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寒江往事
刘五流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想找个借口揍柳寒江一顿出出气罢了，谁让柳寒江一路上百般调戏来着。
打也打累了，两人就坐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刘五流拿出水囊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柳寒江说道：“寒江，你在这里做猎人几年了？”柳寒江接过水囊，眼神露出回忆的目光。“几年了？大约三四年了吧整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谁会去算日子了”喝了几口，然后又将水囊递了回去，抹了抹嘴说道：“要不是碰到你，说不定我就这样一辈子在这里了。或许会死在这大山里呢”柳寒江漠落的眼神看着林老，“或许要是运起好的话，还能活到林老这个岁数。要是运气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埋骨大山了。大山，是猎人最终的归宿。”
刘五流这个时候出奇的没有插话打贫，将水囊收了起来。随后问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当猎人呢？”
柳寒江看了刘五流一眼，“危险？呵呵，最危险的是人心在这里当猎人起码没有官府抽税，没有兵役要服，没有恶霸要挟这个世道要是出去想谋生，你自己一人拿什么去跟人家去抢，去拼？十万大山固然危险，可是朝廷的苛政却猛于虎啊。”随即话锋一转，声音顿时激动起来：“当年我爹娘本本分分的在家种田，整日劳累。可是一整年下来收的粮食却还不够交地租的！大年三十，别人家都欢欢喜喜的过年，可是地主却领着人去我家一顿乱打，将我家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家砸的是一个干干净净啊！我爹伤心不已，过去跟地主求情。谁知那人却一脚将我爹踢倒，随后让人狠狠地打我爹！”柳寒江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这，竟然有两行热泪从柳寒江的眼中流了出来
刘五流一看，叹了一口气，过去安慰道：“兄弟，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也没用了，好好孝顺父母就是我们现在的责任。”
哪知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柳寒江的眼睛顿时又是两行眼泪流出，呜咽的说道：“我哪还有父母啊当时我爹就被活活打死了。我娘气愤不过，去官府告状。哪知那地主早与官府勾结，当场宣布是我娘设计杀死我爹的。结果我娘一个柔弱妇道人家因为拒不画押，被上刑活活折磨而死”
刘五流一听这话，也顿时跳了起来，大喊道：“该死！这群人真该死！要是被我遇到，一定叫他们尝尝被打的滋味！”
“不用你了，他们已经死了。”柳寒江露出凶狠的目光悠悠说道：“那年我才七岁，父母就离我去了。一个小孩子只好沿街乞讨为生。后来遇到一名老猎人，他待我如亲生儿子般疼爱，给我吃的，喝的；让我住温暖的房子，还给我买新衣服，叫我武功。十年，我学了十年功夫。等到学成的时候就去把地主连同县官两家杀了鸡犬不留。然后连夜跟随师父来到了十万大山之中。
两年前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一次进山的时候不幸遇难，这两年多来只好我自己生活了。”柳寒江自嘲的笑道：“这就是我看起来比较苍老的原因。你要是经历那么多，你也会瞬间苍老的。”柳寒江看着天空，惆怅的神情一览无余。
“额”这个时候刘五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在一旁陪着柳寒江一起发呆。
半响，柳寒江终于是回过神来，冲着刘五流笑道：“今天的话有点多，呵呵，不过还是希望你替我保管这个秘密。”“嗯，我会的。”刘五流面无表情的说道。
男人之间的承诺重如泰山。假如你看到一个男人一副郑重其事的向你拍着胸脯保证，那你就要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如果那个人没有表情或者笑嘻嘻的对你保证，像是一句很平淡的话或者是开玩笑的一样，那么，你就相信他吧，他是不会骗你的。
