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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秘密

  舍得,有舍才有得。面对逝去的,又有得到的,人世间难免存在难舍难分!

  《没有岁月可回头》

  第五十三章秘密

  《电工技术》考试结束没几天,一年一度的大学生艺术节到来了。周六晚上,全校师生拿着凳子坐在操场上欣赏演出。

  演出结束后,高天抬着凳子回班后又下楼找包玉萍没找到,包玉萍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两人见面后又吵架了,包玉萍当众给了高天一记耳光,转身跑进了女生宿舍,高天没追上。高天回宿舍后又给包玉萍的同舍生燕虹打电话,让转接给包玉萍。包玉萍电话里骂了高天一顿挂了电话,卧床嗷嗷直哭。曲风格又煽动他们分手,王蒙又与曲风格吵了起来。之后王蒙心情不好,才八点就上床睡觉了,连袜子都没脱。李天赐看见王蒙躺在:“明天英语考试你们谁也休想踩到我们头上摘苹果,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偷偷的拿手机录了下来,要是你们再敢恐吓,我就把证据交给学生科那边,你们不怕受处分被开除,明天就尽管来踩我头吧!”

  “你有种!”几位老巴子异口同声的说:

  英语考试结束了,李天赐感觉这场考试是这几门科当中答的最顺利的,真是对得起昨晚发给母亲的最后一条信息了。李天赐按了按胳膊,感觉伤好多了,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接下来就等着迎接明天最后一门《生物化学》考试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就该坐上校车准备回家了,母亲半个月前还告诉他,等他放暑假回家后要和他敞开心扉的零距离沟通,向儿子倾诉一些苦衷呢。

  《生物化学》这门课的武老师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授课了,临近期末考试时通过邮箱发了考试答案给同学们背,唯独判断题不给答案,说只有对错两种情况,不会的话蒙也有一半概率蒙对。李天赐心里有谱,半个月前与母亲争执导致第一炮发挥失常,《生物化学》的考试答案他就算全背过考满分,这次期末考试也没希望考第一了。背过答案后,李天赐一直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中。

  王蒙见他显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长高天志气灭天赐威风,说:“天赐啊天赐,这次考试你等着高天超过你吧,到时候你的成绩单上就写着第二名了,不,甚至还要往后。”

  王蒙见李天赐对他说的话置之不理,就放歌:“秋天的夜,凋零在漫天落叶里面,泛黄世界一点一点随风儿偏远,冬天的雪白色了你我的情人节……”

  李天赐问他这是什么歌?他都不愿告诉,说:“歌词里面都有歌名,以前我去你家也下载过这首歌,自己回家看下载记录吧。”

  最后一堂《生化》考试,武老师来监考(貌似她早就回校了,一直没给同学们授课)。考完后宿舍验收完了,李天赐和王蒙就分道扬镳各自坐上校车回家了。

  暑假开始了,李天赐失去了身边所有的知心朋友(杨阳、谢老师)。

  天赐刚回到家见到父亲,胳膊上还带着伤,李龙居然莫不关心,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天赐啊天赐,你能不能争口气?去威海这一年来惹出多少事来?一点进步都没有,瘦成什么样了,个头也没大动。”

  天赐颓废的说:“哎,已经不长了也无可奈何!”

  “扯淡!”李龙说:“常言道‘廿[二十岁。]三窜一窜,廿五鼓一鼓。你整天闷在家里,吃饭挑食能长个才怪,都怪你姥姥姥爷把你圈坏了’。”

  李龙又一次诬陷岳父岳母,天赐这才知道李龙见半个月前儿子已猜知他们心中有秘密,感到不平才发泄怨气,一定是张萌趁儿子回家前告诉了李龙。上次天赐只是对秘密做了主观推测,不知对否?天赐打算趁这个暑假告诉姥姥,尽快让姥姥帮忙查出还姥姥清白。

  这学期李天赐虽然上网时间远远少于第一学期,但感觉学业进展的远不如上学期顺利。丁小虎对他态度也变了,杨阳参加实习已经离开了学校,尽管杨阳对虎哥做了解释,但虎哥和李天赐聊天的语气没以往那么亲热了,也不怎么支持他写文章了。谢老师是外聘老师,仅仅教了一学期英语课,也走了。《非常365》成立了不到一学期,发展很不景气,群里只有李天赐、杨阳、丁小虎三人。

  拥有更多思想的李天赐在家那段日子里与父亲见形成的代沟日益加深,父子两思想格格不入。这次天赐回来后,李龙的废话变得更多了,而且还经常做出些不雅观的动作。比如:父子俩同桌共餐时,李龙对儿子说:“你都快二十了,也该尝试多交些朋友了,不要老闷在家里都成宅男了。以前王蒙他们还和你关系不错来,才不到一年你们就解散了。我建议你抽空去找吴东风他们,尝试与其交往试试。”

