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祸中有祸
顾长歌缓缓地睁开双眼，脑子里便听到木子噼里啪啦地说：
“哎呀!主人我升级了，我可以说话了啊！我声音像不像小仙女比你的声音好听吧，嘿嘿嘿哇塞，你到底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有那么多身患重症的人看来亲亲很快就会回来了哦!对了哦！目前这个病人急需治疗的伤是胸口前的外伤，情况好像不太好呢，这是第二次了，你”
顾长歌缓过神来便听到木子那“”的声音，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啰嗦与脑残，以前不会说话还好，至少脑不看心不烦，但是现在四周好像吵吵闹闹的，还有一个近在咫尺冰冷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为何”
顾长歌已经忍木子很久了，现在又听它没玩没了地说过不停，再加上不知身在何处，于是心情没来由地感到郁闷与暴躁，不耐烦地道：
“闭嘴。”
然后迅速地将木子给关闭了，周围的噪音顿时烟消云散，那道冰冷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顾长歌脑中才安静一会儿，便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而且她感觉现在周边的温度好像下降了那么一点，就在她准备抬头看看自己周围的情况时，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道：
“你叫本宫主住嘴。”
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顾长歌猛地被这道声音吓得如坠冰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顾长歌心里把自己给凌迟了一遍，心想自己这也太没用了吧！就一声音居然给吓成这样丢人丢到家了。
她敛了一下神色，平复一下心情，听到男人的自称，然后又想到童千禾与夜天凌的对话，很快就理清自己为何会被抓，问话的人又是谁了。
问话的男人正是童千禾口中的宫主——君无涯。
君无涯乃是九重宫的一把手，江湖中人谁都知道天上有个九重天，地上有个九重宫，九重宫在七国江湖中百年来的位置一直稳居第一，与它对立的魔教水火不相容，除魔匡正便是它唯一的目的。
而这一世的宫主君无涯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脾气也是喜怒无常，为人乖戾，狂傲不羁。
顾长歌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两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在离她不远处的前方，一个身穿藏蓝色衣服松松垮垮地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抱着一把长剑在坐着的男人身旁站得笔直，当真是站如松，但是坐着的男人可没达到坐如钟的水准。
而那道冰冷的声音正是坐着的男人君无涯发出来的。
顾长歌不安地瞄了他一眼，君无涯只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眼里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情感，唯一流出的情绪便是一片哀嚎遍野，腐尸百万的战场，而他就是那个战场上竭尽全力厮杀后唯一活下来的人，早已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全身上下再无温柔可言。
可是又有那么一点的荒凉与落寞，或许这就是属于王者的孤独与悲哀。
像什么呢？就像历代孤独的帝王。
单是君无涯的眼神与声音就让顾长歌觉得他比杀人不眨眼的夜天凌还要可怕几分。
顾长歌对上君无涯的眼神更加恐惧了，但是却像着了迷一样盯着并没有马上移开双眼，她一时不明白这是为何。
害怕为何不马上回避这不符合科学道理。
君无涯显然也没料到顾长歌居然敢这么看着他，于是他用冷漠的眼神环顾了四周道：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话好像是对顾长歌说的，但又不单单只是对她说的，顾长歌不知道君无涯的意思。
但是殿堂下面站着的人却都心知肚明，君无涯这是将试探顾长歌的主权交给他们了。
“是，宫主。”
一群整齐的身音传来，顾长歌吓了一跳，回头看才发现自己背后站着八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将她打晕的那个。
顾长歌眯着眼看了他一下，仍然躺在地上，然后声音略低沉不卑不亢地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介贫农而已，要钱没钱，要力没力，我想各位大哥恐怕是找错人了。”
坐着的男人与其他人并没有理会她。
顾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道：
“既然是误会，那我先走了”
说完便爬起来准备出去，奇怪的是直到她走到大门口都没有人拦她，顾长歌抱着一丝侥幸打开门。
刚伸出去的腿被她快速地伸回来，因为她面前是有一条出路，只不过要跨过眼前的万丈深渊。
九重宫的九座宫殿所在之地都极其险要，九重宫的九座宫殿建立在九头山上，何为九头山，顾名思义便是一个山身有九个头，其险要程度与蜀道难里描写的道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么简单了。
搁在中国的奇山险山里那是一夫当关亿夫莫开呀！而顾长歌现在所在的宫殿便是主殿，名叫穹迋殿，殿里除了九位重主与殿上的那两人，平时一般不会有人被“请”进来的，但是今天顾长歌很“幸运”地成了例外。
九座宫殿四面都有路，只不过都要越过万丈深渊，而要越过这万丈深渊，轻功要好那是不必说的，所以九重宫里的人的轻功在七国武林之中都是翘楚，特别是九重宫宫主君无涯的轻功更是七国第一，虽然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施展过轻功，但是这依然不影响别人对他的定位与评价，还有盲目的～崇拜。
