴摊开，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飘到了陆离面前，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支造型怪异的毛笔。
“签了它，你就有活下去的选择权了。”
————少女拍了拍手，无暇的手掌上面并没有灰尘，并抛出了这样的话语，一脸高傲的等待着那没有任何人会拒绝的答案。
“我不签，”
陆离拿起笔又放下，笔在空中无视重力的上下缓慢悬浮着。
“这就对了嘛————啊咧！？”
少女一脸的不可思议，吃惊的眼神像是要把陆离给切开看看脑子里是怎样的结构，——如果是神明的话，这应该很轻松就能办到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哎！是存活权！无病无痛的身体！活下去的权利哎！甚至还有神言的加持————喂！”
“我已经死了，那么，请告诉我，投胎的路怎么走？”
陆离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简直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就像是在回答你吃饭了吗？————这样的问题。
“呵！哈哈！哼哼！哈哈哈哈！”
少女无疑是被气笑了，
“投胎？哦呵呵呵呵呵，”
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声音宛如银铃，和外表一样，无疑也是属于顶尖的那个级别。
“不——存——在——的！”
像是为了展示话题的重要性，她站了起来，插着腰，一头黑发垂至脚踝，纯白无瑕的婚纱状裙纺刚好触及膝盖，——美不胜收。
这是陆离所见的想法。
“死了以后，灵魂大多直接被灵魂回收所吸收，成为下一个灵魂的养料！”
说着这话的同时，女神面前从镜面升起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两个杯子。
或许是口渴了，端起一杯直接见底。
抿了抿嘴——“直接分解重置！而不是投胎！你——懂了吗！？”
听这么一说，陆离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满怀着告别此世重新投胎的希望。
陆离从新开始打量起了面前一直浮在空中的卷轴，
一字一字的看着，生怕漏了什么，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
“这上面写的啥啊？”
认真观察了许久的陆离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你看不懂你装个毛线的认真啊喂！老娘还以为你认识这神锁定的字体呢！”
————女神直接炸毛爆了粗口，
可是那大概一米五的身高，即使是粗口，也好萌好好看啊————
看着陆离询问的眼神，女神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
“这是一份合同，我赋予你新生，你替我完成任务。签了，你就是神职编外人员了，我们呢，福利很好的哦。”
说起福利，女神脸上浮现了第一次出现的，真正开心的笑容。
“任务？”
陆离依旧疑惑。
“哎呀呀，很简单的任务啦，我们呢，神系以外的野生神明，出了点事儿，但由于法则的力量，我不能亲自出手，所以呢，需要你，去帮我收集点资料。”
说到这里，女神闭上右眼做了个俏皮的表情————卡哇伊
“就这么简单。”
陆离一直盯着眼前的女神，从愤怒到冷静到调皮到掩饰到可爱。
“这中间是不是夹杂了些什么奇怪的表情？”
“哎呀哎呀！大男人墨迹啥，这么好的事儿，签吧签吧！赶紧的——我忙着呢！”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陆离就看到女神的小身板僵了一下。
“这个嘛，咳咳，你也不用担心，——喏，看到你手上的手环没，它是配发的收集资料的道具，并且还附带一些小程序，和基本的武器系统。所以呢，所以呢————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出了事儿，”
少女说着又跳到了那张椅子上坐下，二郎腿随之翘起。
“我是谁？我是神明，无所不能你懂吗？你灵魂都给你存了档的，无限复活币了解一下？————所以呢，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所以还是有危险的对吧？”
陆离语气没有了开始的平静，有了一丝所谓的‘期待’，
————如果是在没有病痛的折磨的身体，谁又会想死去呢？
“哎呀我这暴脾气！”
女神没接住疑问，随手划开空间转进半个身子在里面乒乒乓乓的翻找着什么。
后面发生的事陆离可以说是很被动了。
“你他喵的今天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一杆充满科技感的长枪被女神单手举在手里，黑幽幽的枪口抵在陆离脑门上。
“先告诉你，这一枪下去，你可能连渣都不剩了哦”————脸上，挂着最美丽的微笑却说出了最危险的话语。
他有种错觉，眼前这位女神一定做得出来，只是有些疑问无疑现在是不合适讲出的，
比如为什么会选到我？
“因为你的灵魂契合度高达百分之百！穿过世界屏障不会造成任何的，是任何的影响哦！”————哦买噶，简直完美。整整搜索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女神仿佛能看到陆离的疑问，想法刚出现就有了女神给出的答案。
唰唰唰唰
就着毛笔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奇怪想法，陆离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签完，就被女神一下子抢了过去，满脸高兴。
“哦呵呵呵呵，这就对了嘛！”
女神随手往后丢掉了武器，拍了拍漂亮的双手。
————“接下来，我就送你过去了，由于法则的阻挡呢，我们是很难再见一面了，努力完成任务，我会给你电话的，就你手上那个。”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准备，想法冒出来的同时，身边的空间就打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闪烁着光怪陆离的线条。
————“预备!”