  李龙说着,把筷子头含在嘴里,等从嘴里拿出来后把筷子根朝下,在桌子上写字,顺便说:“等抽空把你的字体好好练练,这种字体拿不出门去。”

  李龙说着,见儿子光吃肉,拿筷子敲了敲盘子,说:“别光吃肉,也吃点菜,合理搭配听见没?”筷子在手里舞花着。

  还有一次,父子俩去车站接张萌时,李龙说:“上次我接你妈回来,听她说,你们陈老师说你在学校组织《非常365论坛》,写情书,引起了同学们的公愤。你到底搞了啥秘密组织?快说!”

  “不是啥秘密组织!”李天赐解释:“是一个心里话交流群而已。”

  “不会这么简单。”李龙压根不相信:“老师既然都那么说你了,上次都打电话把你妈叫学校去差点给你处分了。你曾经写《周记》给宫老师,在同学面前骂我,这是事实吧?你姨夫曾当众训过你写些臭文章辱骂社会、共产党,这是事实吧?过了才没多久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尽快把那些情书销毁掉!”

  张萌说过等儿子回家后要告诉他她内心苦衷,但一直没提起关于这方面的半个字。母子俩沟通时,儿子说出了那些文章都是些痛苦,要把它们都烧毁的想法,遭到张萌反对,张萌让儿子把它们留作纪念吧。为什么用到“纪念”这个词呢?答案就藏在后面,请读者继续读下去。

  李淑敏为了赚钱,两年前把嘉善路附近的房子租了出去,在方中园租了套房子。去年由于经济原因放弃了方中圆的房子,又在重庆南路租了套更简陋的房子,而且是座平房。嘉善路附近的房子一直出租着,与此同时,她们家也在租别人的房子住。房价与日俱增,七月初重庆南路附近的平房全被拆掉了。李淑敏一家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又搬回嘉善路住宅,搬来搬去欠下房主两千元饥荒。由于筹划失误李淑敏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在走投无路时她求起二弟李龙。

  那天晚上,李淑敏一家三口做了一桌好菜,打电话邀请李龙。李龙心里早有准备,知道二姐肯定有事求他。李淑敏、李龙、刘芸芳、刘本强四人围桌而坐,李淑敏代表家人说了内心苦衷,都打算给李龙跪下。李龙拽住二姐的胳膊,诚恳的答应借她一千块,剩余一千块由二姐自己还。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暴雨,越下越大。李龙手机响了,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李龙听说家中屋了半年来在学校的遭遇及前些日子家里的情况,说他太对不起母亲了,着说着哭了起来。乔梅花安慰道:“没事,天赐,姥姥知道你尽力而为了,你妈妈说过,只要你能拿毕业证就可以。你没啥对不起你母亲的地方,只不过……上次你妈来看我时说到,你在信息上和她聊天,说我和你姥爷把你从小拉扯大你很感恩,令你妈妈觉得你难能可贵,但你还说了些不该说的?”天赐听姥姥说到了这里,全身一时充满了勇气,把那天他在信息上说的全告诉了乔梅花,说:“多年来父母心中真的有秘密瞒着你和我,姥姥知道什么秘密吗?”乔梅花摇摇头说道:“我还头一次听你这样说,不过这几天我会考虑考虑的。”

  乔梅花接着说:“哎!你母亲命苦啊!找了李龙这样一个没头脑的丈夫,你们家这么多年来一件件大事都是张萌出头。当年你父母和你大爷他们打官司,在法庭上,都是你妈一针见血说到了点子上,说的头头是道,气的你妈上火,拔掉了门牙,你爸爸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十岁那年你大爷煽动你奶奶到妇联诬陷你们,你家被妇联撵出了李家大门。多亏你妈有老同学张玲玉在阜新路小区物业工作,为你妈找了你们家那所房子。那所房子十万,都是我和你妈四处奔波借钱买下的。过去你爸和猴子们彪在一起赌博,一到关键时刻猴子们把他忘了,你爸连个愿帮助他的朋友都没有。讲话没分寸,得罪了多少人,在公司一直站不住脚,从染料厂到万达酒店,调了十来家公司了。修理屋会道,样样比父亲强就更瞧不起父亲了。父亲从小丧父,被环境磨练的自理能力很强,但缺乏头脑,只适合干家务活。而母亲为了让我瞧得起父亲,就是想让我在父亲的强项自理方面远远逊于他,父子之间拉开较大的差距。这样无论多么简单或复杂的家务活我都不知从何着手,而父亲却干得得心应手,我就觉得父亲很能出力,便佩服他。母亲为了不让我看穿父亲没头脑,在父亲的弱项处事方面更不能让我超越父亲,一直束缚着我。我的自理能力、处事能力差,母亲又不想让我踏入社会后出大力,所以以前非逼我专升本,那样等我学历非常高就有资格当老板坐办公室,就不用出大力了,那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是生存的唯一途径。”

