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阿可的信任
大难临头，想的不是怎么脱身，反而提出要给阿可赎身。
王妈妈已经搞不清这位少年在想什么，说他行事鲁莽吧，半年来从没见他惹是生非，但此刻他的行径却实在叫人看不懂，他也太看轻了黄老板。
黄老板全名黄恒富，南城大大小小十几家典当行就是他的产业。据说他家的典当行已经开到外省，京城都有铺子，这样的富商平时结交的都是权贵，三教九流没少勾结，不是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难道这位姓石的公子真有了不得的身份？南城的富贵人家好像也没有姓石的，还是从在地来的，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青楼里的人那个不会察言观色，王妈妈一直不认为石生是什么达官贵人，就是因为石生身上没有上流阶层骄奢放纵，张狂媚脸的作风，王妈妈几十年来第一次感到猜不透一个人。
王妈妈没有明确的答复石生的恳求，她也答应不了，一方面不想得罪黄老板，另一方面，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女儿，早已当做亲生来对待。
借口问阿可的意愿，此刻正单独和阿可在房中。
看着阿可，想起她初来醉香楼时，怯生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现在仍旧怯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做错事一样低着头，等着大人责备。
柔声问道：“你是几岁来的？”
阿可回答：“十岁！”
“怎么来的。”
“家里活不下来，卖过来的。”
“王妈妈对你可还好？”
阿可哽咽，肩膀跟着颤抖：“好，没有王妈妈就没有我。”
“那你愿意跟他走吗？”老妈子还是问出了口。
阿可仍旧低着头，声音细弱：“我不知道！”
王妈妈看出了端倪：“你真喜欢他？”
阿可低头不语！
王妈妈有些紧张：“你你们他要你身子了？”
阿可惊慌失措，没想到妈妈这么问，只能拼命摇头，她抬起头看看妈妈，又害怕的低下头：“没，没有，石公子是正人君子，从未越礼。”
王妈妈松了口气：“那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琴香的事你都忘了吗”
阿可抬起头：“没忘，怎么可能会忘，这是妈妈告诫我们的！”顿了一会，她又说：“妈妈，虽然阿可接触的人不多，但身边的人看的不少，正是看的不少，心里就越来越失望，可是石公子他不一样，半年多相处，让我更加确信这一点，妈妈，我相信他，你怪我也好，我不想骗你，我喜欢他，但我也喜欢呆在这里，陪在妈妈身边，但是妈妈，如果有机会，我愿意跟他走，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早，反而感觉不太真切了，特别是现在，阿可很困惑！”
此时的王妈妈愣住了，这是她头一次听阿可一下说这么多，这还是自己一手养大阿可吗，她是真的长大了！还是因为那个少年的关系？
王妈妈静静的看着阿可，从她的眼睛里，她确认了，确认了以前的阿可眼中没有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于青楼里的人来说一文不值，那是坚定的信任。她的心里百感交集，如果有的选择，又有谁想留着这里，年轻的时候还可以仗着有几分姿色，辗转人间，等到人老珠黄，还有谁来看你，老了更是穷困潦倒，无人问津，青楼女子的命运，不都是这样凄惨么！就算运气好，遇到贵人给你赎身，也不见得好过，不说是不是真心待你，就算别人待你再好，这样的出身，相处时难免受奚落，人心是会变的，男人都会喜新厌旧，等到那一天，即使已经有了名分，也不见得会开心。
王妈妈担心阿可，但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希望他是真心待你。”
阿可默默点头。
“石公子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他的身份？”
阿可摇摇头：“他没说过。”
老妈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半年来石生虽然醉香楼来的勤，却从没在这过过夜，今天是头一遭。妈妈对他留在阿可房间没有过问。
“公子，天色晚了，我服侍你歇息吧！”
石生回头看了一圈：“我睡哪？”
阿可脸一红：“当然睡床上！”
“那你呢？”
阿可脸更红了，娇羞的像只鹌鹑：”明知故问，你不要逗我了。”
“哦！”
夜色弥漫，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子照进房间，听得到外面吱吱的虫鸣。
两人和衣躺在床上，两双眼睛看着帐顶。
沉默许久。
阿可开口：“公子，你热不热？”
“不热，你呢？”
“哦，我也不热。”
又是无言。
阿可大起胆子：“公子，我伺候你睡觉吧！”
石生心有所思，没明白她的意思，嘴上说：“你先睡吧，我还不是很困。”
良久，旁边传来抽泣声。石生翻身看看阿可：“怎么了？”
阿可闭着眼睛流泪：“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喜欢啊！”
“那为我赎身是不是哄我的？”
“当然不是“
阿可睁开眼睛：“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碰我”
石生一时说不出话。
“是因为，我长的不够好看吗？”
石生才醒悟过来冷落了她，犹犹豫豫的，他将阿可抱入怀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拥抱一个人，也方才把阿可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来看待，这才注意到，怀中柔软无骨的可人，鼻尖淡淡的幽香，这种感觉让他沉醉，又搞得他心神不宁，呼吸急促。
阿可感受到他的变化，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拥抱了一会，石生突然在阿可额头亲了一口。
又是无言
石生松开臂膀：“你不要这么紧张，心跳这么厉害！”
阿可羞臊，缩成一团又往石生怀里拱了拱，哆哆嗦嗦，实在憋不住，说了一句：“你不想要我吗？”听不见回应，她也不管了，睁开一双大眼睛，仰起头看着石生，石生正眼带微笑的看着她。
月光下，朦朦胧胧，阿可眼睛好像一汪秋水。
石生用手抚摸她的脸颊，温柔的说：“想！但不是现在！等你恢复自由身，我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到时候我再问你，问你愿不愿意。”
