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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8章 破灭(5)

  “我怀孕了!”

  我看着颜玉,轻巧地噢了一声。

  “我怀孕了!一个月了!”

  我这才放下手里的鼠标,人真地看着颜玉,问“你算准了是那几天的事吗?”

  “应该是前个月上旬的事。”

  我想了下,前个月中旬正是十月,公司有几个同时连着请酒,我一直奔波在结婚宴和满月酒之间,天天都是酩酊大醉回的家,当然了酒后会释放原始的欲望。

  “那不能要!”

  “为什么?”

  “那些天我一直在喝酒,会影响质量的。”

  “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知道,但是如果质量不好,万一有缺陷怎么办?”

  后来我才明白,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父亲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孩子,以及一个父亲的感觉不是妻子怀孕了,而是孩子叫了第一声爸爸的时候,而这期间差不多20多个月里,男人更像一个旁观者,对于自己的孩子的感觉仅仅停留在名词而已。当然,也会有很多好爸爸,会在妻子怀孕以后就能感受到了当爸的责任。很不幸,我一直都是后之后觉。而当妈的不一样,自从停经开始,随着身体以及体内内分泌失调,就已经感觉到这个生命在影响她,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

  最后,颜玉抵不过我的死缠烂打,躺进了手术时。手术后的两个月,她很少和我说话,偶尔还会娘家住一个星期,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我们之间的第一条裂缝就此产生。

  当攒够了失望就会离开。颜玉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攒了一个日记本的失望。那是一本牛皮日记本,足足有108开,在离婚的那天,她把日记本给了我,说:拿着这是你下一段婚姻的必修课,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去祸害良家妇女。

  以前我从不知道颜玉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写了这么多,看来我真的忽视了很多。

  我去看过心理医生,问医生我是不是心里出了问题。心理医生告诉我,我的情感要比别人迟钝,这可能是与家庭环境和生活环境有关。还问了我一些我父母的关系,我照实说了,医生说,父母不和睦,尤其是我父亲酗酒以及对家庭的漠然,让我没有很好的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好的丈夫,一个好的父亲。

  我想了下,不会是医生收了我的治疗费在帮我开脱吧。

  现实总会让人意想不到。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趾没有任何感觉,似乎失去了对末端的控制能力。一个词跃入脑海。

  我残废了!

  感情麻木,脚趾麻木,感觉很配。其实我早就应该坐轮椅,在鬼打颤赛道就不应该超过方载亨,而是从悬崖上掉下去,就不会有后来的伤害,伤害一个我无法百分百去爱的人,去爱颜玉。

  宁丽,开始有了孕期反应,闻不得油烟味,一闻就开始剧烈的呕吐,感觉就像要把肠胃呕出来。即使这样,在送给我的菜里依然色香味俱全而没有说清汤寡水。

  感动不是那么一点点。

  心疼却更加剧烈。我感觉到有人拿了一把钝锯在我的心头,很有节奏的拉扯,那是4/4拍的节奏。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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