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拾捌-
怡乐十年，金銮殿内。
“姜氏羡缘，自小温正恭良聪慧过人，贤良淑德，虽身为郡主，但不骄不躁，对待百姓尽心尽力，甚得朕心，特此今日，封公主，赐号，善宁。”
头戴高帽的公公站在上头，念着圣旨，眼神却时不时瞟一眼那跪在那大殿中端，穿着华服，老老实实板着一张脸的小姑娘。
平日里见这小祖宗疯惯了，突然有了个正行，倒是让公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姜羡缘也是平日里极少这么端端正正的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还净是些固执迂腐的老大臣，一张小脸从进殿开始就没松过，活似在座的哪个和她有些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上头的公公念完了旨，却迟迟不见下面的新晋公主上来领旨，再瞟了一眼，那人却还是板着一张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领旨啦！”
公公小声开口，这才拉回了姜羡缘的魂，她傻傻的点了点头，起了身，小跑上去，端坐在龙椅上的孝庄帝似无奈似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从公公手里拿过圣旨，亲自递给姜羡缘，笑的温和，“接着吧，善宁公主。”
姜羡缘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谢皇上，善宁祝皇上祝皇上嗯洪福齐天！”
糟了，忘词了！
姜羡缘心里一疙瘩，昨日里魏嬷嬷教的今日怎么全忘了！怕是回去又是要被一顿训了。
孝庄帝无奈一笑，也不说什么，眼神直直的射向下面站着的一众大臣，几个有些动作的无一不被这眼神给吓住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但却在扫过一处时，硬生生的将眼神收回。
姜羡缘领完旨便赶紧下了台回了自家娘亲身边站好。
善德揉了揉姜羡缘今日梳的整齐的头发，道：“没表现好，看回去魏嬷嬷怎么训你！”
姜羡缘缩了缩，没说话。
早朝很快便结束了，大抵也没什么好讲的，随意听几个外州又发生了何事何事，改如何如何整治也就差不多该散了。
驸马这几日略忙，好像是边疆出了些问题，孟将军顾不过来，孝庄帝便派了驸马去相助一二，但不过个把月便会回来。
姜羡缘拉着善德的手，脑子想的还是待会儿该怎么像魏嬷嬷解释呢，却不想沿路便遇了个不熟的人。
“见过善德长公主，善宁公主。”
善德温和笑笑，道：“叶左相不必多礼。”
啊，是丞相啊。
姜羡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平日里孟思涟一直念叨着的洛城女子的梦想归属。
‘嗯，也就一般，还没孟昀哥哥好看就是了。’
心里暗暗将叶泊秋和孟昀做了做比较，倒也不觉得这丞相如何了。
叶泊秋道：“这位便是善宁公主吧说起来，叶某倒是第一次见善宁公主呢。”
说叶泊秋是洛城少女的梦想归属也不假，叶泊秋天生就生得一张好皮囊，如今还未三十，便已经当了丞相，还是高于右相的左相，更重要的是这位左相至今府内还无一持家的女主人，听传闻，更是连个侍寝的妾妓都没有，这对于那些还未出嫁的少女们来说，可不是一个金到泛光的金龟婿了
善德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姜羡缘往前送了送，道：“叶相这么一说倒的确是，阿缘从小就被养的过娇，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来，快见过叶左相。”
姜羡缘被突然点到名，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又感觉回到善德身后缩着了。
“无事，倒是今日殿上，皇上竟没赏些什么给善宁公主，倒是让在下较为惊讶呢。”
姜羡缘一向受孝庄帝宠爱，这是全洛国都知道的事情，平日里的赏赐就跟不要钱似得，基本上是姜羡缘看中什么便拿回去什么，今日封测公主，孝庄帝却没赏赐些什么，倒也是奇怪。
“皇帝舅舅已经给过了。”
善德那头刚打算开口解释，却不想原本藏在她后天的阿缘突然开了口，“说什么呢！左相莫误会，皇上一向宠这孩子，平日里的赏赐已经足够多了，如今封测也是本宫向皇上提了无需赏赐的。”
她轻轻敲了敲阿缘的脑袋，“好了，本宫与这孩子还有些事，便先回府了，失陪。”
“长公主请。”
善德拉了阿缘，温和的对叶泊秋一笑，也是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依稀还能听到姜羡缘的埋怨声。
倒是叶泊秋，敛了笑意，喃喃道，“赏赐已经给了吗”
回府时，除了她们的马车，还有几辆较为普通的马车也停在一侧，阿缘率先跳下了马车，小跑上前，“娘亲！是爹爹的马车，爹爹回来了！”
善德由侍女搀扶着下来，道：“阿缘，你这副模样，要是被魏嬷嬷看着了，又要挨批了。”
阿缘的一张小脸瞬间就垮了大半。
