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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这脏水泼的真顺溜

  立香招呼屋外的婆子,带着一个小丫鬟进了屋子。小丫鬟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闵青青疑惑地看了眼小丫鬟,问立香:“这是我院子里的丫鬟?”

  “不怪二姑娘不认识,二姑娘的院子里光是二等丫鬟就十个,三等丫鬟进不了二姑娘的房,不认识也是有的。”立香解释道。

  闵桑榆想到自己的院子,一等丫鬟就幼翠一个,二等丫头才三个,三等丫头也才五个。和闵青青相比,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就凸显的太少了。

  “那带这丫鬟来又干什么?”闵青青瞪了立香一眼,一个奴才也敢给我添堵。

  无视了闵青青的眼神,立香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奴婢盘问完这个小丫头后便让跟着,没想到这小丫头回了房就要销赃,被抓了个正着。”

  闵桑榆松口气,她就知道立香找到耳环也不会偏袒闵青青。

  好样的,立香。

  “荒谬!”闵青青立刻站起身,颇为恼怒地道:“我的耳环怎么会在我的院子里,明明是被大姐姐偷去了。”

  见闵青青动了怒,闵桑榆冷声冷语道:“二妹妹,这小丫鬟销赃被抓了个正着,难道你要包庇不成?”

  “没有,我怎么会包庇”闵青青神色微慌,看向白湘彤说,“母亲”

  闵家老太太冷冰冰地看了闵青青一眼,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慈眉善目。

  闵青青被闵家老太太这一个眼神看得浑身僵硬,整个人好似掉进了冰窟里一样冷。

  “你先起来吧。”闵家老太太对闵桑榆说道。

  闵桑榆起了身,对着闵家老太太微微屈膝,站在一旁。

  “老太太,立香因怕老太太等的久了,便直接把这个丫鬟带了过来,还请老太太审查。”立香对着老太太屈膝,头上的朱钗微微颤动。

  “我老了,还是你来问吧。”闵家老太太沉声道。

  “是。”立香应了声,便斜身面对小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立香问道。

  “奴奴婢叫小月。”小丫鬟跪在地上,身上不停的发抖,后背也被汗沾的微湿。

  立香摊开手,掀开手帕,一对碧绿的耳环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你藏在枕头底下的吗?”立香靠近小丫鬟问道。

  小丫鬟抖的更厉害了,不住的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二姑娘的耳环,不该偷二姑娘的耳环。”

  “你是什么时候偷的,又是怎么偷的?”立香退了一小步,继续问道。

  小丫鬟害怕地哭泣道:“立香姑娘,奴婢本也不愿偷东西,只是奴婢的母亲病了,家中的房子都吃药吃没了。奴婢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小丫鬟不住的磕头,额头磕的紫红紫红。

  闵青青嫌恶地说道:“那你也不能偷我的东西。”

  “你是怎么进了二姑娘的房偷了这对耳环?”立香继续问道,可怜归可怜,但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小丫鬟哭哭戚戚地抬头说道:“我是个三等丫头,是进不了二姑娘的房的。二姑娘的门前都有人守着,就算打扫也是二等丫鬟的事情。那日大姑娘走了后,二姑娘就在花园里看花,顺手把耳环拿了下来放在石头上,奴婢等二姑娘走远了后就把耳环给拿走了。奴婢也犹豫过要把耳环交还给二姑娘,可是奴婢不敢啊!”

  立香又继续问:“我今日盘查,你为何不直接把耳环拿出来?”

  那小丫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立香姑娘,二姑娘向来规矩严格,就算奴婢把耳环交出去了,奴婢也免不了被撵出闵府,奴婢家中没有男子,爹爹身体也不好,娘常年吃药,就靠着奴婢这份月钱养家糊口。”

  闵青青倪视了闵桑榆一眼,只见后者面色平静。

  感受到闵青青的目光,闵桑榆顺着目光看了回去,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闵青青。

  一口气直接堵在胸口,闵青青转头凶狠地对小丫鬟指着说:“偷了东西,都要杖责二十再撵出去,这是规矩。你拿了我的耳环若是早点拿出来,哪里就有这些事了!?”

  闵桑榆轻声说道:“二妹妹这话倒有些不妥。这丫鬟本就是你院子里的,日常你的威名在外,小丫鬟怕你也是情理之中。她不敢把耳环交出来就更能理解了。”

  闵桑榆眉眼清冷,她的话更清冷,“二妹妹若是对你院子里的丫鬟多加关爱,平时再温和一些,只怕小月也不会怕你怕成这副模样。”

  花钱买来的忠心,也有买不全的地方呀。

  闵桑榆对着闵家老太太规规矩矩的行礼,说道:“孙女以为,小月虽然犯了府内规矩,但是追其源头,情有可原。”

  老太太点点头,说道:“闵家一向都是宽待下人的,但终究是犯了错。”

  “对,犯了错就要杖责二十再撵出府!”闵青青说道。

  闵桑榆继续说道:“老太太,孙女说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也做到了,可否让二妹妹给孙女道歉?”

  闵青青气的绞着手帕,对着白湘彤说道:“凭什么要我道歉?这个小丫头是被大姐姐贿赂了才来诬陷我的!都是大姐姐搞的鬼!”

  白湘彤连忙哄着闵青青,给闵青青拍着背,对闵家老太太说:“老太太,您看,桑榆一向歪心思多,青青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闵桑榆用冷清的声音说道:“母亲此话差矣。二妹妹先是冤枉了我拿了她的耳环,现在有了人证物证都说明不是我拿的。现在二妹妹一句话,母亲就又要做个睁眼瞎,忽视小月的证词,顺着二妹妹的意思,再一次冤枉您的大女儿吗?”

  这番话越到后面,白湘彤就越恼羞成怒。

  闵青青忍不住抢言道:“大姐姐好本事,用银子贿赂了小丫鬟为你做伪证!”

  闵桑榆冷眼瞧着白湘彤和闵青青抱成团攻击自己,真是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女儿。她就是多余的,她在闵家就是多余的。对任何人来说,她闵桑榆都是多余的人!

  “都闭嘴!跟泼妇一样,成何体统!”伸腿跨进屋子的白云卓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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