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多灾多难
“奇怪，无怨无仇的，杀我作甚。”律伶翻了翻地上一具尸体，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身份特征，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是谁要杀她，如果是冲着她爹来，也应该是活捉才对。
而且，这群人看着井然有序，武功招式却僵硬无比。
不对——律伶忽然发现一处极其诡异的地方，地上尸体的血，是凝固的。如果是新鲜的血液，不可能这么快时间就凝固。律伶伸出手去沾了一滴，血是冷的。
被远恒杀死的马车夫，血还是温热的。
“这群黑人的血是冷的，而且，凝固的太快了。”律伶站起身，将指尖的血迹举给远恒看，神色凝重，远恒也一脸不明所以。
律伶把尸体脸上的黑布面巾扯下，发现脖子处青筋炸起，喃喃道：“太不寻常了。”
“我也觉得，剑刺入身体时的感觉不太对。”远恒将青铁剑擦拭好，收回了剑鞘，若有所思。
“简直就像是早已经死了的尸体被我们又杀了一次。”律伶玩笑的语气说道。
远恒紧缩眉头，没说话。
律伶认为，这个女人或许和黎九或是五圣教有关系。
只可惜金言今早草草与她说了一声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也没消息。不然就可以确认一下。
这些人，八成就是律伶在资料中见过的尸鬼。拿死人尸体创造出来的怪物。除了听从本能和指挥者的命令外，这些半人半鬼的东西只是一群没有灵魂思想的行尸走肉。
但是，本应该是实验失败的产物，被锁在五圣教的万尸池中才对。如今，为何在那个少女手中？而且，和书中描述的狂暴疯癫不同，可群人，很安静，会害怕，会武招，而且似乎是有着简单的情绪。
远恒的神色，似乎是猜到与五圣教相关，却也不确定。而且看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尸鬼的。
“远恒，我们只能同程一匹马去了。”律伶轻捏下巴，建议道。
她走近马车才发现车轮少了一只，想来这就是刚刚忽然颠簸的原因了。
“啊？大小姐？”远恒从思索中惊醒，一脸茫然，似乎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群尸体和马车先这么放着吧，我们先去皇宫，再叫人过来收拾。”
律伶律伶将马车拉到路旁放置。
“没办法，这是普通的马车，马只有一匹。”
“那大小姐，自己骑马就可以了，我，我走着。”远恒一脸正经，耳朵尖却有些红。
“远恒，你瞧瞧我的衣服。”
“衣服？”远恒一愣，如实答道，“很美。”
“远恒，你瞧我的衣服，觉得我能骑马吗？”律伶无奈的说道。
两人的意思驴头不对马嘴。
远恒这才明了自己会错意了，紧张的脸上都微微泛红。
“那也，不行！我是下属！不能和大小姐同程一骑。太，逾越了！”
律伶忽然想起来，是哦，大宋国男女同程一匹马的，大多都是情人或是夫妻。
“啊，对。”律伶恍然悟道，似乎明白了远恒的意思，牵着马绳的手也松了下来，“这里不是西北。”
听到这句话，远恒心口忽然一瞬的抽疼，事实再一次清楚的摆在他面前：是的，这里不是西北。
“走吧！那只能走过去了！索性也不远！”律伶思来想去，只能靠着两条腿了。也不是不能用轻功，只是轻功的话，杏儿好不容易做好的发型八成会乱成一团。
“好。”远恒淡淡应道，心口闷的像压了大石，却依然不动声色。
律伶静静与远恒对视了一眼，和往常一样面带笑意。
远恒却突然有种错觉，大小姐其实什么都知道，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不知是一种窃喜还是惊慌的情绪弥漫全身，远恒又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中一番水深火热，最后却是理智占了上风——怎么可能，别做白日梦了。
远恒心中自嘲。
“大小姐？”远恒才发现大小姐站在马车旁，一直没说话。
无人回应。律伶的身体不自然的摇晃了一下，瞬间晕倒向后倒去。
“大小姐？！”远恒赶忙冲到律伶身边，保住律伶，才发现律伶紧闭双眼，面色不自然的潮红，身体也渐渐滚烫起来。
“毒。”律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身体已经完全无力，只有意识还残存一点清醒。她真是多灾多难。
“大小姐！”远恒焦急的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律伶，不知所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感受着怀中人痛苦的表情和短促的呼吸，心如刀绞。
怎么办！他不懂医理！远恒将律伶打横抱到怀中，便要往皇宫跑。
忽然，一阵呼喊传来。
远恒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眼眶急的泛红。
“小少爷！且让我看看你怀里的姑娘！我会医术！”一位姑娘从马背上跳下，眉清目秀，马尾高束。
少女环顾了地上一圈的尸体，眉峰微妙的皱起，捂了下鼻子。
“姑娘的脖子上似乎有隐隐黑线！且让我先看看！若是中毒断然不能拖！”少女赶忙拿起腰间的挎包走向律伶，在触碰到律伶手腕的时候被远恒后退躲开。
远恒一脸焦急，眼神中全然是不信任。
少女苦笑了一下，但是也理解远恒，将挎包打开递给远恒看，又指了指腰间额玉牌，说道：“我其实方才就到了，只是闻到血腥味，又隐隐听到你们的谈话，不想牵扯麻烦，便躲了起来。家父是从二品兵部尚书家的长女白莫念，也是来参加宫宴的！这是身份玉牌！”
“医者仁心，我无法坐视不管。死人我无力回天，但不可能眼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去！”
“脖颈有明显黑线，指尖发紫黑，体热泛红，气短急促。这毒八成是命引散！毒效快毒性猛，却也容易解！若是有解药毒去也快！只是这毒不能耽搁！再晚片刻就是毒气攻心，致命！”
白莫念不敢强行触碰律伶，只能对远恒循循诱导，眉目焦虑，似是担心远恒听不进她的话。
“你确定能救她？”远恒咬牙，问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能！我刚好带了有五和散和青青子，一块服用再施以银针便能解毒！”白莫念目光真切，言辞肯定。
“好。若是大小姐出了事，我便对不住你了。”远恒将律伶放在马车座板上，下了狠话。言外之意就是她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白莫念没有因为被威胁便生气，赶快从包裹中掏出一套银针和药物，药粉兑了汁水，喂给律伶服下。
远恒无力的站在马车边缘，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小姐，心中无线悲凉。他以为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却发现他还是保护不了她。