善德道：“不逗你了，你先去后院吧，娘亲去寻你爹爹，有些事情。”
关于今日叶泊秋的事情，的确是可以好好问问了。
“叶泊秋我记得他早些年不是和皇上玩的极好倒是后来皇上登了基他做了丞相，这才越少交集起来”
驸马显然是刚回来不久，一身的风尘，衣服上也沾了些灰。
善德皱眉，“是吗我倒是记不大清了。”
驸马将最外层的衣服脱了，换了件新的外衣，“可不是记得你当年还因为叶泊秋和皇上玩的太过闹过小情绪也有十几年了吧，那会儿洛城还不是传的厉害吗传叶家的小儿子和三皇子有龙阳之好之类的。”
“还有这回事儿不过他今日这么一问，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的只是好奇吧”
“若是曾经，叶泊秋指不定能猜中皇上的想法，但现在”驸马摇摇头，“怕是有这个疑心，但不确定。”
皇宫，勤政殿内。
付公公弓着腰，从外面进来，望了眼正在办公的孝庄帝，轻声道，“皇上，叶左相求见。”
孝康帝拿笔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先前的动作，“传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一阵脚步交换之后，再入耳的，便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臣叶泊秋，叩见皇上。”
孝康帝放下手中的笔，“叶爱卿无需多礼。”
随后便是沉默。
最后还是叶泊秋先开的口，他笑了笑，口气温和而自然，“皇上就不给旧友赐个座”
孝康帝道，“是朕的疏忽，只是这殿内的宫人已退了，只好委屈叶爱卿坐个偏席了。”
竟是不敢抬头看叶泊秋的眼睛，叶泊秋也不推辞，自己走了两步便绕道偏席坐下了。
“皇上今日封郡主为公主时，似乎未曾赏赐些什么物件呢。”
“朕本想按着以往赏赐公主的条件赐下去，可善德主动提了不必这些虚礼，朕便应了她。”
叶泊秋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便也不再开口，又是一段沉默。
终是孝康帝承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了，他抬了头，道，“叶爱卿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没有要紧的事他可以走了。
叶泊秋能成了左相，自然是个懂气氛的，他还是先前那副温和的模样，只是再开口多了几分惨淡。
“怎么，皇上已经不想再看见我了吗？”
直接从臣变成了我。
孝康帝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麒麟卫不知皇上是否已经交给善宁公主了。”
这话题转的太快，孝庄帝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到没有当场否认，“谁告诉你的”
“你果然给出去了。”
叶泊秋没有回答，反而摇了摇头，口中竟是悲凉。
他道，“我一路看着你，你从籍籍无名的七皇子一跃成了太子，当了皇帝，娶了皇后纳了妃子，有了第一个皇子，第一个公主。”
“也看着你送走了你的皇子，疏远了你的后宫，开始独宠你姐姐的独女。”
“你在感到愧疚”
他一连说了不少，却是句句属实，见孝康帝没有答话，叶泊秋又笑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不同于先前的温和，倒是多了一抹嘲讽。
“也亏得我，竟一直信你，至今孤生一人。你曾经说了不少誓言，怕是如今也已经记不大清了，但不知你可还记得，麒麟卫，是你说以后要护着我的”
孝康帝抬手微微揉了揉眉心，“阿秋，莫要再说了。”
“莫要再说什么说你说好只有皇后一人只要有了子嗣便断了后宫说你说好只要洛国稳定就交给长公主简国还有许多，莫要说哪个皇上可否和叶某好好说说”
叶泊秋坐在席上，身子不住的发颤，“你可知道你的好弟弟预谋夺了你这位子来找过我我只要应了他你明日便会从这下去”
孝康帝也不做声，好半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欠你的，也没想过不还。”
“只是朕如今不比曾经，皇后，妃子，皇子，公主虽与朕感情不深，但也是朕的责任，善德也好善宁也好，洛国更甚，朕都不能抛下。叶爱卿，你可明白”
叶泊秋站起身，失神般点头，他道，“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你不能抛下的人与事是多，但没有我，我又怎么不明白”
随后，他便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第二日，孝康帝便收到暗卫的报信，左相叶泊秋昨日去了宣亲王府上。
当暗卫问是否要开始着手处理左相的时候，孝康帝却是摇了摇头。