突然刘五流一巴掌拍到了柳寒江的身上，嘴里还不住的骂道：“你奶奶的，大老爷们哭逗抹泪儿的，像什么！我都受不了啊！”虽然刘五流说这话的时候是骂着说出来的，但是柳寒江却没有生气，呵呵笑道：“行了，兄弟，我哪哭了，只不过风大而已。你眼睛有毛病吧！！”柳寒江歪曲道。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阳慢慢的下落，似乎是不舍得这片天空，仍旧挂在地平线上不想离去。从天边落下一道金色的暖阳照在了两人的身上，两人的身上像是融入了太阳的光芒般，耀眼，灿烂。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过了许久，从林老的嘴中发出一声呻吟。正在聊天的刘五流与柳寒江向着林老望去，皆是面色一喜，便朝着林老走了过去。
“水水”林老闭着双眼，干裂散发着苍白的嘴唇蠕动道。一旁的刘五流赶紧拿过来水囊，托起林老的头部，将水囊的口对着林老喂去。一股清水从水囊中流出，灌进林老的口中。林老立即吮吸了起来，丝毫不顾洒在脖颈间的水。过了一会，似乎是喝足了，林老才将嘴往旁边扭开，沉沉睡去。
柳寒江用手摸了一下林老的额头，大喜的说道：“太好了，林老的烧终于退了！没想到雪艾花的功效这么好，原以为怎么也得明天才会退烧的。”刘五流此刻又是洋洋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谁带回来了。”“额”柳寒江也不说话，走到旁边找了一些木棍。一转眼便弄出了一堆篝火。随后走向一具鳄鱼尸体，对着一脸疑惑的刘五流说道：“还不快过来帮忙！难道今晚你还想啃干硬的干粮啊！”刘五流诧异了过来，接着一喜：“他奶奶的，谁还想啃那玩意儿啊！”随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忙。
刘五流掰着翻过来肚皮朝上的鳄鱼四肢。就看见柳寒江拿出一把小刀，非常熟练的将鳄鱼开膛破肚。然后将内脏掏出，扔掉。接着将头砍掉，随后将皮连带鳞甲和一起剥掉。这个时候就只剩下鳄鱼身上那些白嫩嫩的肉了。柳寒江又开始将肉分割成条块状，然后用树枝一块一块的串了起来。说道：“鳄鱼的肉可是很好吃的哦嘿嘿，今晚你有口福了，我烤肉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连我师父都是赞不绝口呢。”随后柳寒江的眼神又是一阵失落，“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总是叫我给他烤肉吃，但是我那个时候却拼命的练功想要去报仇现在想起来，我心里就一阵难受”
抬起头，柳寒江不禁一阵恼火，发现刘五流竟然拿着串好的鳄鱼肉，在篝火上迫不及待的烤了起来，都没有听到柳寒江说的什么。随后柳寒江又是嗒然一下，收拾了一下剩余的肉串走了过去。
刘五流这家伙一边烤着，还一边唱着歌，不过那歌声实在不敢恭维。发现柳寒江也过来了。刘五流咧嘴笑道：“快烤吧，他奶奶的，这些日子总是吃干粮吃干粮的，吃的我都想吐了！”
柳寒江一笑，没有说话，拿出串好的肉串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滋滋啪啪，烤肉的声音在这片不断的回旋着。不一会，肉里的油被篝火烤了出来，金黄一片。一眼看去就是口水直流。快烤熟了，刘五流便猴急猴急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鳄鱼这东西虽然讨厌，可是肉却是真的好吃。柳寒江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接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纸包。从里边拿出一包包的调料就洒在了手里烤的鳄鱼肉上边，顿时一阵烤肉特有的香味传了过来。
闻到后不仅郁闷了起来，心想有这玩意儿不早拿出来，等我快吃完了才拿出来
这话确实怨不得柳寒江，因为两人差不多同一个时候烤的，但是刘五流在肉还没有烤熟的时候就开始吃了起来。而柳寒江却是等到肉烤熟了以后又撒上调料接着烤了一会才吃的。再说谁知道刘五流吃这玩意儿速度这么快呢！
刘五流这时候已经吃了个半饱但是！他还没有吃饱！所以这货理所应当的样子将柳寒江手里烤的喷香的鳄鱼肉强了过来又吃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的下
柳寒江只好无奈的又去烤了一块。待两人吃完，已经月上中天了。“还真别说，十万大山的月亮也是挺美的。”吃饱的刘五流舒服的枕着右手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摸着隆起的肚子说道：“要是在外边根本没有这么美的月亮。”
“放屁！月亮就一个，在哪看都是一样的，你个白痴”
“不，你不懂。月亮是需要赏的。要是在外边，你有如此的闲心来看月亮吗？”刘五流依旧看着明亮的月亮，没有回头。
“额也是。要是在外边，整日为了生存奔波，哪有时间去赏月啊。”被刘五流几句文绉绉的话镇住的柳寒江缓缓数道。
