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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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局棋盘下来，荀卿幽皆险胜荀卿玦。
荀卿玦长叹一声，道：“至小以来，与皇弟下棋从未赢过，真不知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荀卿幽只得拱手道：“承让承让！”
荀卿玦将棋子扔到棋盘上，故作忿忿姿态：“皇弟下棋全皇宫无人能赢过，真让朕好奇，皇弟的技艺到底为何如此精湛！”
荀卿幽孑然一笑：“他们让皇上，不过因为皇上是天子，自然不敢冒犯。而臣，只将皇上作棋盘上的对手看，自然便想着赢。如若皇上实在想赢过臣，再加努力，自然会赢。”
“得得！”荀卿玦白了他一眼，再禁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朕也只能在皇弟面前使使小性子了！”
笑一阵后，荀卿玦凛了脸，酌一口茶水道：“上回你说到此次出征有许多怪异之处？”
荀卿幽道：“是的。此次出征，臣和萧将军，及萧二将军到边境的时候，勘察了地势，蛮夷占了极为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按常理说来，要想攻破，不耗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
刚去前几天，他们就偷偷断了我军的粮道，接下来如果停了几天，我军士气大减，他们胜算更大。可当晚他们便搞起暗袭，却并未烧掉我军粮草，仅仅是杀掉了替班的士卒。
我军将那队偷袭的蛮夷兵抓获后，主部队竟然撤退了。隔日，那队蛮夷兵便集体自杀了。”
荀卿玦闻言，面色沉重：“这倒是很蹊跷。”
“还有，这蛮夷向来给人印象都是国小力弱，如果没有找到盟军，根本不敢来挑战我国。甚至三番五次夜袭，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三番五次，不知是蛮夷变强，还是昌焰军衰弱。”
荀卿玦沉吟片刻，道：“背后恐怕是有阴谋！如果真想派兵攻打，三番五次夜袭，应该是在探测我军实力。可昌焰军是赵文宇赵元帅世家带出来，代代忠心，如若有异，也应该是赵文宇出了问题。
还有，你刚刚说到，那队蛮夷兵自杀，是否经过详尽检查，不是被他们所害？”
荀卿幽道：“臣检查过，他们全部都是中毒而亡，这毒臣已经交给御医检查，明日便可答复我。
臣刚到边境时，曾在一个酒馆下榻，无意中听闻几个旅客闲谈。其中一个是草药医家，说是他曾去过蛮夷，结识了一个逃兵，说道在蛮夷军队中，有这样一条军令，出战的士卒必须饮下一种毒药，如果没有随大部队回去，就会毒发而亡。
臣想，那队蛮夷军队，应该便是因为这样毒发身亡的。”
荀卿幽顿了顿，道：“臣还认为，赵元帅不一定有参与，这也同样有可能是栽赃陷害。”
荀卿玦挑眉：“哦？皇弟说说？”
“如果按臣刚刚推论的，蛮夷已经和某个盟国同盟，并且贿赂了昌焰军的首领。毕竟赵元帅不可能时时与昌焰军待在一起，这次赵元帅也在与契丹打战无法分身。那么昌焰军中有一两个叛徒也并不意外。
如果这个叛徒使了些计谋，让与蛮夷对抗时力有不足，自然就会有借口向朝廷请求援兵。援兵一来，又将蛮夷打得魂飞魄散。那么，我军回来后，自然会散发一种思想，蛮夷很弱。
如果下次蛮夷再挑战乱，骄兵必败。”
荀卿玦点点头。
忽然长帘扫动，荀卿幽目光一冷，拾起一颗棋子夹于食指与中指之间，目光落于长帘与墙角的阴暗处。
“什么人！”荀卿幽道。
这时，一个黑衣人缓缓从暗处走来，步履轻稳，完全没有畏惧，四周空气缓缓流动，似乎是内力所致。
荀卿幽一惊，此人内力非常，如若打起来胜算无几。念词，他夹着棋子的手指越发用力了起来。
出乎意料，那黑衣人忽然停了下来，抱拳行礼。
“傲风参见皇上。”声音浑厚。
原来是皇上的暗线！
荀卿幽松了口气，将棋子攥于掌心。
“查到什么了吗？”荀卿玦淡淡道。
“经过属下一番调查，属下分别在赵文宇和林霖克的书房暗道中发现了他们来往的书信。”说着从衣服里拿出几张书信呈了上去。
