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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HP]宿命的预言

  伏地魔轻柔低哑的嗓音在他耳边环绕着,“你想念霍格沃茨吗?”

  那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让斯内普·伪觉得一阵一阵的晕眩,心头涌上一种疲惫感,催促他脱口说出一切。幸而经系统强化过的精神力让他挺住了,咬着牙用飘忽的声音说,“霍格沃茨是我最想念的地方,她让我摆脱了那个可怕的家,我在那里学会了魔法,掌握了力量,留下了我所有的快乐记忆。”

  斯内普·伪确信伏地魔的声音带有魔力,等同于吐真剂的效果,若不是他刚才嗑药提升了状态,恐怕就全都招了。不但坦诚自己不是斯内普,对霍格沃茨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还会把自己做任务的烦躁压抑种种怨念也一吐为快。

  伏地魔似乎很喜欢把手下玩弄于手掌间的感觉,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他继续问,“那么,你愿不愿意回去?”

  斯内普做出陡然惊醒的样子,“不,原谅我主人。我刚才都是在说疯话,我只要留在主人身边。”

  伏地魔呵呵笑了,“哦西弗,我想我们都清楚,那并不是疯话。没有人会不想念霍格沃茨,而这并不跟你对我的忠心冲突。”

  “只可惜的是,我们的美好记忆和城堡中的诸多秘密一样,都被邓布利多那个老骗子占据了,总有一天,我们要夺回她。”

  斯内普·伪恰到好处地抬起头,露出惊喜和期待的表情。

  伏地魔则用带着奇特煽动力的声音说道,“那么西弗勒斯,你愿意做攻占霍格沃茨的前哨吗?”

  一代间谍斯内普的职业生涯要开始了?还是被伏地魔发掘的?只不过,伏地魔想的有些天真啊,黑魔标记都打上了,这还怎么卧底?

  斯内普·伪半真半假地表达了疑惑,伏地魔则嗤笑一声,“你只要说你是被强迫的,请求他给你庇护,那个同情心过剩的老疯子肯定会心生同情。”

  “而从今之后,你就不用再参加这些普通的任务了,可以先去圣芒戈做一些治疗魔药的调配,最近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想必正缺少你这样出色的药剂师。等工作满两年之后,就可以去找邓布利多应聘了,我会保证到时魔药学教授的职位是空缺的。”

  “而这期间,不需要跟我们这边人联系太多,有心情参加娱乐活动的话,也一定隐藏好身份,邓布利多那些爪牙的狗鼻子都灵敏得很。等到你成功进入而来霍格沃茨的时候,才是你开始工作的时候,到时候,把所有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消息传递回来就可以了。”

  这才是惊喜啊,间谍工作的附带福利,可以让他不用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苦苦伪装了?

  “是的,主人。我一定会小心行事。”

  见斯内普表过忠心,伏地魔又叫道,“布兰琪。”

  布兰琪这段时间一直静悄悄地宛如雕塑,这时才出声,“属下在。”

  “我会去一趟罗马尼亚,找一条新宠物。这段时间里若是有谁不安份,你就直接处理了,不必向我请示。”

  “是,主人。”布兰琪说完,又疑惑地问,“纳吉尼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

  布兰琪似乎还是有些疑惑,但没有继续问下去。斯内普却清楚,伏地魔印象中关于纳吉尼的最后一件事,是它被孔蒂大人丢出去,砸在地上半死不活。

  鉴于伏地魔跟自己的小魔宠之间肯定有些奇特的感应方式,所以他不用浪费时间寻找就知道小蛇肯定是死了。

  而这笔帐,大约是算在那个神神秘秘的孔蒂大人身上了。

  至于伏地魔之后会不会脑补,孔蒂是因为出手太重弄死了他的蛇,而导致无颜见人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斯内普还没那个胆子对伏地魔施加摄神取念,也无法确认了。

  至于可怜的纳吉尼,它的主人连伤感一下都嫌浪费时间,就这么决定去找条新的了。

  ————

  两年后。

  斯内普站在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前,商店大门紧锁,落满了灰尘,门上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牌子已经歪斜了,一副萧条破落的样子。

  橱窗里的模特人偶也是同样的破旧,他对着其中最丑陋的一个玩偶说道,“我来上班。”

  心里补充了一句,“最后一天上班。”

  那个玩偶微微点了点头,连在一起的手指轻轻地挥舞了起来。

  橱窗的玻璃窗就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入口,每次穿过都好像是穿过一层凉水,这在夏天很惬意,但在冬天却有些受罪。穿过之后,就是一间巨大而混乱的诊室,跟书里描述的没什么区别。

  圣芒戈作为英国巫师界唯一的大型综合医院,在魔法部已经被食死徒渗透的时候,却依然保持着。这是所有入职的治疗师和药剂师都要在芒戈·波汉这位创始人的画像前宣誓,并签下魔法协议,保证自己会尽职尽责地履行治疗义务。