顾长歌顿时明白了自己这次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心里惊慌失措。
面上却装作胸有成竹，她启动木子取出十几根无敌麻药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长歌并没有取出医用手术刀用作飞镖，而是用了自己在马车里接住的飞镖，将银针装进怀里后，顾长歌才转过身来诚惶诚恐地道：
“宫主若是想知道有关当时的情况，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娃啊！你这么识趣害得奴家都不忍心怎么你了。”男扮女妆的刘禅钰道。
刘禅钰乃是九重宫的七重主，善长蛊术与易容术，字红尘，因为其易容技术的高超，而且不局限于男伴女装。
无论是风尘女人，还是清纯女子，还是得道高僧，又或者百岁老妪总之是扮什么像什么，而且不单貌似，神也相似，因此江湖人又称他为九妖，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男扮女装，尤其是对扮成红尘女子情有独钟。
这也许就是他为何自称为红尘的缘由吧！
妩媚妖娆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么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顾长歌挑了挑眉，发现原来是一个身穿一身紫色高领衣服，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对自己说话，他面色柔和，此时还用手中的红手绢捂住嘴角。
就像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在在场的其他面色不善的男人当中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顾长歌一看就知道刘禅钰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心想她应该懂得些情理，顿时对她起了好感，心里计算着如何讨好此人，于是便装做乖巧地道：
“姐姐长得真好看。”
“你这小娃，嘴够甜奴家我喜欢。”刘禅钰欢喜地道。
“够了，刘禅钰，你要丢脸也别在宫主面前。”
三重主吴候粗犷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耐烦，显然已经忍受不了刘禅钰，其他人也与吴候的表情一样。
但是他们都乖巧地选择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吴候一定会为他们伸张正义，果不奇然，刘禅钰才一开口吴候便一如既往地马上怼了他。
刘禅钰马上放下脸不快地道：
“三重主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大可闭上你那双狗眼，何必每次都要在老娘面前刷存在感呢，碍眼。”
“咳咳”
坐着的男人突然咳嗽起来，大殿里顿时又鸦雀无声了，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开话，冷冷地对着顾长歌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有没有死便可。”
顾长歌不以为意地道：
“不知道，被带走时伤得很重，如果我在的话她不可能会死。”
话说得很满，顾长歌虽然不想这样，但是她别无选择，因为她这么说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顾长歌直觉木子所说的那个病人应该就是君无涯，如果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医生，那么自己手上的筹码就有了那么一点。
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各异地看向她。
刘禅钰声音依然娇滴滴地道：
“难不成你这小娃是一个大夫那感情好，奴家正需要一个能随身使唤的大夫，不如你就跟了奴家，保管你以后的日子逍遥自在，怎么样？”
顾长歌心想这不是把自己给卖吗？作为一个奴隶何来的逍遥自在心里嘲讽但是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她现在只想出去，若能离开这鬼地方，她不屑用任何的手段，包括“卖身”。
于是假装高兴地道：
“只要姐姐愿意带上我，我以后一定在姐姐身边马首是瞻，为命是从，当牛做马，任劳任”
刘禅钰朝顾长歌挥了挥手里的红手绢，语气温和地道：
“小娃的嘴还真是甜呢，姐姐我喜欢，只不过姐姐也不能白带你出去啊！”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又道：
“我怕这几位凶神不肯，可是只要你向我们展示你高超的医术与走过我们九重宫的七情六欲泉，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其他人听到刘禅钰的话后都不置可否，算是答应了。
顾长歌心想果然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对刘禅钰那唯一的好感也消失殆尽，但还是谄媚地笑了笑自信地道：
“自然，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胸口所受重伤，要是方便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向姐姐您展示我的医术。”说完还不动声色地看了君无涯一眼。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一个个面面相觑，但都心照不宣地没问些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君无涯低着头不看顾长歌，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此时复杂的心绪，祖殇璃冷冷地道：