荀卿玦接过书信翻看，里面大多是两人互相寒暄的话语。翻到最后一封的时候，信封上只写了收一字。荀卿玦眉头一撇，从中抽出书信，信纸上只有四字：
伺机而动。
荀卿玦猛然将信纸甩在棋盘上，站了起来，眉头拧成川字：“朕真没想到，两人平时水火不容，在朝堂上针锋作对，怎么会私底下还互通书信，来往密切！
还有，最后一张伺机而动是何意思？伺机谋反？”
荀卿幽一怔。
林霖克伺机谋反！他乃当朝丞相，如若他要伺机谋反，那事情便不同小可，何况他还与握了兵权的赵文宇相互勾结。只是这证据不够充足，无法定罪。
况且，如果他真的谋反，那么荀季凉她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许失忆，也是她装出来的吗？
荀卿玦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背过手去，道：“傲风，朕命你再去调查，收集绝对的证据给朕！”
“是！”傲风抱拳，行了礼后退下，不知从哪里离开，不见踪影。
“不对。”荀卿玦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皇弟，从林丞相和赵元帅同朝为官之日起，两人便一直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究竟有何利益能让水火共容？
如果两人都想篡位的话，赵元帅手持兵权，不是更为有利？他在朝中亲信也占了一半，完全不需要靠林丞相的力量。”
荀卿幽点点头：“况且臣这次去边境，其实还有一个收获。臣抓获那队蛮夷兵后，曾半夜去瞧探过，他们虽然死到临头，却一直喊着一些奇怪的话。”
荀卿玦道：“什么话？”
“我已知未来，我必成王！”
荀卿玦眸子一亮，这句话似乎曾在哪里听谁说话，可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就在耳边，却又被吹的好远，声音飘渺，是谁说过，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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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局棋盘下来，荀卿幽皆险胜荀卿玦。
荀卿玦长叹一声，道：“至小以来，与皇弟下棋从未赢过，真不知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荀卿幽只得拱手道：“承让承让！”
荀卿玦将棋子扔到棋盘上，故作忿忿姿态：“皇弟下棋全皇宫无人能赢过，真让朕好奇，皇弟的技艺到底为何如此精湛！”
荀卿幽孑然一笑：“他们让皇上，不过因为皇上是天子，自然不敢冒犯。而臣，只将皇上作棋盘上的对手看，自然便想着赢。如若皇上实在想赢过臣，再加努力，自然会赢。”
“得得！”荀卿玦白了他一眼，再禁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朕也只能在皇弟面前使使小性子了！”
笑一阵后，荀卿玦凛了脸，酌一口茶水道：“上回你说到此次出征有许多怪异之处？”
荀卿幽道：“是的。此次出征，臣和萧将军，及萧二将军到边境的时候，勘察了地势，蛮夷占了极为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按常理说来，要想攻破，不耗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
刚去前几天，他们就偷偷断了我军的粮道，接下来如果停了几天，我军士气大减，他们胜算更大。可当晚他们便搞起暗袭，却并未烧掉我军粮草，仅仅是杀掉了替班的士卒。
我军将那队偷袭的蛮夷兵抓获后，主部队竟然撤退了。隔日，那队蛮夷兵便集体自杀了。”
荀卿玦闻言，面色沉重：“这倒是很蹊跷。”
“还有，这蛮夷向来给人印象都是国小力弱，如果没有找到盟军，根本不敢来挑战我国。甚至三番五次夜袭，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三番五次，不知是蛮夷变强，还是昌焰军衰弱。”
