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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垂死挣扎

  第三十五章 垂死挣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一天,李丹桂突然接到西陵赵芬娜的电话,约她到茶楼谈谈。

  “这个骚狐狸还没挨够吧,找上门来找打。”李丹桂以为赵芬娜是怂了,还想保住公司,要向她求饶。没多考虑就来了。

  “干嘛?有屁快放,老娘没那些闲功夫。”李丹桂还没有坐下,就盛气凌人的说。

  “有件事你看怎么解决?”赵芬娜说。

  “没什么好说的,关了你的公司,离我们远远的。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跟那个老东西来往,信不信我扒你一层皮。”李丹桂虽然对赵芬娜淡定的样子有点意外,因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说话底气很足。

  “告诉你吧,我有了。”赵芬娜说。

  “有什么了?又有路子了?我告诉你,在东港这个地盘上你别想再做服装加工生意,看谁敢帮你。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吧。”李丹桂显然误会了赵芬娜的意思。

  “我这儿有了,是你家那个老东西的。”赵芬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扔过来一张检验单。

  “什么?蒙谁呀!还不知道是那个野种的,你想和好也找点别的理由,拿这个吓唬不着我。”李丹桂拿起检验单,上面清楚的显示赵芬娜确实怀孕了。她虽然有点吃惊,却很快冷静下来。

  “这简单,咱去做个dna鉴定,谁的种立马就清楚了。”赵芬娜说。

  “是他的种又有什么,你自己处理掉就行了,找我干嘛!丢人显眼。”李丹桂看赵芬娜冷静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我得留着,这事反正已经做了,也不怕丢人。再说是条生命,是你谢家的骨肉。你们不会养不起吧,多个儿子不就多分份财产嘛。我一个大闺女也结不成婚了,只好靠这个孩子活了。”赵芬娜说的很轻松,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想的美,拿孩子要挟我呀!还琢磨着财产,想都别想。”李丹桂拿钱跟命一样,听到财产就急了。

  “你该不会不懂法吧,非婚生子女与亲生子女具有同等的法律地位。要不咱们上法院,让法院断断,看看是我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赵芬娜说。

  “你不就是图钱吗?开个数吧,多少钱你才打掉。”李丹桂有点怕了,她知道这种事不能公开,外人知道了对公司的名誉受损不说,再处理就复杂了。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野种留下,否则后患无穷。

  “我舍不得这个孩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和你家那口子的事很多人知道,再找对象不容易。我想和这个孩子过一辈子。”赵芬娜装作无奈的样子说。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个孩子不能留,一定要处理掉。你开个价,多少钱才罢休。”李丹桂态度很坚决。

  “说真的我舍不得这个孩子,既然你有诚意也不逼你,终究你们是大公司,脸面还是要的。给我一百万,以后这个孩子跟你们没有关系。”赵芬娜说。

  “一百万?你以为自己怀的是金元宝啊!狮子大开口,想讹我们,也得掂量一下斤两。”李丹桂一听五十万,跳了起来。

  “一个孩子不比金元宝金贵吗?我要是把你家那个谢文杰做了,给你一百万,行吗?”赵芬娜一点不善,开始威胁她。

  “你敢!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又来威胁我。”李丹桂最怕这个,语气有点抖。

  “看我敢不敢,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拼一个够本,看看谁比谁疼。既然你不愿意,咱就走着瞧!”赵芬娜站起身,要走的样子。

  “你等等,让我想想,过天再给你电话。”李丹桂急忙阻止。

  “我回家里等,别拖时间长了,孩子等不及。”赵芬娜说完话,捂着肚子抬腿走了。

  李丹桂回到家,把气全洒在谢朝宗头上。她拿起一把扫地条帚,辟头盖脸就是一阵猛敲。

  这谢朝宗丈儿金摸不着头脑,一边捂着头躲避,一边喊着“你疯了吗?”。

  等李丹桂打够了,谢朝宗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给她点钱吧,闹起来不好。”两个人沉默了好久,谢朝宗才开了口。

  “给钱?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公司现在这个样子,那来的钱给她。”李丹桂提起钱就红眼。

  “那就不给。”谢朝宗又来了一句。

  “不给?她能这么算了吗?等孩子生下来,抱着来找你,你留着?你倒美了,还不和那个狐狸精天天勾搭?”李丹桂最怕的是这个。

  “给也不行,留也不是,你看着办吧。”谢朝宗说着就起了身,走了。

  谢朝宗扬长而去,李丹桂没了辙,只好去找婉婷商量。这个未来儿媳妇目前是她最信任的人,头脑也好。虽然这种事丢人,现在也顾不上许多。

  “这事儿挺难办的。理在人家那里,咱被人家攥在手里。给钱的话确实心疼,不给这事儿平息不下来。”婉婷听了李丹桂的述说,一时间好像也没有好主意。

  “我也是这样想的,找你商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李丹桂说。

  “这个孩子留下是肯定不行,到时候分财产倒是小事,如果亲爹跟她耦断丝连的话,这个家就乱套了。”婉婷说。

  “我最担心的是这个,你亲爹这个老东西你是不知道,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终于闹出事来了。这要是把孩子留下,他还不得寸进尺养起来。到时候把我搁那儿?”李丹桂急急的说。