欠的终究要还，人虽相同，但却又不同，若能再次选择，他还是会在年少时选叶泊秋当自己的伴读，在后来的选择中，成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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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羡缘，自小温正恭良聪慧过人，贤良淑德，虽身为郡主，但不骄不躁，对待百姓尽心尽力，甚得朕心，特此今日，封公主，赐号，善宁。”
头戴高帽的公公站在上头，念着圣旨，眼神却时不时瞟一眼那跪在那大殿中端，穿着华服，老老实实板着一张脸的小姑娘。
平日里见这小祖宗疯惯了，突然有了个正行，倒是让公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姜羡缘也是平日里极少这么端端正正的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还净是些固执迂腐的老大臣，一张小脸从进殿开始就没松过，活似在座的哪个和她有些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上头的公公念完了旨，却迟迟不见下面的新晋公主上来领旨，再瞟了一眼，那人却还是板着一张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领旨啦！”
公公小声开口，这才拉回了姜羡缘的魂，她傻傻的点了点头，起了身，小跑上去，端坐在龙椅上的孝庄帝似无奈似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从公公手里拿过圣旨，亲自递给姜羡缘，笑的温和，“接着吧，善宁公主。”
姜羡缘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谢皇上，善宁祝皇上祝皇上嗯洪福齐天！”
糟了，忘词了！
姜羡缘心里一疙瘩，昨日里魏嬷嬷教的今日怎么全忘了！怕是回去又是要被一顿训了。
孝庄帝无奈一笑，也不说什么，眼神直直的射向下面站着的一众大臣，几个有些动作的无一不被这眼神给吓住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但却在扫过一处时，硬生生的将眼神收回。
姜羡缘领完旨便赶紧下了台回了自家娘亲身边站好。
善德揉了揉姜羡缘今日梳的整齐的头发，道：“没表现好，看回去魏嬷嬷怎么训你！”
姜羡缘缩了缩，没说话。
早朝很快便结束了，大抵也没什么好讲的，随意听几个外州又发生了何事何事，改如何如何整治也就差不多该散了。
驸马这几日略忙，好像是边疆出了些问题，孟将军顾不过来，孝庄帝便派了驸马去相助一二，但不过个把月便会回来。
姜羡缘拉着善德的手，脑子想的还是待会儿该怎么像魏嬷嬷解释呢，却不想沿路便遇了个不熟的人。
“见过善德长公主，善宁公主。”
善德温和笑笑，道：“叶左相不必多礼。”
啊，是丞相啊。
姜羡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平日里孟思涟一直念叨着的洛城女子的梦想归属。
‘嗯，也就一般，还没孟昀哥哥好看就是了。’
心里暗暗将叶泊秋和孟昀做了做比较，倒也不觉得这丞相如何了。
叶泊秋道：“这位便是善宁公主吧说起来，叶某倒是第一次见善宁公主呢。”
说叶泊秋是洛城少女的梦想归属也不假，叶泊秋天生就生得一张好皮囊，如今还未三十，便已经当了丞相，还是高于右相的左相，更重要的是这位左相至今府内还无一持家的女主人，听传闻，更是连个侍寝的妾妓都没有，这对于那些还未出嫁的少女们来说，可不是一个金到泛光的金龟婿了
善德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姜羡缘往前送了送，道：“叶相这么一说倒的确是，阿缘从小就被养的过娇，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来，快见过叶左相。”
姜羡缘被突然点到名，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又感觉回到善德身后缩着了。
“无事，倒是今日殿上，皇上竟没赏些什么给善宁公主，倒是让在下较为惊讶呢。”
姜羡缘一向受孝庄帝宠爱，这是全洛国都知道的事情，平日里的赏赐就跟不要钱似得，基本上是姜羡缘看中什么便拿回去什么，今日封测公主，孝庄帝却没赏赐些什么，倒也是奇怪。
“皇帝舅舅已经给过了。”
善德那头刚打算开口解释，却不想原本藏在她后天的阿缘突然开了口，“说什么呢！左相莫误会，皇上一向宠这孩子，平日里的赏赐已经足够多了，如今封测也是本宫向皇上提了无需赏赐的。”
她轻轻敲了敲阿缘的脑袋，“好了，本宫与这孩子还有些事，便先回府了，失陪。”
“长公主请。”
善德拉了阿缘，温和的对叶泊秋一笑，也是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依稀还能听到姜羡缘的埋怨声。
倒是叶泊秋，敛了笑意，喃喃道，“赏赐已经给了吗”
回府时，除了她们的马车，还有几辆较为普通的马车也停在一侧，阿缘率先跳下了马车，小跑上前，“娘亲！是爹爹的马车，爹爹回来了！”
善德由侍女搀扶着下来，道：“阿缘，你这副模样，要是被魏嬷嬷看着了，又要挨批了。”