荀卿玦沉吟片刻，道：“背后恐怕是有阴谋！如果真想派兵攻打，三番五次夜袭，应该是在探测我军实力。可昌焰军是赵文宇赵元帅世家带出来，代代忠心，如若有异，也应该是赵文宇出了问题。
还有，你刚刚说到，那队蛮夷兵自杀，是否经过详尽检查，不是被他们所害？”
荀卿幽道：“臣检查过，他们全部都是中毒而亡，这毒臣已经交给御医检查，明日便可答复我。
臣刚到边境时，曾在一个酒馆下榻，无意中听闻几个旅客闲谈。其中一个是草药医家，说是他曾去过蛮夷，结识了一个逃兵，说道在蛮夷军队中，有这样一条军令，出战的士卒必须饮下一种毒药，如果没有随大部队回去，就会毒发而亡。
臣想，那队蛮夷军队，应该便是因为这样毒发身亡的。”
荀卿幽顿了顿，道：“臣还认为，赵元帅不一定有参与，这也同样有可能是栽赃陷害。”
荀卿玦挑眉：“哦？皇弟说说？”
“如果按臣刚刚推论的，蛮夷已经和某个盟国同盟，并且贿赂了昌焰军的首领。毕竟赵元帅不可能时时与昌焰军待在一起，这次赵元帅也在与契丹打战无法分身。那么昌焰军中有一两个叛徒也并不意外。
如果这个叛徒使了些计谋，让与蛮夷对抗时力有不足，自然就会有借口向朝廷请求援兵。援兵一来，又将蛮夷打得魂飞魄散。那么，我军回来后，自然会散发一种思想，蛮夷很弱。
如果下次蛮夷再挑战乱，骄兵必败。”
荀卿玦点点头。
忽然长帘扫动，荀卿幽目光一冷，拾起一颗棋子夹于食指与中指之间，目光落于长帘与墙角的阴暗处。
“什么人！”荀卿幽道。
这时，一个黑衣人缓缓从暗处走来，步履轻稳，完全没有畏惧，四周空气缓缓流动，似乎是内力所致。
荀卿幽一惊，此人内力非常，如若打起来胜算无几。念词，他夹着棋子的手指越发用力了起来。
出乎意料，那黑衣人忽然停了下来，抱拳行礼。
“傲风参见皇上。”声音浑厚。
原来是皇上的暗线！
荀卿幽松了口气，将棋子攥于掌心。
“查到什么了吗？”荀卿玦淡淡道。
“经过属下一番调查，属下分别在赵文宇和林霖克的书房暗道中发现了他们来往的书信。”说着从衣服里拿出几张书信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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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而动。
荀卿玦猛然将信纸甩在棋盘上，站了起来，眉头拧成川字：“朕真没想到，两人平时水火不容，在朝堂上针锋作对，怎么会私底下还互通书信，来往密切！
还有，最后一张伺机而动是何意思？伺机谋反？”
荀卿幽一怔。
林霖克伺机谋反！他乃当朝丞相，如若他要伺机谋反，那事情便不同小可，何况他还与握了兵权的赵文宇相互勾结。只是这证据不够充足，无法定罪。
况且，如果他真的谋反，那么荀季凉她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许失忆，也是她装出来的吗？
荀卿玦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背过手去，道：“傲风，朕命你再去调查，收集绝对的证据给朕！”
“是！”傲风抱拳，行了礼后退下，不知从哪里离开，不见踪影。
“不对。”荀卿玦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皇弟，从林丞相和赵元帅同朝为官之日起，两人便一直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究竟有何利益能让水火共容？
如果两人都想篡位的话，赵元帅手持兵权，不是更为有利？他在朝中亲信也占了一半，完全不需要靠林丞相的力量。”
荀卿幽点点头：“况且臣这次去边境，其实还有一个收获。臣抓获那队蛮夷兵后，曾半夜去瞧探过，他们虽然死到临头，却一直喊着一些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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