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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云际变(中)

  “羲和剑!”初夏一声惊叫,只见孙用悔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人,那人黑衣蒙面,手中一柄纤细玄铁宝剑,这柄宝剑适才虽然将孙用悔斩为两段,此刻却是剑身干净,丝毫没有血滴。

  帝临低声疑道:“怎得这些宝剑你都识得?”

  初夏道:“我自小习得许多兵书,古今兵器多有了解,这羲和剑原本是那吴越的佩剑,一百三十年前十三国混战,更是不知斩了多少英雄豪杰。只是后来吴越隐遁,这宝剑也便失去了踪迹,你且仔细看看,此人便是吴越吗?”

  帝临凝目望去,叹道:“此人我之前见过,那日我所在的村落被毁,吴越便是追着这人而去的,他虽然黑布遮面,但是体型动作与那人一般无二,自当是他无疑。”

  “你”孙用悔剧痛难忍,咬牙切齿瞅着那人,面上满是忌恨,突然脖颈一歪,就此死去。

  “吼!”咆哮惊天,众兽没了孙用悔操控,如鱼得水,骤然左奔右突,四散开去,本在混战的青丘国c九鼎天国兵士见众兽袭来,瞬间溃散,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糟了!这些野兽毫无人性,不分敌我,这样一来受损的可不仅仅是青丘国的守卫了!”帝临惊道。听他如此说法,初夏心中骤然生起一个骇人的念头,但是此事太过唐突,一时间自己也万难接受。

  只见那人一剑击杀孙用悔,冷哼一声,蓦地奋起神力,在乱兵中一阵冲杀,所到之处,九鼎天国c青丘国兵士残肢纷飞,鲜血横流。

  “竖子住手!”又是凭空一声暴喝,一人头顶秃尽,形体消瘦,手中一支竹騀,大力开合,猝然攻至,正是吴越。

  那人见吴越追来,飞身欺上,羲和剑嗡嗡舞成个花,趁吴越立地未稳,“噌”地攻出一剑。吴越也不避让,手中竹騀横向一抡,将羲和剑斜地荡开。那人一招未老,招式陡变,单手地上一撑,右腿如风,扫向吴越腰际。吴越冷哼一声,脚底生根,稳稳扎个马步,右手一收一送,“啪”的一声将那人攻击接住,掌心真气鼓舞,再一声暴喝,竟然将那人震出数丈。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开去,轰然撞倒一只无头乱撞的花斑大豹,这才止住身形。

  “都说吴越乃是世间罕见的绝顶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初夏见吴越仅凭内力便将那黑衣人震飞,不由叹道。

  再去瞧那黑衣人,虽被吴越击飞,却是凝立雨中,无事也似,羲和剑剑尖斜指,冷声说道:“多年不见,不想你还是威猛如斯。”

  “此人多年以前与吴越战过!”帝临c初夏均是一惊。

  吴越听那黑衣人言语,亦是心头一动,手中竹騀蓦地射出,竹騀上白芒绽放,片刻不停攻那黑衣人面门。黑衣人不敢轻视,手中羲和剑蓦地生起一层墨黑色气焰,剑身一顿,向着竹騀劈去。

  “当!”剑c騀相接,齐齐震飞。黑衣人虎口酥麻,气血翻腾,心中不由一惊。却不知吴越此招看似轻巧,实则包含了无上法力,竹騀上缠绕的那层白芒,乃是吴越的看家本领“阴阳斗法”中的纯阳真气,他的阴阳斗法独步天下,使将起来,阴中有阳c阳中有阴,包罗天地万象,各路高手更是梦寐以求。一百三年前,拜在吴越门下的众多弟子中,更不知有多少人是被这法术神力所倾。

  吴越一招将那黑人兵器卸掉,面色冷峻,右手化拳,再度飞身攻上。那黑衣人丝毫不惧,身子一矮,专攻吴越下盘。吴越见招拆招,拳风骤止,轻轻一跃,避过来击,不等那人有所反应,右腿画个圆弧,轰然攻向那人胸口。那人双手骤然化作钢爪,将吴越右腿死死扣住,突地一声暴喝,将吴越抛飞。可是吴越何等高手,这种招数对他丝毫无用。只见他凭空一声怒吼,冲着身后拍出一掌,这一掌包含无上气力,气力反震,竟使得他不退反进,再度冲着黑衣人攻来。