  “你委屈点不行吗?我和文杰不计较有个弟弟或者妹妹,财产都给他也不在乎,我们自己能挣。”婉婷故意说。

  “不行!绝对不行!我受不了那个委屈,杀了我也不行。这个家的东西都是你俩的,谁也别想分一点儿。”李丹桂说。

  “那就给她点钱,让她把孩子处理了。只是太多了,真有点舍不得。”婉婷说。

  “现在舍不得也得舍了。要不你找那个狐狸精谈谈,看能不能少给点。”李丹桂说。

  “我去的话兴许好说话点,终究都是年轻人。试试吧!不成的话只好认了。”婉婷说。

  “你去,谈什么样也不怪你,别让这件事闹大了。”李丹桂说。

  沈婉婷第二天就去了西陵,当天回来了。向李丹桂报告说基本达成协议,给她五十万双了清这件事。

  “还是你有本事,一下子砍掉一半。不过她不能骗咱们,一定要把孩子打掉。”李丹桂很高兴。

  “我说了,我陪她一起去医院,孩子打掉以后再给钱。”婉婷说。

  “还是你聪明,这事办的好。我明天就给你提五十万,你再跑趟西陵,把事了结了。”李丹桂说。

  “好的,不过亲爹那儿你得说说,别怨我,终究是他的骨肉。”婉婷说。

  “他敢!再不老实连他一起赶出去。”李丹桂恶狠狠的说。

  这一切都是婉婷和赵芬娜计划好的。让赵芬娜以怀孕为借口,进一步分化谢朝宗的家庭。

  “哈哈!笑死我了,这两个大笨蛋,这就信了,白白赚了五十万。”赵芬娜见到婉婷,笑的前弓后仰的。

  “你个小蹄子还笑,要是真怀孕了呢?不是毁了自己一辈子?”沈婉婷说。

  “怀啥孕呢,那个老东西还没这个本事,我有措施。这样吧,这五十万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二十五万。”赵芬娜说。

  “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稀罕这样的钱。只要你听我的话,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时候。”婉婷说。

  “你真好,交你这个朋友算是交对了。以后有什么你不好出头的事就由我来,咱俩联起手来整死那两个老东西。”赵芬娜说。

  “快了,他们也蹦不几天了!”沈婉婷说。

  绝望能使人疯狂,疯狂又加速了死亡。

  谢朝宗当年为了钱埋没良心毁了振飞公司,为了脱清干系害死了许所长夫妇。现在他考虑的不仅仅是利润,而是救命,救公司的命。他还有想到自己的命也受到威胁,因为当年文物库的事他觉得不会有人知道。

  不能把火把举在自己的面前只照亮自己的脸,更不能把火反倒置来照自己的脚下。聪明的人是把火把高高举起,从而成为前进路上的灯塔。

  智者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的人,是寻找必然性的机会去获得胜利。而愚者是出现错误不注意从主观上找原因检讨自已,只想抓住偶然性的机会,从而一错再错,把想当然合理化。恶人是不守礼法,没有思想道德,总是摆出一副“我是浪氓我怕谁”的架式。

  谢朝宗和李丹桂显然不是智者,而是自以为聪明的愚人和恶人。他们的每一步都是盲目的,注定了最终的失败。

  公司是他昧着良心抢来的,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已具规模。这是他一生的事业,也是荣耀。他不会任其倒闭,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希望绝处逢生。

  终究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狐朋狗肉还有很多。

  他到处寻找能够快速赚钱的机会,终于让他找到了。

  这里是沿海地区,开放以后,在经济搞活的大背景下,搞钱的门路五花八门,其中最快利润也最高的就是走 私。

  走 私的范围很广。有走 私汽车的,成品油的,香烟的,高档消费品的,还有贩毒的。他权衡了一下这几方面,觉得香烟是最合适的。

  香烟走 私一种是绕关走 私。通过海上船只,从没有设立海关的地点运输c携带烟草专卖品进出境。第二种办法是通关走 私。经过海关,以藏匿c伪装c瞒报c伪报或者其他手法逃避监管,运输c携带c邮寄烟草专卖品进出境。第三种是变相走 私,就是利用合法渠道进出口烟草专卖品,再违反海关监管销售该烟草专卖品以牟取利益。就是免税商店向不具备购买资质的人员非法销售免税烟草专卖品,销售出口倒流烟草专卖品,由往来中外的职业“带工”群体合法携带免税烟草专卖品入境,由贸易商行或专人统一收购后转入国内市场销售牟利,直接向走 私人非法收购烟草专卖品,或者在内海c领海运输c收购c贩卖烟草专卖品。