等等！等一下！
————“走你~”
我
陆离被一脚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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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大人，没有像小孩子一样奋力哭出声，也不能像那样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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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孩子一样。
男人拥抱着自己的妻子，疲态的眼神中伤心不绝以表，他也很想哭，他抬起头，看向上方，眼泪强忍了回去。
他不能哭，
所有人都可以，但唯独他不能。
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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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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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陆离在一阵脑海的刺痛中突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终于，
不用飘了吗？
这样想着，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
身上的病服已经变成了普通休闲装，那令人后怕不已的疼痛感已然没有出现。
————这里是天国吗？
陆离打量起了四周，
海面？
脚底站着的，是一块一望无际没有边的水面，像是一块巨大的镜子，倒衬着上方的蓝天白云。
看向远处，水天相接，分辨不出哪儿是天空哪儿是地面。
他抬起脚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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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
镜面上似乎任何震动都会引起波纹，随着声音的传递，一圈又一圈涟漪扩散而出，让这个空间显得不那么，静止。
是的，在那之前，连天上的云都是停止不动的。
————奇怪的空间。
“有没有人”
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涟漪也大了一些。
像是要验证这不是无人区一样，
一张椅子，从前方的镜面升起，平静，没有引起一丝涟漪。
说是椅子，是因为它有个靠背，
但是用王座来称呼，又显得太寒酸了一点，
————只是一张厚重一些的椅子。
没有给陆离多想其他的时间，椅子上的人说话了。
“————喂”
在陆离有些讶异的眼光中，椅子上的少女再次开口。
“你还看！虽然不得不承认本女神很漂亮，————但是！”
椅子上的少女双腿交叉换了个继续翘起了二郎腿。
“一直盯着女生看，在地球，也是不礼貌的行为吧！————喂！你有没有在听！”
陆离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看穿这名少女般，少女有着黑色的长发，穿着洁白如同婚纱的裙纺，湛蓝色的眼睛里像是倒映了整个星河一般美丽。
是的，毫无疑问，在陆离认知中，除去ps化妆，这是见过最美丽的真人，给人以圣神的气质，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
“——喂！”
少女似乎生气了，手拍打着扶手，手上的铃铛像是纯粹灵动的风铃，清脆悦耳引起了陆离的注意。
“你是谁？”
陆离的问题很直接，回过神来，陆离才知道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是哪里，天国还是地狱。
“————终于活过来了吗？”
“此时此刻，你，不应该说声谢谢吗，毕竟，把你从地狱轨道上拉出来，是很费劲的哎！”
少女伸出白玉般无暇的手臂，指着陆离说出了这种让陆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喂喂！你那什么眼神！不相信！？我跟你讲，我可是女神哎，我很忙的，现在专们用真身跟你说话，你应该感到崇敬！别不识趣好吗！？”
陆离依旧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眼前自称女神的少女。
“我，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陆离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上的银圈还在，但手背那里已经没有了每天输液扎出的针眼。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
少女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不顾形象的挠了挠头，将随散的长发挠起了一丝炸毛。
“咳咳，”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信纸，看了几眼，便开口念到：
“姓名：陆离，
性别：男，嘁，这不是废话么，咳！嗯
年龄：22岁，
职业：白血病晚期患者？卧槽我就说那系统有问题了吧，那群人老是阻止我修理。
因白血病晚期，又从天桥上掉下去刚好被车撞上巴拉巴拉巴拉”
“————是说你没错吧！”
虽然陆离很想吐槽那后面的巴拉巴拉巴拉是什么鬼，但还是强忍着，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吗？这样想着，思维抛出了疑问。
“你想做什么？”
陆离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问出了中规中矩的问题。
“正确问题应该是————本女神想找你做什么！”
“找我？”
自己一副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儿的残躯，又能做什么呢？陆离自己也很好奇。
“你现在很健康哦，病症什么的，已经被我全部删除了。”
女神摆了摆手，似乎看穿了陆离的想法，这么扎眼的意思，在她那里，却仿佛是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真的是神明吗？
但是，如果是在一年前，女神从天而降对他说出这种话，毫无疑问，陆离会将她捧为神明，哪怕她不是神，但，如果有那种时刻，那她绝对就是陆离认定的神明，忠贞不移。
但是现在，
“那种事，已经无所谓了”
陆离这样回答，其中，也包括了女孩到底是不是神明这件事。
————在他心里，
神明，已经大打折扣了啊
‘！！！’
“那么，这里，是天国吗？”
“这是我家！”
少女语气凶道。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陆离语气有些不确切，因为他真的无法理解眼前这位自称神明的少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自己确实是‘活’了过来，但在他心里，他是已经死了。