  李天赐把他分析的结果告诉乔梅花,乔梅花激动的说:“看来我的外孙真的长大了很多,和我想到了同一个点子上,这些日子以来我在家也这样分析。你舅舅前几天来看我,告诉我你的文章写得很深刻、很有文采、很有欣赏价值!我现在听完你说的话不得不承认千真万确。你母亲就是怕你成熟后瞧不起你父亲,所以从你小时候一直没放开你。而你父亲那个没良心的畜牲嫌我当年管他赌博,一直记恨着我,把一切罪过归咎于我和你姥爷身上,多少年来没主动来我家看过我。但是,你母亲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没有岁月可回头了,多年来的心血也不容易。她当初只是说说而已,让你知道她内心有苦衷,但他内心的苦海是永远不可能让你看到的。”

  天赐悲观的说:“哎!看来我生在这个家里瞎了!”

  乔梅花反驳道:“别这样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不要再对这个家有任何怨言了,你母亲听你这样说会扇你耳光的。这个家以后要靠你和你母亲维持下去。等你结婚后取个好妻子就是篡改了当年你母亲的婚姻历史,等你成家后多锻炼锻炼就会逐渐弥补你的不足。我相信凭你现在的思想已经通晓了你姥姥的心声。”

  通过婆孙间这场谈话李天赐终于想通了。

  假期过的真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还有两周就要结束了。

  一天上午,李天赐在家看《还珠格格之天上人间[《还珠格格》电视剧的第三部,根据作家琼瑶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2003年首播]》。这时,楼道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天赐听的出其中一位是王蒙,另一个声音也似曾相识。等他们走到门口时,天赐看清了另一位是*滨,大面看上去和去年没啥区别。天赐忘记母亲在卫生间洗澡就给两人开门了,张萌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关紧卫生间的门,但内衣、内裤等还在外头呢。张萌偏偏这时想尿尿,又怕尿在马桶里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只好慢慢的尿在了卫生间地上,随水从下水篦子冲走了。

  王蒙这次来也没询问天赐胳膊的伤势怎样了,只是邀他去游泳。但天赐今年暑假回来晚了没办更衣证,就实话实说:“抱歉两位,今年回来晚了没来得及办更衣证呢,没更衣证去一次一人买票就得20块钱。”

  王蒙又笑着问:“你这次考了第几?”

  天赐本想说实话来,结果还是说:“我也不清楚,没收到成绩单。你呢?”

  “现在说不方便,等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吧”王蒙见卫生间里有人沐浴,没说别的,和*滨一起离开了(*滨这是最后一次和老铁们见面,后来搬家后失联了,直到很多年后才……算了,那些故事目前还是次要的,后面会讲述的,先言归正传)。

  张萌听脚步声渐渐远去,从浴室里光着身子出来,把儿子训了一顿。“你就不能让他们俩等会或你自己出去说吗?没看见妈妈在厕所里洗澡?我一个女人家要是出来光着身子面对着两位外人,还是男人家,你让妈妈的面子往哪搁?”

  天赐想想也是,刚才他们出现的太突然,自己一时昏头了。

  张萌继续批评说:“谁让你说自己没有更衣证的?”

  “我这么说是想打发他们快走,妈妈想想看,假期都快结束了他们才来找我,也不问我伤势如何,来了就急着叫我去游泳,谁知道设计啥圈套呢。王蒙去年和曲风格一起设计过一次圈套来对付我[指曲风格打篮球耍赖那次,详见第50章《煽动》],亏我及时识破了,妈妈记得吧?我这么说不对吗?”

