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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曙光初显

  第十九章 曙光初显

  高梦洁整理了一下思路,跟东山文物馆失火案有关的杜明远,谢朝宗c阎昌和都找到了,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们直接涉案,至少从他们家发现了赃物,这是不小的收获。

  有一个人没有引起重视,很可能是个关键人物。因为许多地方都没有他的名字,只有老县长张子涵提到过。这个人就是当时的提货司机秦绍成。大家都只关注那些办事的人,没把一个开车的看在眼里。

  高梦洁觉得有必要把这个人找到,问一问当时的情况。

  城关镇的人比较好找,因为已经合并到县城里了,查一下户口簿就能知道。她把这事儿交给了在县公办室工作的同学孟庆美,要她查一下这个人现在何处。

  反馈回来的消息非常不理想。孟庆美说秦绍成这个人的户口还在这儿,只是人找不到了。

  秦绍成当时是振飞公司的临时工,还不到二十岁。家确实是城关镇的,现在属于城关办事处。他高中毕业后出来打工,是振飞公司出资培养的驾驶员。当时负责公司向加工点送货,偶尔也作为公务车出勤。

  这个人在文物库出事后不久就走了,而且是全家人同时走的。现在与家里其它亲戚都没有联系,听曾经的邻居讲,他有个姐姐的丈夫是部队的军官,后来随军去了福建,秦绍成是否奔去姐姐那儿不得而知。

  高梦洁觉得有点渺茫,即使秦绍成真的到姐姐那儿了,算起来他姐姐现在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姐姐当时能够随军,其码也是个营职军官,现在早该退休了。福建那儿驻军很多,有军c守备师,还有海空军,二炮部队和地方部队。这几年部队整编调动频繁,许多部队被整编裁员,人员四处安排,连名字都没有,只知道老婆是东山县的,找到她无异于 大海捞针。

  有些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东山县要撤县改市,邀请本县籍在外县处级以上干部回来参加庆典,梦洁的姑姑许正梅也在被邀之列。因为梦洁曾回家提起过,所以比较留心在外从军的干部。

  在庆典活动中,她遇到了一位东山籍在福建一个军分区的李副司令。此人已经退休,闲话中许正梅问起在福建当兵有没有一位咱县城关镇的随军家属姓秦的,他说有这样一个人,曾经是守备师的副团长,因为都是东山人,在一次开会时见过面,他家属就是城关镇的,好像是姓秦。只不过守备师已经撤销了,他调到那儿去了不清楚。

  许正梅说此人是一个学校的师姐,曾经交往很好,很想再见见她,问李副司令能不能帮着找一下。李副司令答应了,并说团以上干部不论是调动还是转业,军区都留有存档。可以托在军区工作的战友帮忙查查。

  没过多久,李副司令给许正梅打来电话,告知这位副团长后来当团长了,大裁军时转业到汕头,具体干什么不清楚。

  高梦洁知道后,第二天就坐火车去了汕头。她知道凡是正团级干部转业到地方,都由组织部安排,只要到组织部查一下档案就清楚了。

  来到组织部以后,查到这位团长转业分配在乡镇企业局任副局长。

  来到乡镇企业局,工作人告诉她,这位副局长早已退休了,退休以后没多久就到厦门女儿那里安居。

  因为退休干部的关系还在局里,过年过节还有一些待遇,所以局里有他在厦门的地址。

  梦洁来到厦门,找到了这位副局长。

  说明来意后,副局长的妻子说弟弟确实当年是来投靠她的,连同父母一起来的。不过弟弟在汕头安家了,目前开了一家小型玩具公司,并把地址给了高梦洁。

  终于找到秦绍成了,高梦洁如释重负。她再次来到汕头,找到了秦绍成的玩具公司。

  “请问,那位是秦绍成老板?”梦洁进门就问。

  “我是,请问什么事?”中年发福的秦绍成正在与一位客户谈话,以为是来谈业务的客户。

  “我是高梦洁,东港市天弓律师事务所律师。”高梦洁边说边递过一张名片。

  “律师?啥事儿?”秦绍成显然是误会了,以为遇到官司了,眼睛瞪的大大的。

  “请别误会,不是法律上的事,有点私人问题想请教一下。”高梦洁急忙解释,以打消他的顾虑。

  “那就请吧,我们到里面谈。”秦绍成说着,把高梦洁领进一间办公室。

  进门一看,所谓的办公室只是隔的一个小房间,外面是摆满各种玩俱的样品架,里面只有一张写字台和两个单人沙发,非常拥挤。

  “请喝水!”梦洁刚坐下,秦绍成递过来一杯水。

  “您很忙,我就开门见生直说吧。我想请你帮忙回忆一下早年咱县文物库失火的事,听说当年你也在场。”梦洁问。

  “文物库失火?二十多年的事了。”秦绍成有点吃惊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的,据谢朝宗讲,当时你也在现场。”梦洁提起谢朝宗,却没有讲具体过程。

  “怎么了?他被抓了?”秦绍成眼睛睁的更大了。

  “我想核实一下当时的过程,希望你能协助一下。”高梦洁避开了谢朝宗抓没抓的问题,继续问。

  “那两个龟孙子早该抓了,终于受到报应了。”秦绍成以为谢朝宗已经被抓了。

  “恶有恶报嘛!你能不能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虽然我们都掌握了,因为涉及到你,有些事要各方面印证一下。”梦洁说。