  两人拆招速度极快,一来一往,直看得帝c初二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黑衣人的功夫,出神入化,竟然与吴越战得不相上下,前不久方才听闻楚清郃说起天下十三大高手的事情,可是今天短短一日,竟然接连见到公孙无极c使用青阳剑的神秘人c连同眼前这黑人蒙面人这样的高手,并且看其武功路数,跟天下五大顶尖高手都卡不上号。二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帝临道:“崔圣使c楚天王善用八荒气劲,这人又不是吴越,你看会不会是逍遥广游或者烈赭羿其中的一个?”

  初夏大摇其头,道:“烈赭羿与颜释储同属一派,使的乃是霸烈无比的苍鸿真气,逍遥广游一招解天指更是专克公孙无极的潜龙手。此人招数诡异,与以上二人皆不相同。”

  “砰!”两掌相接,吴越与那黑衣人双双震飞,吴越狂退几步,思绪万千,他适才与黑人拆了数十招,难分伯仲,只是却越战越觉得蹊跷,一个不可能的念头油然而生,不禁破口吼道:“老四,可是你吗?”

  只听那黑衣人“啧啧”笑道:“区区百年不见,先生便不识的我了吗?”此话说的曲中有折,不是否认,也不是承认,听得吴越满心焦躁,双目尽红。

  “老四是谁?”帝临问道。

  “我也不知。”初夏摇头道。

  “你若不认,我便强行揭开你这蒙面布纱!”吴越一声怒吼,周身一震,双手骤然生出一黑一白两股真气,黑色真气内含一个白点,白色真气内含一个黑点,两股真气相互交缠,渐渐形成一个浑圆气盘,而那两股真气此刻看去,便如太极双鱼一般,“嗡嗡”直转。吴越内力绵延不绝,那圆盘也越转越大,片刻已有一人来高。

  “帝大哥快看,那便是吴越的阴阳斗法!”初夏一声惊呼。帝临瞧见,更是暗叹不已。

  那黑衣人见吴越发威,目光炯炯,双手同时生出两股墨黑色真气,真气缠绕滚动,竟也化作与那阴阳斗法极为相似的圆形气盘。黑衣人“哈哈”笑道:“你有阴阳斗法,我有冥府玄气,今日便要与你分个高下!”

  “欺世盗名!”吴越一声暴喝,奋力将那气盘怒射弹出。

  “轰!”两股真气相撞,蓦然炸裂,黑白气浪绚烂四射,激起飓风层叠狂涌,直迫得周遭乱战兵士c群兽犹如深处大海,身不由己跌倒一片。

  帝c初二人身在远处,亦被这无形气浪吹得脸上猎猎生疼,犹如刀割。

  “啊!”待气浪散尽,初夏远远盯着二人,惊叫出声。

  “怎么了?”帝临问道。

  初夏一指那黑衣人,道:“快看他!”

  帝临望去,只见满地泥泞之间,那黑衣人衣衫支离破碎,遮面黑布已被震开,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骇人嘴脸。说是面目狰狞,实则是因为此人脸上纵横添了数到伤疤,伤疤及处,丑恶难当,再加此刻暴雨直下,雷光闪闪,更是显得森然撩人。

  “老四,你怎得变成这般模样!”殊不知此刻吴越更是惊骇,话语之间已是颤颤巍巍。

  “哈哈哈哈!”那人见面容已被识破,也不躲避,真气鼓舞,将身上碎袍尽数震开,肌肤裸露之处,竟也都是道道绵长曲折的骇人伤疤,乍一看去,整个身体竟是被人生生拼凑起来的一般。那人仰天笑道:“一百三十年前拜你所赐,我得以重遇恩师,修成一身冥府玄气,今日我便要将之前你加在我身上的痛楚尽数交还与你!”身体一闪,右手轻抄,重新拾起羲和剑,暴喝一声,羲和剑剑身黑芒绽放,“霍”地劈向吴越。

  吴越被适才所见乱了方寸,待回过神来,羲和剑已然近在咫尺,急忙运劲抵挡,却已然太迟。

  “轰!”土石飞迸,吴越身不由己,向着帝临所在方向跌飞。

  “吴先生!”帝临一声惊叫,顾不得运气疗伤,飞身跃起,伸手去接吴越,却不料双手刚一接触吴越后背,便感到无穷劲力自吴越身体骤然涌来,劲力绵延不绝,经久难息。帝临脚下一个踉跄,“蹭蹭蹭”狂退几步,吃惊忖道:“这黑衣人的修为竟然高深如斯!”