“若想为我看伤不是不可，只不过要看你过得过不了七情六欲泉。”
七情六欲泉乃是九重宫审问人时所用的，凡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所以只要是人一旦进入泉中，七情六欲越是不相上下者，越是会生不如死，但只要爱胜过其它，痛苦便会大大减小，然而一般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至少现在在九重宫里的人之中就没人遇到过。
“原来是护法受伤了。”众人七嘴八舌地道。
顾长歌心里虽然疑惑，却是肯定了受伤的人是君无涯。看这些人答应得这么爽快，直觉告诉她那七情六欲泉绝不是一个好地方。
不想答应，但是又不得不答应，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挂了，她想再争取一下，于是乖巧地笑了一下，好奇地对刘禅钰道：
“早就听闻九重宫的人了不起，既然我今天在这里，姐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刘禅钰淡淡地笑道：
“何事啊？”问得漫不经心。
顾长歌道：
“既然这位伤患不用马上治疗，那么我可否不去过什么七情六欲泉在你们当中我选一位来过过招，若是二十招我走得过三招，那我便不去七情六欲泉了，若过不了再去也行，你们那么多人总该多给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孩子一个机会吧！大家说如何？”
这时五重主程天走出来，满脸鄙视地上下打量顾长歌一会儿，才不屑地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无论如何你都是走不出去的，既是如此，我们愿意陪你玩玩。”
黄毛小子顾长歌可没有看出来自己哪一根头发是黄的。但是谁让她势单力微呢？虽有心想反驳，但也只得无力地住嘴。
刘禅钰接道：
“有趣，那小娃你来选人。”
顾长歌稍微放下心道：
“好，谢谢各位了！”她不信凭自己所学的那么多现代武术而过不了三招。
顾长歌面带淡笑地看了依然低着头的君无涯一眼，然后也不看其他人对着撸她来的男子道：
“既然是哥哥你带我来的，那我还请哥哥能让我出去。”
刘禅钰皮笑肉不笑地道：
“小娃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是我们九重宫的一重主，杀人不眨眼的凶神周凉，外号‘凉凉’，不过别误会，是别人凉凉而不是他凉凉。”周凉并不理会刘禅钰的调侃。
顾长歌听刘禅钰的话后心里猛地一沉，她原以为周凉只是九位重主中能力最弱的，否则怎么会被大王君无涯派出去寻人，可事实是周凉居然是一重主，顾长歌看他冷漠的俊脸，心道自己果真要凉凉了。
什么叫这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做聪明，她这回可是切身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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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主人我升级了，我可以说话了啊！我声音像不像小仙女比你的声音好听吧，嘿嘿嘿哇塞，你到底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有那么多身患重症的人看来亲亲很快就会回来了哦!对了哦！目前这个病人急需治疗的伤是胸口前的外伤，情况好像不太好呢，这是第二次了，你”
顾长歌缓过神来便听到木子那“”的声音，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啰嗦与脑残，以前不会说话还好，至少脑不看心不烦，但是现在四周好像吵吵闹闹的，还有一个近在咫尺冰冷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为何”
顾长歌已经忍木子很久了，现在又听它没玩没了地说过不停，再加上不知身在何处，于是心情没来由地感到郁闷与暴躁，不耐烦地道：
“闭嘴。”
然后迅速地将木子给关闭了，周围的噪音顿时烟消云散，那道冰冷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顾长歌脑中才安静一会儿，便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而且她感觉现在周边的温度好像下降了那么一点，就在她准备抬头看看自己周围的情况时，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道：
“你叫本宫主住嘴。”
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顾长歌猛地被这道声音吓得如坠冰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顾长歌心里把自己给凌迟了一遍，心想自己这也太没用了吧！就一声音居然给吓成这样丢人丢到家了。
她敛了一下神色，平复一下心情，听到男人的自称，然后又想到童千禾与夜天凌的对话，很快就理清自己为何会被抓，问话的人又是谁了。
问话的男人正是童千禾口中的宫主——君无涯。
君无涯乃是九重宫的一把手，江湖中人谁都知道天上有个九重天，地上有个九重宫，九重宫在七国江湖中百年来的位置一直稳居第一，与它对立的魔教水火不相容，除魔匡正便是它唯一的目的。
而这一世的宫主君无涯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脾气也是喜怒无常，为人乖戾，狂傲不羁。
顾长歌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两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在离她不远处的前方，一个身穿藏蓝色衣服松松垮垮地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抱着一把长剑在坐着的男人身旁站得笔直，当真是站如松，但是坐着的男人可没达到坐如钟的水准。