阿缘的一张小脸瞬间就垮了大半。
善德道：“不逗你了，你先去后院吧，娘亲去寻你爹爹，有些事情。”
关于今日叶泊秋的事情，的确是可以好好问问了。
“叶泊秋我记得他早些年不是和皇上玩的极好倒是后来皇上登了基他做了丞相，这才越少交集起来”
驸马显然是刚回来不久，一身的风尘，衣服上也沾了些灰。
善德皱眉，“是吗我倒是记不大清了。”
驸马将最外层的衣服脱了，换了件新的外衣，“可不是记得你当年还因为叶泊秋和皇上玩的太过闹过小情绪也有十几年了吧，那会儿洛城还不是传的厉害吗传叶家的小儿子和三皇子有龙阳之好之类的。”
“还有这回事儿不过他今日这么一问，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的只是好奇吧”
“若是曾经，叶泊秋指不定能猜中皇上的想法，但现在”驸马摇摇头，“怕是有这个疑心，但不确定。”
皇宫，勤政殿内。
付公公弓着腰，从外面进来，望了眼正在办公的孝庄帝，轻声道，“皇上，叶左相求见。”
孝康帝拿笔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先前的动作，“传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一阵脚步交换之后，再入耳的，便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臣叶泊秋，叩见皇上。”
孝康帝放下手中的笔，“叶爱卿无需多礼。”
随后便是沉默。
最后还是叶泊秋先开的口，他笑了笑，口气温和而自然，“皇上就不给旧友赐个座”
孝康帝道，“是朕的疏忽，只是这殿内的宫人已退了，只好委屈叶爱卿坐个偏席了。”
竟是不敢抬头看叶泊秋的眼睛，叶泊秋也不推辞，自己走了两步便绕道偏席坐下了。
“皇上今日封郡主为公主时，似乎未曾赏赐些什么物件呢。”
“朕本想按着以往赏赐公主的条件赐下去，可善德主动提了不必这些虚礼，朕便应了她。”
叶泊秋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便也不再开口，又是一段沉默。
终是孝康帝承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了，他抬了头，道，“叶爱卿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没有要紧的事他可以走了。
叶泊秋能成了左相，自然是个懂气氛的，他还是先前那副温和的模样，只是再开口多了几分惨淡。
“怎么，皇上已经不想再看见我了吗？”
直接从臣变成了我。
孝康帝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麒麟卫不知皇上是否已经交给善宁公主了。”
这话题转的太快，孝庄帝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到没有当场否认，“谁告诉你的”
“你果然给出去了。”
叶泊秋没有回答，反而摇了摇头，口中竟是悲凉。
他道，“我一路看着你，你从籍籍无名的七皇子一跃成了太子，当了皇帝，娶了皇后纳了妃子，有了第一个皇子，第一个公主。”
“也看着你送走了你的皇子，疏远了你的后宫，开始独宠你姐姐的独女。”
“你在感到愧疚”
他一连说了不少，却是句句属实，见孝康帝没有答话，叶泊秋又笑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不同于先前的温和，倒是多了一抹嘲讽。
“也亏得我，竟一直信你，至今孤生一人。你曾经说了不少誓言，怕是如今也已经记不大清了，但不知你可还记得，麒麟卫，是你说以后要护着我的”
孝康帝抬手微微揉了揉眉心，“阿秋，莫要再说了。”
“莫要再说什么说你说好只有皇后一人只要有了子嗣便断了后宫说你说好只要洛国稳定就交给长公主简国还有许多，莫要说哪个皇上可否和叶某好好说说”
叶泊秋坐在席上，身子不住的发颤，“你可知道你的好弟弟预谋夺了你这位子来找过我我只要应了他你明日便会从这下去”
孝康帝也不做声，好半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欠你的，也没想过不还。”
“只是朕如今不比曾经，皇后，妃子，皇子，公主虽与朕感情不深，但也是朕的责任，善德也好善宁也好，洛国更甚，朕都不能抛下。叶爱卿，你可明白”
叶泊秋站起身，失神般点头，他道，“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你不能抛下的人与事是多，但没有我，我又怎么不明白”
随后，他便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第二日，孝康帝便收到暗卫的报信，左相叶泊秋昨日去了宣亲王府上。
当暗卫问是否要开始着手处理左相的时候，孝康帝却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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