“所以说啊，还是古人说的好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听，多有意境美啊。”刘五流骚包的感叹了起来，竟然还罕见的吐出一句古诗。“哎，你看，那月亮上是不是真有嫦娥玉兔啊？如果有，那岂不是很美很美的？”刘五流回头说道。却发现柳寒江早已沉沉睡去，不一会呼噜声都响了起来。“对牛谈情，故人诚不欺吾啊。”刘五流不禁暗暗说道。随后一个翻身，也是就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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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累了，两人就坐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刘五流拿出水囊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柳寒江说道：“寒江，你在这里做猎人几年了？”柳寒江接过水囊，眼神露出回忆的目光。“几年了？大约三四年了吧整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谁会去算日子了”喝了几口，然后又将水囊递了回去，抹了抹嘴说道：“要不是碰到你，说不定我就这样一辈子在这里了。或许会死在这大山里呢”柳寒江漠落的眼神看着林老，“或许要是运起好的话，还能活到林老这个岁数。要是运气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埋骨大山了。大山，是猎人最终的归宿。”
刘五流这个时候出奇的没有插话打贫，将水囊收了起来。随后问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当猎人呢？”
柳寒江看了刘五流一眼，“危险？呵呵，最危险的是人心在这里当猎人起码没有官府抽税，没有兵役要服，没有恶霸要挟这个世道要是出去想谋生，你自己一人拿什么去跟人家去抢，去拼？十万大山固然危险，可是朝廷的苛政却猛于虎啊。”随即话锋一转，声音顿时激动起来：“当年我爹娘本本分分的在家种田，整日劳累。可是一整年下来收的粮食却还不够交地租的！大年三十，别人家都欢欢喜喜的过年，可是地主却领着人去我家一顿乱打，将我家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家砸的是一个干干净净啊！我爹伤心不已，过去跟地主求情。谁知那人却一脚将我爹踢倒，随后让人狠狠地打我爹！”柳寒江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这，竟然有两行热泪从柳寒江的眼中流了出来
刘五流一看，叹了一口气，过去安慰道：“兄弟，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也没用了，好好孝顺父母就是我们现在的责任。”
哪知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柳寒江的眼睛顿时又是两行眼泪流出，呜咽的说道：“我哪还有父母啊当时我爹就被活活打死了。我娘气愤不过，去官府告状。哪知那地主早与官府勾结，当场宣布是我娘设计杀死我爹的。结果我娘一个柔弱妇道人家因为拒不画押，被上刑活活折磨而死”
刘五流一听这话，也顿时跳了起来，大喊道：“该死！这群人真该死！要是被我遇到，一定叫他们尝尝被打的滋味！”
“不用你了，他们已经死了。”柳寒江露出凶狠的目光悠悠说道：“那年我才七岁，父母就离我去了。一个小孩子只好沿街乞讨为生。后来遇到一名老猎人，他待我如亲生儿子般疼爱，给我吃的，喝的；让我住温暖的房子，还给我买新衣服，叫我武功。十年，我学了十年功夫。等到学成的时候就去把地主连同县官两家杀了鸡犬不留。然后连夜跟随师父来到了十万大山之中。
两年前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一次进山的时候不幸遇难，这两年多来只好我自己生活了。”柳寒江自嘲的笑道：“这就是我看起来比较苍老的原因。你要是经历那么多，你也会瞬间苍老的。”柳寒江看着天空，惆怅的神情一览无余。
“额”这个时候刘五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在一旁陪着柳寒江一起发呆。
半响，柳寒江终于是回过神来，冲着刘五流笑道：“今天的话有点多，呵呵，不过还是希望你替我保管这个秘密。”“嗯，我会的。”刘五流面无表情的说道。
男人之间的承诺重如泰山。假如你看到一个男人一副郑重其事的向你拍着胸脯保证，那你就要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如果那个人没有表情或者笑嘻嘻的对你保证，像是一句很平淡的话或者是开玩笑的一样，那么，你就相信他吧，他是不会骗你的。