而那道冰冷的声音正是坐着的男人君无涯发出来的。
顾长歌不安地瞄了他一眼，君无涯只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眼里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情感，唯一流出的情绪便是一片哀嚎遍野，腐尸百万的战场，而他就是那个战场上竭尽全力厮杀后唯一活下来的人，早已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全身上下再无温柔可言。
可是又有那么一点的荒凉与落寞，或许这就是属于王者的孤独与悲哀。
像什么呢？就像历代孤独的帝王。
单是君无涯的眼神与声音就让顾长歌觉得他比杀人不眨眼的夜天凌还要可怕几分。
顾长歌对上君无涯的眼神更加恐惧了，但是却像着了迷一样盯着并没有马上移开双眼，她一时不明白这是为何。
害怕为何不马上回避这不符合科学道理。
君无涯显然也没料到顾长歌居然敢这么看着他，于是他用冷漠的眼神环顾了四周道：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话好像是对顾长歌说的，但又不单单只是对她说的，顾长歌不知道君无涯的意思。
但是殿堂下面站着的人却都心知肚明，君无涯这是将试探顾长歌的主权交给他们了。
“是，宫主。”
一群整齐的身音传来，顾长歌吓了一跳，回头看才发现自己背后站着八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将她打晕的那个。
顾长歌眯着眼看了他一下，仍然躺在地上，然后声音略低沉不卑不亢地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介贫农而已，要钱没钱，要力没力，我想各位大哥恐怕是找错人了。”
坐着的男人与其他人并没有理会她。
顾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道：
“既然是误会，那我先走了”
说完便爬起来准备出去，奇怪的是直到她走到大门口都没有人拦她，顾长歌抱着一丝侥幸打开门。
刚伸出去的腿被她快速地伸回来，因为她面前是有一条出路，只不过要跨过眼前的万丈深渊。
九重宫的九座宫殿所在之地都极其险要，九重宫的九座宫殿建立在九头山上，何为九头山，顾名思义便是一个山身有九个头，其险要程度与蜀道难里描写的道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么简单了。
搁在中国的奇山险山里那是一夫当关亿夫莫开呀！而顾长歌现在所在的宫殿便是主殿，名叫穹迋殿，殿里除了九位重主与殿上的那两人，平时一般不会有人被“请”进来的，但是今天顾长歌很“幸运”地成了例外。
九座宫殿四面都有路，只不过都要越过万丈深渊，而要越过这万丈深渊，轻功要好那是不必说的，所以九重宫里的人的轻功在七国武林之中都是翘楚，特别是九重宫宫主君无涯的轻功更是七国第一，虽然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施展过轻功，但是这依然不影响别人对他的定位与评价，还有盲目的～崇拜。
顾长歌顿时明白了自己这次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心里惊慌失措。
面上却装作胸有成竹，她启动木子取出十几根无敌麻药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长歌并没有取出医用手术刀用作飞镖，而是用了自己在马车里接住的飞镖，将银针装进怀里后，顾长歌才转过身来诚惶诚恐地道：
“宫主若是想知道有关当时的情况，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娃啊！你这么识趣害得奴家都不忍心怎么你了。”男扮女妆的刘禅钰道。
刘禅钰乃是九重宫的七重主，善长蛊术与易容术，字红尘，因为其易容技术的高超，而且不局限于男伴女装。
无论是风尘女人，还是清纯女子，还是得道高僧，又或者百岁老妪总之是扮什么像什么，而且不单貌似，神也相似，因此江湖人又称他为九妖，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男扮女装，尤其是对扮成红尘女子情有独钟。
这也许就是他为何自称为红尘的缘由吧！
妩媚妖娆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么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顾长歌挑了挑眉，发现原来是一个身穿一身紫色高领衣服，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对自己说话，他面色柔和，此时还用手中的红手绢捂住嘴角。
就像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在在场的其他面色不善的男人当中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顾长歌一看就知道刘禅钰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心想她应该懂得些情理，顿时对她起了好感，心里计算着如何讨好此人，于是便装做乖巧地道：
“姐姐长得真好看。”
“你这小娃，嘴够甜奴家我喜欢。”刘禅钰欢喜地道。
“够了，刘禅钰，你要丢脸也别在宫主面前。”
三重主吴候粗犷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耐烦，显然已经忍受不了刘禅钰，其他人也与吴候的表情一样。
但是他们都乖巧地选择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吴候一定会为他们伸张正义，果不奇然，刘禅钰才一开口吴候便一如既往地马上怼了他。
刘禅钰马上放下脸不快地道：