就如同八年前的那天，她奄奄一息，他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他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远恒质问着自己，心内如同火烧般煎熬。
来到都城之后，远恒才深深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过短短几日，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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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远恒杀死的马车夫，血还是温热的。
“这群黑人的血是冷的，而且，凝固的太快了。”律伶站起身，将指尖的血迹举给远恒看，神色凝重，远恒也一脸不明所以。
律伶把尸体脸上的黑布面巾扯下，发现脖子处青筋炸起，喃喃道：“太不寻常了。”
“我也觉得，剑刺入身体时的感觉不太对。”远恒将青铁剑擦拭好，收回了剑鞘，若有所思。
“简直就像是早已经死了的尸体被我们又杀了一次。”律伶玩笑的语气说道。
远恒紧缩眉头，没说话。
律伶认为，这个女人或许和黎九或是五圣教有关系。
只可惜金言今早草草与她说了一声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也没消息。不然就可以确认一下。
这些人，八成就是律伶在资料中见过的尸鬼。拿死人尸体创造出来的怪物。除了听从本能和指挥者的命令外，这些半人半鬼的东西只是一群没有灵魂思想的行尸走肉。
但是，本应该是实验失败的产物，被锁在五圣教的万尸池中才对。如今，为何在那个少女手中？而且，和书中描述的狂暴疯癫不同，可群人，很安静，会害怕，会武招，而且似乎是有着简单的情绪。
远恒的神色，似乎是猜到与五圣教相关，却也不确定。而且看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尸鬼的。
“远恒，我们只能同程一匹马去了。”律伶轻捏下巴，建议道。
她走近马车才发现车轮少了一只，想来这就是刚刚忽然颠簸的原因了。
“啊？大小姐？”远恒从思索中惊醒，一脸茫然，似乎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群尸体和马车先这么放着吧，我们先去皇宫，再叫人过来收拾。”
律伶律伶将马车拉到路旁放置。
“没办法，这是普通的马车，马只有一匹。”
“那大小姐，自己骑马就可以了，我，我走着。”远恒一脸正经，耳朵尖却有些红。
“远恒，你瞧瞧我的衣服。”
“衣服？”远恒一愣，如实答道，“很美。”
“远恒，你瞧我的衣服，觉得我能骑马吗？”律伶无奈的说道。
两人的意思驴头不对马嘴。
远恒这才明了自己会错意了，紧张的脸上都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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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伶忽然想起来，是哦，大宋国男女同程一匹马的，大多都是情人或是夫妻。
“啊，对。”律伶恍然悟道，似乎明白了远恒的意思，牵着马绳的手也松了下来，“这里不是西北。”
听到这句话，远恒心口忽然一瞬的抽疼，事实再一次清楚的摆在他面前：是的，这里不是西北。
“走吧！那只能走过去了！索性也不远！”律伶思来想去，只能靠着两条腿了。也不是不能用轻功，只是轻功的话，杏儿好不容易做好的发型八成会乱成一团。
“好。”远恒淡淡应道，心口闷的像压了大石，却依然不动声色。
律伶静静与远恒对视了一眼，和往常一样面带笑意。
远恒却突然有种错觉，大小姐其实什么都知道，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不知是一种窃喜还是惊慌的情绪弥漫全身，远恒又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中一番水深火热，最后却是理智占了上风——怎么可能，别做白日梦了。
远恒心中自嘲。
“大小姐？”远恒才发现大小姐站在马车旁，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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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远恒赶忙冲到律伶身边，保住律伶，才发现律伶紧闭双眼，面色不自然的潮红，身体也渐渐滚烫起来。
“毒。”律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身体已经完全无力，只有意识还残存一点清醒。她真是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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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是大小姐出了事，我便对不住你了。”远恒将律伶放在马车座板上，下了狠话。言外之意就是她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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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恒无力的站在马车边缘，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小姐，心中无线悲凉。他以为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却发现他还是保护不了她。
就如同八年前的那天，她奄奄一息，他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他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远恒质问着自己，心内如同火烧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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