突然刘五流一巴掌拍到了柳寒江的身上，嘴里还不住的骂道：“你奶奶的，大老爷们哭逗抹泪儿的，像什么！我都受不了啊！”虽然刘五流说这话的时候是骂着说出来的，但是柳寒江却没有生气，呵呵笑道：“行了，兄弟，我哪哭了，只不过风大而已。你眼睛有毛病吧！！”柳寒江歪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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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的下落，似乎是不舍得这片天空，仍旧挂在地平线上不想离去。从天边落下一道金色的暖阳照在了两人的身上，两人的身上像是融入了太阳的光芒般，耀眼，灿烂。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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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林老闭着双眼，干裂散发着苍白的嘴唇蠕动道。一旁的刘五流赶紧拿过来水囊，托起林老的头部，将水囊的口对着林老喂去。一股清水从水囊中流出，灌进林老的口中。林老立即吮吸了起来，丝毫不顾洒在脖颈间的水。过了一会，似乎是喝足了，林老才将嘴往旁边扭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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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江一笑，没有说话，拿出串好的肉串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滋滋啪啪，烤肉的声音在这片不断的回旋着。不一会，肉里的油被篝火烤了出来，金黄一片。一眼看去就是口水直流。快烤熟了，刘五流便猴急猴急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鳄鱼这东西虽然讨厌，可是肉却是真的好吃。柳寒江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接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纸包。从里边拿出一包包的调料就洒在了手里烤的鳄鱼肉上边，顿时一阵烤肉特有的香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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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确实怨不得柳寒江，因为两人差不多同一个时候烤的，但是刘五流在肉还没有烤熟的时候就开始吃了起来。而柳寒江却是等到肉烤熟了以后又撒上调料接着烤了一会才吃的。再说谁知道刘五流吃这玩意儿速度这么快呢！
刘五流这时候已经吃了个半饱但是！他还没有吃饱！所以这货理所应当的样子将柳寒江手里烤的喷香的鳄鱼肉强了过来又吃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的下
柳寒江只好无奈的又去烤了一块。待两人吃完，已经月上中天了。“还真别说，十万大山的月亮也是挺美的。”吃饱的刘五流舒服的枕着右手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摸着隆起的肚子说道：“要是在外边根本没有这么美的月亮。”
“放屁！月亮就一个，在哪看都是一样的，你个白痴”
“不，你不懂。月亮是需要赏的。要是在外边，你有如此的闲心来看月亮吗？”刘五流依旧看着明亮的月亮，没有回头。
“额也是。要是在外边，整日为了生存奔波，哪有时间去赏月啊。”被刘五流几句文绉绉的话镇住的柳寒江缓缓数道。
“所以说啊，还是古人说的好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听，多有意境美啊。”刘五流骚包的感叹了起来，竟然还罕见的吐出一句古诗。“哎，你看，那月亮上是不是真有嫦娥玉兔啊？如果有，那岂不是很美很美的？”刘五流回头说道。却发现柳寒江早已沉沉睡去，不一会呼噜声都响了起来。“对牛谈情，故人诚不欺吾啊。”刘五流不禁暗暗说道。随后一个翻身，也是就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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