“三重主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大可闭上你那双狗眼，何必每次都要在老娘面前刷存在感呢，碍眼。”
“咳咳”
坐着的男人突然咳嗽起来，大殿里顿时又鸦雀无声了，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开话，冷冷地对着顾长歌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有没有死便可。”
顾长歌不以为意地道：
“不知道，被带走时伤得很重，如果我在的话她不可能会死。”
话说得很满，顾长歌虽然不想这样，但是她别无选择，因为她这么说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顾长歌直觉木子所说的那个病人应该就是君无涯，如果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医生，那么自己手上的筹码就有了那么一点。
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各异地看向她。
刘禅钰声音依然娇滴滴地道：
“难不成你这小娃是一个大夫那感情好，奴家正需要一个能随身使唤的大夫，不如你就跟了奴家，保管你以后的日子逍遥自在，怎么样？”
顾长歌心想这不是把自己给卖吗？作为一个奴隶何来的逍遥自在心里嘲讽但是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她现在只想出去，若能离开这鬼地方，她不屑用任何的手段，包括“卖身”。
于是假装高兴地道：
“只要姐姐愿意带上我，我以后一定在姐姐身边马首是瞻，为命是从，当牛做马，任劳任”
刘禅钰朝顾长歌挥了挥手里的红手绢，语气温和地道：
“小娃的嘴还真是甜呢，姐姐我喜欢，只不过姐姐也不能白带你出去啊！”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又道：
“我怕这几位凶神不肯，可是只要你向我们展示你高超的医术与走过我们九重宫的七情六欲泉，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其他人听到刘禅钰的话后都不置可否，算是答应了。
顾长歌心想果然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对刘禅钰那唯一的好感也消失殆尽，但还是谄媚地笑了笑自信地道：
“自然，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胸口所受重伤，要是方便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向姐姐您展示我的医术。”说完还不动声色地看了君无涯一眼。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一个个面面相觑，但都心照不宣地没问些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君无涯低着头不看顾长歌，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此时复杂的心绪，祖殇璃冷冷地道：
“若想为我看伤不是不可，只不过要看你过得过不了七情六欲泉。”
七情六欲泉乃是九重宫审问人时所用的，凡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所以只要是人一旦进入泉中，七情六欲越是不相上下者，越是会生不如死，但只要爱胜过其它，痛苦便会大大减小，然而一般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至少现在在九重宫里的人之中就没人遇到过。
“原来是护法受伤了。”众人七嘴八舌地道。
顾长歌心里虽然疑惑，却是肯定了受伤的人是君无涯。看这些人答应得这么爽快，直觉告诉她那七情六欲泉绝不是一个好地方。
不想答应，但是又不得不答应，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挂了，她想再争取一下，于是乖巧地笑了一下，好奇地对刘禅钰道：
“早就听闻九重宫的人了不起，既然我今天在这里，姐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刘禅钰淡淡地笑道：
“何事啊？”问得漫不经心。
顾长歌道：
“既然这位伤患不用马上治疗，那么我可否不去过什么七情六欲泉在你们当中我选一位来过过招，若是二十招我走得过三招，那我便不去七情六欲泉了，若过不了再去也行，你们那么多人总该多给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孩子一个机会吧！大家说如何？”
这时五重主程天走出来，满脸鄙视地上下打量顾长歌一会儿，才不屑地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无论如何你都是走不出去的，既是如此，我们愿意陪你玩玩。”
黄毛小子顾长歌可没有看出来自己哪一根头发是黄的。但是谁让她势单力微呢？虽有心想反驳，但也只得无力地住嘴。
刘禅钰接道：
“有趣，那小娃你来选人。”
顾长歌稍微放下心道：
“好，谢谢各位了！”她不信凭自己所学的那么多现代武术而过不了三招。
顾长歌面带淡笑地看了依然低着头的君无涯一眼，然后也不看其他人对着撸她来的男子道：
“既然是哥哥你带我来的，那我还请哥哥能让我出去。”
刘禅钰皮笑肉不笑地道：
“小娃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是我们九重宫的一重主，杀人不眨眼的凶神周凉，外号‘凉凉’，不过别误会，是别人凉凉而不是他凉凉。”周凉并不理会刘禅钰的调侃。
顾长歌听刘禅钰的话后心里猛地一沉，她原以为周凉只是九位重主中能力最弱的，否则怎么会被大王君无涯派出去寻人，可事实是周凉居然是一重主，顾长歌看他冷漠的俊脸，心道自己果真要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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