  “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当时我只是个开车的,连车都没有下,也没有捞任何好处,你们可不能听他们胡说。”秦绍成有点急。

  “这点我们有数,你只管把真相说出来,谁有罪谁没有罪法律讲的是证据。”梦洁说。

  “好,这件事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了,虽然我没有参预,终究自己当时也做了埋没良心的事,直到现在心里也不安。首先,许馆长夫妻的死与谢朝宗和阎昌和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他们当时确实没有讲真话。其实在文物馆失火之前我们就去过一趟,后来走了又返回。他们跟公安局讲的不是事实,而且他们还偷了文物库几件东西,是装在我车上的,都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没有给过我。”秦绍成说。

  “能说的详细点吗?”高梦洁此时非常激动,这是到目前为止获得的最有价值的消息。她早已打开了录音机,不当面记录而偷偷录下,是不想造成秦绍成的紧张。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具体是几月几号记不清了。只知道当天全城停电,我们公司第二天要开一个招商会,有一些外国人来。晚上我都回家了,谢朝宗打电话给我,要我晚上出车,到文物库拉几件古董明天开会用。到了以后,他们俩下去了,叫我把车向门口靠靠好装车。我把车向里退了一下,就坐在车上等。过了一会儿,听到两个人抱着东西急急的往车上装,还催着我快走。我也不知为什么,就发动车走了。原来说好是把东西拉到公司大楼,可他们说先卸到谢朝宗城里一间空房子里。这事儿咱这小兵也管不着,叫开到那儿就开到那儿。卸车的时候他们不叫我下来,两个人向楼上搬。东西卸下以后,谢朝宗说漏了一件,要回去拿。我只好又把车开回去了,快到文物库的时候,发现那儿失火了。火冲破了屋顶,好高的火苗。因为人太多,我只好把车停在外面,他们两个进去了。第二天,谢朝宗交待我不要说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了,就说去的时候文物库已经着火了。我以为他们是想吞掉这些古董,就没有多想答应了。他们都是公司的高层,我一个开车的也得罪不起。后来公安局的人找我问话,我就安照谢朝宗交待的话说了。听公司的人说谢朝宗也是这样说的,起火以后才到的,没有拿到文物,与失火没有关系。后来听说许馆长被烧死在仓库里,我才觉得其中有问题。怕他们对我下黑手,就辞职不干了。因为我姐姐随军在这里,就跟爸妈商量了一下投靠姐姐来了。开始给人家打工,后来靠我姐夫的关系开了家玩具公司。虽然日子过的还算顺心,就是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想起来就觉得内疚。虽然不知道起火的原因,至少在我心里认为许馆长夫妻的死一定与谢朝宗和阎昌和有关系。许馆长人都死了,还被后来人说是监守自盗。其实那些东西是被谢朝宗拿走的,是怨枉了许馆长。现在谢朝宗被抓了,我可以出来作证,那几件古董确实不是许馆长拿出去的,是谢朝宗偷走的。”秦绍成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爸妈,你太冤了!”秦绍成说的时候,高梦洁一直强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你是许馆长的女儿?”秦绍成吃惊不小。

  “秦叔,我叫你叔吧,我就是许俊茂的唯一骨肉。”她觉得秦绍成已经说出了实情,自己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闺女,快起来,我承受不起,没有脸让你叫一声叔。要不是我当年没有勇气说出实情,就没有人说你爸监守自盗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呀!”秦绍成扶起梦洁,眼中含着泪说。

  “事情都这样了,你当年也有自己的顾虑,我不怪你。罪魁祸首是谢朝宗和阎昌和。”梦洁说。

  “我也有错,要不也不会这么多年自责。”秦绍成说。

  “我想问一下您,我爸妈的死跟谢朝宗和阎昌和有没有关系?”高梦洁问。

  “这个我不敢说,终究不是亲眼所见。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不把东西送到公司而是藏起来了?为什么后来又返回文物仓库?如果失火与他们没有关系的话,回去干什么?为什么说假话是刚到的呢?难道只是因为图那几件古董?当时这种东西并不值多少钱。”秦绍成说出自己的怀疑。

  “这件事我还要继续调查下去,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我想这样,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任何人都不要说。等我搞清楚一切以后再说,秦叔能答应我吗?”高梦洁问。

  “好!就凭你还叫我声叔,如果需要我出庭作证的话,我一定实话实说。这不仅是帮你的问题,也是为许馆长恢复名誉。如果他们真的是图财害命,毙了也活该!我这几年在社会上明白一个道理,想发财就好好干,凭本事吃饭心安理得,不能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秦绍成说。

  “谢谢你秦叔,我还要赶着回去。方便的话你把情况给我写个材料,越详细越好,用邮政专递给我递过来。这件事现在还没有走法律程序,需要的话我会请你帮忙,这样行吗?”高梦洁说。

  “行,我这儿你放心,不无中生有,不说假话。我现在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为你的父母申怨。”秦绍成最后说。

  到目前为止,父亲监守自盗的罪名完全洗清了。既有人证又有物证,案件露出了曙光。

  随着事情越来越明朗,高梦洁的心情反而越来越沉重。因为她感到父母不是因失误引起火灾而死,很可能是被害的。这个念头一出现,她的心就隐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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