——毕竟，
了无牵挂了。
少女的表情突然就从生气切换至了兴趣使然，
“哎哎，你等等呐，我找找，————奇怪，去哪儿了。嘿唑！哈！找到了！”
陆离这下有点相信这位少女是神明了，
因为，眼前的这位少女，手指就那么随意的一划拉，
面前的空气就破开一个洞，毫无疑问，那是陆离认知之外的东西，
是只在游戏小说之类的场景被告知过————撕开空间，
并且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类似羊皮纸的卷轴。————储存空间——吗？
这样想着，眼前的少女将卷轴摊开，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飘到了陆离面前，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支造型怪异的毛笔。
“签了它，你就有活下去的选择权了。”
————少女拍了拍手，无暇的手掌上面并没有灰尘，并抛出了这样的话语，一脸高傲的等待着那没有任何人会拒绝的答案。
“我不签，”
陆离拿起笔又放下，笔在空中无视重力的上下缓慢悬浮着。
“这就对了嘛————啊咧！？”
少女一脸的不可思议，吃惊的眼神像是要把陆离给切开看看脑子里是怎样的结构，——如果是神明的话，这应该很轻松就能办到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哎！是存活权！无病无痛的身体！活下去的权利哎！甚至还有神言的加持————喂！”
“我已经死了，那么，请告诉我，投胎的路怎么走？”
陆离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简直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就像是在回答你吃饭了吗？————这样的问题。
“呵！哈哈！哼哼！哈哈哈哈！”
少女无疑是被气笑了，
“投胎？哦呵呵呵呵呵，”
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声音宛如银铃，和外表一样，无疑也是属于顶尖的那个级别。
“不——存——在——的！”
像是为了展示话题的重要性，她站了起来，插着腰，一头黑发垂至脚踝，纯白无瑕的婚纱状裙纺刚好触及膝盖，——美不胜收。
这是陆离所见的想法。
“死了以后，灵魂大多直接被灵魂回收所吸收，成为下一个灵魂的养料！”
说着这话的同时，女神面前从镜面升起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两个杯子。
或许是口渴了，端起一杯直接见底。
抿了抿嘴——“直接分解重置！而不是投胎！你——懂了吗！？”
听这么一说，陆离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满怀着告别此世重新投胎的希望。
陆离从新开始打量起了面前一直浮在空中的卷轴，
一字一字的看着，生怕漏了什么，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
“这上面写的啥啊？”
认真观察了许久的陆离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你看不懂你装个毛线的认真啊喂！老娘还以为你认识这神锁定的字体呢！”
————女神直接炸毛爆了粗口，
可是那大概一米五的身高，即使是粗口，也好萌好好看啊————
看着陆离询问的眼神，女神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
“这是一份合同，我赋予你新生，你替我完成任务。签了，你就是神职编外人员了，我们呢，福利很好的哦。”
说起福利，女神脸上浮现了第一次出现的，真正开心的笑容。
“任务？”
陆离依旧疑惑。
“哎呀呀，很简单的任务啦，我们呢，神系以外的野生神明，出了点事儿，但由于法则的力量，我不能亲自出手，所以呢，需要你，去帮我收集点资料。”
说到这里，女神闭上右眼做了个俏皮的表情————卡哇伊
“就这么简单。”
陆离一直盯着眼前的女神，从愤怒到冷静到调皮到掩饰到可爱。
“这中间是不是夹杂了些什么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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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陆离就看到女神的小身板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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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说着又跳到了那张椅子上坐下，二郎腿随之翘起。
“我是谁？我是神明，无所不能你懂吗？你灵魂都给你存了档的，无限复活币了解一下？————所以呢，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所以还是有危险的对吧？”
陆离语气没有了开始的平静，有了一丝所谓的‘期待’，
————如果是在没有病痛的折磨的身体，谁又会想死去呢？
“哎呀我这暴脾气！”
女神没接住疑问，随手划开空间转进半个身子在里面乒乒乓乓的翻找着什么。
后面发生的事陆离可以说是很被动了。
“你他喵的今天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一杆充满科技感的长枪被女神单手举在手里，黑幽幽的枪口抵在陆离脑门上。
“先告诉你，这一枪下去，你可能连渣都不剩了哦”————脸上，挂着最美丽的微笑却说出了最危险的话语。
他有种错觉，眼前这位女神一定做得出来，只是有些疑问无疑现在是不合适讲出的，
比如为什么会选到我？
“因为你的灵魂契合度高达百分之百！穿过世界屏障不会造成任何的，是任何的影响哦！”————哦买噶，简直完美。整整搜索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女神仿佛能看到陆离的疑问，想法刚出现就有了女神给出的答案。
唰唰唰唰
就着毛笔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奇怪想法，陆离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签完，就被女神一下子抢了过去，满脸高兴。
“哦呵呵呵呵，这就对了嘛！”
女神随手往后丢掉了武器，拍了拍漂亮的双手。
————“接下来，我就送你过去了，由于法则的阻挡呢，我们是很难再见一面了，努力完成任务，我会给你电话的，就你手上那个。”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准备，想法冒出来的同时，身边的空间就打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闪烁着光怪陆离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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