阿可紧紧抱紧石生，好像怕他跑掉，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怀抱这么宽广，这么安静，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等到怀中的呼吸越来越沉，确认阿可已经睡去，石生慢慢放开手，小丫头双手抱的很紧，石生不得不耍了些手段才从她怀抱里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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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已经搞不清这位少年在想什么，说他行事鲁莽吧，半年来从没见他惹是生非，但此刻他的行径却实在叫人看不懂，他也太看轻了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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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的人那个不会察言观色，王妈妈一直不认为石生是什么达官贵人，就是因为石生身上没有上流阶层骄奢放纵，张狂媚脸的作风，王妈妈几十年来第一次感到猜不透一个人。
王妈妈没有明确的答复石生的恳求，她也答应不了，一方面不想得罪黄老板，另一方面，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女儿，早已当做亲生来对待。
借口问阿可的意愿，此刻正单独和阿可在房中。
看着阿可，想起她初来醉香楼时，怯生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现在仍旧怯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做错事一样低着头，等着大人责备。
柔声问道：“你是几岁来的？”
阿可回答：“十岁！”
“怎么来的。”
“家里活不下来，卖过来的。”
“王妈妈对你可还好？”
阿可哽咽，肩膀跟着颤抖：“好，没有王妈妈就没有我。”
“那你愿意跟他走吗？”老妈子还是问出了口。
阿可仍旧低着头，声音细弱：“我不知道！”
王妈妈看出了端倪：“你真喜欢他？”
阿可低头不语！
王妈妈有些紧张：“你你们他要你身子了？”
阿可惊慌失措，没想到妈妈这么问，只能拼命摇头，她抬起头看看妈妈，又害怕的低下头：“没，没有，石公子是正人君子，从未越礼。”
王妈妈松了口气：“那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琴香的事你都忘了吗”
阿可抬起头：“没忘，怎么可能会忘，这是妈妈告诫我们的！”顿了一会，她又说：“妈妈，虽然阿可接触的人不多，但身边的人看的不少，正是看的不少，心里就越来越失望，可是石公子他不一样，半年多相处，让我更加确信这一点，妈妈，我相信他，你怪我也好，我不想骗你，我喜欢他，但我也喜欢呆在这里，陪在妈妈身边，但是妈妈，如果有机会，我愿意跟他走，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早，反而感觉不太真切了，特别是现在，阿可很困惑！”
此时的王妈妈愣住了，这是她头一次听阿可一下说这么多，这还是自己一手养大阿可吗，她是真的长大了！还是因为那个少年的关系？
王妈妈静静的看着阿可，从她的眼睛里，她确认了，确认了以前的阿可眼中没有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于青楼里的人来说一文不值，那是坚定的信任。她的心里百感交集，如果有的选择，又有谁想留着这里，年轻的时候还可以仗着有几分姿色，辗转人间，等到人老珠黄，还有谁来看你，老了更是穷困潦倒，无人问津，青楼女子的命运，不都是这样凄惨么！就算运气好，遇到贵人给你赎身，也不见得好过，不说是不是真心待你，就算别人待你再好，这样的出身，相处时难免受奚落，人心是会变的，男人都会喜新厌旧，等到那一天，即使已经有了名分，也不见得会开心。
王妈妈担心阿可，但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希望他是真心待你。”
阿可默默点头。
“石公子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他的身份？”
阿可摇摇头：“他没说过。”
老妈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半年来石生虽然醉香楼来的勤，却从没在这过过夜，今天是头一遭。妈妈对他留在阿可房间没有过问。
“公子，天色晚了，我服侍你歇息吧！”
石生回头看了一圈：“我睡哪？”
阿可脸一红：“当然睡床上！”
“那你呢？”
阿可脸更红了，娇羞的像只鹌鹑：”明知故问，你不要逗我了。”
“哦！”
夜色弥漫，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子照进房间，听得到外面吱吱的虫鸣。
两人和衣躺在床上，两双眼睛看着帐顶。
沉默许久。
阿可开口：“公子，你热不热？”
“不热，你呢？”
“哦，我也不热。”
又是无言。
阿可大起胆子：“公子，我伺候你睡觉吧！”
石生心有所思，没明白她的意思，嘴上说：“你先睡吧，我还不是很困。”
良久，旁边传来抽泣声。石生翻身看看阿可：“怎么了？”
阿可闭着眼睛流泪：“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喜欢啊！”
“那为我赎身是不是哄我的？”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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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一时说不出话。
“是因为，我长的不够好看吗？”
石生才醒悟过来冷落了她，犹犹豫豫的，他将阿可抱入怀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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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可感受到他的变化，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拥抱了一会，石生突然在阿可额头亲了一口。
又是无言
石生松开臂膀：“你不要这么紧张，心跳这么厉害！”
阿可羞臊，缩成一团又往石生怀里拱了拱，哆哆嗦嗦，实在憋不住，说了一句：“你不想要我吗？”听不见回应，她也不管了，睁开一双大眼睛，仰起头看着石生，石生正眼带微笑的看着她。
月光下，朦朦胧胧，阿可眼睛好像一汪秋水。
石生用手抚摸她的脸颊，温柔的说：“想！但不是现在！等你恢复自由身，我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到时候我再问你，问你愿不愿意。”
阿可紧紧抱紧石生，好像怕他跑掉，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怀抱这么宽广，这么安静，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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