  他觉得汽车走 私涉及到挂牌的问题,成品油走 私需要运输工具,高档消费品存在一个销售问题,而香烟是大众消费品,可以低价批发出去,资金周转快。

  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大哥”找到他,想联手从公海接一船香烟一万多箱,价值2000多万元。这批香烟以低价批发出去,少说也能赚3000万元。他要谢朝宗出一半的资金,货物两家平分。

  这可真是刚感到饿了就有人递饼子,救命的机会。

  趁只有两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谢朝宗把走 私香烟的事跟婉婷商量。

  如今的谢朝宗把婉婷当作是自己人,老婆与自己不是一条心,儿子又没有多大出息,只有婉婷是他未来的希望。他在心里盘算着等文杰结了婚,自己可以在家里与婉婷暗通款曲。所以,他不仅什么事儿都让婉婷知道,而且经常把公司的一些钱转到婉婷的账户上。他的目的是留待以后两个人私用。

  婉婷虽然从心里仇恨谢朝宗,恶心他那张经常不时伸到自己面前的脸,还有那只经常偷偷摸摸伸到她身上的爪子。但她强忍着,这些牺牲与复仇相比都是付出的成本。

  听到谢朝宗要走 私香烟的打算,婉婷极力赞成。她认为成功没有多大问题,只是一方面要弄到钱,另一方面赚钱以后要留点私房。

  谢朝宗当然明白了,钱可以让李丹桂想办法,赚到的钱想办法转移到婉婷的账上。

  谢朝宗找老婆李丹桂商量,不是问她同不同意,而是让她凑钱。

  李丹桂现在是掉到水里的人,有根稻草也会抓住。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找沈婉婷商量。她不是不相信儿子谢文杰,觉得他犹柔寡断,不是干大事的人。

  婉婷认为是条路,但公司现在拿不出这样一大笔资金。李丹桂既然想破釜沉舟,自然有她的路数。

  她以公司临时周转为名,向谢文杰负责的投资部放贷的公司借款,以原来的贷款作抵押。又向所有能开口的熟人及熟悉的公司临时调剂,许以高额利润。不足部分向典当行和投资公司高息短期贷款。

  凑足了钱,谢朝宗和李丹桂带着沈婉婷一起亲自交到了“黑老大”的手里。

  这个“黑老大”是靠走 私成品油发家的,主要走 私0柴油c汽油c红油c蓝油等石油产品。他主要利用粤港两地牌照流动渔船从香港水域过驳成品油之后,部分过驳给大陆渔船使用,其它的经毗邻地区海域偷运靠岸后,在非设关地码头(沿岸)偷卸,利用改装货车c油罐车进行分装,通过陆路非法运输过境或销售。他们大多采取遥控指挥,有人联系货源,有人组织运输,有人负责接货c有人组织销售,组织程度非常严密。由于成品油受国际形势c货币汇率c消费需求及管理机制等影响,差价弹性和变化非常大,有时每吨差价高达1000一一2000元。走 私1吨柴油,也能获利700—1000元。由于长期从事这种买卖,海关c边防所及海上缉私 部门都布置了眼线,某种程度上是狼狈为奸。这一次是海外老板主动提出有一批香烟,需要尽快脱手,才找谢朝东入伙。

  海上走 私一般是在公海接货,双方交易完成后,货物装到大陆船上,找一些蔽静的地方靠岸。然后用汽车运回来,进行销售。

  这批货在海上非常顺利,运输香烟的船只利用夜幕的掩护,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由于没有装卸码头,开始用小船一批批的运到岸上。

  当他们正在卸载时,海上突然出现了几艘公安武警的巡逻艇,包围了渔船。与此同时,公安局十几台车从各个方向围了过来。负责指挥的是市公安局刑事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沈飞。

  原来婉婷已经把消息通过高梦洁告诉了沈飞。

  沈飞以前就知道本市有海上走 私行为,由于这方面的案件归海关c边防派出所和缉私 部门管辖,市公安局不好插手,他只能望洋兴叹。这次他绕开了这些部门,经市公安局长直接批准,暗地里调动武警部队,进行了守候抓捕。

  人脏并获,“黑老大”压根就没有想到市公安局会插手走 私活动,只好丢卒保车,让手下一个小喽罗顶罪。但是,货物被扣,钱是回不来了。

  白白又丢了一千万元钱,谢朝宗和李丹桂心里的痛是可想而知的。他们很清楚没了货物也无法向黑老大索要,这是伙合生意,成功了利益均分,不成功各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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