  “你不跟他们出去是对的,我是说你找的理由不成熟,为了省20块钱游泳票拒绝这次邀请。不如说,一会我得和家人出去一趟,至于去哪就不用我教你怎么说了。”

  天赐意识到刚才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张萌说:“有点儿子分析的对,这次两人假期快结束了才来找他,十有八九没啥好意。王蒙拿家伙把你胳膊打伤了,会来事的假期一开始就该主动来咱家看望下道个歉,王蒙的家人会来事也该提醒他,依咱家的为人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记得你上三年级那次,给王志刚打破头了,爸妈主动带你去他家赔不是了,你们后来也和好了不是。”

  张萌不放心,又对丈夫叮嘱道:“近期万一他们在路上设圈套,儿子去他外婆家这段路就拜托你送送他了。”

  随后几天,天赐去外婆家的路程都是李龙送的,也没出啥异常情况。

  一天晚上天赐补写上学期第一周周记《周记之论歌》[/s/blog_l],对比经典老歌与现代流行歌曲间的异同。文中最后一段提到这样一句话“我们作为祖国二十一世纪接班人不得不感激大自然不公平的安排。”一目了然。

  天赐写完后又给母亲欣赏,张萌这次看了不到半分钟看到了那句话,目光离开了文章凝视着儿子的脸,用沉重的语气说:“你貌似对你的处境有很多不满是吧?”

  天赐迷惑不解道:“哪里?我为有你这位母亲感到骄傲满足!”

  张萌说:“知道就行!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拿去早点睡吧!不早了!”

  晚上睡觉时,天赐躺在床铺上告诉张萌他的心里话(关于长辈与晚辈童年生活的异同)。张萌却扯开了话题说:“当年西太平村全是平房,我们五个孩子和你姥姥姥爷住在一起。你两岁半那年哪里拆迁了,你的舅舅和大姨们都搬进了新房子,只剩下你姥姥姥爷没住所。他们嫌家里养两位老人太挤,没人要你姥姥姥爷。正巧,你宋洁干妈家住三厂二舍,在附近的海云庵有栋平房准备出租。是我抢先一步联系好你宋干妈,她把旧房子暂时免费腾给了你姥姥姥爷住。还有,在你张达哥哥两岁那年,有一次你舅妈拿盆子给他盆尿。盆完后被凳子绊了一下,幸好我反应快及时扶住她。尿洒到了床上,你舅舅和她吵了起来。他们到点要上班了,没时间洗床铺,是我帮他们洗的。”

  天赐这才明白母亲刚才质问他那些话的意图,知道母亲今天有机会说这些一定是想扯回两个月前他批评她诬赖姥姥姥爷的事。天赐了解母亲从不说谎,但对母亲今晚说的话半信半疑,想找机会问问姥姥当年海云庵的房子到底是谁家的?可惜张萌见儿子还有四天就开学了,请了四天员工假陪陪儿子,天赐没机会问了,他见母亲对现实早已认了,也不想过问了。天赐没说别的,马上睡着了。

  第二天,母子去乔梅花家看望她。张萌却告诉母亲说她昨晚给天赐上了一晚上的政治课。天赐听了母亲这话就知道她不但没打算告诉他她内力的苦衷,反而对天赐批评她的事不以为然,对她诬陷父母的事自以为是。通过四次给母亲欣赏文章(《周记之清明节》、《周记之三一五消费日晚会》、张国君写的《周记读后感及改善方案》、《周记之论歌》)却不屑一顾,天赐看的出来母亲压根就没打算开拓他的思想。他原以为这个暑假通过与母亲的交流会萌生许多新思想,却丝毫没学到,反而做了母亲的把柄。看来上次天赐推断那个秘密或许与李家有关是错误的,而他和乔梅花推断的有九成把握是正确的。

  晚上,天赐上火头痛,张萌为儿子刮痧。

  天赐无奈道:“哎!再过三天就开学了,我又要陷入黑暗中了……”

  张萌苛刻道:“既然你大学生活这么累,干脆退学算了,你说呢?”

  天赐更加无奈的说:“瞧我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要是谁能帮我就好了?”

  张萌语气更加尖锐道:“当今社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也帮不了你!”

  李龙歇斯底里道:“大青年了还这副德行,没点出息!”

  天赐觉得很无助……

  假期的最后一个周末,李天赐与张国君一起去游泳。张国君见外甥愁眉苦脸的尴尬的面庞,问他有何心事?外甥坦白说开学后又要陷入黑洞了。

  张国君说:“没事,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你在威海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你手机有短信优惠包,有事发信息告诉我,我会替你出谋划策。”

  天赐听后内心重担减轻了许多。

  上次天赐挖地挖的鞋底破了,袜子黄了。临走前,张萌又给儿子买了双新运动鞋,买了五双阿迪牌袜子(带有商标,看上去比以前那双更白)。平时每逢张萌在家时,晚上宝宝[天赐家的宠物狗。]都睡在她床边,可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它一直陪在天赐床边。天赐走后国庆节才能回家[今年中秋节是10月3日,与国庆节合到一块了。],但就宝宝这一举动而言,似乎意味着这一次天赐要离开家很长时间似的。

  天赐和乔梅花分析的秘密是否正确?天赐最后一年大学生活将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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