  治疗师需要经历漫长严格的培训,斯内普作为药剂师的工作只是调配各种治疗药剂,当然,每一份药剂都要被治疗师鉴定后才可以使用。由于工作时间都在专门的魔药制作间,并不接触病人,只跟鉴定药剂的治疗师打交道。

  这是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除了诸多恶咒的治疗药剂的消耗量逐步上升之外,几乎感觉不到大战的阴霾。

  或许外面的病房就有着受伤的凤凰社员,走廊里就游荡着隐藏了身份的食死徒,但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安分守己的做好这份工作,拿到推荐信后去霍格沃茨应聘。

  两年时间飞逝而过,斯内普·伪小心地控制魔药技巧,让自己的水平从一个天才却稚嫩的程度,慢慢提升到纯熟精湛。

  这段时间,伏地魔也做好了安排,他用种种恐吓威胁,让斯拉格霍恩教授辞去了魔药学教授的职位,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这样,霍格沃茨就必须需要一个新的魔药学教授了。

  这种靠打击排挤竞争对手来保证获胜的求职方式的确够无耻。暑假刚一开始,霍格沃茨的魔药教师应聘就刊载在了预言家日报上。

  教师人选是校长独自决定的,校长可以自行寻找合适的人,也可以公开广告,而有意应聘的人要先跟校长通信,说明自己的情况,再酌情是否安排面试。

  而斯内普的求职信件,尽管附带老魔药商店店主以及圣芒戈治疗药剂主管的推荐信,却只换回了一封语气委婉的官方回函,上面说,“您在魔药上的造诣十分出色,但由于您毕业时间过短,不满足我校对教师职位的要求,因而暂不考虑进一步洽谈。”

  果然,邓布利多不是傻子。

  不过,斯内普没有气馁,辞去了圣芒戈的工作,直接住在了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一边在村里的商店工作,一边蹲点等候特里劳妮的应聘。

  这种剧情捕捉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由于书里没给出非常精确的时间,他就要花费极大的精力,来促成原著中各种无巧不成书的事件的达成。

  幸而广告登出后的第五天,特里劳妮就来到了霍格莫德村,斯内普是从那她带着古怪的瓶底一样的眼镜,干瘦的面孔以及古怪的披巾判断出来的。

  当然,猪头酒吧充斥了藏头露脸的怪人,自我介绍并不是这里的风格,加上两人一个古怪,一个高傲,这两位未来的同事连照面都没有打。

  特里劳妮住在二楼的旅店房间,她住下当天,邓布利多就来到了猪头酒吧,没有在吧台做任何停留地,就径直去了二楼的房间。

  该去偷听了么?

  斯内普·伪抬脚起身,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西弗,好久不见,要不要喝一杯。”

  紧接着,一个黑影挡在了他身前。

  说话人用兜帽遮脸,但斯内普听出那是布兰琪的声音,“马尔福小姐,我在执行主人交与我的任务,有什么事请稍候再说可以吗?”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由于他很少参加那些所谓的“娱乐活动”,低调地为间谍生涯做准备。

  这肯定不是巧合,但凡知道剧情就都可以来这里蹲守预言,这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难道就自己会记得蹲守么?

  布兰琪挡在他上楼的路上,一点也不肯让开,“不要去,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斯内普装作很疑惑的样子,手里却握紧了魔杖,隔着长袍发射了无声咒,“昏昏倒地”。

  面前的人被他干脆利落地击晕了。斯内普把布兰琪安放在座椅前,而酒吧的其他人都视若无睹。

  他走上楼梯,他已经观察好,特里劳妮这段时间就住在左手边第三间客房。他站在房门前,听见里面细细的说话声。谈话的内容他其实都清楚,只听特里劳妮突然沙哑的声音开始念起那宿命的预言。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酒保的粗重脚步。酒保问他在这里做什么,他分辨了几句,就看见门开了,开门的特里劳妮惊讶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愤怒,而她身后的邓布利多,还在桌子前面坐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场景。

  斯内普厚着脸皮说,“我走错门了,抱歉。”

  说完,他匆匆下楼,结了账。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提前去向伏地魔汇报。

  布兰琪要拦着他去汇报预言,应该就是“拯救”的一部分,他得抓紧在她醒来之前,就把主线完成。

  等他向伏地魔汇报完那个残缺的预言内容之后,他再次幻影移形到了猪头酒吧,发现布兰琪已经不在那里了。询问完酒保,得知她醒来后自己离开的,而邓布利多和特里劳妮也结束了工作面试,离开了这里。

  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布兰琪正坐在屋里的破木头椅上等他。

  见到布兰琪面色不善,斯内普想起自己把她毫无防备地丢在一个混乱的小酒吧,她的确有理由愤怒。便违心地说道,“哦,你没事就好。”

  这句虚伪的话让布兰琪冰冻的神情突然间缓和,甚至带上了一丝悲伤。“西弗,你已经跟主人汇报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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