  吴越被帝临接下,扭头怒道:“你怎得还在此处,还不快去鼓城求援!”

  帝临蓦地想起吴越先前所托,正色道:“这便去!”说完叫上初夏,飞身奔出。

  “小子敢尔!”黑衣人远远瞧见,羲和剑轻轻一挥,黑色剑芒猝然射出。

  “噌!”剑芒不偏不倚,贴着帝临鼻尖闪过,击碎远方一块巨石。帝临不料此间,登时脚底一顿,心中大骇:“适才稍许分心,再偏一寸,便有被杀之虞。”

  “你的对手是我!”吴越见帝临二人被制,手中白芒绽放,再度向那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啧啧”怪笑,迎头来接,二人身如鬼魅,瞬间打得平分秋色。

  “鼓城将士八千,誓死守卫王城!”帝临惊魂未定,便听得西南一声嘹亮号角,一彪人马手持钢刃,策马飞来。为首一个小将,披坚执锐,高吼一声:“青丘国商辂率鼓城死士八千,前来勤王!”话音未落,已然冲入敌阵,一阵砍杀,瞬间开出一条血路。鼓城众将士见商辂勇猛若斯,一时间喊声如潮,直杀得九鼎天国守兵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青丘国王城之内,崇明率咸宁c启凌云身先士卒,带着兵士一路砍杀,瞬间攻至王宫外围。

  王宫外围此刻聚了数百青丘国死士,个个面红耳赤,奋力抵挡。九鼎天国兵士接连攻了几次,俱都败下阵来。

  崇明眼毒,一眼瞧出此战关键乃是王宫内侧高柱后面几处易守不易攻的箭台,随即扬鞭说道:“咸宁率一队弓箭手掩护,启凌云率队突击,先破他几处箭台。”

  咸宁一声令下,数十弓箭手火力全开,青丘国众死士扬盾抵挡,节节败退。启凌云瞅准时机,高吼一声,率队杀出,瞬间将青丘国众死士杀得大败。可这些死士也实在厉害,见得己方队形大乱,不仅不惧,反而越战越勇,待九鼎天国弓箭一停,立即重新聚拢,将启凌云所率小队瞬间合围。

  崇明吃了一惊,想要派兵来救,却见王宫内箭台暗影重重,瞬间将九鼎天国兵士制住。一时间九鼎天国放箭怕伤了启凌云,强攻又进不得,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誓死守护国主!”乱军从中,一名青丘国小将一声怒吼,提刀来砍启凌云。启凌云眼疾手快,身影一闪,闪过来击,右手再来一个开合,已将那人头颅砍下。

  “嗖!”一支羽箭自王宫箭台飞出,正中启凌云左肩,启凌云疼痛难忍,目眦欲裂,突地一咬牙,右手将那羽箭生生拔出,反手一射,“当”的射死躲在那箭台之后的青丘国守卫。启凌云一击得势,仰天长啸。

  “众将士,给我杀!”崇明见战机一闪即逝,蓦然吼道。

  九鼎天国兵士群情激奋,齐声应诺,饿狼般扑向王宫,不出片刻,适才还活灵活现的青丘国死士已然成了具具冰冷尸体,一眼看去,极其惨烈。

  “砰!”有人一脚将青丘国王宫殿门踢开,便有两队九鼎天国兵士快步跑入,步伐整齐,一左一右站成两队。

  崇明带着咸宁c启凌云随后阔步走入,一眼望去,不由大惊。只见满座王公大臣个个面目惊愕,头顶插了数枚钢针,汩汩黑血凝结脸上,尽都死去。再看大殿内里四周,宫女侍卫死了一地。

  启凌云一个箭步上前查探,突然指着大殿正中一个躺地不起的传令卒道:“主公,此人尚有气息。”

  崇明上前问道:“晏鄂呢?”

  只见那人双目圆睁,断断续续说道:“杀杀了众王公众王公大臣走走了”

  崇明大惊:“这些人都是他杀的?”在场众人初闻此言,无不大惊。

  启凌云大摇其头:“晏鄂老贼这是演的哪一出?”

  “啊?”殿外一声惨叫。

  崇明众人急忙出来查看,只见大殿前方九鼎天国众兵士此刻围成一团,手持刀刃,齐冲冲指着内里一个伛偻老头,那老头身着镶虎锦袍,发髻高高束起,上面一颗湛蓝宝石,却是晏鄂。

  晏鄂一把抓住一个九鼎天国兵士,手上用力,将其离地提起,那兵士失声惊叫,双腿乱踹。

  “晏鄂,住手!”崇明一声大叫。

  晏鄂扭头看来,“啧啧”笑道:“哦?你想要?给你!”大力挥舞,将那兵士扔向崇明。

  “主公小心!”启凌云瞧出情势不对,飞起一脚,将那兵士踢开,那兵士重重摔出三丈,突地满地打滚,浑身抽搐,喉中“滋滋”怪响,不出片刻,竟然七窍流血,眼耳口鼻窜出数条满身血水的肉虫。

  “有苗花蛊!你不是晏鄂,你是谁?”崇明吃惊问道。

  那人“嘿嘿”笑道:“老朽不是晏鄂,却会是谁?”

  崇明厉声道:“晏鄂风烛残年,怎会还有将一兵士抛出的气力,再者晏鄂老贼自小不学无术,乃是庸才一个,也绝不会使用这阴毒无比的蛊术。”

  那人仰天长笑,笑了片刻,竟然变为女声,声音破空刺耳,甚是凄厉。众人听见,不禁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报!”恰此时,远处跑来九鼎天国一个传令卒,那人火急火燎说道:“禀报主公,鼓城c月城将兵来援,后军乱成一团。”

  崇明喝到:“孙用悔的一万兽军呢,对付这些鼠辈足矣。”

  那人回道:“孙将军被人斩杀,一万兽军乱作一团,不分敌我,正在后军发飙!”

  “什么!”崇明大惊,一指晏鄂吼道:“留下一队兵士将此人收押,其余众将随我支援后军。”众人得令,正要起身,却突见得晏鄂身如鬼魅,瞬间来到崇明身前,所过之处,边近兵士齐声惨叫,跌飞开去。

  “保护主公!”启凌云快步抢到崇明身前,喝道:“想要刺杀我主,做梦也难!”

  晏鄂捧腹笑道:“小小贼首,何来劳我大驾!”眼光瞬间变转,冲着启凌云身后某人使个眼色。启凌云心头一动,蓦地大惊,扭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自崇明之后猝然攻至,冰寒刀光一闪即逝,“噌”的一声贯穿崇明胸口。

  一片死寂!

  “哗!”暴雨夹杂血水自崇明胸口汩汩留下,崇明一时错愕,竟不相信这是真的。

  “主公!”九鼎天国众兵士齐声惊叫。

  “咸宁,主公待你不薄,你却为何反叛!”启凌云目眦欲裂。

  咸宁一击刺中崇明,“哈哈”笑道:“谁说我要反叛,我本就是堂庭国幕府,如若助尔等成大业,那才真真叫做反叛!”

  “喝!”崇明猛的凝聚最后一丝气力,双臂一阵,将那贯穿胸口的刀刃蓦地震碎,翻身一击,将咸宁重重拍出。

  “啊!”崇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断线风筝也似飞身跌出。

  “主公!”启凌云上前一步,将崇明搀住。

  崇明满脸痛楚,颤巍巍说道:“我们被堂庭国摆了一道,堂庭国想来已经重兵压境,你你速率领我天国大军前往支援鼓城c月城两位城主,我青丘国可以被晏鄂统帅,却不能被堂庭国霸占”话刚说完,身子一软,已然死去。

  启凌云将崇明尸身安置妥当,蓦地大刀向天,怒声吼道:“主公遗命,支援鼓城c月城两位城主,杀尽堂庭国狗贼!”众将应诺,杀声震天,向着王城外侧杀出。

  晏鄂“嘿嘿”笑道:“强弩之末,也敢言勇!”翻身飞上宫殿楼顶,“砰砰”向空中射出数只炫彩夺目的流弹。

  青丘国西南,大重山山麓。

  十二万堂庭国铁骑迎风沐浴,整齐划一,为首一个大将,死死盯着青丘国王城方向。待得空中流弹炸烂,溢彩四处,突然一扬手中大刀,大声吼道:“杀!”

  “杀!”十二万大军喊声如潮,恶凶凶挺进青丘国王城。

  再说帝临这边,吴越与那黑衣人激战正酣,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仍是半斤八两,难分伯仲。

  突然间王城之内升起数枚耀目流弹,那黑衣人仰天笑道:“吴先生,今日我玩的尽兴,你便来试试我这罗生之门如何!”凌空高高跃起,双臂一震,竟然自身后生起一个螺旋飞转墨黑色光球,那光球滴溜溜“嗡嗡”直转,周遭空间瞬间扭曲变形,形成一股漩涡。渀若有无形巨力牵引,自那球心发出无穷吸力,将周遭落雨瞬间吸入,再加上惊雷阵阵c闪电百折,将这番景象衬托的更加诡异。

  泥泞地上,乱石c烂泥c积水被那光球吸引,纷纷抛空飞起,就连帝临c初夏二人,亦感到身不由己,缓缓向那光球滑去,若不是帝临用八荒土劲就地生根,此刻会有何番光景,更是难以预料。

  “如此修为简直已非人力,此人究竟是谁?”初夏惊道。

  再去看吴越,阔步立正,衣袂翻飞,犹如泰山之势,丝毫不为所动,凛凛宛若天神。只见他蓦地暴喝一声,真气翻腾滚舞,手中竹騀白芒c黑芒绽放如火,骤然凌空一跃,冲着那黑色光球闪电般攻去。

  “轰!”巨响震天,众人耳鸣欲聋,无穷气浪倾天四射。

  却见那黑衣人身如鬼魅,借助这炸开的惊天气浪,翻身飞退,似是什么大事已然完成,丝毫没有恋战,凌空一翻,向着东方逃去。与此同时,吴越一声怒吼,冲破气浪,手中竹騀舞得“嗡嗡”直响,亦追着那黑衣人而去。

  “速速追上吴越,我有好些事情想要问他!”帝临一声高吼,携着初夏追了出去。殊不知,吴越与那黑衣人脚程快的出奇,帝c初二人勉强追了半个时辰,便已失去二人身影。

  帝c初二人眼见追上已是不能,便在路边一棵路下歇了片刻,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马鸣啾啾,二人前往查探,只见一匹红鬃马形消体瘦,正被拴在一颗粗壮树上。

  二人面面相觑,哑然失笑,原来二人只顾一路狂奔,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竟然回到了小重山山腰,而这匹瘦小红鬃马,正是自己二人从青丘国囚城骑出的那匹,此刻天上瓢泼大雨仍未停息,这马儿在这里淋了许久,不由焦躁地叫声连连,围着粗树直转圈。二人当即将马儿换到一处遮雨地,自己则就近养息起来。

  “轰轰轰!”山下又是几声炮响,二人吃了一惊:“适才自己离开战场之时,已然见青丘国兵士所剩无多了,怎得这九鼎天国还要用这裂天神炮攻击?”凑身俯瞰,却见王城正南,黑压压数不尽的铁甲兵士潮水般汹涌攻来。而王城北地,九鼎天国c青丘国兵士不知何时停止杀戮,此刻尽皆望着南方,手中刀刃寒光闪闪,

  似在静候一场大战。

  二人皆是一惊,帝临疑道:“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军队?”

  “堂庭国”初夏嘟囔一声,身子竟然贴着帝临软软跌倒,帝临急忙将其搀起,伸手探其面额,滚烫如烧,想来定是因为连日奔波,再加上夜间暴雨,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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